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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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不可能!你哪有那麽好心!調監控!重點排查她們兩個!一定是她們兩個偷走了我的孩子!”紅袖仿佛喪失理智一般重複著這句話。
警察為難地說,“監控的事情,我們已經找過物業了。物業說前幾天用電高峰期,這一代電路都燒壞了,監控器也壞了幾個。所以,根本就看不到這片區域的監控。”
顧盼盼得意地說,“我們如今都為人母了,你丟了孩子就嫉妒我,這可不行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紅袖失神地撲到顧少坤懷裏,抓住他的衣領,“我們的孩子!你快去找我們的孩子!你快去找……我求求你快去找我們的孩子啊!”紅袖像一個瘋子,可是顧少坤看了卻很心疼。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夠有這麽一個兒子,錯過這次機會,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兒子了。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想想辦法。”顧少坤先穩定住了紅袖,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地想辦法。可是憑他一個人的力量確實太困難了,到了這種時候,也隻能向顧念綰和霍晟威求助了。於是,他撥通了顧念綰的電話。
顧念綰得知紅袖丟了孩子之後,立刻和霍晟威趕到了顧家。顧少坤一家人正坐在客廳裏麵六神無主,忽然聽見門鈴響,顧少坤跟見到救世主似的連忙跑過去開門。
“來了來了。”顧少坤果然盼到了顧念綰和霍晟威。他看到顧念綰的肚子已經隆起,連忙恭喜道,“哎呀,沒有想到念綰的肚子這麽大了還親自來,瞧這肚子的形狀,一定是個兒子,晟威,你好福氣啊!”
霍晟威淡淡一笑,“當然是好福氣,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福氣。”
顧少坤麵上一滯,幹笑兩聲,忙把兩個人請了進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剛剛在電話裏聽得不是很清楚,顧念綰看著一屋子人都不靠譜,便找警察了解狀況。
警察將保姆和顧家人的筆錄情況簡單進行了說明。
顧少坤忽然拉著霍晟威說,“女婿啊,我把念綰交到你手中,那是一萬個放心。過去我這做丈人的多有得罪,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都是……我都是為了念綰,考驗你啊。你一定要幫忙找到念綰的弟弟!你們霍家,不是人脈很廣嗎?”
沒有想到顧少坤居然能臉皮厚到說出這麽話來,霍晟威推開了他的手,“我怎麽會怪罪你呢,不過你應該知道,霍家現在已經不是我說了算了。”
“這……這……可是你總歸是霍家的少爺啊,你……你可不能眼看念綰的弟弟就這樣丟了,卻不管不顧啊!”
紅袖已經哭了一天了,保姆攙著她走到顧念綰身邊,她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顧念綰嚇了一跳,紅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念綰,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你就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幫我找到他吧!我求求你!”
保姆連忙要把紅袖攙起來,可是紅袖固執地不肯起來。顧少坤看到家裏這副慘狀,不禁悲從中來,偷偷抹著眼淚。
即使大人有錯,孩子還是無辜的。更何況是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在外麵的寒風天待上一晚,肯定會被凍死的。看到紅袖這般模樣,她想到了自己腹中的胎兒。同為人母,她了解那種為了孩子寧願付出一切的感覺。顧念綰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彎腰不方便,隻好說,“你快起來吧,我答應讓晟威幫你們找就是了。”
紅袖喜出望外,連忙爬了起來。
顧念綰走到霍晟威身邊同他商量,“晟威,你有什麽辦法嗎?”
“好辦法暫時沒有,我們隻能希望這個孩子不是被賣掉了。”他說完若有若無地看了秦雲一眼。
秦雲被這個眼神看得渾身一震。
霍晟威繼續說,“我現在打電話委托人去注意街邊的棄嬰,你們再想想看,孩子到底會丟到什麽地方。”
“好!好!”顧少坤和紅袖連連答應,坐下來苦思冥想,將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列在了一張紙上。
顧盼盼和秦雲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一言不發。
霍晟威將他身邊能動用的力量全都動用了,城裏沒有發現什麽棄嬰,僅有的幾個也都是女嬰和有先天性疾病的,不符合他們的條件。
兩個小時後,有人打電話報警,在垃圾中轉站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孩子。警察連忙讓對方敘述情況,和小少爺的情況非常相似。
顧少坤和紅袖大喜,連忙坐上警車跑去確定。
霍晟威和顧念綰暫時留在顧家等他們確定消息。半個小時後,顧少坤打來電話,確定那個在垃圾中轉站找到的棄嬰就是他們的孩子。孩子被凍得連哭都不會了,目前已經聯係了救護車送往醫院。
顧念綰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卻十分奇怪,孩子怎麽會在垃圾中轉站找到?
由於管轄範圍內丟失孩子,物業中也有一名管理人員在顧家的房子裏。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每天早上十點左右,會有一輛垃圾車過來收垃圾,這個垃圾中轉站正是這輛車的目的地。”
顧念綰立刻想到,“難道孩子是坐著垃圾車去的?”
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句話一出口,秦雲和顧盼盼的臉色都變得煞白。霍晟威將她們兩個的異常看在眼裏,不想再管這些事,對顧念綰說,“我們回去吧。”
“好。”顧念綰披上衣服,準備和霍晟威回家。
顧盼盼突然衝到門口攔住她,“這就要走嗎?孩子都還不知道是生是死,你既然這麽愛管閑事,就應該等醫生說脫離了生命危險再走啊。”
“怎麽成了我愛管閑事?今天紅袖跪在地上求我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難道他不是你的弟弟嗎?”
顧盼盼冷哼一聲,“紅袖平日裏張牙舞爪,這次的事情就當是老頭給了她一個教訓,你來這裏充什麽白蓮花聖母?”
霍晟威將顧念綰護在身後,對她輕聲說句“別動胎氣”,然後轉過身一拳打在顧盼盼身後的牆壁上,拳頭攜卷的強勁力道將顧盼盼嚇得不敢亂動。
霍晟威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打女人,就在我麵前這麽囂張,惹急了我,我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以為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把你的屁股擦幹淨了再來說別人。”
顧盼盼聽到這種侮辱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可是一動也不敢動。秦雲見霍晟威居然如此羞辱她的女兒,當即發飆,“霍晟威!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在我們顧家撒野?你不要忘了你隻是我們顧家的女婿!你現在帶著顧念綰這個小賤人一起滾出去!”
霍晟威最討厭別人當著他的麵罵顧念綰,從前他不計較,但是不代表現在不計較。他慢慢轉向秦雲,說,“你也閉嘴!你不要以為,監控壞了,我就查不出來孩子的事究竟是何人所為。如果你想要在顧家繼續待下去,就別找麻煩,老實一點。”
秦雲和顧盼盼聽到這句話,嚇得驚慌失措,臉色煞白地盯著霍晟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霍晟威見她們兩個老實下來,更加確定了心裏的猜想,拉著顧念綰走出顧家。
顧念綰坐進副駕駛座,被剛才霍晟威保護她的樣子帥到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霍晟威發動車子,將車子開到公路上,才注意到她的目光,“你怎麽了?”
“我在想……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是她們做的?”
霍晟威轉動方向盤,“用腳指頭想出來的。紅袖的孩子好好地放在家裏卻沒有了,雖然秦雲和顧盼盼看似有不在場證明,但是她們兩個的嫌疑還是很大,不過我並沒有就此懷疑她們。就在警察接到報案說在垃圾中轉站找到了孩子的時候,我發現她們兩個的神色很不自然,像極了你做了虧心事怕被我發現的樣子。”
顧念綰不滿地擰了下他的胳膊。
霍晟威吃痛地“哎呀”叫了一聲,繼續說道,“於是,我開始懷疑。直到剛才,我用那句話試探她們的時候,才確定了我的想法。”
顧念綰點頭讚許,“不錯,我也覺得紅袖這次或許沒有冤枉她們。她們也太狠了,居然把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放到垃圾車上。還有啊,你剛才,實在是太狠了。”
“狠嗎?”
“對啊,我光是看到你的後腦勺,就覺得很可怕了。”
霍晟威輕笑一聲,“那我應該讓她們看看我毒癮發作的樣子,估計她們以後見了我,就會像躲避瘟神一樣。”
顧念綰發現他居然能拿吸毒的事情來開玩笑了,看來是沒有留下心理陰影。最近霍晟威一直都有按照醫囑吃藥,相信他很快就能夠好起來。
今天緊張了一晚上,顧念綰在車上就開始昏昏欲睡,等到了家門口,她已經靠在車窗上睡著了。自從懷孕後,隻要她一動不動,周身就會散發出一種母性的光輝。
霍晟威小心地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抱到了床上。這個丫頭居然沒有被吵醒,一到床上就自動搜索到了枕頭,抱在懷裏抿了下唇。霍晟威將她好生裹在被子裏,抱著她睡了一夜。
由於昨天回來的晚,第二天,兩個人都睡到上午,直到電話鈴聲響起,顧念綰才恢複了意識,“嗯?電話,電話響了。”
霍晟威眯著眼睛爬起來去接電話。
“喂?”一個慵懶的男聲響起。“哦,好,我知道了。”
“什麽事?”顧念綰已經清醒了,發現自己昨天晚上居然沒脫衣服,奇怪她是怎麽到床上的。
霍晟威掛了電話說,“到了就知道了,走吧,爸和奶奶在大宅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