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幹部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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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迷迷瞪瞪地隱約聽到隔壁的腳步聲,他努力著睜開眼睛,看到外麵已經大亮了。 他看了看表,才7點剛過,鬆了口氣,又躺了下來。
想到昨晚奇怪的夢,郝建 不自覺地笑了一下。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李涵韻真的已經走進自己的夢裏了?
又是一陣“嘩啦啦”的水響聲,不過是往臉盆裏倒水的聲音。郝建感歎道:“這房子也太不隔音了,要是將來正要帶女朋友來,還的堵上嘴。”郝建 正想著,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師傅 ,師傅你起床了嗎?我是你學生趙原慧呀。”趙原慧在外麵敲了敲門,問道。
郝建 連忙從床角拿過褲子趕緊穿了起來,一邊說道:“哦,是趙原慧啊,我起來了,等等啊。”郝建 用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已經穿戴整齊,沒顧上疊被子就先給趙原慧開了門。
趙原慧看著剛剛起床的郝建 ,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一隻手撓著頭發,憨憨對著自己傻笑。看到這,趙原慧“撲哧”地笑了出來。
郝建滿臉疑惑地看了看身上,突然看見自己褲子上的大門還大開著。於是他急忙轉過頭,拉上了拉鏈,不好意思地說道:“讓你見笑了。”
雖然倆人住在隔壁,但見麵的時間很少。趙原慧在基金會上班,早早地就走了,晚上下班後她回家吃飯,回到鄉裏也就不早了。
趙原慧倒也大方,向裏麵瞅了瞅道:“郝建 ,能借用一下你的臉盆嗎?我要洗頭發,一個盆不夠用。”
因為鎮裏條件簡陋,全院子裏隻有一個水龍頭,所以早上起床後,水龍頭附近站滿了人。原來還有一些女同誌去那裏洗臉,但每每看到趙誌康猥瑣的表情後,都紛紛打水回宿舍洗。女生頭發長,一盆水洗,一盆水涮。要是隻用一個臉盆的話,中間還要出來倒水,一般洗頭都脫得隻剩下裏麵的衣服,男人可以光著膀子出來倒水,女人就不行了。
“當然可以,我去給你拿。”說完,郝建 進去把臉盆拿了出來。
“那我用了你現在用什麽?”趙原慧關切地問道。
郝建 笑了笑道:“我不急,你先用,我洗臉快著呢,一分鍾的事,嗬嗬。”
“那我就不客氣啊,等等我給你送過來。”趙原慧說道。
“不用,我過去拿就行。”郝建 說完,便有些後悔,人家洗頭自己進去有失體麵。
趙原慧笑了笑,便回了自己房間。郝建 看著趙原慧的背影,再想想昨晚的事,心裏不禁又一陣毛躁。
“郝主任,起床了啊。”馮啟坤遠遠地站在院子裏,與郝建打招呼。
郝建急忙應道:“馮秘書長,早啊,我剛剛起床。”
“郝主任,我和你說個事。”馮啟坤畢恭畢敬地走了過來。
“什麽事情。”
馮啟坤笑嗬嗬地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姚鄉長說了,咱們今天去一趟計生局,順便要補辦幾本二孩生育證……當然啦,最主要的還是你要認識認識上麵的人嘛,畢竟你是新來的。”
聽到有任務,郝建也不敢怠慢,便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急什麽,等鄧鄉長給我們安排車,掏錢辦公事,我才不傻呢。”
吃過早飯,楊宙跑到郝建的宿舍叫他上路。郝建從櫃子裏拿出一盒煙扔給了楊宙,楊宙連忙說了聲謝謝,美滋滋地左看右看。
郝建認為,與楊宙搞好關係並不是一件壞事,再說了,倆人年紀相仿,溝通應該不是問題。另外,楊宙一個月才掙300元,別說幹別的了,抽煙估計都困難。所以郝建 的這一舉動,讓楊宙很是感激,進一步拉近了倆人的關係。
“馮啟坤馮秘書長他不是也一起去嗎?”
“嗬嗬,他早就和吳鄉長下村去了!”
車上坐的是郝建 ,楊宙便從手套箱裏找出了一盒流行歌曲磁帶,快速地塞進錄音機,一會兒,一首《十不該》的音樂響了起來,楊宙情不自禁地跟著哼唱起來。
楊宙開得快,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縣城。楊宙不是當地人,經過幾番打聽,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計生局。
計生局也是一排平房,不大的院子十分整潔,角落裏停放著一排自行車。此時,一位婦女提著褲子從廁所裏走了出來,看到郝建 他們也麵無表情,扭動著屁股,還不斷地往紅秋褲裏塞襯衣襟子,直到走到院子的另一頭才把褲子係好。
郝建 有些好笑,機關幹部的素質也不過如此。因為院子不大,很快就找到辦公室。郝建 站在門口看到裏麵一位婦女麵帶微笑坐在沙發翹著二郎腿在織毛衣。一個中年男子則坐到桌子上,雙手龍飛鳳舞地在空中比劃著。還有一位年紀不大的女幹部爬在那裏像似在睡覺。
郝建 便輕聲地敲了下門,打毛衣的婦女抬頭看了下郝建 又繼續織毛衣,那位中年男子也回頭瞟了一下,然後繼續講著他的所見所聞,睡覺的女幹部抬頭望了一眼,又爬下睡覺了。
見沒人搭理,郝建 再次敲了敲門。那織毛衣的婦女不高興了,生氣地說道:“敲什麽敲,沒看到有人在嗎?還的非要讓我說請進來嗎?”
郝建 進去後,正準備要開口,那織毛衣婦女繼續和那男子互動著:“不會吧,我昨天還和他在一起吃飯呢,你就瞎吹吧。”
那男子走過去,坐到沙發邊上又說道:“我騙你幹嘛,我講的千真萬確,你要不信回去打聽打聽”。兩人聊的火熱,一點都沒有搭理郝建 的意思,郝建 尷尬地站在房間中央,聽著兩人拉閑話。
過了一會兒,那婦女好像意識到郝建 的存在,便氣勢洶洶地問道:“你要幹嘛?”
郝建 急忙走過去,說道:“我是塔山鄉的,我叫郝建 ,姚鄉長讓我來補辦一下這個季度的二孩生育證”
那婦女頭也不抬,繼續織毛衣,問道:“補辦?補辦?人人都補辦了,那還要計劃幹嘛?”
“我也是新任的計生辦主任,具體業務我說不清楚,還要你多多指導。”
“吆,搞不懂業務就別占著這個坑啊,二百五!”那婦女一通亂說。
一通莫名其妙的奚落,郝建 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今天主要是辦事來了,犯不著和她鬥嘴,於是郝建選擇了沉默。
聽到郝建 不說話,那婦女又問道:“你們要計生二孩指標幹嘛?”
郝建連忙說道:“這個我一時也說不明白,要不,我給姚鄉掛個電話,你接?”
聽到這,幾個人相互對望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那婦女更是笑彎了腰,差點磕到沙發沿上。
一會兒,那婦女又說道:“你們鄉幹部是不是一個個閑的蛋疼了,拿著二孩指標,方便自己啊!”
郝建 握緊了拳頭,真想上去揍她一頓,還沒等他發作,那婦女看到郝建 的表情,說道:“這是幹嘛,想打人啊,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啊,怪不得別人都是鄉幹部素質差,你們看看這孩子,還沒說幾句都攥緊拳頭想打人了,你打啊。”
郝建 鬆開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您誤解我了,我怎麽可能用那種粗魯的方式呢。是,我們鄉鎮幹部是素質差,我們也想像你們一樣每天坐到辦公室喝著茶聊著天,但每天與老百姓打交道,坐到機關能行嗎?” 這一番話郝建說得痛快淋漓,反觀那女人臉色都氣白了。
“吵什麽吵呀!”伴隨著外麵一聲嬌媚的喝聲,門口來了一道靚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