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以情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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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建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咱們農村娃娃,從小就和小狗一起長大,有幾個沒被狗咬過,這點小傷,要什麽緊!”

    趙誌康拍了拍屁股,“我告訴你了吳平海,這是我們郝主任,因為你說話跟放屁一樣,我們才來你家做工作,眼下郝主任讓你家的狗給咬傷了,這狗咬傷的,比貓抓傷的還要厲害,那是要帶病毒的,要到醫院打抗毒血清,抗毒血清你知道嗎,一針要三百六,一共要打六針,六針一共要多少錢,你應該知道的。品 書 網 (   ..   )洗洗,簡單洗洗就算啦,你想得美! ”

    “趙站長,不會有那麽嚴重吧,就咬了這麽一小口,三六一千八,六六三百六,那不得要二千一百六嗎?”吳平海開了腔。

    “六針?依我看,郝主任這情況,還得打十二針,瞧,這都咬到骨頭裏麵了!郝主任放得過你,我可放不過你,自個說怎麽處吧!”

    “郝主任,真有那麽嚴重,我看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田應仙擼了擼衣袖,蹲了下來,抬起頭來看郝建,兩隻嫩蔥白蒜般的手就要捉住郝建的腳,那眼神相當的清澈。 “田大姐,我說過不礙事的,別,別!我自己來洗!”郝建緊張了,趕快把腳移開,可惜動作太大了,腳盆裏的水濺起了水花,打在田應仙的白色襯衫上,胸前已然濕了一大塊,裏麵的旖旎風光若隱若現,分外撓人。

    “趙站長,瞎說什麽呢!”郝建洗淨了傷口,放下了褲腳,一臉輕鬆地說:“平海,你那黑子可也是夠生猛的,可要留點心,最好找一根繩子把它看好,要不然出去咬傷了別家小孩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平海,忤著像根棒槌幹毛,還等黑子出去咬人麽!”

    “是的,我再就去把它喊回來!”吳平海一腳跨出門外,一點也不敢耽擱。哎,漂亮女人,一般都當家。

    “郝主任?你說的,真不要緊?”田應仙還是有些不放心。

    “田大姐,我是個鄉幹部,鄉幹部就是人民的公仆,尊敬的主人,仆人的話你還不相信麽?”

    “嗬嗬,郝主任真是幽默,你真是個好幹部,實話也不瞞你,真要我掏出這二三千的,一時半會還真拿不出來呢!”田應仙頭垂得很低,坐在郝建對麵,那濃濃的女人味從飽滿的胸部散發出來。

    郝建定了定心神,把來意說了一遍,問她為什麽中途變卦了呢。這時田應仙才抬起頭來,

    “我們村支書他也太欺負人了,你說我又是黨員,又是雙女戶,又當過小組長,村民投票我得了198票,僅次於村長,這個計生專幹我怎麽就當不了,難不成我還不如他那個三十好幾還嫁不出去的傻子妹崽嗎?平海他也想不通,說什麽叫我們當典型,那是嘲弄,是譏笑!”

    “真是那麽回事麽?趙站長。”

    “是啊,尹支書這人呢,要魄力有魄力,要文化有文化的,就是人過於自私,群眾的口碑一直不是怎麽好,現在計生專幹的待遇提上來了,他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口子,也是的,換成他媳婦不好麽,偏偏要讓給他那話都不會說的女兒呢,這怎麽服人啊!”

    郝建點了點頭,問:“田大姐,依你看,你們村哪個適合搞這個婦女主任兼計生專幹呢?”

    “這還用問,那自然是吳平海了,”趙誌康搶先說道,然後瞅了田應仙一眼,神秘一笑。田應仙嗬嗬笑了一下,自然不肯示弱,“怪不得趙站長能夠勝任這個畜牧站長,原來從來不會說人話啊!”說到這裏,郝建方才明白趙誌康為什麽推薦吳平海了,不過他留意觀察了一下田應仙,對於趙誌康的玩笑仿佛一點也不在乎,依舊大大方方,這不正是一個村幹部應有的素質麽!說實話,現在的村幹部就像城市裏麵的清潔工,什麽髒話醜話你都得聽,什麽髒活累活你都得幹,什麽好人壞人你都得容!

    “田大姐,依你看,怎麽做才算是一個稱職的計生專幹呢?”

    “呃,也不怕你笑話,如果是我當了村專幹,第一我要把全村的計生底子搞清楚……第二,村幹包組,組長黨員包戶,真正推行村為主……”田應仙的一席話雖然不算說得多麽高屋建瓴,但每一句都點到了當前計生工作的短處,尤其是村為主,這可是第一次聽一個村民提起,並且說得那麽具體而富有操作性,高手在民間,民間有異人,郝建心裏不由得暗暗驚喜,要不來這一趟,還真錯失了一個真正的人才。

    “田大姐,你什麽文化?”

    “我初中沒畢業,可惜那時家庭條件不好,兄妹多……”

    “郝主任,你可別衝動啊!”似乎看出郝建的心思,趙誌康有些擔心,他提醒道。尹支書,三十年的老支書了,可以說吳鵬達也要給他三分麵子,你要挪走他的女兒,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麽?

    郝建裝作沒聽見,說:

    “我是鄉計生辦主任,就有權力任免我下麵的村計生辦主任!能者上,庸者讓,我就不要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人。田大姐,我回去就給黨委匯報,推薦你當這個主任,你信得過我麽?”

    “我信,我信,就衝你郝主任這句話,哪怕這個專幹當不成,我也服了。你放心吧,現場會我和吳平海一定趕到,到時還要等你郝主任親自給我戴上大紅花呢!”

    “嗬嗬,田大姐,那可不是我,是縣長,是大領導!你和平海哥那可光榮得狠呢!”

    “哈哈,我們的郝主任當然不會給你戴啦,他要戴的,也是給吳平海,給吳平海戴一頂又綠又油的綠帽子!”

    “誌康,不許胡說!”郝建偷眼看了一下,田應仙好像並沒有生氣,隻不過把頭埋得更低,一隻芊手不停地把弄著自己的頭發,而那一張白玉般的小圓臉,紅了!

    吳平海回來了,手上提著一壺包穀燒,還拎著一大塊豬肉,怪不得去了那麽久,原來是去鎮上割豬肉去了。死活不讓郝建他們走,趙誌康一見那包穀燒,那眼睛就定了,口裏說,“我們走了,走了!”步子就是邁不動。

    酒用碗喝,肉切得巴掌大,一邊喝酒,一邊撕肉,一邊說笑,倒也來得酣暢淋漓!不一會兒,弄了個酒足飯飽,格外愜意!走時,郝建偷偷往凳子底下放了一百元。

    快到鄉政府時,趙誌康打了一個飽嗝道:“郝主任,和你一起下村還真好,工作漂亮,還有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