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精神科,這樣的他她還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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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他勾起了唇角,將那杯溫水一飲而下。

    言念看他的腳背敷的差不多了,遂收了冰袋起來,要回房間去。

    被依舊坐在沙發上的林暮年喚住,她轉回頭,看見他幽深的眼眸,神情認真的對她說:“我今天很開心,謝謝你,生下了我們的孩子。”

    “都是為了璟煜。”一個中肯的回答,言念扯著唇,淡淡一笑,回到自己的房間。

    好久沒有這麽運動,累及,隻是躺在床上小息一會兒,醒來時天都黑了。

    言璟煜在客廳裏看著動漫,張姨在一旁陪著,轉了一圈,沒見到林暮年的身影。

    張姨看到她出來,解釋說:“先生去公司了,說晚上有酒會,不會很快回來,讓你們吃完飯就早點休息,不用等他了。”

    話是這麽傳達,但張姨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著,本來也就沒有等過他回來,每回他晚回來,太太都是自己先用飯的。

    這話說出來,不免就顯得自作多情了。

    也真是為先生感到可憐,這太太對小孩跟對個心肝寶貝似的,對先生怎麽無情的像狼心狗肺似的?

    令她一個老太婆都要為先生心疼了。

    果然聽得言念淡淡地“哦”了一聲,又轉回自己的房間去。

    床上的手機震動,她接起,是一道很輕柔的女聲,有點熟悉,乍一想又想不起,“你好,請問是言小姐嗎?”

    “是,您是?”言念問。

    “我是譯恒的姑姑。”對方表麵了身份。

    言念意外,去那男人的交集都漸漸少了,與他姑姑好像以前也隻是在醫院有過一麵之緣,倒真猜不出她打電話的來意,“您……請問有事嗎?”

    “你有時間嗎?能不能麻煩你現在來一趟醫院?”陳美珍說,後麵的話猶猶豫豫,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譯恒他,他出事了…”

    言念心頭一震,下意識的想到了林墨的病,當下應承了下來,“好,我馬上過去。”

    換了衣服匆匆忙忙出門,張姨探著腦袋問她去哪裏,她也不及回答,就奔了出去,打的直接去了醫院,往陳美珍說的那個病房走去。

    駐足在門口,卻遲遲沒有推門進去。

    這不是白血病該待的血液科,而是精神科。

    精神科?

    她糊塗了。

    陳美珍開門出來,與呆立在門口的言念,差點撞了個正著,看到她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你來啦,快,快進來,譯恒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言念眉一蹙,心頭積了好些問題,還以為是她聽錯了地址走錯了地方,看來沒錯。

    她走進病房,一眼瞧見安靜躺在床上的陳譯恒,走過來,輕輕的叫了聲,“陳譯恒。”

    床上的男人一下子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悶著聲音大吼叫著,“你出去,你給我出去!誰允許你來這裏的!出去!”

    過激不穩的情緒,陳美珍趕忙奔過去安撫,“譯恒,言小姐是來看你的。”

    “誰叫你自作主張叫她來的,滾!”

    言念愣住,他的聲音怎麽會那麽慌亂,那麽無助,那麽失措。

    陳美珍看過來,歉意的眼神,“對不起,言小姐,要不請你先回去,我改天再約你?”

    “好。”言念低低應了聲,轉身離開。

    陳譯恒卻突然從床上蹦下來,追上她,從身後一把抱住她,“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以後就再也不會來了。”

    他朝著陳美珍吼,“你出去!”

    “好好好,你別激動。”陳美珍一出去。

    陳譯恒就去將病房門反鎖掉,然後才鬆了一直緊繃的身體,“這樣,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言念站著沒動,看著眼前的男人,仿佛是個陌生人。

    陳譯恒上去,一手覆蓋住她的眼眸,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許這樣看著我,不管誰這樣看我,我都無所謂,可你不許這麽看著我。怎麽能連你也這麽看我,我沒有病,沒病。”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有著孤立無援的絕望,慢慢的就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念念,我想你了,我想放你走的,可發現我做不到,看不到你,總是每日每夜的想你,想著你……”

    言念回抱住他,舉起來的手竟微不可見的,帶著輕顫,他竟然,竟然…

    這樣的事情,讓她怎麽想都不可思議,那麽正常的一個人,除了脾氣暴躁點,哪裏還有什麽問題。

    可怎麽,會待在精神科?

    包裏的手機振動,她推開身上的男人,推不動,隻好好聲說著,“譯恒,你先放手好不好?我接一下電話。”

    “不要。”陳譯恒拒絕,作勢揉得更緊。

    言念隻好探手到包裏摸索手機,一看名字是林暮年的,嚇了一跳,這手機他送給她以來,還是第一次接到他打入的電話,好巧不巧,偏偏是她來見陳譯恒的時候。

    讓他知道,是不是又該指責她見男人了呢?

    張姨不是說他有酒會嗎?怎麽這時候打電話給她?

    帶著疑惑,她接起了手機,“林暮年,什麽事?”

    那邊男人暗沉的聲調傳來,“你在哪裏?”

    言念老實交代,“我在醫院,看望譯恒。”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聲冷嗬,“叫的可真親熱,我在男爵酒吧,李叔今天不舒服,你過來接我。”

    言念慫了,“我不會開車。”

    那頭默了會兒,有一聲輕笑傳來,說:“那我去接你,哪個醫院?”

    她接電話時,陳譯恒已經從她的身邊離開,自顧的仰靠在床頭,靜靜的聽著她打電話,一點情緒都沒有。

    待言念掛斷電話,回頭就對上陳譯恒的眼睛,“你…”

    話出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隻以為他受了什麽傷,出了什麽大事,可這事,其實比**受傷還難受。

    她看著心裏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他。

    那麽高傲的一個男人,得自卑到什麽程度?

    “你走吧。”陳譯恒木納著臉,淡淡地說。

    言念卻沒有動身,反而走過去,無話可說,隻是靜靜地立在床沿,望著他的眼眸,沒了以前的犀利和冷漠。

    陳譯恒能借著頭頂灑下來的燈光,清晰的看清她眼底的情緒,前所未有的溫柔,落進他的心裏,卻變成了根刺,狠狠地紮著他的心,他倒寧願她還一如既往的對他,這樣,至少心情不會變,不會讓她變得同情他。

    這隻會讓他覺得可憐可悲。

    “我…一會兒就走。”她說。

    然後又是一陣的沉默。

    陳譯恒冷冷譏笑,“怎麽,想嘲笑我?笑吧,正好讓你報了以往的仇恨,從此我倆就真的徹底兩清了。”

    言念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

    似乎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還隻會激發起他的情緒。

    她頓了頓,說:“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轉身,手卻被他一把拽住,陳譯恒的聲音焦急,透露了他內心的渴望,“你真就這麽走了?”

    不然她留下來還能幹嗎?

    可對上他的眼,她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那我再待一會兒。”

    真待下來,他卻又無話可說了起來。

    言念守在他的身邊許久,還是問了句,“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陳譯恒陷入沉思,“小時候,很小的時候。”

    小到什麽時候,他自己甚至都記不清了。

    他又繼續說:“有時候發作,有時候又像個沒事人似的,五年前去法國看過心理醫生,說是權威的,治療了好久,一直都吃著藥,以為真就好了,原來都是騙人的,我大概是好不了了。”

    他又輕笑一下,繼續說:“還好你沒有被我追到,不然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嫁給我的話,我想以後我們的孩子會比我更痛苦。”

    安慰人的話好多,可此刻,她卻蹩腳的不知道說什麽,靜了好久,才淡淡地說:“可你看不起,並沒有像傳說中的,那些人那樣瘋狂的狀態,應該是沒大礙的。”

    陳譯恒隻是輕輕應和,“嗯,輕微的,其實沒事,隻是這幾日沒吃藥,情緒煩躁些,姑姑怕我出事,硬是將醉酒的我送來,現在還不能我出去,我的思維還是清醒的,我能確定我沒事了。不能出院,隻是心情不好,真的,隻是這樣。”

    他一直解釋,像是說給她聽,更想是說服自己。

    有時候他都搞不懂哪兒是自己了,他覺得沒事時,家裏人卻要緊張兮兮地說他有事,非要他去看醫生,他真覺得自己可能有問題時,家裏人支持著他做各種事。

    外麵有敲門聲,她去開門,赫然看見陳美珍身後的男人,來的可真快。

    她進房間去陳譯恒道別,陳譯恒拽住了她的手,“不能再待會兒?都讓你知道了,以後要見你就更加的難了。”

    “你放心,我有空會再來了。”她向他做著保證,輕輕抽回被他握住的手,走向門口處的那個男人身邊。

    身後的陳譯恒卻再次喚住了她,“念念,這樣的我,如果沒有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言念站住腳,回頭看他,唇邊淺淺勾笑,“譯恒,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但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拿我當真心朋友,我們之間的友誼,或許會更上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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