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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姐。—”可率先驚叫出口,看著她的模樣也極為激動。

    反觀白斐然則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平靜地與鄧波兒對望著,或者更想從對方的眼中解讀出什麽。

    其實也這是正常的,若非資料顯示,鄧波兒與隨意是最好的朋友,以及搭檔,那麽她於自己而言其實也與可一樣,不過也是完全的陌生人。

    可鄧波兒盡管隻是站在那裏,看她的眼神裏也充滿不可要的激動,以及諸多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東西,足以令人深信她與隨意的感情。

    白斐然唇掀了掀正想什麽,鄧波兒卻突然抬步衝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回來的正好,正需要你幫忙。”

    口吻那樣急切、果斷、自然,情緒也在一瞬間收的幹幹淨淨。就好像好友隻是旅行歸來,而且來得正是時候,所以顧不得寒暄。

    原本她還擔心如果真要臨時換人,電視台怕是不會輕易同意,畢竟劉明成與隨意退隱後,娛圈又紅了新一茬的明星,也讓房威的人氣飆升的更厲害。

    再加上今天的盛事到場的明星眾多,基本除了實在排不出檔期的,能夠上份量的也都來了,且都有自己的任務。所以想臨時找個替補的實在是難,無疑此時隨意是最好的人選。

    她心裏初見隨意歸來的激動暫時壓製,隨之而來的是找到人救場的激動。白斐然話都來不及,便被鄧波兒拉著往上走。

    會場的大門緊閉,倒也聽不出進行到哪個階段,後台卻是處在一外混亂裏。

    “鄧姐。”

    “鄧姐。”

    鄧波兒這個圈子那麽久了,基本化妝、造型師等,還有一些伴舞的演員也都是認識她的。隻是當看到與她一起出現的白斐然時,也均是一驚。

    鄧波兒可沒心情為他們解惑,更沒有必要,而是要了一個獨立的化妝間,直接將白斐然領進,然後轉頭吩咐可“先把化妝師喊進來化妝,然後我的車上拿前幾天訂的禮服過來給她換上。”

    那禮服原本是她手下一個女明星準備的,誰知她自毀前途陷入醜聞,電視台提前幾天就取消了對她的邀請,正好可以給白斐然用上,便準備出找節目組。

    “喂!”白斐然卻在這時扯住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給她話的機會。

    “救場如救火,隨意,你乖乖的,我現在就跟節目組一聲,等回咱們回來再聊。”鄧波兒完就急匆匆地出了。

    隨意換房威,她的分量並不亞於後者,更何況她最近都沒有在媒體視線內出現過,本來就傳聞眾多,也更具話題性,相信不難。

    果然,節目組聽是隨意也很詫異,表情明顯激動,可是又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鄧波兒。她隻得又了些好話,這事終於定下來。

    她再回到化妝間的時候,白斐然已經已經換了禮服,妝也化好了,因為時間倉促,造型也較為簡單。雖然一切都是臨時準備的,整個人卻也依舊光彩奪目。

    鄧波兒推門進來的時候,白斐然本來在出神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直到一聲口哨聲傳來,她才轉頭看到鄧波兒。

    鄧波兒便走得更近些,目光從她身上上下打量而過,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讚賞道“果然是隨意,隨意怎麽打扮都能光彩照人。”然後將手裏一張卡片遞給她,道“這是你一會要的台詞。”

    白斐然卻沒有接,而是認真地道“我有話跟你。”

    鄧波兒看了眼時間,頷首。

    可和造型師等陸續出了,轉眼化妝間裏就隻剩下兩人。

    白斐然認真瞧著她,問“你有沒有發現我哪裏有些不一樣?”

    鄧波兒覺得這話問的有些奇怪,目光認真從她臉上掃過,然後蹙眉,道“是有點不太一樣。”

    白斐然也不繞彎子,幹脆直言道“我失憶了,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你的隨意。”她開口就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鄧波兒意外地瞧著她,然後笑道“開什麽玩笑。”

    “我真的。”白斐然看著她的模樣認識,是真的沒有一絲玩笑的成分。

    鄧波兒不由更加仔細地瞧著她,隻聽白斐然又繼續道“我今天來找你,其實就是想求證這件事。”

    “那你既然失憶,又怎麽知道自己與隨意的關係?畢竟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那麽多,而且整容技術也很發達。”不久前,那個叫莊蝶的就企圖魚目混珠。

    “我在國外遇到了一個人,他叫厲承晞,他是自己隨意的合法丈夫。”白斐然坦言道。

    “你已經見過厲少了?”鄧波兒聞言更吃驚。

    既然見過,他怎麽會沒有辦法證明?

    白斐然卻是秀眉微蹙,道“我並不相信他的。”

    鄧波兒聞言則顯得更有興趣了,不由問“那你為什麽會選擇相信我?”

    “隨意既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想你應該不會看著一個陌生人將她的身份占為己有。”她道,這也是她選擇找鄧波兒的原因之一。

    鄧波兒聞言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釋然地笑道“隨意,你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你都什麽也沒問,就敢肯定?”白斐然覺得不管是厲承晞還是她,都未免太過草率。

    “如你所,我既是隨意的經紀人、最好的朋友、閨蜜,我們共同生活了很多年。我很了解她,包括她的性格、舉止、神態。”鄧波兒很肯定地回答。

    她想一個人的樣貌可以轉變,可是給人的感覺是不會變的。她是隨意,從她出現她就篤定,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她想厲承晞應該也是如此。

    白斐然聞言皺眉,大概失憶的她無法體會這種感情,所以心裏猶有些無法認同。

    可她對鄧波兒又不像初見厲承晞那樣充滿防備,或許是因為同性,又不像厲承晞那樣初見便唐突了自己,畢竟他對自己來是個陌生男人。

    人就是這樣,第一感覺太過重要,以至於此時就算無法認同,也一時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你不用擔心,我是為了讓你幫忙救場而騙你。就如你所,隨意是獨一無二的,我不會讓人占了她的位置,一分一秒都不可以。”鄧波兒又道,信誓旦旦。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可走進來,“波兒姐。”然後看了一眼隨意才道“隨姐,準備上場了。”之所以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她覺得今天的隨意有些奇怪,好像完全將自己當成了陌生人。

    此時顯然也不是解釋的時候,鄧波兒起身,對白斐然道“走吧,先體驗一下你從前的職業。”

    白斐然明明是個很有主意的人,此時卻甘願任她牽著意識走,或許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雖然並沒有真實的感覺,卻莫名其妙地沒有拒絕。

    會場上主持人有請神秘嘉賓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她站在帷幕後,轉頭看了鄧波兒一眼。

    她就像初帶她進娛圈時一樣,隻是站在不遠處衝她微笑,鼓勵地點頭。白斐然的心就莫名地定下來,然後抬步,緩緩走向舞台。

    電視台的會場很大,且布置的華麗異常,除了攝影機,閃爍的燈光幾乎照的人有些睜不開眼。放眼望,台下一片衣香嬪影,不管是女星還是男星,都是時尚、光鮮的,爭相鬥豔。

    “是隨意!”

    主持人帶著激動與驚喜的聲音透過話筒,掩蓋了台下同時引起的騷動。

    她麵帶微笑地接過禮儀遞給她的話筒,隻落落大方地了一句“大家好。”

    兩個主持人站在主持台前,看著臨時的台本,你一言我一語地與她隔空對話,簡短的寒暄過後步入正題。

    白斐然的任務也很簡單,隻是拆開禮儀送上來的信封,念出裏麵的內容而已,揭曉獲獎明星而已。然後一片掌聲中明星上台,她將獎杯送到對方手上,握手,退場。

    盛會還沒有結束,她便已經卸了妝,然後坐鄧波兒安排好的保姆車離開。與此同時消失了半年之久的隨意在今晚出現,也早已令外圍記者聞訊瘋狂。

    車子一路開出,最後停在鄧波兒所住的公寓地下停車場,下車後,因為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不由四處看了看。

    “之前的公寓讓我爸住了,我看他和阿姨之間相觸的蠻好的,加上我難免有些尷尬,離婚後我就搬來了這裏。”鄧波兒解釋。

    離婚兩字入耳,白斐然才將視線調回她的臉上。然後鄧波兒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什麽都不記得。

    “走吧。”鄧波兒牽起她的手,然後乘電梯上。

    整個房子都很寬敞,裝潢也很簡潔,鄧波兒領她進屋後先將窗簾拉上,這才開了燈,然後解釋道“媒體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不定已經尾隨到樓下。”

    失憶的白斐然是沒有辦法理解這種警惕的,她隻是笑了笑。

    鄧波兒煮了兩杯咖啡,兩人這才得以有空坐下促膝長談。

    白斐然問了關於隨意的許多問題,包括她是怎麽失蹤。

    鄧波兒將自己知道的自然都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她,隻是至於失蹤那天的具體細節,大概也唯有隨意自己知道,而且白淨也已經不在。

    白斐然聽著就像別人的故事似的。

    時隔半年,閨蜜兩人再次同床而眠,她倒沒有任何不適感。大概因為鄧波兒是同性,便對她就少了一種企圖,所以比男人容易接受些吧。

    翌日,鄧波兒幾乎是將她全副武裝地帶出門,應該是怕被記者盯上,然後進了某個鑒定機構。

    “你要做什麽?”白斐然不由問。

    “我知道對於你的身份,你其實還有諸多疑慮,咱們做個dn。”鄧波兒道。

    她其實已經看出白斐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否則不會對隨意的事如此上心。可是就如她所的那樣,隨意的事對於她來就像是別人的故事,沒有一絲一毫的真實感覺。

    那麽,現在她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明確地證實她的身份,然後讓她慢慢接受這一切。

    “波兒……”白斐然依舊在猶疑。

    “喊我。”她強調,仿佛非要讓她回歸原位。

    白斐然似是下了決心,點頭。

    整個過程都由鄧波兒陪同,並且是鄧波兒找了關係,所以她們一直親眼看著結果出來。

    答案沒有任何意外,白斐然卻顯得心事重重。

    “隨意?”看著她心不在焉,鄧波兒有些不懂了。

    白斐然看著她沒有話,鄧波兒卻一下子反應過來,試探地問“你是怕沒有辦法麵對厲少?”

    畢竟對她而言,雖然現在身邊每一個人都很陌生,可時間久了隻要漸漸熟悉起來就好了,唯有厲承晞不同。

    他是隨意合法上的丈夫,從前兩人經過一番波折,還是有感情在的。可與現在的白斐然而言,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你是不是過,我名下有自己的房子?”她突然問。

    “嗯。”鄧波兒應,然後等著她下。

    “我想先搬過。”她道。

    逃避雖然不是問題,可她也要一步步來。

    “你的意思是想跟厲少分居?”鄧波兒問,倒也不是很意外。

    白斐然沒有回答,鄧波兒便一口答應“好,我來辦。”

    她不愧是圈裏有名的經紀人,半天功夫就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生活起居也由可照顧。

    值得一提的是可,父母那邊將老家的房子賣了,在這邊給她付了個首付,她便從隨意的公寓搬了出。房子雖然不大,可與父母擠在一起心裏也是暖的。

    她幫白斐然解決了最困難的用餐問題,這才離開,所以這會兒也隻有她一個人。

    白斐然在自己的房子裏轉著,門鈴突然響起來。她下意識地以為是可忘了東西便走過開門,卻見厲承晞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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