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懷疑我父母當年的死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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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蕭逸塵言聽計從的絕對服從是長年累月的積累,是從骨子裏透出的奴性,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身體慣性的做出了行動。
    調轉方向乖乖的坐在他身旁的空位上,才後知後覺得意識到忽略了靳夜寒的感受,心虛的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
    說心裏不介意是假的,可誰讓人家是自家老婆看得比性命更重要的師兄呢?誰讓人家更早遇到她呢?
    雖然心裏的確是不舒服,但現在他還真沒信心能敵過蕭逸塵在她心中的地位。
    靳夜寒不動聲色的回她一抹淺笑,打消了寧言心底的不安。
    對麵的男人脫下大簷帽一絲不苟的放在桌上,移開寧言麵前她自己點的冰咖啡,取而代之的是桂花糕和一杯熱牛奶。
    “先喝牛奶,再吃點心。”
    “好。”
    留戀不舍的目光雖然一直追隨著那杯冰咖,卻還是乖巧配合的把牛奶喝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寧言體寒卻偏偏不懂忌口,對牛奶更是有與生俱來的排斥,這是靳夜寒前所未有的第一次見她喝牛奶。
    看來要看讓她喝的人是誰。
    雖然極力克製,但靳夜寒心中還是泛起了隱隱的酸澀。
    幽深的眼神落在對麵男人身上。
    豐神俊朗的男人,氣質沉穩清蕭,即便如此也難掩他與生俱來的超凡出塵。
    這樣出眾的大舅哥,靳夜寒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等寧言吃完桂花糕後,蕭逸塵才安心的把她趕走。
    坐在遠離他們位置的地方等待談判結果,提氣凝神的想要聽到支字片語,但結果始終是一無所獲。
    兩個男人都氣勢逼人,寧言倒不是怕他們會打起來,而是不知道到時候自己該幫誰。
    什麽叫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現在的心情就是啊!
    經過內心的天人交戰之後,寧言緊貼著牆一步步的向暴風雨的中心挪過去,可兩個人沉默的對峙,大半天不說一個字。
    在她破罐子破摔要放棄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了蕭逸塵清冽沉穩的聲音:“……靳家會為一個外姓人逐走靳紹平,你認為我會相信嗎?”
    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卻散發出不容置喙的威嚴。
    她聽見了靳夜寒不假思索的回應:“那我就自逐出靳家,帶她離開。”
    平靜篤定,強大的自信不會讓任何人懷疑他的決心。
    原本不安的心因為他這句話被狠狠撞擊了下,就在猶豫著要不要去衝過去製止他們的時候時候,突然而至的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年輕人,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向你保證,你認為有沒有可信度?”
    寧言衝上前:“爺爺奶奶,你們怎麽來了?”
    老夫人笑著拉起寧言的手:“要娶人家放在心尖上的師妹,怎麽能不拿出點誠意?”
    蕭逸塵當即明白了二老的身份,當即站起身。
    靳老爺子自問一生閱人無數,但這個高大挺拔的年輕人還是讓他狠狠的驚豔了一把。
    難怪自家孫子會這麽緊張。
    也虧得人家對寧言沒點別的心思,要不然結果還真不好說。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們老兩口坐在對麵都聽到了。”
    寧言急吼吼的衝出去,老兩口不放心,就讓司機開車跟著。
    原本以為是情敵見麵,沒想到是人家師兄來給自家師妹做主了。
    寧家那邊不把寧言這個女兒放在心上,能有這樣一個師兄疼著護著,二老反倒感到安心,一直以來壓在心口的大石終於移開了。
    老爺子正色道:“年輕人,言言是我親自挑中的孫媳婦兒,她就是靳家未來的女主人,是我們老兩口唯一承認的孫媳婦兒,誰要敢質疑,那就給我滾出靳家!”
    他話音落下,老夫人立刻補了句:“不管任何人!”
    看了眼自家老伴兒,老爺子讚同的重重點頭:“對,不管任何人!”
    靳家二老的出現讓蕭逸塵吃驚不小,但也讓他看到了他們對寧言的重視,心底的敵視也減輕了許多。
    但事關寧言的幸福,有些話他還是有必要當麵問清楚:“二老請恕我這個晚輩直言,恐怕靳家最不能認可言言的,就是那位靳二先生。”
    靳夜寒能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逼迫寧言嫁給他,足見他對小師妹的固執與堅持,所以自己顧慮的也隻是他的品性而已。
    短暫的見麵交流,將他這點疑慮也打消了,可是不代表他會忽略靳家內部的危機四伏。
    他不能容忍寧言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老爺子鷹隼般的雙眸盯著對麵的年輕人,蕭逸塵亦是毫不退讓的迎上他的目光。
    相較於雲淡風輕的老夫人和靳夜寒,寧言緊張的手心全都是冷汗。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老爺子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一改剛才的威厲,對蕭逸塵的欣賞溢於言表。
    “那個兒子,我們早就當他不是靳家人了!”
    雖然對老二是失望透頂,但真的做出舍棄父子之情的決定,老爺子還是備感痛心的。
    “如果他膽敢做出傷害言言的事情,靳家便再難容他!”
    老夫人歎息著拍著寧言的手背,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但卻無聲的表示了自己的支持。
    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下消沉的心情,老爺子輕挑眉眼問蕭逸塵:“如此你可放心了?”
    蕭逸塵長身鶴立,鄭重的對二老鞠了一躬:“言言就拜托二老多加照顧了!”
    雙方終於達成共識,還沒來得及舉杯慶祝下,窗戶上一張和玻璃擠壓導致嚴重變形的臉出現,驚的寧言差點打翻麵前的水杯。
    簡雲烈抱歉難為情的俊臉在扭曲臉的上方躍然出現。
    “蕭逸塵,你小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穿著一身中式練功夫的中年男人罵罵咧咧的走過來:“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言言是為師唯一的女弟子,也是關門弟子,她的婚事怎麽就越過為師輪到你來做主了?”
    寧言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正準備要躲開的時候,剛剛還嚴氣正性的中年男人,突然滿臉堆笑,一雙大手毫不客氣的按在寧言臉上,任他搓扁捏圓的蹂躪。
    簡雲烈抬手扶額頭,真是覺得沒臉見人了!
    他昨晚被自家大師兄紮馬步給折磨了一宿,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就是想偷偷跟來看個熱鬧,誰知道自家老頭子突然從歐洲回來,死乞白賴的非得跟來。
    跟就跟來吧,還跟個跟蹤狂一樣偷偷摸摸的,這會又跟個變態狂一樣抽瘋,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爸,你是不是得先跟人打聲招呼?”
    對於兒子善意的提醒,簡慶華根本充耳不聞:“哎呀,為師在歐洲這半年,可是想死我這小徒弟了,還不得仔仔細細的看看,她是胖了是瘦了,有沒有人被人虐待什麽的。”
    靳家二老覺得頭頂有一排黑漆漆的烏鴉飛過。
    他們靳家在外的名聲有那麽惡毒嗎?
    簡雲烈則是恨不得一腳再把給踹回歐洲去,管他是不是大不孝呢!
    這老頭子怎麽就這麽愛捏寧言的臉呢?從她剛懂事捏到現在,真是當成.人生理想一樣執著堅持啊!
    他是武學界的宗派大師,說出去誰信呀!
    簡雲烈勸說無果之下,寧言隻能求助的看向蕭逸塵。
    氣定神閑的喝了口茶,蕭逸塵在萬眾期盼中輕啟雙唇:“我這次在西南見到了師娘,聽說她身邊又有了一個追求者……”
    “什麽?”
    他的話成功將簡慶華的注意力從寧言臉上給轉移開。
    無視一桌的人,簡慶華趴在桌上,怒氣衝衝的傾身湊過去問蕭逸塵:“那個女人又給我戴綠帽子了?”
    身為一個男人,能把綠帽子這件事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恐怕也隻有簡慶華了。
    相較於二老的尷尬,師兄妹三人似是已經習慣了,都懶得搭理他。
    靳夜寒心疼的看著寧言被捏紅的小臉,雙眸微深。
    “師父是想先跟客人打聲招呼,還是要立刻回武館跟我切磋?”
    蕭逸塵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輕敲著桌沿,但那一下下的輕響,倒像是敲在了他心上一樣,嚇得心肝直顫。
    立刻笑著討好蕭逸塵:“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你控製好自己,千萬別生氣,別生氣啊!”
    那副諂媚相簡直讓人瞎目結舌。
    從來沒見過當師父的怕徒弟能怕成這樣的。
    簡慶華立刻跟二老打招呼,還不忘記偷偷觀察蕭逸塵的表情,看他收起了雙手,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隨即就像是遇到了故人一樣,跟二老訴起了苦:“您二老是不知道哇,這小子從小就板著一張臉,還總說我老不正經,我稍微想出去輕鬆下,他就把我提溜回去說什麽要向我請教,可每一次都打到天昏地暗還不肯收手……”
    說著倒真像是傷心極了一樣抹著眼淚:“打也就打吧,還跟教訓兒子似的跟我講大道理,我真的快被他給逼得沒有活路了呀!”
    呃……
    二老尷尬的麵麵相覷,都覺得這個做師父的實在是不靠譜,簡直就是個老頑童心性。
    比較起來,蕭逸塵穩重淡然,更值得人信任依靠。
    自家大孫子和孫媳婦兒的婚禮,果然還是得交給蕭逸塵!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緩解之後,寧言擼起袖子,直接揪住簡慶華的耳朵,把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你這老小子,半年沒見你是欠收拾了是不是?”
    寧言本來就是披頭散發跑出來的,這會兒再配上這凶神惡煞的表情,真就跟個女山匪似的。
    簡雲烈直接用帽子把臉給遮了個嚴實,跟念咒似的喃喃自語:“看不見我……沒人看得見我……”
    唯一正常的蕭逸塵,就跟視而不見似的,仍然謙遜有禮的陪著二老說話。
    二老突然覺得,這一整個師門都沒有一個正常人。
    吵吵鬧鬧中,蕭逸塵把婚禮日期的決定權交給了靳夜寒和寧言,這才安心離開。
    好不容易見麵,加上前一世她到死都沒有再見大師兄,舍不得的寧言撲進蕭逸塵懷裏痛哭流涕,最後還是在靳夜寒酸澀的注視下,親自把她送回了靳家。
    “不知道大師兄到了沒有?”
    “大師兄怎麽還不打電話來?”
    “大師兄是不是路上出什麽事了?”
    “……”
    回到家,寧言一直念叨著的隻有自家大師兄。
    抽掉她手裏的手機,靳夜寒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你當著我的麵,心裏嘴裏念著另一個男人,這樣真的好嗎?”
    寧言愣了下,湊到他懷裏,皺著鼻子聞了聞:“我怎麽好像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緊摟住她的腰,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沒錯,我是吃醋了。”
    吃醋竟然吃的這麽理所當然的,除了他也是沒誰了。
    寧言撇撇嘴:“吃醋有益身體健康,你說的!”
    靳夜寒突然不說話了,那雙幽深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看得寧言心裏直發毛。
    “真吃醋了?”
    寧言急的解釋:“跟你說過了,大師兄就是我親哥哥,我們兩個要有點什麽的話,那不就出大事了嗎?”
    靳夜寒打橫抱起她回到床上:“即便沒有血緣,蕭逸塵也是全心全意的為你考慮,這樣的感情倒是比許多親兄妹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聯想到靳家的狀況,寧言心疼的抱住他:“沒關係的,你不是還有我,還有爺爺奶奶嗎?”
    靳夜寒把臉埋在她的頸窩,流露出一閃而過的脆弱。
    許久之後,寧言聽到他悶悶的聲音傳入耳畔:“我懷疑我父母當年的死不是意外,是他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
    寧言身體微僵,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被她迅速捕捉住,卻也因為這個猜測後脊背發涼。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靳夜寒抬起頭來,對上她清亮的眼眸:“你已經想到了對不對?”
    “不可能……”
    寧言難以置信的搖頭:“那怎麽可能?”
    就算再野心勃勃,可靳夜寒的父親是他的親哥哥呀,他怎麽下得去手?!
    靳夜寒冷笑一聲,眸光轉寒:“他想殺的人不是我爸,我爸是因我而死的。”
    那輛車是他生日的時候老爺子送給他的,那天他本是打算開那輛車出門的,可父親的車恰巧沒加油,所以他才會把車讓出去。
    誰知道這一別竟就是永別。
    這是藏在他心底的秘密,就連二老他都沒有提過,不知道為什麽會對寧言說出來。
    或許是因為她是自己要相伴一生的人,他不想對她有任何的隱瞞,不管是好的或是壞的。
    寧言知道他心中的感受,這些年來,恐怕他一直深陷在是自己害死父母的自責中,會無數次的幻想,如果他沒有把車讓出去的話,父母也不會出事。
    更甚者,他會希望死的那個是自己。
    靳家繼承人,看似風光,可誰又真正知道這風光背後所要背負的。
    或許就是連親情都不能擁有的。
    寧言心疼不已,雙手圈住他腰,緊緊的抱在懷中。
    那天夜裏,寧言做了一個夢,夢到寧晴去找蕭逸塵,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麽,他奪門而出。
    畫麵一閃,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中,蕭逸塵打倒了麵前的最後一個人,可是四周卻響起了刺耳的聲音,蕭逸塵渾身是血的倒下。
    董一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出來,對著蕭逸塵的身體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瘋癲的仰天大笑:“大哥,我終於替你報仇了!我也讓他一樣的死法!”
    寧言拚命的想喊想要衝上去抱起蕭逸塵,可是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雙腿也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絕望的她看到寧晴風情萬種的挑逗董一凱:“你讓我把他騙過來,我可都照你的話做了,這部戲的投資,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靳夜寒是被身邊人的哭聲給吵醒的。
    打開床頭的燈,昏暗的燈光下,身邊的小女人已經是滿臉淚水,痛苦的雙手緊攥著被子不停的抽泣。
    “言言。”
    靳夜寒輕拍著她被淚水浸的冰涼的臉頰:“言言,醒醒!”
    寧言緩緩睜開眼,仍深陷於夢境中的她滿目悲痛,還有毫不掩飾的滔天仇恨。
    略帶薄繭的大手捧著她的臉,溫柔的拭去臉頰不斷滑落的淚水。
    “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的聲音異常的輕柔,生怕驚擾了仍未回過神來的寧言。
    寧言呆呆的看著他,想到夢中的情景,悲痛的撲進他懷裏,卻不敢對他說出真實的夢境。
    “我夢見大師兄被人打死了。”
    “夢都是反的。”
    靳夜寒摩挲著她的脊背,想要給她一些溫暖:“所以你大師兄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寧言用力的點頭:“你說的沒錯,大師兄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這一世有她在,前世所發生的一切她都會扭轉,不會讓董一凱知道一切,在他找到蕭逸塵之前就將他給結果掉!
    不知道是不是被靳夜寒父母的死觸動了情緒,所以她才會做跟前世相關的夢,那麽真切,就好像自己親眼所目睹了一樣。
    前世殘廢之後,靳逸塵總是會來看她,可每一次都被她拒絕甚至趕走。
    後來他調離去了首都,而她又被靳夜寒軟禁,就更加沒有了見麵的機會。
    最後得知他死的消息,還是寧晴告訴她的。
    當時她像瘋了一樣想要去蕭家確認,掙紮著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卻跌倒在地上,隻能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痛哭。
    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看到寧晴得意卻又難掩仇恨的眼神。
    知道一切真相,是通過遠在西南的簡雲烈給來的郵件。
    郵件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事情的始末,冰冷的語句完全公式化,沒有對她問候更沒有關心。
    她至今都記得郵件的最後一句——
    大師兄是跟寧晴見過麵後獨自前往了那個倉庫,寧晴和董一凱關係非同一般……相不相信,隨你。
    當初她是怎麽選擇的?
    自然是愚蠢的選擇相信寧晴,甚至為她開脫,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嗬,真是可笑至極!
    靜謐的深夜,寧言極力回想,終於想起了夢境中寧晴對蕭逸塵所說的話——
    我姐被董一凱帶走了,他說一定要你親自去,不許報警,否則他一定會讓你看到最殘忍的死法。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如果不是因為太在意她,大師兄怎麽可能會被寧晴所騙?怎麽會死在董一凱那個廢物的手裏?
    董一凱,這一世你就去陰曹地府和你那哥哥團聚吧!
    至於寧晴,既然和蕭逸塵的死有關,那她的複仇計劃也得改改了,隻是身敗名裂,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一夜沒睡,寧言起來的時候,眼瞼下還罩著一層陰影。
    吃過早飯後,靳夜寒叮囑她再回房間去睡會兒,然後才去上班了。
    等他一離開,寧言立刻回房間,給簡雲烈去了電話。
    “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大清早就被吵醒,簡雲烈閉著眼睛,含糊不清的反問:“什麽事?”
    “董一凱。”
    那個混蛋手裏欠著她兩條人命,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簡雲烈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祖宗,你就為這點小事把我大清早給吵起來?”
    “如果你不願意幫忙的話那就算了,我自己去辦!”
    她的聲音罕見的冷凜冽,而且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簡雲烈驟然一愣,立刻意識到了問題,徹底清醒了過來。
    “言言,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此時的簡雲烈不再是平日玩世不恭的紈絝,認真嚴肅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可靠。
    一直沒有等到回應,簡雲烈便已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言言!”
    寧言緊握著電話的手指泛白,許久的掙紮之後,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董一凱害死了大師兄。”
    靳越總裁辦公室。
    聽到桌上筆記本中傳來的聲音,靳夜寒掛衣服的動作頓住,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屏幕中緊握手機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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