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浪子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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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躍平從拘留所出來後,趙誌康便帶了他到郝建辦公室坐了一天一夜,麻躍平與郝建還真是一見如故,兩人說著說著,麻躍平(他與袁桂香同胞姐弟,一個隨父,一個隨母親,麻躍平跟父姓麻)便像完全變了個人,第二天便脫光胳膊,背負荊棘,來到水泥廠廠長辦公室去認錯去了。品 書 網 (   ..   )廠長自然高興,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欣然應允。說來麻躍平也是爭氣,工作特別主動,有時還主動幫老同誌代夜班,也活該讓他轉運,有一回值夜班,抓住了一個慣賊,從此水泥廠便再沒發生過小偷小摸的現象,廠長高興極了,對於小麻同誌的卓越表現大加讚賞,轉了正式工,封了個保安隊長,工資一下子漲到一千八。

    “那要恭喜你啊,麻老弟,一個月當我兩個月,來,敬你一杯!”郝建十分高興,畢竟麻躍平的人華麗蛻變,其中也有他的一份付出,而這付出開了花又結了果,哪個又能做到喜不自勝呢!

    “郝哥,你是我的恩人,我想和你喝,可是晚上我要值班,不允許啊!”

    “沒關係,沒關係,”

    “要不,我請我姐代喝,郝哥,你看行不?”

    “我說你這驢踢的腦袋,出的是什麽鬼點子哦!”袁桂香輕嗔薄怒,佯裝要打小弟,馮啟坤火眼金睛,一眼就識破她丹鳳眼裏的綻開的朵朵桃花,把手一拍,“好呀,好呀!上陣姐弟兵!不過,讓你姐代喝,咱得換個喝法!要不也太委屈了郝主任?”

    “馮呆子,你說,這裏麵又有什麽講究啦!”趙誌康這時放下了杯子,剛剛他還準備代小舅抵擋一陣呢。

    “你們三個人喝人家一個人,你們一個人三兩,人家就得喝一斤,郝主任是你們家貴客,在我們塔山鄉,哪有這種待客之道啊,所以我說呢,既然嫂子有誠心,那就要拿出態度,我說你與郝主任喝個大交杯,不知道嫂子你願不願意啊!”悠悠說完,馮啟坤很是捉俠地瞟了瞟趙誌康,又看了看袁桂香。

    “願意!”袁桂香騰地站了起來,酒杯還沒拿穩。趙誌康還能說什麽呢,打掉的牙齒和血吞啊!

    “郝主任,兄弟情同手足,妻子如同衣袖,不就個交杯酒麽,你上!”

    最後又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協議的一致結果換成了小交杯,不過你也別小覷了這小交杯,尤其是與袁桂香交換手臂的那一刹間,手臂枕著人家胸前鼓鼓的軟軟的那啥,今晚想睡個安穩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從趙家出來,還隻是八點左右,天氣有些悶熱,

    秋夜的村外,特有一番景色。蟲鳴變得很稀少,秋蛐蛐兒是主角,不過也能偶爾聽到地裏田鼠的奔竄聲。

    郝建想到了後山水塔,那是他與姚麗群一起呆過的地方,現在她身在茶田,也不知她在那邊鎮長當得快不快活,順不順當?

    還沒行到坡頂,草坪裏已經有一個人等在那兒了。

    說是一個男人,其實說是一頭赤牙咧嘴的猛獸還要貼切些。這個人是金柱,

    這會,金柱背靠在一株鬆樹上,腰間別著一把砍刀,一手拎著一根短棍。

    “你就是郝建?”

    郝建此時酒已醒了一半,心念電轉,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石鐵生的話,於是點了點頭問,“你叫金柱,北寨村的?”

    金柱嗯了一聲,放下了棍子,還把腰間的砍刀解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一邊。

    “郝建,你惹了不該 惹的人!自認倒黴吧!”

    對於打架,郝建還真是不怕,他本身就出生於武術世家,自有了工作之後,這門絕學已經擱手了好長一時間,說實話,還真希望有一個人陪陪練。本想教育他幾句,可是對方太過囂張,讓他也來了氣。

    “你以為跟著郭遠東就算個人物啦,告訴你,在我眼裏你還隻是小螞蟻”

    “狗日的,你真是活夠了!”金柱一聲大喝,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郝建臉上。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在他麵前說起螞蟻了,螞蟻能夠鑽樹,而他是柱子。

    郝建也想不到對方如此快,一下跌倒在地。

    “金柱,你個狗日的,”郝建慢騰騰地爬起來,擦著嘴角的血,狠笑著對金柱說。

    烈性子的金柱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嘴裏“哇哇”地叫著,衝了過去,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對郝建一陣拳打腳踢。

    郝建才知道,自己的酒的確有點喝過了,手腳總是跟不上意識,不一會就被打在草地蜷縮著,似乎沒了知覺,毫無反應。但金柱仍然不肯罷休,一把又將郝建拉起來,抵在樹幹上。

    郝建耷拉著頭,沒有反應。金柱又掄起拳頭:“嗵嗵”兩拳頭。

    “叫聲柱子爺爺,便放過你”

    “呸,老子給你當爺爺還差不多”,郝建麵目掙擰,哈哈大笑,一口血沫吐到了金柱的臉上。

    “好,有種,老子佩服!”又是一通猛拳擂到了郝建的小腹上。

    這金柱咋這狠的呢?郝建都昏死過去了,還打?這樣還不活活把人給打死了麽。沒人相互望了眼,不再吱聲。

    好在這時馮啟坤來了,抄起地上的短棍,他一看郝建的模樣,頓時哭叫了起來:“金柱你個狗日的,我跟你拚了!”說完,舉著短棒撲了過去。

    這金柱可不吃眼前虧,一看馮啟坤抄家夥來了,趕緊鬆開馮啟坤向後撤了撤。

    郝建晃晃悠悠地倒了下來。

    馮啟坤心疼郝建,放下短棒抱起郝建,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陽穴。

    郝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到馮啟坤抱著他,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馮秘書……讓你見笑話了,金柱這個狗……狗日的,還真他媽的狠。”

    “你個臭小子,就知道瞎逞能,老子說要送你,你卻不讓,要不會被打成這個樣子。下手真狠,狗日的金……”馮啟坤抹了抹眼淚,回身抓起短棒要去教訓金柱。

    金柱抓住了空隙,已經靠了過來,也伸手要抓短棒。

    馮啟坤和金柱同時抓到了短棒,爭奪起來。

    郝建見狀,掙紮著爬了起來,他知道馮啟坤哪裏是金柱的對手?肯定要吃死虧的,肯定要幫一把。

    金柱一看郝建還站了起來,心想這家夥可是要跟他玩命了,可不能讓他幫上手。於是,他拉著短棒靠近郝建,猛地一腳,正正當當地踢在了郝建的腿襠中間。

    郝建一聲不吭地捂著腿襠,一頭栽倒在地上,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眼睛發直,連口氣都出不了,就跟死了一樣。

    馮啟坤一看,趕緊鬆開短棒去看。

    金柱這下得了短棒,一時獸性大發:“馮啟坤,今天我就連你也打死算了,讓你跟雜種郝建一起去見閻羅王!”

    說完,他掄起短棒,一下砸在了馮啟坤的後背上。

    馮啟坤“哇”地吐了口鮮血,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