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蝕心盅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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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致遠聽北堂墨說完,一張臉是震驚以及不相信,聲音微沉道,“景王殿下這話,微臣未有聽明白?”

    秦時月此時從北堂墨身後上前一步,伸出手輕拉向父親衣袖,“父親,隨我來!”

    拉父親來至床榻,秦時月突然伸手指向幼弟的胸口,“父親,弘傑被人暗算了。此時在其胸口處,正有一隻盅蟲,想要鑽進他的心口,噬其心血,一旦被那盅蟲噬養至心口,弘傑命休矣!”

    “什麽,時月,你說的是盅蟲?”秦致遠必竟是一名常年怔戰在外的虎將,對於盅蟲一說,並不陌生。

    所以,當聽到女兒說這些時,黑漆的眸子攸地一顫,沉聲道,“告訴為父,是何盅蟲?”

    “蝕心盅,最毒的一種盅蟲,屬於高級盅蟲,一般情況,蝕心盅一出,人必死無疑!”

    秦時月說這些時,眼神震定,語氣低沉,抬眸看向父親,不等父親對自己有所疑惑,便出聲道,“父親,接下來,女兒所做的事情,還請父親不要震驚,待女兒救得弘傑以後,自然會跟父親解釋這一切的!”

    秦致遠張了張嘴,他此時心中確實對女兒已經心存疑惑,因為剛才女兒所說關於盅蟲的一切,是那麽熟悉清楚。即便自己知道一些關於盅蟲的事情,卻也沒有女兒說的那般認真確信。

    原本想要質詢女兒一二,可是聽到女兒說救兒子要緊,知道事情緩急,便咽下心中的疑惑,沉默點點頭,後出聲道,“可需要為父做什麽?”

    “請父親進來,一是安撫住外麵不明情況的老夫人她們,二是告知父親弘傑的實情,讓父親心裏有個準備,同時今日在女兒屋子裏發生的一切,除了父親,府上的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秦致遠看一眼女兒,隨及點點頭,“好,為父相信你,你曾祖母,讓為父給你帶個話,說她知道你是個懂分寸的,遇事盡心做就好!”

    秦時月一愣,她沒想到老祖宗竟然會在不知院裏情況如何的情況下,會托父親帶話給自己,分明就是鼓勵自己。

    驀地,眼皮輕顫一下,鄭重點頭,表示記下了。

    接下來,秦時月需要做的就是救幼弟弘傑。

    轉首,看著眼前床榻上這張蒼白無血色,嘴唇幹涸的小臉,秦時月忍下心中的怒冷,暫先不去想是誰害了她的幼弟。

    俯身湊近幼弟胸口處,突然出聲招喚向冰煞,“冰煞,你近前做我的助手!”

    她此時需要助手,而身為金盅門弟子的冰煞,是最合適的人選。

    冰煞一直就守於屋子門口,聽到主子的招喚,立即穩步走上前,“主子,屬下在!”

    冰煞這一聲低沉的自稱,把秦致遠聽的一愣,此時恍然想起來,冰煞喊自己時,從來未像府裏其她婢女婆子一樣喊過自己“老爺!”而是一直喊自己為“將軍!”。

    現在想想,這種稱呼的不一樣,分明就不是一個普通婢子該有的大氣。

    秦時月突然脫下鞋子,讓冰煞攙扶自己繞過幼弟,來到床榻裏邊,同時招呼一聲冰煞,拿剪子過來,開始先剪開幼弟前胸的衣服。

    很快,兩人便將秦弘傑所有的上衣全部解開,露出裏麵的肌膚。

    “時月,快看,弘傑的胸口,有東西在動!”秦致遠一雙虎眸,一直緊緊地盯著床榻上的兒子,直到看到女兒小心翼翼的將兒子的上半身衣服解開一瞬,吃驚地看到兒子的胸口處,竟然隱隱有東西在動!

    秦時月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幼弟胸口上有東西在不停的蠕動,試圖順著血脈往心口方向移動。

    “父親,您看到的正是鑽入弘傑體內的蝕心盅。若非北堂墨及時封住了弘傑心口的血脈,給弘傑喂食了可以護住性命的藥,這才得已有時間救治弘傑.。”秦時月簡單給父親解釋一聲。

    突然在這時,一直未有出聲的北堂墨看向秦時月道,“既然這盅蟲是馭養所成,你是否可以直接馭使它退出來?”

    北堂墨一開始急護住弘傑心脈時,其實就是這麽簡單的以為的,以為秦時月同樣會可以馭使盅蟲,完全可以馭令盅蟲退出來。

    然而秦時月卻此時搖搖頭,“沒有用的,每一隻馭養而成的盅蟲,特別是高級盅蟲,隻會聽令於馭養它的主人,因為它們都是喝著主人的鮮血,或多或少成形的!”

    一旁的秦致遠聽著女兒如此清晰的分析出盅蟲的馭養,一雙虎眸看向女兒時越發疑惑不解起來。這種馭養盅蟲之術,女兒竟然如此清楚了解,實在太令其震驚。

    但秦致遠熟知,此時自己不能多問,因為救兒子要緊,女兒的事情,待救醒兒子以後,日後自然是多的時間去詢問。

    秦時月此時是跪在床榻上的,因為後屁股上的傷,讓她不得不咬牙硬撐。

    趴近幼弟的胸口,仔細盯看一會後,秦時月微抬眸與冰煞對視,兩人相視一眼後,聽冰煞果斷的聲音,“主子,不能再等了,裏麵的蝕心盅明顯已經發狂,不吞噬到心口的血液,它是不會罷休的,隻有引其出頭,剜肉取出!”

    冰煞的話一落,秦致遠的虎眸瞬間爆睜,忍不住顫抖出聲,“時月,她剛才說什麽,要剜肉,可是要剜弘傑身上的肉?”

    秦時月側偏頭看向眸子發顫的父親,不得不點頭告訴父親實情,“父親,冰煞剛才說的是真的,弘傑身上的蝕心盅想要完全引出來,根本不可能,而且它已經鑽進弘傑體內,嚐到了胸口血液的甜頭。一隻吸食了血的盅蟲是最可怕的,因為它在嗜血後,會變得非常瘋狂,特別是像弘傑身體裏這種被馭使命令攻擊人的盅蟲。即便真能將其整隻引出,也會在下一瞬反身攻擊回原主身體上,到時它會憑著對原主的熟悉,一擊致命,直擊心口。”

    這就是為什麽,剛才冰煞說出的結論會那般殘忍的原因。

    現在要想救弘傑,隻能采取這個方法。

    而這個方法,現在隻有她們兩個人卻還不行,還缺一個人,那就是真正的大夫,一個可以處理外傷的大夫!

    當即,秦時月扭頭看向北堂墨,麵色鄭重出聲相求,“北堂墨,能請你找一個靠得住,可以處理外傷,能縫合傷口的大夫嗎?”

    “能,你稍等!”北堂墨未有作任何遲疑的出聲點頭,一個轉身,就消失於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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