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取消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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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爺子隻覺得天旋地轉,不僅是因為自家孫子的不爭氣,更是因為一大把年紀竟讓一個年輕後輩輕視。
    怒瞪著一直躲在周炎彬身後的寧晴,真是越看越覺得小家子氣上不得台麵,越看越不滿意。
    連話都不想和她說一句,怒目瞪著兒子和兒媳:“你們兩個生的好兒子,找的好兒媳!”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兩口子可是一直把寧晴當成心頭寶,一心想讓自己兒子娶她。
    如今他們視若珍寶的準兒媳不僅連累星耀入不敷出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中,連帶著帶得罪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幾大家族,以後周家要怎麽在B市立足都成問題。
    看來靳家那老頭子說的沒錯,寧晴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夫家的克星!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後,經過一整晚的糾結,周老爺子還是舍了老臉自登門來見靳夜寒。
    俗話說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是靳夜寒為了寧言出氣對付周家,隻要他能收手,淩、卓兩家自然也就會收手了。
    似是一早就知道他會找上門來,所以當他打電話給靳夜寒特助敲定見麵時間的時候,對方似乎完全不意外,並約定好了見麵時。
    見麵地點是在靳夜寒和寧言的家,看到大方優雅渾身透著高貴氣質的寧言,周老爺子再一次感歎靳家老頭的眼光毒辣,竟能在小丫頭還是璞玉的時候就看出她的光芒,早早就就給定了下來。
    如果當初自己也能積極一點先下手為強的話,說不定這丫頭就是他周家的孫媳婦兒了,有靳家什麽事?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要怪就怪自家兒子兒媳的目光短視,為了以後娶寧晴,竟然把寧言推給了靳家。
    周老爺子本來就夠堵得慌了,但靳夜寒的態度更是讓他氣息難平,雖然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建設,但靳夜寒的睚眥必報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
    接連兩天被年輕後輩無視輕慢,周老爺子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這麽說來,靳少是不賣我老頭子這幾分薄麵了?”
    “老爺子這話說的嚴重了。”
    靳夜寒拿出一個檔案袋推到周老爺子麵前:“靳越現在是星耀的最大股東,做為掌舵人,我不能不為靳越上下的員工股東們著想。”
    老爺子看著裏麵的股權讓渡書,就算活了一輩子,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公墓裏,還是氣的渾身發抖。
    這靳夜寒竟然已經先下手為強,暗中收購了星耀的股份!
    所以他完全有權利幹涉星耀的經營,甚至有罷免領導者的絕對權力。
    如果有一天,他再打著為靳越股東員工負責任的旗號提出罷免周炎彬的總裁之職,任誰也沒辦法說出個不字來。
    誰讓人家手裏掌控著星耀超五成的股權呢?
    這才是真實的靳夜寒!
    跟顧墨嘯直截了當的囂張傲慢比起來,靳夜寒這看似溫潤謙遜,實則綿裏藏刀的陰狠才更是殺人於無形。
    “你到底想要什麽?”
    周老爺子不相信,以靳夜寒這樣的性子絕不可能是因為一時心血來潮,他收購星耀的股權,一定有他的目的。
    既然周老爺子都已經開口問了,那靳夜寒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拿出一張照片推到他麵前,周老爺子原本還故作鎮定的臉瞬間變了色。
    “這個人,周老爺子不會不認識吧?”
    周老爺子像是神情中滿是戒備:“靳少究竟想怎麽樣?”
    此時的周老爺子突然後悔了,他實在不該來找靳夜寒,不僅自取其辱,還把周家的命運決定權也交到了他的手裏。
    “周老爺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竟然連自己親孫子都不記得了。”
    離開靳夜寒家,周老爺子雙腿一軟,被司機攙扶進了車裏。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靳夜寒不僅要求周家當眾否定和寧晴的婚約,把周炎彬逐出家門,最重要的竟然是讓他將周家交到那個孽種的手裏。
    與其交給那個孽種,他寧願讓周家衰敗,讓星耀宣布破產。
    可是這句話他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
    “老爺子不妨好好想想,這星耀是要讓它繼續姓周,還是易主冠上別的姓氏。”
    雖說他不根本不想承認那個孽種,但靳夜寒有一句話是說對了,不管怎麽樣,那孽種他身體裏流著周家的血脈,無論如何也算是把家業守在了周家人的手裏。
    現在,他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回到家,周老爺子狠狠的甩了周炎彬一記耳光。
    從小疼到大的孫子,這還是第一次打他。
    “為了個女人竟然連手裏的股權都轉讓出去了,你真是我們周家的好孫子!”
    寧晴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給自家孫子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把他迷得五迷三倒的,對她言聽計從。
    如今那部靠著出讓股權的劇沒了,股權又到了靳夜寒手裏,讓周家不得不受製於人。
    一切都是因為寧晴那個女人!
    周老爺子怒聲命令:“你們立刻給我發聲明,取消和寧晴的婚約!”
    “爺爺,這怎麽行?我和晴晴的事已經人盡皆知,而且我們才剛訂婚,這時候取消婚約的話,讓她怎麽做人?”周炎彬想也不想的維護寧晴。
    周父跟兒子也是同樣的意見:“爸,炎彬說的沒錯,這樣的話外界也會認為我們周家出爾反爾。”
    周母也立刻附和:“是呀爸,晴晴是個公眾人物,這樣做對她的影響不好。”
    對周父周母來說,寧晴乖巧又懂事,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兒媳婦,如今兩個人好不容易把婚事訂下來了,哪能輕易的說取消就取消呢?
    但是周老爺子的態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一句話就讓他們打消了所有堅持和算計——
    “破產和寧晴,你們自己選擇吧!”
    靳家公寓,周老爺子離開後,一直在陽台的宋煜才現身。
    “靳少,我從來沒想過要回周家,也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周家的任何東西,靳少要對付周家,完全不必顧忌我。”
    靳夜寒喝了口茶,淡淡的問了句:“不想為你母親正名了?”
    宋煜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母親抑鬱而終,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周家能為她正名,證明她是周父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當年周父在英國時遇到了宋煜的母親宋天瑜,當時她是諾丁漢大學的學生,周父出席活動,對才貌雙全的宋天瑜一見鍾情,偽裝成單身對她展開強勢的攻擊。
    少不更事的宋天瑜很快就對溫潤儒雅的周父動了心,並接受了他的求婚,在國外注冊結婚。
    宋天瑜在周父的要求下放棄了學業做起了全職主婦。
    周父因為工作一直往返於兩國之間,宋天瑜一直也未曾發現他的謊言,還為他生下了兒子。
    隻是兒子從出生後一直到滿月,周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蹤影,就連電話也聯係不到。
    無可奈何下,宋天瑜這才抱著剛剛滿月的兒子回國找他,沒想到迎接她的卻是正室的羞辱。
    那時候她才知道,周父原本早就已經在國內結婚生子了。
    周老爺子甚至質疑孩子的出生,讓她和她所生的孽種一起滾出周家。
    宋天瑜艱難的獨自扶養兒子,但心力憔悴的她最終在兒子十三歲那年撒手人寰。
    雖然他是真的很想為母親正名,可是更在意的卻是會因為自己而打亂靳夜寒的計劃。
    十三歲的少年為了生計誤入歧途加入了一個黑社會組織,在一次被對家打得半死的時候,是靳夜寒救救了他。
    送他去讀書,讓係統的學習喜歡的武術,大學畢業後又進了靳越工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靳夜寒給他的。
    他發誓一生效忠靳夜寒,可還沒來得及報恩,怎麽還能再繼續無條件的接受?
    “能對付周家的機會還有很多,但能為你母親正名的機會卻隻有這麽一次。”
    在他總愧疚不已的時候,靳夜寒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賀傑不僅是我的左右手而已。”
    宋煜離開後,寧言從書房出來了,從身後抱住靳夜寒:“你從一開始對付周家的時候,其實也是為了宋煜吧!”
    她從來沒有想過,宋煜那個總是沉默寡言暗中保護她的大男孩,竟然會是周炎彬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靳夜寒拉下她的手,轉過身正對著她:“雖然這次給周家的打擊不小,但我卻放過了將他們斬草除根的機會,你會不會怪我?”
    想到前世周炎彬對她所做的一切,靳夜寒就更為愧疚。
    他承諾過會為她報仇,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可他卻放過了。
    但寧言卻搖搖頭,溫順的握住他的手:“你也說了,這是為宋煜母親正名,讓周家承認他們母子的唯一機會。”
    如果錯過了,會讓含恨而死的人永不得安寧,宋煜這一生也會被自責的牢籠給困住。
    至於她的仇,隻要周炎彬還活著,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機會。
    “言言,謝謝你!”
    “我們是夫妻,有什麽好謝的?更何況你已經把周家給弄的雞犬不寧的,也已經為我出了氣了。”
    寧言明亮的眼中掠過狡黠邪惡:“再說了,一擊致命多沒意思,這樣讓他們眼睜睜看著周家落入別人手中,那種求而不得的精神折磨不是更有意思嗎?”
    曲指輕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子:“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你還真是個魔女。”
    “那這樣邪惡的魔女,你喜不喜歡?”
    “你說呢?”
    靳夜寒眸光深不見底,低頭便吻住了她的紅唇。
    癡纏熱情的吻結束後,靳夜寒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往臥室方向走去。
    “現在是大白天!”
    無視寧言嬌嗔的提醒,靳夜寒聲音中透出幾分緊繃的暗啞:“誰說白天就不能做合法夫妻能做的合法的事情了?”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寧言的臉更紅了,也是真的急了:“這大清早的你不去公司,讓別人看麽說我?”
    靳夜寒已經把她放在了床上,傾身覆了上去:“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這是打算坐實她“禍國殃民”的罪名嗎?
    完全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靳夜寒身體力行,用行動徹底讓她淪陷在意亂情迷中。
    一切結束後,寧言被壓榨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隻能用眼神表達著自己不滿。
    這個男人怎麽總是這樣,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昨天晚上才剛剛滿足過他了,可是第二天一早又被他給榨取,這讓孫阿姨怎麽看她?如果被二老知道了又會怎麽看她?
    寧言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
    男人卻像是隻饜足後的老虎,此時正神情滿足的抱著她。
    寧言動了動,卻不料被他給抱的更緊了:“別動,讓我抱抱。”
    寧言伸手戳著他結實的胸口:“今晚不許你再上床!”
    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別動,有正經事跟你說。”
    “你的正經事就是把我給騙到床上,再把我給折騰的起不了床!”
    男人低沉好聽的笑聲響起,讓寧言的心莫名聽悸動。
    靳夜寒也不再和她鬧了,結實的手臂撐起身子,線條分明的古銅色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看得寧言麵紅耳赤。
    就算是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但看到他的身體,她還是會心跳加快,身體的溫度上升。
    靳夜寒探身出去從抽屜中拿了一個檔案袋出來,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寧言難為情紅著臉又忍不住偷看的可愛模樣。
    “還沒看夠嗎?”
    靳夜寒親吻住她的耳垂:“今晚繼續讓你看。”
    明明已經是被累到半死,但被他這樣撩撥,身體裏還是有熟悉的酥麻感覺還是會毫無征兆的襲來。
    狠下心推開他,故意沉下臉來:“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
    靳夜寒也不再逗她了,伸手過去攬她入懷,將手中的檔案袋交給他:“看看裏麵的東西。”
    寧言不解的抬眸看他,卻見唇角噙笑,可那笑怎麽看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打開檔案袋的時候,就聽靳夜寒說道:“這是我去調查你身世的時候意外得到的,我想對你的計劃會有幫助。”
    抽出文件,看完裏麵的內容後,寧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閉上眼用力甩甩頭,然後睜開眼再去確認,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怎麽可能?”
    寧言難以置信的搖頭:“會不會是弄錯了?”
    靳夜寒沒有說話,但寧言卻可以肯定,以靳夜寒的手段,他得到的任何信息都是有著十足的可信度,所以根本不存在弄錯的可能。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寧言失聲笑了出來:“有了這個,她們母女兩個死定了!”
    伸手撫著她有些淩亂的發頂:“不管你打算怎麽做,但要答應我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她們狗急跳牆傷到你。”
    “放心吧,她們不是我的對手。”此時的寧言興奮的兩眼放光。
    聽到身邊的一聲歎息,寧言這才意識到忽略了身邊的男人。
    立刻湊上去親吻了下他的臉頰:“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答應你,如果真的遇到了難以應付的情況,一定不會強撐,會來跟你求助的。”
    聽她這麽說,靳夜寒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抱住她纖細的腰肢:“記住你說的話,遇到了事情一定不能瞞著我!”
    經過了前世的那些磨難,靳夜寒明白她想要親手報仇的決心,也明白隻有這樣才釋去她心中所有的怨氣和仇恨,所以才會把這些調查結果交給她。
    但同樣的,他也會擔心,也希望她能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會依靠他,希望能和她一起承擔一切。
    寧言甜笑著窩進他懷裏:“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閑著的。”
    讓寧言沒有想到的是周家的速度,不過一個早晨的功夫,寧晴被退婚的消息已經遍布全網絡了。
    但更讓她始料未及的是周炎彬再一次刷新了無恥的底線,竟然對外宣稱,是寧晴用了非常規手段逼迫他訂婚,深感被騙所以才會決定取消婚約。
    非常規手段,很輕易就讓人們想起了兩人在寧家被拍攝到的實戰春宮場景。
    周炎彬可是星耀的總裁,寧晴是星耀旗下的藝人,而且實戰事件又是在寧家發生的,所以理所當然的認定是寧晴為了自己的利益主動獻身。
    至於什麽是非常規手段,很快就有知情者爆料,周炎彬當晚意識不清,對自己的行為完全沒有自控能力,就差直接說出他是在寧家被寧晴給下了藥了。
    寧晴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外麵和製片人見麵,當時還有一些別的女藝人在,原本驕傲的像隻孔雀的寧晴瞬間成為了眾人的笑話。
    寧晴就像是被當眾扒光了衣服一樣,就那樣站在大庭廣眾下任人審視、任人嘲笑。
    她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但那些嘲諷的嘴臉在她麵前一張張放大,讓她無所遁形隻能像是瘋了一樣的逃跑。
    她隻知道自己是被周炎彬給拋棄了,可她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從認識周炎彬以來,他的目光、他的心都一直追隨著她,讓她在寧言的壓製下還是享受到了被愛慕的滋味,還是能讓她維持自己的驕傲。
    為了她,周炎彬不惜出言羞辱寧言,不惜和靳越正麵交鋒,甚至為了她轉讓了自己手裏的股份,就為有錢給她投資一部能和寧言旗鼓相當的電視劇。
    可就是這樣的男人,竟然說要和她解除婚約,甚至還說是她下藥迷了他。
    這讓她怎麽接受?
    可以取消婚約,畢竟她對周炎彬本來就沒有那麽深的感情,可那也得由她來說才行!
    她顧不得一路上人們的指指點點,像瘋了一樣的撥出周炎彬的電話,可每一次換回的都是提示空號的機械女聲。
    偏偏腳被狠狠的崴了下,優雅的高跟鞋跟被崴掉,寧晴突然有一種全世界都在與她為敵的感覺,痛哭著脫掉了鞋子丟棄在路邊,衝過馬路鑽進自己車內放肆痛哭。
    情緒平息些後,最終心有不甘的她發動了車子,亦著腳開車往周家去了。
    但無論她怎麽按門鈴,周家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來來往往的人都駐足圍觀她這個被拋棄的棄婦,而她也在車窗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狼狽。
    睫毛膏還有眼線染黑了整個眼眶,就連臉上的淚痕都是黑色的,她努力建立起的自尊和驕傲,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沈蔓芝在周家門口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副狼狽的模樣。
    匆忙停好車,將女兒護著回到車裏。
    看到網上的消息,打她電話沒人接後,沈蔓芝就已經想到了,她肯定會來周家,可沒想到她竟然會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雖然是怒其不爭,但現在心疼的說不出斥責的話來。
    “乖,別哭了。”
    被沈蔓芝擁在懷裏,終於找到溫暖的寧晴再次放聲大哭出來。
    “媽,我不能就這麽算了!”
    沈蔓芝用紙巾擦著她臉頰的淚痕,近乎咬牙切齒:“周炎彬那混蛋這麽戲弄我女兒,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拉住沈蔓芝的手,楚楚可憐的哀求她:“媽,你要跟我討一個公道!”
    “這個公道當然要討回來,可不是現在。”
    沈蔓芝盡可能的柔聲安撫她:“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力降到最低,要想辦法維護住你的形象!”
    可是現在的寧晴什麽也聽不進去,想著的全都是自己所承受的羞辱。
    “晴晴,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沈蔓芝扳著她的肩膀,強迫她對上自己的雙眼:“你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切,不能連事業都失去懂不懂?那樣你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一無所有四個字成功刺激到了寧晴,呆呆的搖頭呢喃:“媽,我不要一無所有,我不要!”
    “放心,有媽在,一定不會讓你一無所有的!”
    沈蔓芝心疼的捧著她的臉,拭去她臉頰不斷滑落的淚水:“有媽在,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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