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三零章 血的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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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言身在空中,瀟灑一笑,攬著關敏晴成熟的軀體一個不可思議的旋轉,渾身罡氣在周圍形成一個無形的氣罩,子彈便似落在了一張看不見的牆上,再也不能前進半分,“當當當”的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禹言身形不停,腳步在空中幾個虛跨,閃至殷能成身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奪過他手裏的槍,橫切出一掌砸在他脖子上。殷能成隻覺得頸後一麻,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隻能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聖主。
“爸爸——”殷一平見自己父親被人製住,忍住手上的疼痛高高喊道:“爸爸,你怎麽了?”殷能成眨了幾下眼睛,示意自己還能動,殷一平狠狠瞪了禹言一眼,便捂住手掌再也不敢亂動了。
跪在殷能成身後的弟子見新出現的聖主眨眼之間便lou了一手神乎其神的絕技,不廢吹灰之力便製住了右護法,更是嚇的頭也不敢抬。擁護關敏晴的弟子則發出一陣歡呼,畢竟他們在這最關鍵的一步作出了唯一正確的選擇,不僅擁護了聖女,更是找到了幾百年未曾現身過的聖主,這怎能不叫人激動。
大長老和二長老急奔至禹言身前下跪道:“屬下參見聖主,屬下等苦等這些年,終於等到聖主出現了,。”這兩位長老多年來對聖門忠心耿耿,日夜期盼聖主的出現。沒想到卻在有生之年看見這一幕成真,怎能不感激涕零?
禹言忙拉起二人道:“兩位長老快快請起,我實在不敢當兩位如此大禮。”禹言將二人扶起,見他們滿是皺紋地臉上到處都是淚痕,想起他們世世代代的守候,就是為了等待一個聖主的出現,對他們的堅貞心裏亦是一陣感動。
雲老臉上難以掩飾住的激動。大聲道:“我早就知道聖主不是常人,當日在江灘一戰。未能迎接聖主,實在是屬下的一大遺憾。”江灘一別之後,雲老曾托關雅妮邀請禹言,卻沒想到遇到了這些事情。
禹言探口氣道:“當日江灘與雲老並肩作戰,卻沒想到雲老竟然是聖門長老。說起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聖門依然存在呢。”禹言將自己遇到魔尊遺骸的過程講了一遍,諸位長老一陣唏噓。沒想到當年橫行江湖不可一世地魔尊蓋天竟然是在一個不知名的石洞中坐化地,真的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雲老感慨到:“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麽多曲折,當日與聖主一別之後,我也多次請雅妮——哦,是四十代聖女,邀請聖主來本門做客。沒想到聖主卻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挽救了聖門一場危難。說起來,我們這些老家夥真是沒有用啊。”
禹言忙道:“哪裏的話。諸位長老這些年來對聖門忠貞不二,讓人無比敬佩。殷能成狼子野心,久已包藏禍心,又在聖門潛伏多年,的確是不容易被發現。幸虧有今日聖門立聖女之舉,我們才能將他們一舉成擒。”
說起這件事情。禹言就不由自主想起了此刻正在聖池中入定的關雅妮。這件事不管怎樣說都是自己失信在先,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彌補過來。禹言此時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月圓之夜,月圓之時,正是聖門立聖的傳統時節。為了保衛聖龍集團不落入殷能成地掌握之中,關雅妮隻得選擇犧牲自己的幸福,立誓做了新一代的聖女。為了保持聖門傳承,聖門聖女二十年一立,二十年之前是關敏晴,二十年之後卻輪到了關雅妮。
如今關敏晴和關雅妮已經分別是三十九代和四十代聖女,。在以前聖主未曾出現的情況下。兩代甚至三代聖女並存的情況屢見不鮮,大家都知道那是一個沒有希望的等待。所以還沒有多大感覺。可現在不一樣了,新一代聖主出現了,而兩代聖女並存,又是親姑侄,從倫理道德上來說,這種事情還真是難辦,難怪關敏晴不願意對禹言說起這件事情,這確實是讓她無法開口。
禹言看了一眼關敏晴,兩人心靈相通,關敏晴明白他的心思,感激的對他笑了笑,眼中泛起一絲苦澀地笑容,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這以後的關係可要怎麽處理啊。
“對了,聖主,這殷能成父子和這些追隨他們的叛徒要怎麽辦?”雲老看了一眼被製住的殷能成和耷拉著腦袋的殷一平一眼,眼中充滿怒火道。
禹言冷哼一聲道:“按照聖門例條,出賣師門者,該當如何處置?”左護法關心遠答道:“出賣師門者,按照祖宗例條,是要淩遲處死的。”禹言看了一眼兩位長老道:“兩位長老意下如何?”
大長老和雲老一起抱拳道:“但憑聖主裁決。”禹言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他看了殷家父子和後麵跪著地門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道:“首惡必懲,殷能成和殷一平謀害長老,背叛聖門,罪不容赦,其心可誅,本主就依據聖門祖宗例條,判處這二人斬刑,當眾執行。”
殷一平立即高叫道:“你有什麽權利判決我,你這是濫用私刑,我是學法律的,我要告你,我要告你。”禹言冷冷一笑道:“法律是個好東西,可以保護你這種人渣,可是實力更是一個好東西,讓我們聖門的弟兄可以親眼看到背叛聖門的下場。”
禹言緩緩走了幾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殷能成眼裏閃過一絲凶光,卻苦於無法言語,眼中的怒火足以燃燒整個大廳。
禹言高舉手中玉牌大聲叫道:“聖門刑堂弟子聽令。”兩個彪形大漢應聲而出道:“弟子在。”禹言正色道:“兩位兄弟,你們告訴我。你們手頭的鬼頭刀,有多少時間沒有染過鮮血了,。”兩名大漢一起答道:“稟聖主,自祖宗傳下來之後,百餘年來尚未曾用過。”
禹言朗聲大笑道:“那殺頭地玩意兒豈不是都生鏽了?”廳中弟子一起大笑起來,兩名大漢肅聲道:“請聖主放心,弟子保證絕不讓他們吭出一聲來。”
“好——”禹言大聲道,龍欲訣灌入玉中。玉牌頓時顯出一陣耀眼的金光:“聖門曆代祖師在上。今日為重振聖門,肅清叛徒。弟子迫不得已大開殺戒,以叛徒的鮮血來血祭曆代祖師在天之靈。刑堂弟子聽令,殷能成殷一平二人當眾斬首,立即執行。”
兩名刑堂弟子抓住殷家父子二人,眾人自發將二人圍在當中,殷能成臉色一片蠟黃,殷一平臉上發白。雙腿忍不住陣陣哆嗦,尖聲叫道:“不要殺我,禹言,不要殺我,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支持我們嗎?我告訴你,你趕快放了我們,你得罪不起他們地,我一定會在他們麵前為你美言。”
禹言冷冷笑道:“誰在背後支持你都沒有關係。敢與我聖門為敵,下場就隻有一個。何況你所依kao地姓方的和姓陳地,早已棄你們如草芥,可笑你們還不自知。”
殷一平頓時臉如死灰,喃喃叫道:“你怎麽知道?不會地,不會的。他們還要依kao我們奪取聖龍,他們不會丟下我們地。”
禹言別過臉去道:“兩位兄弟,動手吧。”兩名刑堂弟子光著膀子,在手上細細抹了一把塵封已久的鬼頭刀,然後手起刀落,殷能成和殷一平的兩顆死不瞑目的頭顱便滾落在了地上,脖間濺起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地麵。
看著剛才還在耀武揚威的殷家父子轉眼之間就人頭落地,不僅是那些背叛的弟子嚇得麵如土色,就連忠於關敏晴地徒眾們也是臉帶恐懼之色,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都還能見到這血腥的斬刑。這位新出現的聖主表麵上看去和藹可親。行事卻是幹脆利落,絕無一絲的沾泥帶水。眾人對這個聖主的手腕又多了一層認識。
“請問聖主,剩下這些叛徒該如何處置?”大長老恭敬施禮道,眼前的這個聖主雖是年紀輕輕,但行事卻是老練狠辣,是個幹大事的人才,從內心裏對他更加擁護,因此語氣也更加恭敬起來,。
禹言眼中神光一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眾多曾經追隨殷家父子地門徒,眼中一陣冷光閃過,嘿道:“按照聖門例條,從犯一律處死——”
“聖主饒命——”禹言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門徒頓時如搗蒜般跪在地上磕頭,剛才已經見識過這位聖主的行事風格了,知道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如果真的要殺自己等人,實在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大長老和二長老也是一陣吃驚,這位聖主的殺氣未免太大了點,隻有剛剛飲了二人鮮血地兩名刑堂弟子臉上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態,鬼頭刀近百年未沾鮮血,早已弱了刑堂的名頭,沒想到今日一夜就要補回這百年的損失了。
禹言微微一笑道:“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願意多造殺孽,今日就免你們一死。”眾弟子一陣磕頭,爭先恐後道:“謝聖主,謝聖主不殺之恩。”
禹言冷哼一聲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諸位長老,本主建議將這些弟子廢除武功每人切掉五指逐出聖門,同時為了保護我聖門的秘密,諸人之中實行連坐之法,一旦有人透lou本門秘密,本門執法堂將追殺所有今日逐出的弟子。你們可聽明白了?”
雖然要丟掉五根手指,但總比丟掉性命要好,誰讓自己站錯了隊呢?現在所有這些弟子的命都係在一根繩上了,一人透lou了聖門的秘密,所有人都要死。見識了聖主的手段,誰也不認識這是一個簡單的威脅,禹言地話就像一個魔咒,纏繞在這些弟子地胸膛,讓他們畢生對聖門的秘密都會守口如瓶。
關敏晴對禹言處理這件事情地方法很是讚賞,首惡必懲,對殷家父子的斬首無疑給了所有弟子一個印象,聖主的權威是不容侵犯的。從犯雖然也受了不小的懲罰,但比起他們做過的事情來,這種懲罰在聖門已經算是極輕了,聖主也顯示出了他的寬容一麵,。這種剛柔並濟的策略,深合禦下之道,幾位長老也是連連點頭,這位聖主果然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接下來就是繁瑣的正式認主儀式,這是聖門百餘年來的大事,按照幾位長老的意思,是要另挑吉日隆重舉行的。但禹言考慮到方以南和陳家樹的威脅迫在眉睫,對聖龍集團的整合越早進行越好,關敏晴也深深讚成他的意見。
禹言和關敏晴回到天京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香山別墅,然後聖門又是這樣一番巨變,等到所有長老形成一致決議將聖龍集團股份正式移交禹言之後,關敏晴才長長鬆了口氣。
這一晚上經曆的事情太多了,雙手也沾滿了血腥,禹言深深體會到了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
天已經亮了,紫彤和葉子一定還在熟睡中,柔柔恐怕還在九號那裏,自己的那間小屋一定是空空蕩蕩的。禹言暫時還不想回家去,關敏晴看了他一眼,他現在這個樣子是如此親切儒雅,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年輕人,在幾個小時前果斷而狠辣的砍掉了兩個叛變者的腦袋呢?
“在想什麽?是雅妮的事情嗎?”關敏晴伸出手去握住他寬厚的手掌,紅著臉問道。
禹言笑著搖頭道:“不是,雅妮的問題應該是你考慮的範疇。”
關敏晴臉如火燒,嫵媚的瞥他一眼道:“這種事你就會往我身上推。那你幹什麽去呢?”禹言微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我要去找一個人。”
“誰?”關敏晴感覺他的手掌慢慢在自己身上摸索,臉色俏紅道。
禹言嘴角掛起奇異的微笑,在敏晴柔嫩的臀瓣上一陣摩擦,緩慢而有力的道:“她的名字叫——舒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