152152男人之間的正麵交鋒,幼稚得堪比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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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對視,電光火石間,陳譯恒輕輕扯出笑,“好啊。 ”
果然就見他張了嘴,含|住林暮年遞過來的勺子,吃下了飯。
這倆男人…明明臉上都掛著笑。
言念看得莫名心生寒顫,看林暮年那姿勢,總覺得下一刻他就會直接將放扣到他臉上的樣子,陳譯恒更是好不到哪裏去,嘴裏咀嚼的力度,絕對比咬肉還重,真擔心他直接噴了林暮年一臉的糊飯。
“要不,還是我喂吧。”言念靠過去,連說話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陳譯恒挑眉,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
林暮年一記冷眼掃過來,從牙槽裏蹦出話,“你給我閉嘴。”
男人之間的正麵交鋒,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可以狠得痛下殺手,可以幼稚得堪比小孩子。
言念緘了嘴,靜靜地立在一旁,提高了心眼,以備隨時衝上去拉架。但兩人的隱忍相處,真是遠遠的超乎了她的想象。
一個喂,一個吃。
竟然安然無恙的到結束一頓飯的時間。
言念看了看時間,麻蛋,十五分鍾,簡直有十五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再味下去,他們或許沒事,她一定要嚇出個心髒病來。
她拭掉額上的虛汗,過去將林暮年拉得遠了些,才將碗收進保溫盒裏,對陳譯恒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陳譯恒的神色涼了涼,“我這裏沒人在,看護估計快來了吧,你就在這裏陪我一會兒,正好聊聊天解解悶,一直待在病床上也挺無聊的。”
“我…好吧。”言念應聲,不敢抬頭看林暮年的臉色,也不用看,一定臭的不能再臭。
林暮年瞪著言念的背,額上的青筋跳躍得呼之欲出,口袋的手機響起時,他接聽了,聲音暴吼的對方嚇得手機差點掉地,“有屁快放。”
“林總,我是王局啊,就昨天那夥惡棍,已經全部招供了,您看,打算怎麽處理?”對方掐媚地討好,“隻要您一句話的事情,我這邊就全權給您處理了。”
林暮年說:“我要知道幕後主使人是誰。”
那邊又說了一句。
林暮年臉一沉,目光落在床上男人的身上,冷冷地嗤笑出聲,狠狠地甩了門就離開。
陳譯恒盯著門口,眸光複雜,略一出神,視線轉回言念的身上,不動不眨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
言念渾身不自在,剛要站遠些,手腕就被他拉住,扯下,坐在了床沿邊。
“怎麽了?”她怔怔地問,問完了,又覺得這話其實不該問。
陳譯恒的手,從她的手腕滑到她的掌心,握住,淡淡的聲音說:“念念,你沒事就好,林墨去世前,我曾答應過他,要好好的照顧你,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下去向他交代。”
言念掙了掙手,沒掙掉,隻笑著說:“我沒事,不過,還是要非常的感謝你救了我。謝謝!”
她真誠的說,如果不是他替她挨了那麽一刀,那麽她現在不止不會好好的坐在這裏,連她的孩子定然也是保不住的。
她頓了頓,又說:“但我希望,如果下次還遇上什麽危險,你不要這麽貿然的做決定,你是林墨的弟弟,如果你出事了,我相信他更不願意看到。”
“那你呢,擔心我嗎?”
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言念愣了愣,像是認真的思考,淺淺一笑,回答:“會,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陳譯恒沒在說什麽,隻淡淡地微笑,略帶著苦澀的味道。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言念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林暮年黑著臉愣在門口,眼睛落在她跟陳譯恒牽在一起的手上,然後以龍卷風的速度過去,拉走她。
床上的陳譯恒動了身子要去阻止他粗魯的動作,傷口傳來的疼讓他倒抽了一口氣。他靠回床上,沉了沉氣息,聲音中帶著一股諷刺,“林暮年,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衝著我來。”
“陳譯恒,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光明正大的衝著我來,別像個小人似的在背後搞小動作。”林暮年冷冷一笑,聲音慵懶中,帶出的諷刺意味比他的更明顯。
陳譯恒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臉色一變。
言念仰頭看向林暮年,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暮年卻不再多說什麽,拉著言念,徑直離開了他的病房,一路拖著回了言念自己的病房,一把將她抵在床上。
他隻是出去接個電話,回來他倆的手就牽到了一起,如果他再晚進去幾步,是不是她就已經坐上了他的床,再晚進些,是不是可以直接當成捉|奸了!
想到昨晚她為那個男人哭得樣子,想到剛才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
林暮年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就不能給我潔身自好點!”
他的話帶有攻擊性。
言念不樂意的掙開他,“我怎麽不潔身自好了!”
“你是我的老婆,卻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還拉拉扯扯,這就叫潔身自好?”林暮年咬著牙,如果不是擔心她的身體承受不住,他一定會就地辦了她,讓她自覺求饒認錯。
讓她再也不敢和男人接近!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你要讓我說多少遍你才會記住!”
林暮年扣住她的肩膀,“有沒有我的眼睛會看,我還沒瞎,那男人眼裏的情愫,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意思,你還偏偏要往前湊,你說你賤不|賤!”
言念一時無話。
陳譯恒喜歡她,這是她一直不想承認的結果,可心長在別人的身上,難道要她去硬將別人的心挖出來,阻止別人的喜歡,他才甘心?
她一直盡量的回避著陳譯恒,如果這次不是他正好的出現在那裏救了她,她也是不會和他有交集的。
她隻是拿他當朋友,可他為什麽非要想的這麽齷|齪!
“你愛信不信!”她擰起脾氣,推開林暮年坐起身,不再搭理他。
“你就這麽袒護那個男人!”林暮年扼住她的下巴,強勢擺正過來,一手將她箍進懷中,一個狠戾的吻落下。
莫名想起很早之前在停車場相遇的那一幕,那個男人曾經也這樣吻過她,侵略著她唇齒間的每一個角落。
該死的,她的初吻不是他,甚至還不止一個男人碰過,那個更早之間走進她心裏麵的男人,是不是也這樣做過,而她會是心甘情願的配合著。可現在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她卻拒絕與他的親密,甚至還推開他!
言念的動作,無疑是在加深他的憤怒。
林暮年扼在她下巴的手稍一用力,在她疼得抽氣的瞬間,撬開她的齒貝,更加深入的探索。
言念攥緊抵在他胸前的手,胡亂的捶打,被他輕而易舉的阻止,舉國頭過,就勢將她壓在病床|上,滾燙的大掌,探進了她寬大的病服裏。
言念一顫,忘了掙紮,泄了氣似的焉軟在他身下,猶如死屍。
她突然的安靜,叫林暮年一頓,抬頭對上她的視線,猶如一盆冷水澆下,從頭貫徹到他的腳底,所有的情緒瞬間被澆滅。
她眼裏的失望讓他心底一窒,沒由來的慌了起來。
他爬起身,煩躁的在病房裏踱步,視線再一次落到床榻上女人的身上,就見她死咬著慘白的下唇,生生逼回欲要落下的眼淚。
“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那麽委屈!”林暮年一腳踹在床腳,腳底震得發麻,一直麻進心裏。
他想說的其實是什麽?安慰的話?
可話一出口,全是不近人情的諷刺。
他大概是男人中最不會講情話的一個。
他懊惱的想,過去霸道的攬起她,讓她就勢坐在他的腿上,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默了會兒,他強勢去掰開她緊咬著下唇的齒貝,才發現剛才被他捏過的下巴,紅腫了一片。
他不敢再輕易下手,霸道的命令,“鬆開牙齒。”
言念無動於衷,像是不曾聽到。
林暮年靠近了些,“不聽話,我就真的就地辦了你!”
言念身子受不住的又是一顫,鬆了牙齒。
“不許憋著,想哭就哭!”林暮年低下頭,作勢要親她,“不聽話,信不信我又繼續吻你!”
言念撇開頭,眼淚順著眼角默默地落下。
林暮年總算滿意了,攬著她的腦袋瓜圈進懷中,“允許你在我的懷裏哭,但不許想起別的男人,除了我之外!”
言念本來心裏挺難過的,可聽他這麽一說,反而就哭不出來了,心底倒顯得無奈起來。
霸道的男人有占有欲這她知道,可如果占有欲太強了,在她看來,那就是有病了,有病就得治!
而林暮年在她眼裏,已經是病入膏肓的那種。
無藥可治!
她默默地哀歎,被欺負久了,現在是連脾氣都沒了。
……
門口響來敲門聲,兩人齊齊望去,就見柯盛和顧甜站在那裏,眼裏全是看好戲的笑意。
林暮年絲毫未收斂起自己的動作,吵門口的男人不滿地說:“柯大盛,就算是來探望的,來之前就不能提前給打個電話?這樣擅自進來,你知不知道很沒禮貌!”
柯大盛是林暮年給他取的外號,從大學時就一直叫到現在,情緒不滿的時候,會叫得特別明顯,咬牙切齒的像要吃人。
知道是開玩笑,柯盛隻是無辜聳肩。
顧甜走過去時,林暮年已經讓出了位置,走到柯盛身邊,一拳掄過去。
柯盛險險躲開,跟著他一起出病房,吊兒郎當的說:“門大開著,也不算我們擅自進來,是你們太入戲了,我敲過一次,你們自己沒聽見而已,再說,要做什麽極限運動之前,不該先把門窗關上再繼續的麽,你這樣大敞著門是幾個意思,等著全醫院的人都來觀摩嗎?哇噢,古板的老暮原來也有這麽奔放的心。”
“甜甜,你們吵架了?”房間裏,顧甜握住言念的手,擔心地問:“昨晚到底怎麽回事?今天早上看到新聞,我真是差點嚇破膽了,那些人為什麽會找上你?”
言念笑,模棱兩可的解釋,“一些見錢眼開的混混而已,已經都被抓到了,而且我也沒事,你不用太擔心。”
“我看新聞,是陳譯恒救了你,他怎麽樣了?”顧甜又問,長得和哥哥一模一樣的相貌,心裏對哥哥的感情,總會不由自主的移到那個男人的身上,對此,也就偏關心了些。
提及他,言念情緒明顯得低迷了幾分,“他中了一刀,不過已經沒大礙了,就在這條走廊的最後一間病房裏,我剛去看過他。”
“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吵架的?”顧甜帶著試探性地繼續問,“你和他都已經領證了,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總不能就這樣?”
言念微微蹙眉,“不急,一個婚禮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
她一笑,視線落在顧甜的肚子上,緊身的包臀連衣裙,肚子那裏明顯的微微隆起。
她轉移話題,“不說我,說說你和柯盛,看你心情挺好,你們和好啦?”
顧甜的手扶在肚子上麵,笑容說不出的愉悅,連話都是甜蜜蜜的,“哼,他敢不服軟,我就帶著孩子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
嗯,這個辦法挺好,哪天她也試試。
“沒事就好,孩子呢?還見血嗎?”提及孩子,言念不禁莞爾一笑,下意識的也摸上自己的肚子。
顧甜倒沒有注意她的動作,隻說:“漸漸穩定了,已經沒什麽大礙。”
兩個男人重新回到病房,神情略顯凝重,她們停止了對話。
顧甜走到柯盛的身邊,“出去一趟臉就臭成這樣,出什麽事了?”
柯盛將視線落在言念的身上,沉吟出聲:“昨天的混混,有一個在監獄裏被打死了,記者采訪,警察將罪責推到老暮的頭上,沒有直接點名,但大家心知肚明,那警察口中的林總,是他。”
顧甜驚疑不定,“這怎麽會…會發生這樣的事?”
言念抿著唇,視線鎖在林暮年的身上,擔心已是溢於言表。
林暮年神情淡淡,倒沒見什麽擔憂之色,過去撫了撫她的臉頰,反倒安慰,“一些小人之計,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