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後山水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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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水塔,郝建來過幾次,政府所在地上地勢最高,那裏有一塊寬闊的草坪,周圍全是鬱鬱蔥蔥的鬆柏,這裏空氣清新,又能極目遠眺,偶或還能聞到鳥語花香,到了署天,涼風習習,很適合休憩納涼。
隻可惜鄉政府大院裏麵的人不喜歡,他們的最大樂趣隻有打牌,後山幾乎沒人願去,不失為約會說些情話的好地方。
這麽重要的約會,郝建自然是要認真對待一番,回到房間裏,他就到澡堂裏衝了個冷水澡,換上了彭麗玲那天給買的一套行頭,西裝革履,裏麵一件白色襯衣。刷牙刮胡照鏡子,一樣都不能落下,萬一要接個香吻什麽的,紮著人家呢!
郝建的小小心思姚麗群自然不曾知曉,此時她正在水塔的草坪上在靜靜地思考著。她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困惑過,也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無助過,此時此刻她才發現,隻有靜下來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這樣的疲憊,這樣的女人,想找個肩膀來靠一靠,找一個善於聆聽的人聽自己說一說。
姚麗群比郝建還要小上好幾歲,中師畢業後當了就在本鄉當了教師,並在第二年便與副校長龍玉明結了婚。一年後改行到了鄉政府,那時就傳來風言風語,有的人說她與前任書記的關係曖昧,靠著身子來到了鄉政府改變了身份,後來鄉政府又傳出來她與副鄉長鄧明之間眉來眼去,還有的甚至說某天看見姚麗群曬出的床單上粘附有鄧明鄉長的頭發……
人言可畏,三孺成市虎,姚麗群成了婆婆客們眼裏的蕩婦,當麵不說,背後少不了指指點點。
姚麗群每天頂著巨大壓力,一心撲到了工作上,對冷言風語不聞不問,回到家裏還要忍受丈夫的打罵。
這一切她都能忍受,但讓她忍受不了的,那不是丈夫的不理解,而是背叛,隨著龍玉明調進了教育局,居然與局長的女兒好上了,前些天她去辦事,就是去辦理離婚的事。
簽了字後,龍玉明居然當著她的麵把女朋友抱在腿上無恥地說:“恭喜你自由了,以後愛和誰擦就和誰擦去,誰擦爛你的屁屁可不管我的事!”
斜陽西下,通紅通紅的餘光斜斜地照 在她那嬌美而又聚滿憂愁的鵝蛋臉上,紅彤彤的,想不讓人妒嫉都難!
事實上,這個姚麗群,年紀在二十七八歲,正處於女性與成熟交接的年齡段,既有少女的青春靚麗,又有少婦的成熟風韻,再加上身段高挑,皮膚雪白,長相俊美大氣,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放在哪裏都是一個尤物般的存在!這樣的尤物,想不招來別人的流言蜚語那比登天還要難!
“等久了嗎?”郝建瑟瑟地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特意摘下了一根草埂放在口裏。
姚麗群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郝建這時才敢抬頭,居然發現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含著淚花,心裏一驚便柔聲道:“你哭啦,是誰欺負你,告訴我,我……”
“沒人欺負我,坐過來些,”她把頭偏了過來,靠到了郝建肩膀上,伸出了纖纖玉指蒙住了郝建的嘴巴,“別說話,讓我靠一靠好麽?”異香撲來,郝建頓時全身一陣酥麻,點了點頭,看了看樹枝上正在打架的兩隻麻雀,心道這一刻就讓生命永遠停止多好!
靜靜地聆聽著美人在耳邊輕輕地傾訴,吹氣若蘭般的氣息輕輕地叩打著敏感的耳垂,這自是一番不曾有過的享受,再者伴隨美人那輕輕地抽泣,感受著美人那柔如無骨的身體輕輕地碰觸,這自又是別一番妙境了!
夜幕落下了,郝建輕輕地把姚麗群扶了起來,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間,“天涼了,我們回去吧!”
“謝謝你,聽我囉嗦了那麽多!”姚麗群嫵媚一笑,看來她真的是釋然了。
“不,姚妹,愛就要勇敢,如果他真的不錯,哥支持你!”
“少來,老子還是你領導!”話音未落姚麗群一拳往郝建胸口打來,噗的一聲,郝建趕緊捂住胸口作痛苦狀,
“領導領導,你永遠是我領導!”
回到了政府大院,除了農經站,幾乎都熄了燈,郝建感到特別寬慰,因為他感覺到了原來空洞的話語也可以幫助到人,爬上了床,準備續一續前晚的夢,還沒做完呢,那多浪漫,牽著李涵韻的手,奔向一個遙遠遙遠的地方……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一個座機號碼。他有些惱火地接起電話,粗聲怪氣地說道:“找誰啊,大半夜的?”
電話那頭,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郝建在嗎?”
這如黃鶯般柔媚的聲音,郝建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誰,興奮地坐了起來,叫道:“李涵韻,是你嗎?”
那邊沉靜了片刻道:“你剛才幹嘛那麽凶巴巴的,快把我給嚇死了。”
郝建連忙說道:“對不起啊,真對不起,我正在起草一個材料,剛好你電話就打過來了。”這是郝建第一次編造的美麗謊言。
“哦,是這樣啊,那你忙吧,打擾你了。”說完,李涵韻就要掛電話。
聽到李涵韻要掛電話,郝建急的要鑽進電話裏了,語無倫次地說道:“別掛,別掛,我現在……不忙,剛才……反正……你不要掛電話。”
等了頃刻,那邊沒有聲音,郝建便輕聲地問道:“你還在嗎?”
“嗯。”李涵韻細語地答道。
郝建突然沒有了話題,便趕緊問道:“你今晚不忙?”
“嗯,今晚我值夜班,現在正好有一會功夫,想起你給我的電話,我就很隨意地撥了出去,沒想到響了兩聲你就接起來了。”李涵韻本來是閑著無聊,突然在抽屜裏發現了郝建留的號碼,於是就想打一個試試,沒想到已經12點多了,郝建居然還沒有睡覺,接電話接的又這麽快,自己也隻好硬著頭皮與對方談話了。
李涵韻表述雖然很輕鬆,但郝建憑借直覺,李涵韻至少是對自己有好的印象,要不然肯定不會打這個電話,想到這,心裏不免有些激動,便說道:“你恰好的好及時啊,正好我也加班,要不然我肯定接不到你的電話,這充分說明咱倆有緣分啊。嗬嗬……”
“你要再瞎說我可要掛電話了。”李涵韻佯裝生氣地道,其實心裏也在想,郝建正好加班,就被自己碰上了,難道這真的是緣分?
0p??f?? ??;lr:#'> 有些好笑,機關幹部的素質也不過如此。因為院子不大,很快就找到辦公室。郝建 站在門口看到裏麵一位婦女麵帶微笑坐在沙發翹著二郎腿在織毛衣。一個中年男子則坐到桌子上,雙手龍飛鳳舞地在空中比劃著。還有一位年紀不大的女幹部爬在那裏像似在睡覺。
郝建 便輕聲地敲了下門,打毛衣的婦女抬頭看了下郝建 又繼續織毛衣,那位中年男子也回頭瞟了一下,然後繼續講著他的所見所聞,睡覺的女幹部抬頭望了一眼,又爬下睡覺了。
見沒人搭理,郝建 再次敲了敲門。那織毛衣的婦女不高興了,生氣地說道:“敲什麽敲,沒看到有人在嗎?還的非要讓我說請進來嗎?”
郝建 進去後,正準備要開口,那織毛衣婦女繼續和那男子互動著:“不會吧,我昨天還和他在一起吃飯呢,你就瞎吹吧。”
那男子走過去,坐到沙發邊上又說道:“我騙你幹嘛,我講的千真萬確,你要不信回去打聽打聽”。兩人聊的火熱,一點都沒有搭理郝建 的意思,郝建 尷尬地站在房間中央,聽著兩人拉閑話。
過了一會兒,那婦女好像意識到郝建 的存在,便氣勢洶洶地問道:“你要幹嘛?”
郝建 急忙走過去,說道:“我是塔山鄉的,我叫郝建 ,姚鄉長讓我來補辦一下這個季度的二孩生育證”
那婦女頭也不抬,繼續織毛衣,問道:“補辦?補辦?人人都補辦了,那還要計劃幹嘛?”
“我也是新任的計生辦主任,具體業務我說不清楚,還要你多多指導。”
“吆,搞不懂業務就別占著這個坑啊,二百五!”那婦女一通亂說。
一通莫名其妙的奚落,郝建 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今天主要是辦事來了,犯不著和她鬥嘴,於是郝建選擇了沉默。
聽到郝建 不說話,那婦女又問道:“你們要計生二孩指標幹嘛?”
郝建連忙說道:“這個我一時也說不明白,要不,我給姚鄉掛個電話,你接?”
聽到這,幾個人相互對望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那婦女更是笑彎了腰,差點磕到沙發沿上。
一會兒,那婦女又說道:“你們鄉幹部是不是一個個閑的蛋疼了,拿著二孩指標,方便自己啊!”
郝建 握緊了拳頭,真想上去揍她一頓,還沒等他發作,那婦女看到郝建 的表情,說道:“這是幹嘛,想打人啊,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啊,怪不得別人都是鄉幹部素質差,你們看看這孩子,還沒說幾句都攥緊拳頭想打人了,你打啊。”
郝建 鬆開拳頭,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您誤解我了,我怎麽可能用那種粗魯的方式呢。是,我們鄉鎮幹部是素質差,我們也想像你們一樣每天坐到辦公室喝著茶聊著天,但每天與老百姓打交道,坐到機關能行嗎?” 這一番話郝建說得痛快淋漓,反觀那女人臉色都氣白了。
“吵什麽吵呀!”伴隨著外麵一聲嬌媚的喝聲,門口來了一道靚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