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研碎的盅蟲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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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爹身上被人下了盅蟲!”突然,秦弘傑幽幽出聲,一雙黑亮的大眼幽地一沉,緊緊地盯看向秦致遠方向。

    轟!

    韓氏感覺眼前一陣眩暈,身體震顫地急轉向一旁的夫君,一雙手哆嗦地伸手握向夫君的手臂,“老爺——”後急轉向兒子,“弘傑,你,你剛才說你爹他,他中了盅蟲?”

    雖說是婦道人家,可是韓氏卻知道什麽是盅蟲。

    先不說她出自將門之府,自祖父那一輩征戰沙場,自然從小一些奇聞異事就聽過。

    更何況,就在一年前,自己的兒子弘傑就曾身中蝕心盅,差點兒子就沒了。

    心口一揪,抓著夫君手臂的手有些一急,焦急地等著兒子說下去。

    此時秦致遠感覺到妻子抓在手臂上的手在顫抖,未有聽清兒子在說什麽,而是擔心地看向妻子。卻在下一瞬,心口的疼痛越發的厲害,疼得他一雙劍眉狠狠的擰緊,牙齒極力咬著想要壓下這股如蟲噬咬般的疼痛。

    秦弘傑看著父樣疼痛的樣子,來不及多說什麽,急急看向冰煞,“冰煞姐,快給我爹喂食下那個東西!”

    冰煞聞聲,早已從袖子裏掏出一紙包,打開紙包,快步走到桌前取過一隻杯子,將裏麵的粉沫倒了進去。

    隨後倒了一些溫水衝了一下後,立即遞向秦致遠,“將軍,把它喝了,便會緩解您心口的疼痛!”

    秦致遠看一眼冰煞拿近前的杯子,低眸瞅一眼裏麵黑糊糊看起來甚是惡心顏色的水,而且還往外散發著一股臭氣,不由皺緊了眉頭,捂著胸口,看向兒子,“弘傑,你讓冰煞給我喝的是什麽?”

    “爹,是可以暫時緩解您身上疼痛的東西,待您喝下後,再聽我細細為您解釋!”秦弘傑邁步走上前,拿過冰煞手裏的杯子,遞向秦致遠的眼前,“爹,相信兒子,喝下它吧!”

    秦致遠看一眼兒子,見兒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而此時胸口如被小蟲噬咬的感覺,又令他疼的眉頭一皺。

    立即不再做遲疑地伸手接過杯子,湊到嘴前,閉上眼睛不去看杯子裏惡心黑糊糊的東西,仰脖憋著氣一口喝下去。

    待秦致遠將杯子的東西一口喝下去後,不多一會,竟然胸口的疼痛真的消失,不由驚奇的看向兒子,“弘傑,你剛才給為父喝的到底是什麽?”

    不等兒子回答,突然眉頭一皺,疑愣道,“你怎麽知道我身體出了什麽問題,還能對症下藥!”

    韓氏此時見夫君臉色轉好,身體不再有異樣,也同樣疑惑轉眸看向兒子。

    “冰煞,告訴我爹,剛才他所喝下的是什麽?”秦弘傑沒有回答秦致遠,而是出聲命令向冰煞。

    冰煞領命點頭,轉向秦致遠方向,聲音清冷道,“回稟將軍,剛才您喝下的,是研碎的盅蟲粉!”

    “什麽,你們給我喝下的是盅蟲粉,你們兩人在做什麽?”秦致遠一聽自己剛才喝下的是盅蟲,黑漆的眸子頓時一怒,冷怒的瞪向兒子秦弘傑和冰煞方向。

    韓氏一聽,也是大驚,卻是覺得兒子不會害夫君,急替兒子說話,“老爺,弘傑不會害你的,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況且,剛才你疼的那麽厲害,卻在喝下那東西後便不再疼痛,說明那東西確實對你的身體起了作用!”

    秦致遠聽一旁的夫人的話,冷皺的眸子微轉,臉色微緩看向兒子,“弘傑,告訴為父到底是怎麽會事,你怎麽知道,剛才為父不舒服,喝下那東西後會有所緩解?”

    一想到兒子給自己喝的是惡心的盅蟲,秦致遠想想就覺得惡心。

    畢竟是剛硬的漢子,雖然心有不悅和惡心,卻也隱忍著沒有跑出去吐了。

    秦弘傑擺手示意冰煞退到一旁,隨及走近父母,左右看一眼父母親,黑亮的大眼一沉,幽幽出聲,“因為爹身上被人下了情盅,所以在情盅發作噬咬爹的心口時,隻有喂食爹喝下蝕心盅研碎的粉沫,方可緩解爹心口那種撕心裂肺,難以隱忍的疼痛感。”

    話落,看著此時眸子同時驚顫不已的父母,秦弘傑幽地轉看向秦致遠,“爹難道就沒有發覺自己最近很是異常嗎?是不是隻要是一想起娘親,胸口就會像是有蟲子在狠狠的叮咬你的心一樣,生疼生疼的?而隻要不想娘親,你的身體就不會發生任何問題!”

    秦致遠聽著兒子的詢問,一雙黑漆的眸子深蹙,眸子垂了垂,隨後緩緩抬眸先是側首看一眼妻子,後轉看向兒子點點頭,“不錯,確實是這樣!”

    “老爺!”

    韓氏一雙眸子驚顫地望向夫君,心口隱隱一揪,隨後緊張地看向兒子,“弘傑,為什麽,為什麽你爹隻要一想到我,便會身體出現異樣?”

    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一會事,為什麽夫君不可以想到自己?

    “因為——爹他所中的是情盅,中了情盅的人,隻能一顆心對給他施盅的人好,不可以另有他心。即便是曾經爹的心裏隻有娘你,可是爹中了情盅以後,隻要一想起娘你,便會被身體裏的情盅狠狠地噬咬,那種疼痛異常難忍,每一次發作都會令爹痛不欲生!”

    “什麽?”

    韓氏吃驚瞪大一雙眸子,此時才明白,為何夫君那日下山後便會一去不複返。

    明明答應自己會很快回來,卻是再不見身影,直到她聽到夫君帶兵圍了皇宮,她才急急跑下山來,想要勸下夫君不要鑄成大錯。

    而秦致遠聽著兒子的解釋,一雙黑漆的眸子幽地一沉,看向兒子猶不太相信地質問出聲,“弘傑,你是如何知道為父身中情盅的?”

    此時秦弘傑未有回答,而見一旁冰煞上前,神色冰冷出聲道,“回將軍,是奴婢發現將軍中了情盅,告訴給小世子爺的!”

    “你?”秦致遠凝了凝眉,疑惑地盯向冰煞。

    雖然知道冰煞並非普通的侍婢,是大女兒曾前帶回府裏的,可是他不覺得冰煞會有這等本事,能看出他身體是否所中情盅?

    此時的秦致遠其實猶不太相信自己身體裏所中的是情盅,認為兒子在誇大其詞,小孩子瞎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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