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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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言霍然從他懷中抬起頭:“什麽意思?”
    寧晴本來就已經是醜聞纏身了,如今又曝出她並非寧家親生女兒,原本默認了周炎彬和她關係的周家人也坐不住了,生怕會惹火上身,強令周炎彬和她分開。
    但周炎彬對寧晴就是一種執念,可是又不敢違逆老爺子和父母,陷入了兩難境地。
    好在寧晴最近幾天也是焦頭爛額,讓他有時間考慮清楚。
    三天後,寧成輝親自去做的親子鑒定出了結果,顫抖著打開文件袋,當看到最終的結果時,心底僅存的那點希望徹底灰飛煙滅了。
    沈蔓芝那個賤人,竟然敢讓他養別人的野種二十年!
    尤其是在想到自己對寧晴一直以來視若掌上明珠,寧成輝就更是怒不可遏。
    寧晴不是他親生的,那寧言的?
    寧言容貌極為出眾,既不像他也不像沈蔓芝,她又是誰的女兒?
    越想心中越是憤怒,驅車衝回家後,把那份親子鑒定摔在沈蔓芝臉上,然後揚手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
    “賤人,那個野種究竟是誰的?”
    寧成輝這些天就像換了一個人,平日的儒雅根本不見蹤跡,神情眉宇間滿是陰鷙。
    這幾天他更是將她們母女軟禁在家裏,徹底剝奪了她們的自由。
    沈蔓芝被打得腦袋發懵,完全沒有任何緩衝,就被寧成輝扼住了脖子,怒聲質問:“說,那個野種究竟是誰的?還有寧言,究竟是誰的種?”
    沈蔓芝被他扼住脖子,因為呼吸困難臉漲的通紅,哪裏還能回答他的問題?
    寧晴聽到動靜,從樓上衝了下來,就看到沈蔓芝要被殺的情形。
    立刻衝上去拉住寧成輝的胳膊:“爸,你先鬆開,你這樣媽真的會死的!”
    寧成輝看了她一眼,狠狠的將沈蔓芝甩開。
    寧晴立刻衝上去扶住急速呼吸的沈蔓芝:“媽,你沒事吧?”
    看著她們母女兩個,寧成輝隻覺得怒火越燒越旺,冷聲對寧晴怒喝:“我不是你爸,別叫我爸!”
    寧晴這才注意到落在沈蔓芝腳邊的親子鑒定報告,顫抖著拿起來,目光直落在最終結果上麵。
    她真的不是寧成輝的親生女兒!
    這幾天自己也曾追問過沈蔓芝,可是她卻什麽都不肯說。
    寧晴看向沈蔓芝:“媽,我究竟是誰的女兒?”
    但沈蔓芝卻沒有理她,而是看向寧成輝,因為剛被緊扼住了喉嚨,疼痛感讓她的聲音有些暗啞:“晴晴從小就跟你親近,在她心中隻有你這個父親,而你也很疼愛她,這麽親厚的父女關係,難道還敵不過血緣嗎?”
    所以,也就是承認了她並不是寧成輝的親生女兒。
    她的話讓寧成輝氣極反笑:“所以你覺得我是該心甘情願的頂上這頂綠帽子,把別人的野種當自己女兒養著?”
    隨即向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追問:“寧言呢?寧言是誰的女兒?”
    沈蔓芝目光躲閃,寧成輝的心就已經沉到了穀底。
    “她也不是我的女兒對不對?”
    他的話音剛落下,門口傳來寧言清亮的聲音:“沒錯,我的確不是爸的女兒。”
    寧成輝轉過身,看到寧言,也看到了護在她身邊的靳夜寒。
    沈蔓芝像瘋了一樣衝她怒吼:“寧言,別以為你現在飛上枝頭了就能六親不認,就算說破大天去,我也是我媽!”
    寧言冷笑出聲,不以為意的挑挑眉:“既然如此,寧夫人應該不介意和我也做次親子鑒定對不對?”
    對沈蔓芝的稱呼,已經改成了生疏見外的寧夫人。
    但寧成輝卻弄不明白了,就算要做親子鑒定,難道不該是和他去做嗎?為什麽是沈蔓芝?
    寧言看向寧成輝,冷靜的解釋:“我既不是您的女兒,也不是她的。”
    隨即看向沈蔓芝,沉聲質問:“說,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什麽人?”
    沈蔓芝怎麽也沒有想到,寧言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難怪她變得怪怪的,甚至是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
    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直接讓車把她給撞死,也好一了百了。
    既然已經被戳穿了,沈蔓芝也就不再隱瞞,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你這輩子也休想!”
    就算她死,也絕不會讓寧言如願和她的親生父母相認,也要讓他們骨肉分離!
    寧成輝沒有想到,寧言不僅不是自己的女兒,竟然也不是沈蔓芝女兒。
    兩個女兒都不是自己,那自己的女兒呢?在哪裏?
    寧成輝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
    沈蔓芝看著寧言,就越是想要刺激她:“我就是把你從你父母身邊偷走了,你父母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所以就算你找回去,他們也絕不可能會認你的!”
    她的話讓靳夜寒下意識的微蹙了下眉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是離自己身世真相最接近的時候,寧言已經無法再控製自己的情緒,眼中是讓人膽戰心驚的狠絕:“沈蔓芝,我父母究竟是誰?你今天最好如實告訴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但沈蔓芝對她的威脅卻充耳不聞,反倒露出緬懷的神色,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的柔情春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端的憤怒瘋狂與嫉妒。
    “是你親生母親那個賤人的錯,明明就是我先喜歡上他的,為什麽她要從我身邊把他搶走?我對他那麽好,可以為他舍棄一切,可他為什麽總是視而不見,為什麽選擇了那個賤人?”
    “是他們先對不起我的,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他們在我麵前恩愛幸福讓我痛苦,那我就讓他們和自己的親生骨肉分離,讓他們體會到痛苦的滋味!”
    雖然沈蔓芝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但所有人都聽清楚了,沈蔓芝和寧言的親生母親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就是寧言的父親,可對方卻選擇了寧言的親生母親。
    沈蔓芝因愛生恨,所以就用了些手段,將寧言從他們身邊帶走,還讓他們以為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
    多可怕的女人!
    寧成輝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妻子心裏原來是一直愛著別的男人,還搶了人家的親生骨肉來,而是想到了自己和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能在她手裏活下來,實在是自己命大!
    沈蔓芝露出惡毒陰狠的表情:“我本來是打算把你腿弄殘了,讓周炎彬騙走你手裏老頭子留給你的所有的一切,讓你痛不欲生,然後再把你送到他們麵前,讓他們痛苦絕望……”
    原來沈蔓芝竟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這樣的陰險還真是正常人想不到的。
    就連靳夜寒都心中生寒,沒想到沈蔓芝這個女人還挺陰險的。
    到了這一步,沈蔓芝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將所有的一切在全都說了出來,反倒是大出了一口氣,尤其是看到寧言憤怒的表情,就更是酣暢淋漓。
    她就是要讓那個賤人的女兒痛苦!
    但寧言很快就笑了:“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嗎?”
    拉扯間,寧言看到了沈蔓芝隱藏在衣服下的一塊玉佩,愣了下。
    那塊玉佩和簡慶華交給她的那半塊玉佩如出一轍,所以當即就拽住了那半塊玉佩,紅著眼認真打量。
    她小時候跟著寧老爺子學過古玩,所以在這方麵還是非常有眼光的,當即就認出這半塊與現在自己手裏的那半塊是完整的雙魚玉佩。
    所以紅著眼怒聲問她:“這半塊玉佩是哪裏來的?”
    沈蔓芝立刻打開她的手,將玉佩重新藏進衣服裏:“是我自己買的,你管得著嗎?”
    想到玉佩事關蕭逸塵妹妹的下落,寧言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沈蔓芝,如果你告訴我玉佩的來源,或許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但無論她怎麽追問,沈蔓芝都是閉口不言。
    最後在寧言的威脅下,隻是冷聲說道:“你既然那麽能耐,那就自己去查!”
    “大哥、言言,跟她廢什麽話?”
    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靳夜祈神色陰寒的道:“也把她們關進精神病院去,讓她們嚐嚐被逼瘋的滋味!”
    看到靳夜祈,寧晴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的躲在沈蔓芝身後:“你……你怎麽會醒過來的?”
    不是說靳夜祈變成了植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醒過來了嗎?
    靳夜祈冷笑:“晴表妹當然是希望我永遠沉睡下去,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緩步走到靳夜寒身邊停下來:“我如果不變成植物人的話,你們又怎麽會出手呢?”
    原本她和周炎彬的計劃失敗了,靳夜祈根本沒有受傷也沒有變成植物人,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一切都是為了引蛇出洞。
    偏偏他們還在沾沾自喜,周炎彬更是沉浸在要接手靳紹平家業的興奮中。
    靳夜祈回頭看向寧成輝,向他征詢意見:“小姨夫,這母女兩個做惡多端,不僅想害我性命,還把我妹妹關進了精神病院,我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姨父不會阻止吧?”
    寧成輝對這對母女是徹底絕望了,擺了擺手:“你們看著辦就行了!”
    他累了,實在不想再去理會她們了。
    寧晴緊緊抓住沈蔓芝:“媽,救我,我不要去那個鬼地方!”
    靳雨詩被關的時候她可是去看過的,那種鬼地方,她死也不要進去!
    沈蔓芝知道寧成輝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幫她的,而唯一的妹妹,恐怕在知道了她們母女對靳夜祈兄妹的算計後,也絕不可能出手相助,現在能幫到她們的隻有周炎彬了。
    所以,寧晴無論如何也不能進去!
    隻要寧晴還在,以周炎彬對她的迷戀,一定會想方設法幫助她們的,那自己出精神病院也是指日可待。
    在經過一番權衡後,沈蔓芝將所有的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扛了下來。
    沈蔓芝被靳夜寒帶來的人給帶走了,寧晴知道寧家再也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更怕繼續留下來會被他們算計,於是也灰溜溜的跟著一起離開了。
    寧成輝頹廢的栽進沙發裏,雙手抱頭,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兩個女兒都不是他的,活了一大把年紀,竟然連一個屬於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沒有。
    寧言看向靳夜寒,後者對她點了點頭。
    寧言將一張照片擺放在了寧成輝麵前,照片裏是一個陽光開朗的短發女孩。
    “這是沈蔓芝生下的女兒,和我同天出生,當時她窒息後醫生判定夭折,但嬰兒的屍體要被處理掉的時候,醫院的保潔發現嬰兒竟然還有呼吸……”
    聽寧言平靜的講述,寧成輝心有所動,目光落在了照片中的女孩上,這個女孩眉宇間跟自己有些相似。
    寧成輝聽到自己心髒失衡跳動的聲音,也聽到了寧言接下來的話:“那個保潔結婚多年沒有孩子,於是就將這個嬰兒偷偷抱回了家中,誰曾想這個嬰兒竟然真的活了下來。”
    寧成輝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寧言又在他麵前擺上了一份文件:“這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證實這個女孩就是您的親生女兒沒錯。”
    寧成輝大悲之後體會到了大喜,可這種心情的起落,還有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像是排山倒海般的向他襲來,就算此時內心狂喜至極,卻不知道該怎麽表現出來。
    他的親生女兒,竟然還活著!
    寧言也知道今天對他造成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隻是平靜的對他說道:“照片背後有她的地址,您隨時可以去找她。”
    回到家中後,寧言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失控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沈蔓芝究竟瞞了我多少事情?還有她跟大師兄死去的妹妹有什麽關係?”
    突然,她停了下來,雙眼危險的眯起:“不行,我一定要查出來!”
    但她也非常清楚,這種時候是根本不可能撬開沈蔓芝的嘴,她現在完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己越是著急,沈蔓芝就越是得意。
    她現在唯一的軟肋就是寧晴,所以隻要讓她知道寧晴也幫不了她,或者寧晴也出了事,到時候看她還怎麽嘴硬。
    靳夜寒走過去雙手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很著急?”
    明明自己的身世真相就已經在眼前了,可是沒想到又一次的失望,靳夜寒還真怕她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但寧言卻搖了搖頭:“反正都已經等了二十二年了,再等等也無所謂。”
    依偎進他的懷裏,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帶著淡淡煙草的好聞味道,心底的煩躁都消失了,心情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更何況我現在有了你,就算找不到親生父母我也不會難過。”
    但靳夜寒卻緊摟著她的腰,沉聲向她承諾:“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父母的!”
    被關進精神病院,沈蔓芝沒哭沒鬧,倒是出奇的平靜,手心裏牢牢的攥著戴在脖間的那半塊玉佩。
    她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當初寧成輝的事業剛剛起步,寧家也不像現在這樣的富足,所以她一時貪財拿偷偷拿走了陪葬的玉佩。
    當時她就拿著半塊玉佩去古玩世場碰運氣,沒想到真的被人給看中了,她當時隻是信口胡報了一個價格,對方竟然也爽快的答應了。
    成交後,她想把另外半塊也賣了,甚至跟對方約定好了時間。
    可是她再去古玩市場的時候,碰到了那個人,她以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暴露了,所以也顧不得約定好的交易,拔腿就跑了。
    至於為什麽會把這半塊玉佩給留下來,或許是因為這半塊玉佩是和那個人之間的唯一聯係吧!
    尤其是在想到這玉佩那個人可能佩帶過,或許還帶著他殘留的味道和體溫,所以就更加舍不得賣掉,所以一直戴著直到今天。
    隻是為了怕寧言會發現,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隻要到了夏天,或者穿低領的衣服,她都會摘下來。
    寧言之所以會覺得熟悉,是因為寧老爺子當初知道這是上乘的好玉,所以從沈蔓芝手裏借來仔細看過,當時寧言就在寧老爺子書房裏。
    沈蔓芝沒在精神病院裏關幾天,靳夜寒就接到了精神病院院長打來的電話,有人要強行將她帶走。
    靳夜寒和寧言趕到的時候,見到了威脅要炸了精神病院,強行帶走沈蔓芝的人。
    “你想幹什麽?”
    麵對靳夜寒寒氣逼人的質問,顧墨嘯一副玩世不恭的邪惡模樣:“這個女人害得言言差點成了殘廢,還差點毀了她的人生,就這樣關著管吃管住的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那也不關你的事!”對顧墨嘯,靳夜寒根本沒有一點好臉色。
    顧墨嘯嗤道:“看來大哥是一點也不關心大嫂。”
    寧言的態度跟靳夜寒如出一轍,對他完全沒有好臉色:“我們夫妻兩個……哦,不,你父母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不孝晚輩來指手畫腳。”
    她是把“長兄如父、長兄如母”這句話刻心上了是嗎?要不幹嘛總拿這句話來嗆他?
    但顧墨嘯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收拾沈蔓芝這個女人,他絕不能就此罷手,所以隻能將目標轉向了靳夜寒:“大哥,我給這女人找了一個很好的歸所,讓她這輩子都後悔當初對言言的傷害,這樣大哥也不肯讓我帶她走嗎?”
    他雖然重生了,但很多記憶卻是支離破碎的。
    這些天,他又憑借這些零碎的片斷拚起了一串完整的記憶。
    前世,沈蔓芝母女不知道怎麽結識了顧子揚,如果不是有她們興風作浪,當初顧子揚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的行蹤,也不可能以寧言的性命威脅讓他不得不回顧家,結果再回來的時候,寧言已經葬身火海。
    所以他怎麽可能會放過沈蔓芝?
    顧墨嘯傾身湊近靳夜寒,低聲說了句什麽,隻見靳夜寒雙眸微眯,唇角邪惡的輕揚了下,然後輕啟緊抿的薄唇,輕吐出一個字:“好。”
    寧言做夢也不會想到,靳夜寒竟然同意顧墨嘯帶走沈蔓芝,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奇的問靳夜寒:“咱們的弟弟兒子跟你說什麽了?”
    她的話音剛落下,兄弟兩個人同時看向她,異口同聲的回他:“你沒必要知道!”
    寧言愣著眨眼,兄弟兩個倒是清了清嗓子後,尷尬的避開了彼此。
    寧言失聲笑出聲,這兩個還真是兄弟啊!
    沈蔓芝大喊大叫不肯配合,顧墨嘯直接讓人把她嘴給塞了起來強行拖走。
    將沈蔓芝帶走之後,顧墨嘯湊近寧言身邊,讓她嫌棄的避開。
    但顧墨嘯卻絲毫不以為意,絲毫沒有任何的陰暗冰冷氣息,反倒討好的問寧言:“我給大嫂解決了這麽大一個麻煩,大嫂不請我吃頓飯嗎?”
    她就算反應再遲鈍,但顧墨嘯做了這麽多事她如果還不明白的話,那她就是智障了。
    可是這混蛋是亂.倫上癮還是怎麽著?虧他還知道她是大嫂,而且竟然還能厚顏無恥的坦然叫出來。
    一直沉默的靳夜寒幹脆和寧言換了個位置,用自己將她和顧墨嘯給隔開,並牢牢將她護在懷中宣示主權。
    顧墨嘯狹長的眸中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大哥對我這個弟弟還真是小氣,竟然連頓飯都不肯讓大嫂請。”
    寧言被這個小子實在是纏的有些煩了,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著顧墨嘯:“你小子是越來越囂張了是吧?是不是想讓我把你那些高清照拿去網上賣,一塊錢一張高清無碼的。”
    頓了頓,又補了句:“我專門買給那些喜歡男人的,讓他們好好欣賞你,也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他們有個可幻想的對象。”
    顧墨嘯的臉當即就綠了。
    他怎麽就忘了這茬呢?
    顧墨嘯深深覺得,得盡快把那些照片給拿回來,不然總是這樣受製於人的話,還怎麽和她拉近距離?帶走她這個目標豈不是遙遙無期了嗎?
    寧言一招製敵,倒是讓靳夜寒備感好奇:“什麽高清照?”
    寧言揮揮手,一臉嫌棄:“你沒必要知道,省得髒了耳朵又汙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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