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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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冰一場戲結束,焦華珍從夏雪菲身邊起身走向劉成峰,劉成峰還在看監控器裏麵剛剛拍攝的內容,常冰和毛修傑都站在他後麵,看到焦華珍過來,毛修傑禮貌的對著她微微頷首,而常冰則是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之後就扭過頭看著監控器。

    焦華珍沒在意,對著毛修傑笑了笑,站在一邊等劉成峰說完話之後,才走過去,說:“劉導,你好,我是夏雪菲的經紀人焦華珍。”

    劉成峰正準備繼續下一場,聽到旁邊有一個女人說話,轉頭看過去,聽到她的自我介紹,微微一愣,看了眼還在場邊等待的夏雪菲,突然有些心虛的輕咳了一聲,說:“常冰還有最後一場戲拍完,就安排雪菲拍攝。”

    焦華珍笑看著劉成峰,沒有答話,劉成峰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扭了扭頭說:“雪菲的文戲拍的好,走的快,哈哈哈……”

    焦華珍看著他,隨著他幹巴巴的解釋笑容也慢慢加深,等他話音減弱,才開口說:“峰哥,其實雪菲等一會兒都沒什麽,演員嘛,肯定是服從導演的安排,不過她本身就有些水土不服,自從到港城就一直拉肚子,今天的溫度也有點高,又曬了一中午,剛剛我看她的臉色難看得很,這姑娘性子倔,不想耽誤劇組的進度,所以就一直忍著也不說,但是作為她的經紀人,我不能不考慮她的身體狀況。峰哥,你也知道女演員現在競爭有多激烈,一個頭疼腦熱,該到手的代言說沒就沒了!所以我想替她來請個假,也不需要太久,等她休息好了,一定會趕上劇組的進度,而且,剛剛您不是也說雪菲文戲拍的好,走得快,所以,您看……”

    劉成峰被焦華珍這一番聽著軟和有禮但是卻有另藏話鋒的話說得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反應,常冰和陳家勝兩個人是老熟人了,從夏雪菲進組兩人就練手壓製夏雪菲,搶化妝資源、壓時間,隨意調整場次,這些他都知道,不過一手是跟著自己二十幾年的老搭檔和老熟人,另外一邊則是一個並不算很熟的年輕女演員,他心裏的天平就微微斜了下,後來看到夏雪菲這個姑娘一點也不示弱,也不是個會被欺負的主,他就放任他們去了,哪個劇組沒點齷蹉,隻要不耽誤進程就行了。

    今天本來準備拍攝夏雪菲的時候,常冰突然殺進來說自己狀態來了,想提前拍攝,雖然明知道她這樣就是給夏雪菲一個難看,但是他還是妥協給了常冰所謂狀態,而把夏雪菲放到了一邊,原本想著常冰估計很快能拍完,卻沒想到她的這三場戲就拍了一早上,其實剛剛就是焦華珍不來說,他也打算把常冰的最後一場戲拍完之後,就開始拍攝夏雪菲的戲份,可是沒想到,這邊還沒進行完,夏雪菲的經紀人就找上來了。

    常冰站在一旁哼了一聲,有帶著港城口音的普通話說:“這麽嬌氣幹脆回家好了!”

    焦華珍沒看她,隻是略作驚訝狀,盯著劉成峰問:“峰哥不會也這麽想的吧?”

    劉成峰一愣,看到焦華珍眼神裏的認真,他不由得心裏一緊,雖然他對自己的電影不缺人演很有信心,但是問題是現在已經開拍一周,夏雪菲的戲份基本上文戲已經快走完了,並且效果十分好,如果夏雪菲現在真的離開劇組,一方麵之前的拍攝全部浪費,而且他一時半會還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女演員,因為這個角色的人設就是根據夏雪菲改下的,除非他在重新改編,想到編劇昊倉他的頭都大了,等他磨磨唧唧的改完,黃花菜都涼了!想到4月份的金星獎,他立刻正色道:“沒!夏雪菲是最適合甘陽這個角色演員了!我隻是聽到她不舒服有點驚訝……今天的場次安排是我的失誤,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說完想了下又補充道:“這樣吧,雪菲如果不舒服的話,那就回去休息休息,畢竟身體才是做好一起的本錢。”

    焦華珍聽到劉成峰的話,笑的一臉真誠:“真是謝謝峰哥了,唉,雪菲從一開始拿到劇本就給我說能和你合作簡直就太榮幸了……”

    兩人這邊還在客套,夏雪菲就走了過來,看到常冰臉色鐵青,就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不大美妙,她彎了彎唇角,覺得等了幾個小時的心情都晴朗了,她走過去,微笑著問:“峰哥,我的戲什麽時候開始?我好提前去化妝,今天氣溫高,我的妝都花了。”

    劉成峰一臉慈祥的看著她,說:“那個,剛剛你的經紀人說你這幾天水土不服不舒服,想給你請假讓你好好休息休息……你也真是的,我事情多,有些地方照顧不到,可是你該說就說,畢竟身體不是小事!”

    夏雪菲一愣,完全沒想到焦華珍居然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她連忙轉頭對焦華珍有些埋怨的說:“焦姐,你說這些幹嘛,我不說肯定就是還能堅持,你……”說完微歎一聲,看著劉成峰說:“峰哥,我沒事的,水土不服回去吃點藥就好了,不用請假,劇組每天都這麽趕,我怎麽能拉進度!”

    焦華珍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隻能壓著火說:“隨你!反正是你自己的身體!”

    夏雪菲尷尬的對著劉成峰笑了笑,說:“峰哥,那我先去化妝了。”

    劉成峰愣了愣,點點頭,對她擺擺手說:“行,不過你要是堅持不住一定要說!”

    夏雪菲笑著道謝之後,拉著焦華珍離開了這裏,焦華珍深諳做戲做全套,直到離開很遠,還是一副冷臉的看著她。

    來到化妝間,夏雪菲才想起讓焦華珍帶的化妝團隊,但是今天已經在劉成峰麵前演了這麽一出,再提要求就有些得寸進尺了,還是隨後再說吧。

    她閉上眼睛,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這場戲是甘陽為了掌握其中一個仇人的生活規律從而方便報仇的跟蹤戲,她幾乎不需要什麽妝容,因為全程她都是穿著保潔服帶著大帽子和口罩,早上她都已經換了衣服了,但是因為等的時間長,她又將衣服脫掉了,現在重新穿上淺藍色的保潔服,造型師給她調整了下帽子,將她的眼睛妝容加強了一下,看了看,覺得沒有什麽紕漏才點點頭,告訴她收拾好了。

    夏雪菲和焦華珍慢慢往片場走,李婷雖然奇怪剛剛焦姐去說了什麽回來就是一身冷氣,但是也聰明的沒多問,離片場不遠的時候,夏雪菲站住看了眼還在拍攝的劉成峰,想到剛剛焦華珍在劉成峰麵前一本正經的樣子,笑著說:“我以為焦姐你會正兒八經的去和峰哥溝通呢,卻沒想到居然……嗬嗬。”

    焦華珍看了她一眼,微微勾起唇角說:“正兒八經的溝通的話,就太生疏了,就算能說好也幹巴巴的沒了人情味,可是在這個圈子裏,缺什麽都不能缺人情!再說了,劉成峰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什麽伎倆沒看過,他不說隻是因為沒有觸及他的利益,等他知道他的利益有可能受損時,也就不由他不管了。”

    夏雪菲靜默了一會兒,笑歎了一聲:“嗯,這個圈子人情確實重要!其實剛剛峰哥未必看不出我們在演戲,不過還是順著我們下來,又何嚐不是給我們的一種妥協。”

    焦華珍瞥了她一眼,說:“對,所以有時候有些事情幹嘛要硬碰硬?迂回一下未必不好。不過你之前做的沒錯,常冰那種人就不該忍!要不然在劇組就真成軟柿子被人捏了!”

    夏雪菲自嘲的笑了笑,聲音有些滄桑:“我現在啊,不是可以忍得時候,本來就什麽都沒有了,如果再低頭,那就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焦華珍看著她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歎了口氣,夏雪菲說得對,越是跌落低處的時候,就越要驕傲,要不然真的就被人踩到身上了!

    兩人在場邊默默的站著,就看到劉成峰的助理過來,夏雪菲整理了下衣服,走過去就看到常冰坐在一邊沉著一張臉喝水,夏雪菲的目光從她身上飄過之後,就走到了劉成峰那裏。

    常冰看著她的背影,突然一陣煩躁的將水杯塞進助理懷裏,裏麵的水頓時灑了助理一身,助理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常冰忍不住用粵語罵了起來,劉成峰正在和夏雪菲講話,就聽到那邊一陣喧嘩,他扭頭一看,臉上就起了一層慍怒,他看了眼還在一旁站著的陳家勝,沉聲說:“你在這裏幹嘛,還不過去讓她安靜?戲還拍不拍了?她拍完了就不記得保持片場紀律了嗎?”

    陳家勝連聲應和,小跑著過去,很快那邊的動靜就小了下來,劉成峰轉頭看了夏雪菲一眼,眼中帶著些複雜,夏雪菲假裝看不到,拿著劇本和昊倉確認了人物心理之後,就轉頭走進了片場。

    可能因為常冰被訓又或者是因為和劉成峰的交鋒取得了勝利,夏雪菲這場戲簡直超水平發揮,跟蹤時候的小心翼翼,還有看到仇人時候的隱忍,直到最後想到往事還帶著隱隱的後怕全部完美的展現在鏡頭裏。就連一直對她諸多挑剔的昊倉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表現無懈可擊。

    雖然因為常冰等待了幾個小時,但是因為夏雪菲的超常發揮,她還是提早收工了,在她準備離開片場的時候,劉成峰叫住了她,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她說:“我呢,是個不愛管事的人,在我以前的生涯中,雖然什麽導演、製片都寫著我的名字,但是其實我隻做一件事,不,兩件事,一件是演好自己的角色,另一件就是設計好漂亮的武打動作,所以這次第一次從幕前走到幕後,有很多事情我還是習慣性的不去管。”說著直起身子看著她,說:“常冰那邊我會去說,但是過去的你也不要再計較了,畢竟她還算是個前輩!”

    夏雪菲從劉成峰開口講話就知道他想表達什麽,現在聽到他的要求,她眉眼彎彎的點頭應諾:“峰哥放心吧,我會好好拍攝,別的什麽都不會多想。”

    劉成峰長出一口氣,看了看周圍說:“好好努力吧,你現在所有的不容易,將來都會變成你的王冕!相信我這句話,天道酬勤,老天不會騙人。”

    夏雪菲一時無話,看著劉成峰的側臉,想到關於他的報道,所有人現在都尊稱他一聲“峰哥”可是誰又記得他每部電影受過的傷?她記得很久以前,看過一個關於劉成峰的采訪,問劉成峰每次拍攝危險動作的時候,都怎麽想?劉成峰回答說沒有太多想法,隻知道如果現在不努力,以後就永遠沒有休息的時候!

    她心中百感交集,這個圈子每個人都在努力,不管通過哪種方式,但是所有人都在努力向前她慢慢握緊拳頭,久久之後,輕聲的嗯了一聲:“謝謝峰哥,我會努力!”

    ****

    見到焦華珍,夏雪菲就淡淡的說:“明天就讓化妝團隊進化妝間吧。”

    焦華珍微微一怔,問:“劉成峰剛剛和你說了什麽?”

    夏雪菲有些疲憊的晃了晃頭,說:“沒說什麽,就說讓我以後和常冰井水不犯河水,好好把戲拍完。”

    焦華珍點點頭,說:“之前就算了,以後相安無事是最好不過了!”

    夏雪菲沒說話,捏了捏眉心,看著焦華珍問:“對了,你剛剛說我下個月有活動,除了一個雲生服裝發布會的邀請之外,我還有什麽活動?”

    焦華珍翻出日程看了眼說:“下個月17號是雲生的發布會,然後進入2月,《大宋風雲》就要開播,劇組之前和我說過的,有一些宣傳活動可能要你配合。”

    夏雪菲聽了一會兒,疑惑的看著焦華珍問:“《大宋風雲》要宣傳?馮宇的這種曆史劇不是一般都直接在國家電視台的綜合頻道播出嗎?從來也沒見過什麽宣傳啊?”

    焦華珍猜測著說:“估計是在春節播出,應景吧。”

    “哦。”夏雪菲雖然還是有些奇怪,但是卻也沒再細想,反正到時候跟著劇組的安排走就行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終於回到酒店,夏雪菲就趴在床上不動彈了,焦華珍將林嘉給她的那一大袋子拿出來,拍了拍她說:“呶,你男人給你的!”

    聽到焦華珍的話,夏雪菲立刻一個翻身坐起來,臉上也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伸手就拉開了那個大袋子,嘴裏還開心的說:“師兄帶給我的?是什麽?他有沒有說什麽?你走的時候見到他了?他怎麽樣?瘦了還是胖了?”

    焦華珍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什麽叫做胖了瘦了?兩個人分開也不過一星期,說的好像牛郎織女一年沒見一樣!不等她翻完白眼,就聽到旁邊的女人驚呼一聲,她連忙轉頭,就看到夏雪菲激動地一手一個盒子,對著她喊:“這是桃酥!姚記的桃酥,我前天在電話裏對師兄說我想念這個香味了,他當時還說不讓我吃太多甜的,哼哼哼,簡直就是口是心非嘛,說著不要不還是給我買了!還有這個,這個好像是個廣告來著……就是那個電視上一個小鮮肉做的廣告……咦,還有水果,師兄居然還給我帶了水果……”

    看著她感動的就要眼淚汪汪的樣子,焦華珍和李婷對視一眼,兩人無語的翻了下眼睛,站起來默默的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夏雪菲看一把拉住焦華珍,兩眼冒光的看著她問:“師兄什麽都沒說嗎?”

    焦華珍嗬嗬兩聲,一臉冷漠的看著她說:“你打電話讓你的師兄親自說給你不好嗎?”

    夏雪菲鼓了下臉頰,掃了眼牆上的掛鍾說:“師兄這會兒在忙啊!”說著伸手打開電視,港城這邊隻能收到國家電視台綜合頻道,剛打開就看到林嘉出現在電視裏,夏雪菲鬆開拉著焦華珍的手,盯著電視看了一會兒,直到林嘉被新聞畫麵切換,才攤攤手說:“你看,他沒辦法接電話啊!”

    焦華珍抬手看了下時間,說:“還有十分鍾就結束了,十分鍾後你就可以讓他親口說給你聽了。”

    夏雪菲搖搖頭,一臉渴求的看著焦華珍說:“不會啊,十分鍾隻是節目結束,師兄還有一些後續工作要做呢,最起碼得八點以後了,而且,我現在就想聽!”

    焦華珍無語的看著她,最終敗給她了,有氣無力的說:“林嘉說你肯定不愛吃水果,所以買了一些耐放的,讓你每天都吃一點,還說那些點心零食就是給你墊墊用的,你不能因為吃那個不吃飯,說如果你不吃飯,他就親自給你打電話督促你!”

    “還有呢?”夏雪菲目光直直的看著焦華珍,焦華珍覺得有些灼心,搖搖頭:“沒了!”說完覺得不解氣,又加了一句:“你覺得你家男人是那種會讓第三人轉達情話的男人嗎?”

    夏雪菲聽到焦華珍轉述的話,心間一股暖流流過,他確實不是一個會說情話的男朋友,但是卻是把自己每句有心無心的話都記在心裏的男人,不管隔多遠,第一件事關心的永遠是她的身體好不好,有沒有吃飽穿暖,有的人會覺得很俗,但是她卻覺得這種關心質樸的讓人感動。

    焦華珍已經離開了房間,整個房間隻剩下夏雪菲一個人,她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上的林嘉直到最後一行字幕,看到畫麵切換,她才趕緊抓起手機,在屏幕上不停的敲打。

    林嘉將今天播報的所有的講稿全部整理完,簽字存檔之後,才拿著自己的名牌準備離開,他的搭檔孫燕跟在後麵,笑著說:“今天口誤兩次,要扣錢了!”

    林嘉聽到,微微笑了下,孫燕上前一步,看著林嘉說:“你夠可以啊,那種臨時加急送來的新聞稿,塗抹的一塌糊塗,你居然還能一點都不磕絆的播報出來,真看不出不是這個專業出身的!”

    林嘉笑容淺淡,謙虛的說:“也有出錯的時候。”

    孫燕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問:“你回家嗎?”

    林嘉點點頭:“嗯。”

    “那順路,捎我一程!”孫燕大咧咧的提出來,看著林嘉說:“我的車被借走了!”

    林嘉微微一愣,孫燕和他年齡差不多,比他進台要早,最開始主持的是新聞頻道的整點播報,隨後因為形象端莊大方,聲音穩重清脆被選為午間新聞的主持人,隨後和林嘉同時被選為華國新聞的主播,兩人其實很少搭檔,因為他們兩人太年輕,台裏一直安排的是一老一少,所以林嘉經常搭檔的是莫秀林,今天因為莫秀林陪同領導人出國采訪了,而另一位年齡大一些的主持人又正在配音,所以今天的播報任務才落到了孫燕身上。

    因為並不常在一起做節目,林嘉對孫燕的熟悉程度也僅限於認識,聽到孫燕的要求,他沉默了一會兒,點了下頭。

    孫燕沒在意他有沒有說話,看到他點頭,臉上笑容明媚的跟在他後麵嘰裏呱啦的說:“謝謝你啊,要不然我還要走好久才能坐地鐵,哦,我還沒問你家在哪兒呢?我家在西四環,是不是順路啊?”

    林嘉腳步一頓,看著她說:“確實不順路。”

    孫燕表情一僵,有些沒反應過,幹笑了兩聲,才尷尬的說:“不順路啊,那算了吧,要不你給我送到4號地鐵站那裏好了,我坐地鐵回家。”

    林嘉按下電梯鍵,“嗯”了一聲,沒再說話。電梯裏的氣氛有些尷尬,孫燕瞄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男人,輕輕抿了下唇,當初被選進華國新聞的時候,她覺得特別興奮,打聽到和她一起選進的是一個新招進來的男主播,她還有些嗤之以鼻,以為是關係戶,可是在見到林嘉時,她就覺得自己想多了,長相英俊、身材挺拔、聲音醇厚溫郎,無論從什麽角度看,都絕對是做新聞主播的頂尖人才,對於林嘉,她不是沒有想法,可是因為兩人從沒有在一起做過節目,見麵也不過就是點頭之交,即使有想法也不知道要怎麽推進,就在她覺得兩人可能沒緣分的時候,就這麽恰巧和他共同播報了今天的新聞,她覺得這可能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到達辦公室所在樓層,林嘉轉身看著她說:“你先到樓下等一會兒,我去拿個東西就下樓。”

    孫燕連忙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等你一起下樓好了。”

    林嘉眉心微微皺了下,也不再說什麽,轉身向走廊中間的辦公室走去,因為華國新聞的特殊性,他們的保密要求也特別高,每次播報前,都會有專人收走他們的手機,等他們播報完畢,簽字確認無誤之後才能將手機拿出來,知道有這樣的程序之後,林嘉每次播報新聞之前,就直接將手機放到辦公室,因為他不習慣陌生人拿著自己手機這一類比較私密的物品。

    打開櫃子,從裏麵將東西拿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開機,孫燕等在電梯旁,看到林嘉垂頭看著手機,但是步伐依然穩健的向她走來時,她覺得自己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