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霍錚:感情的事不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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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璟煜的暑假假期是兩個月,林暮年安排的旅程也是兩個月,言念在旅程的一個月後,訂了返程的機票。
林暮年其實是試圖將她留下繼續未完的行程,到頭來發現,雖然這一路上言念玩的很開心,可一點兒都沒有忘記掉霍錚的婚禮,而且是說什麽都要回去的態度,半點轉折的餘地都沒有。
就連兒子都說著要回去參加那位便宜爹地的婚禮。
林暮年其實老早就收到請帖的,想著不去也是可以的,反正上一次的婚禮,不都黃了,還害得言念惹得一身腥。
總之,他一點都不看好這場婚禮。雖然和霍錚是情敵,但不可否認,他也是位不錯的男人。
能成大事者,雖是能隱忍,但也同時擁有自己的主見,他可不相信,依著霍錚的性格,會心甘情願的和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結婚。
除非真的喜歡,除非另有目的。
但言念堅持回去參加,他最後隻能服軟。
霍家婚禮的排場,依舊那麽隆重,言念算是比較晚到的,到達目的地時,賓客已到的差不多。
侍應認得她,一見她來,便上前引著她往私人房間去。
言念領著璟煜,身後跟著林暮年,有他們在,很安心。
新人的休息房,霍錚站在鏡前打領帶,新娘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
言念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
霍錚從鏡中看他們,收回視線時,眼神似是不經意間掃到椅子上的彭可馨,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打領帶,邊和言念他們說話,“聽說你們去旅遊了,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
“說好要來的,璟煜知道你要結婚後,可是一直很期待的,還特意給你買了禮物呢。”言念推了推孩子,“璟煜,將禮物給叔叔。”
她自己走到新娘子身邊,將準備好的禮物給她,由衷地祝賀,“可馨,新婚快樂。”
“謝謝。”彭可馨挺訝異,她這人天生愛熱鬧,屬於會自來熟的那種人,但別人未必和她一樣。
雖然和言念往過那麽幾次,但都是在和別人一起的情況下,單獨見麵的,一次都沒有。兩人之間,其實談不上關係很好的地步,她都不確定言念有沒有拿她當朋友。
這份禮物送給她,實在讓她驚喜。
那邊,霍錚揉著璟煜的頭說:“爹地就算結婚了,也一直都是你的爹地,叫叔叔我可要傷心的。”
“我也沒叫你叔叔呀,你在我心裏,也永遠是我的爹地。媽咪沒睡醒,叫錯了,你別理她。”林璟煜拍著胸脯保證。
言念在這邊,可就尷尬了。想著霍錚既然結婚了,將來也會有自己的孩子,還有女方那邊,不一定會接受這樣一個幹兒子的存在吧,要是問及幹兒子的來曆,扒出他們過去的關係,豈不是叫人心中猜忌。
她這可是都為他們著想呢,怎麽成了她的不是了。
她看了眼身邊的彭可馨,見她隻是笑盈盈地看著璟煜與霍錚,沒見生氣的跡象,便也就鬆了口氣。
算了,他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反正大家都知道璟煜是林家的孩子,再誤會,也不會誤會到哪裏去了。
林暮年站在門口看他們,他這次來,主要就是陪言念一起來的,與霍錚視線相對之時,也隻是點頭之交而已。盡管兩人上次在婚禮上合作過一次,但關係並不見得有增進。
“你們稍等,我這邊馬上就好。”霍錚說。
言念其實想帶著璟煜到婚禮下麵去等的,霍錚這麽一說,倒是不好意思直接走了,想想璟煜還要給他們當花童呢,便也就在一邊等著了。
霍錚不怎麽會打領帶,以前除非正式的時候,不然都很少帶,而且平時在家裏,都是保姆直接弄好領帶,他套上去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言念在的原因,領帶打的更加手忙腳亂,怎麽也弄不好。
彭可馨看在眼裏,不動神色的起身,拿過霍錚手裏的領帶,“還是我來吧。”
她個子嬌小,就算穿上高跟鞋,都得踮起腳尖才能將領帶套過他的肩膀上。
霍錚配合的彎腰,讓她輕鬆的夠到自己的脖子,靠的近,一乎一吸間,全是她的味道。
不同於言念身上的清香,她總給他嬰兒般的錯覺,身上似乎總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很誘人,聞著也同樣的舒服。
很奇怪,這麽多年,他因為言念而漸漸遠離女人,對女人再也提不起好感,可對於彭可馨,他卻是不討厭。
不然,這次的聯姻,他也不會答應。
盡管與她說清楚關係,隻是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但卻是不討厭這個女人。
而她,彭可馨
霍錚想想,多少心中還是有愧疚的,明明知道她喜歡著自己,卻還要這樣利用她。
彭可馨說:“我喜歡你,我也想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待在你的身邊還不能讓你喜歡我的話,那到時候,我就自動退出你的人生,怎麽來的怎麽離開。”
這是她當時的原話。
像在宣誓什麽,然後他便鬼使神差的和她走到了這一步,真的和她舉行了婚禮,不管是對是錯。
他想,也該是時候給自己一次機會了。
或許這小東西真能感動他,讓自己愛上她呢
他倒也有些拭目以待了。
找個自己見都不願見的女人結婚,倒還不如找個自己不討厭的,正巧有這麽一個女人在,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彭可馨低著頭,安靜地係著領帶,他的手就攀在她的腰間,她仿佛還能感受到來自他掌心的熱度,隔著婚紗熨燙著她冰涼的肌膚。
他們之間很少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或許他隻是在逢場作戲給他心愛的女人看。
她想,告誡自己不要太自作多情。
但心,還是不由自於的亂了節奏。
一直到領帶係完,她安靜退到一旁,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臉頰兩邊因為羞澀,兩團紅暈暈在臉上難以散去。
害羞低頭的樣子很可愛,在霍錚看來,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林暮年靠在門上,暗暗地挑了下眉,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然後落到言念這邊,言念的視線也正好看過去,兩人相識間,一起笑開。
霍錚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他們,眼神淡淡地暗了下來,隻一瞬,便攜起彭可馨的手,一起到宴會廳去。
這場婚禮,沒有林暮年猜測的那樣,反倒進行的很順利,兩人宣誓了誓言,然後彼此交換戒指。
底下喧聲四起,起哄著“啵”一個。
彭可馨呆若木雞的站著,盡管清楚是逢場作戲的婚禮,可心裏還是沒有來的緊張,還隱隱帶著兩分期待。
霍錚在起哄聲中,在彭可馨未及反應之際,已經擁上她,一個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蜻蜓點水,還能見其帶著點點深情。
她心中突突跳的更厲害了,於他的表現,半點不敢置信。可他還擁抱著自己,這明明是真的。
她似乎還能聽到他在自己的耳邊低語,可待聽清,那聲音就像一盆冷水,瞬間將她從頭到尾澆灌的全身透涼。
“念念”
他低語的聲音說,全是他心愛女人的名字。
彭可馨笑,眼裏閃著淚花,果然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婚禮上哭的女子比比皆是,在外人看來,她這是感動所致。還好,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哭,而不被人擦覺。
她的眼淚滴在霍錚的肩膀上,身子微微的蠕動。
霍錚終於感覺到她的不對勁,看到她梨花帶雨的臉時,有些許的發愣。這個女人在他的麵前,永遠都是開朗的,像朵向日葵似的,永遠都會笑容燦爛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什麽時候見她如此傷心的哭過。
這個小東西,哭起來竟也會讓他手足無措,他替她擦掉眼淚,柔聲安慰,“傻瓜,妝哭花了,你就不能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了。”
他的溫柔,連自己都沒有擦覺到,可彭可馨卻感受到了,一想到他是將自己當成了別的女人,她就哭的更凶了。
說什麽不介意他心裏有別的女人,怎麽可能會不介意呢,都是騙自己的傻話而已。
霍錚不會哄女人,以前在法國,言念難過的時候,他也隻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不會說什麽話,但他極少看見言念哭,幾乎沒有見她掉過眼淚,偶爾見她獨自發呆,也隻是眼眶噙著水霧。
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這麽旁若無人的哭,哭的叫人心都揪起來。
“你不要再哭,再哭”他急了,威脅她,“再哭我就吻你”
他的聲音暗啞,彭可馨哭的傷心,哪裏還聽的進他的話,直到他的吻真真實實落在她的唇瓣上,她才覺醒。
當真停止了哭泣。
被嚇的。
底下一片掌聲雷鳴。
眾人眼裏,真是恩愛有加。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酒店一場結束,晚上在酒吧,還有另一場,都是霍錚的兄弟朋友。
他結交認識的人多,言念隻去了早上的那一場,晚上那場,婉拒了霍錚的邀請。
他的那些朋友,幾乎都知道他對言念的感情,如果再去,那就沒意思了。
言念深知自己的身份,早上婚禮一結束,便帶著璟煜回家。
彭可馨作為新娘,怎麽可能不賠著霍錚一起去呢,所有人都絕口不提言念,她心裏清楚,言念在他們之間,是不可磨滅的存在。
大家向他們敬酒,彭可馨心裏沉悶,多喝了幾杯,有些許的醉意,臉上浮起紅彤彤的兩抹紅暈,笑眯起來的時候,分外的可愛。
便有人調侃霍錚了,“從哪裏找來了這麽一個清純妹子,兄弟不夠意思啊,這樣藏著掖著,到結婚之際才帶到大家的麵前。”
“切,你嫂子容易害羞,別在她麵前瞎說話啊”霍錚笑著警告,這些人都習慣喊他大哥,他聽久了,也就以大哥自居了。
但彭可馨的年齡其實很小,與霍錚相差六七歲。
再多個幾歲,估計都有機會喊他叔叔了。
可她就是死心眼的喜歡他。
霍錚的袒護,得來更多人的調侃。這場其實隻能算朋友間的聚會,倒是很隨意,但到徹底結束的時候,彭可馨還是累的不行,總覺得臉上的笑容快要維持不住。
坐進車裏的時候,她幾乎是立沒去臉上的笑意,隻覺得臉頰兩邊異常的疼,像是要抽筋了般。
“怎麽了,一晚上看你情緒不佳。”霍錚老早就感覺到她不對的情緒。
“沒什麽,隻是有些累了。”彭可馨轉過頭來,笑了笑,隱去心中的低落。
兩人回到家,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
新婚後,霍錚便搬出了霍家,不再與霍禦雷同住了,兩人隱藏的太好,霍禦雷倒沒有擦覺兩人之間有什麽異象,很支持兩人自己搬出去組成一個小家庭。
新婚的日子,彼此之間反倒像陌生人,霍錚上自己的班,她過自己的日子,隻有晚上的時候,兩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怕落入人的話柄,霍錚連保姆都沒有請,隻對她說肚子餓就出去吃飯。彭可馨燒的一手好菜,倒叫他詫異,關鍵好吃,很符合他的胃口。
三天後的回門,彭可馨問了霍錚有沒有時間,他回答說沒有之後,她便沒有再問,第二天自己回了家。
隻是沒想到,她前腳剛進屋,他後腳就跟了進來。
“不是說今天沒時間嗎”她問,唇角是隱不住的笑意。
“陪你回家,再沒空,也得騰出時間,是不是。”他回答。
彭可馨心裏高興,可回頭看見自己的父親就站在身後,臉上的笑容頓時暗淡了幾分下去。
“怎麽,有了老公就不要爸爸了看到爸爸居然這麽失望的表情。”彭爸爸取笑,說:“對了,嘉禾從英國回來了,知道你結婚,氣的半死,他待會兒也會過來,你自己好好向他解釋一下。”
嘉禾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夥伴,一直默默喜歡著她,知道她一直隻拿他當哥哥看,也覺得她現在年齡還小,再等個一兩年向她表白心跡也不遲,卻不曾想,這一等,將她等成了別人家的,怎麽能接受的了呢。
聽到他要來,彭可馨一掃之前的抑鬱,高興說:“真的嗎嘉禾哥哥真的回國了嗎可他怎麽都沒有跟我說”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男子激昂的聲音,“可馨。”
彭可馨幾乎是下一秒就奔過去,投入他的懷中,“嘉禾哥哥,你當真回國了,可怎麽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你還敢說,結婚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一聲,還好意思叫我哥哥嗎”嘉禾戳她的腦袋,抱著她腰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過。
彭可馨也不覺得這動作有多親昵,隻嘟著嘴,“我這不是怕你沒空嘛,上個禮拜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才聊了一會兒就掛斷電話了。”
“所以你這是在為我掛你電話,才賭氣的不告訴我”嘉禾氣急敗壞,卻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的。”彭可馨說,有難言之隱,就是太清楚明白這一場婚禮有多麽的假,所以才不願自己最親近的人知道,反正都是假的,幹嘛還要叫他回來呢。
“我這還沒拿你怎麽樣呢,怎麽搞得好像我要欺負了你似的。你呀你,算了,下不為例,以後有什麽事情,必須得讓我第一時間知道,聽到沒有。”嘉禾警告,忍不住又抱了抱她,“總之,你開心就好。”
“謝謝你,嘉禾。”彭可馨笑,攬著他的胳膊,動作顯得親昵。
這一係列動作,真是刺瞎了霍錚的眼,心中不爽至極,為什麽如此不爽,大抵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但這個小東西現在是他的老婆,和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假哥哥那麽親密,算是怎麽一個回事
這點上,他是有權利過問的。
當下,他直接上前,一把將彭可馨拽入了自己懷中,“可馨,你是不是該給我介紹介紹”
他皮笑肉不笑,彭可馨擦覺不到他的變化,還笑嘻嘻的說:“這是我的嘉禾哥哥。”
她說完,又向嘉禾介紹,“嘉禾,這是我先生。”
霍錚卻覺得,她介紹嘉禾的時候,是滿心都是快樂的,介紹他的時候,就像是例行公事。
這讓他真是極度的不爽,不爽至極
他扶著彭可馨腰上的手,暗自用勁,狠狠捏了她一把。
彭可馨有些嬰兒肥的可愛,身材也很勻稱,不會太瘦更不會太肥,捏在手裏,手感竟是出奇的好。
霍錚有些心猿意馬,彭可馨被捏得吃痛,可到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炙熱,羞得立馬撇開了頭,再不敢轉過頭來看他。
小東西害羞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霍錚攬著她坐在沙發上,心裏便樂嗬了起來,晚上的時候,他便帶著她一起回家了。
心中想著,生活裏如果有這麽個可愛愛害羞的小女人陪著,也不失為一件快樂的事。
至少以後的生活不會覺得無趣了。
彭可馨剛回到家,便接到了嘉禾的電話。她接著電話上樓去,霍錚就跟在她的身後,心裏不舒服,這個叫嘉禾的男人,可真是陰魂不散。
他又不笨,怎麽會看不出嘉禾眼裏對彭可馨的愛意,隻有這個傻女人才笨,居然一點都沒擦覺,還一口一個嘉禾哥哥叫的那麽親昵,聽的男人骨頭都酥的要散架。
好吧,他可以承認,他是介意的。
明明說要追他的。
他還想著,看她那麽可憐,試著接受她來著,感情都是他自己多想了,這小東西簡直欠扁,哪裏有半點可憐之處了。
彭可馨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外,電話還沒停止,霍錚心中來了氣,也起了壞心眼,在彭可馨推門進入的瞬間,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懷中,“老婆,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這邊才是我們的新房呢。”
他的臉上盡是壞笑,低著頭,熱氣就噴薄在她的臉上。
彭可馨驚呼聲中,手機被拽的掉落地上,手機裏傳來嘉禾焦急的聲音,她忘了回答,隻覺心中一窒,臉都燒了起來,“你、你突然這是幹嘛呢”
“老婆,我們新婚燕爾,還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你說我要幹嘛呢”他的頭低的更低,唇幾乎要碰上她粉嫩的小嘴。
“霍錚,你今天又沒有喝酒,說什麽瘋話,你快點放開我”彭可馨臉紅的更厲害,推搡了一下他。
手機裏嘉禾的聲音更焦急了。
霍錚紋絲不動,俯身下去,當真穩住了她。
如果說第一次吻她,是因為婚禮上的需要。
如果說第二次吻她,是因為要嚇唬她。
那麽,這次吻她,是為了什麽呢
霍錚搞不明白自己的心,隻是靠近她,便不由自主的受她的誘惑,她的任何東西,都似乎能蠱惑著他。眼淚,微笑,還有近距離接觸後的身體,都對他具有一定的you惑力。
他們之間的認識,從在去b市競標的那一次開始,算一算之間的相識時間,也就那麽幾個月而已。
而他們的發展,還是她一直纏著他的。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每次他難過的時候,她都會陪在他的身邊,默默的陪著他,等他喝的爛醉的時候,會將他送回去,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總會看見桌子上放著一鍋鮮美的粥。
這個小東西,其實算起來,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生活在富饒的家庭裏麵,卻不嬌生慣養,還會做的一手的好菜,隻是人傻了些,做事都喜歡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他醉酒那麽多次,她竟然一次都沒有想過趁人之危和生米煮成的做法。
如果這樣,那她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賴著他了嗎
果然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對此,他竟然心中橫生出了無奈的感覺。連自己都詫異了此刻的想法。仿佛在因為她的笨拙而覺得可惜。
他想他最近一定是瘋了。
地上的手機終於掛斷了電話,一會兒之後,又堅決不斷的響起。
彭可馨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忘記去接聽,更忘記是要配合著眼前的男人,還是應該推開眼前的男人。
她的臉憋得通紅。
霍錚微微鬆開了她,滿是無奈的歎氣,“吸氣,吐氣,你想憋死自己嗎”
他的聲音暗啞,有寵溺。
彭可馨深深吐了口氣,發現自己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羞的不敢抬頭,一溜煙奔進了自己的房間,連手機都忘記了拿。
霍錚奸計得逞,拿了地上的手機接聽電話,“可馨已經安全到家,你不用擔心她,她很好,正睡覺著呢,沒空接你的電話。”
不待嘉禾說什麽,他已自顧掛了電話,拿著她的手機進自己的房間。
唇邊勾帶著滿滿的笑容。
心中有了感想,如果和她在一起,生活裏會有開心,那麽他不介意和她一起生活下去。
如此,也不賴。
他想,或許愛情有時候並不需要多麽的轟轟烈烈,平靜的隨波逐流便好。
似乎,他心中有了一些明了。
彭可馨
會不會真是他今後的伴侶呢
其實他還是蠻期待的。
心中如此想,唇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了下去,連他自己都沒有半分的擦覺出來。
後來,他終於明白。
原來愛情可以簡單到隻剩下幸福。
感情的事不可言說,隻有真正體會了,才能懂得什麽是愛。
那時,他真的很慶幸,當時一時衝動和她結下的婚,讓他有了將她留在身邊的借口。
有一種愛,叫默默付出。
她為他默默付出了許多。
後來的許多年,他也為她付出了許多。
可他仍覺得,那就是他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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