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一番 始宓幽默落幕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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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居吹了吹自己的拳頭,他扭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始宇,冷哼了一聲。“始宇,明天有空麽?”
    始宇眼珠子轉了轉,覺得不妙。“幹嘛?”
    幽居撇撇嘴,說:“我想跟你打一架。”他的兒子敢害得他女兒受這麽大一份罪,的確該打。
    始宇:“…”
    *
    產房內,婦科醫生跟護士一邊為幽默加油打氣,一邊提示她何時該用力。
    始宓擔心幽默疼得太厲害咬了舌頭,便讓她咬著毛巾。
    幽默單手死死抓住始宓,在劇烈疼痛下,原本已經叫到無力的幽默突然仰起脖子,用吃奶的力怒罵一聲:“始宓,你個王八蛋!”
    始宓渾身一抖,被嚇到了。
    外麵一群人都聽見了幽默的罵聲,他們都是一愣,然後都搖頭笑了。還能罵人,看來幽默精神氣還不錯。
    幽默一句話吼出來,那婦科醫生也懵了一會兒。她低頭看了眼,眼神忽然變得驚喜起來,“頭出來了!再加把勁,孩子就要生下來了!”
    有些發懵的始宓聽到這話,終於回到了現實世界。
    挨一聲罵,值了!
    婦科醫生望了眼始宓,眼神有些愧疚。始宓見到醫生那目光,正覺得奇怪,就聽見醫生又對幽默說:“幽小姐,隨便罵吧。”反正罵的是你的老公。
    始宓:“…”
    幽默渾身都是熱汗,汗水都打濕了衣裳。她偏頭看著身旁的始宓,深深吸了口氣,在醫生又要她用力的時候,又毫無征兆地吼了一句:“始宓,你混蛋!”
    始宓眼皮子抖了抖,這次反應淡了許多。
    “看得到孩子的肩膀了,幽小姐,再來!”醫生有些激動,始宓聽到這話一閉眼,豁出去了!“默默,你罵吧,把對我的不滿都叫出來。”始宓話剛說話,就聽見幽默一口氣罵了許多難聽的字眼:
    “始宓,你個臭小子,膽敢騙我,你真當我不知道那些避孕藥有問題嗎?王八蛋,你一時爽了…我…啊!王八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啊!”幽默另一隻手死死地拽進身下汗濕的床頭,疼得脖子上的筋脈畢露。
    聽到幽默說她早就知道避孕藥有了問題,始宓心下慌亂了,擔心幽默生完孩子後會找他算賬。他看到幽默滿臉的豆大汗珠,又心疼不已。始宓彎下腰正打算給幽默擦擦汗,這時,幽默猛地高抬起脖子,她左手用力握住始宓的手,看著始宓的眼睛,幽默張大嘴,高喊了一句話。
    始宓以為她又要罵自己,可聽到的,卻是——
    “始宓,老子喜歡你啊!”
    始宓愣在那裏,恍恍惚惚了好一會兒。
    最後,是孩子嘹亮的啼哭聲,將他扯回現實世界的。
    “哇哇——”
    “哇哇——”
    孩子一降世,便迫不及待的扯開嗓子幹嚎,想要告訴他的親人,他很健康。
    “恭喜始先生幽小姐,喜得貴子!”醫生用繈褓裹住嬰孩,嘴角帶笑。
    產床上,幽默大口大口地喘氣。
    “是個男狐狸啊…”她呢喃了一聲,便沒有力氣說話了。
    始宓將自己被捏的烏青的手從幽默掌心抽回來,他甩了甩幾乎沒有知覺的手,這才轉過身,將醫生懷裏的孩子抱了過來。“默默,你看看我們的孩子。”他將孩子放在幽默的頭邊。
    幽默虛眯著眼睛,孩子皺巴巴的,算不上好看。新生的孩子都是這個模樣,幽默早有心理準備,倒不嫌棄。
    孩子臉蛋很小很小,身上還帶著絲絲紅色的血液和胎泥,他的眼睛睜著,眼睛很小,綠汪汪的兩團珠子,賊漂亮。幽默笑了笑,抬眼看著始宓,“像你。”
    始宓心都軟化了。“嗯,默默給我生的孩子,像我。”因為是默默生的,所以始宓格外喜愛這個混小子。
    見幽默實在是累了,始宓便對繈褓中的小孩說:“小狐狸,媽媽累了,我們讓媽媽休息,乖。”
    小狐狸不叫也不哭,眼睛滴溜溜地轉,小手在繈褓外揮來揮去。
    護士要幫幽默清理身子,始宓便抱著小狐狸走出產房外。
    見到他們父子,一群人都擠了過來。
    “是個男孩。”始宓說完,就將孩子遞到了程清璿手裏。
    程清璿抱著外孫,清靈閃爍的眼睛裏,裝著滿滿的慈愛。“外孫…”她抿著嘴笑,真覺得不容易。年輕的時候,好幾次都以為自己會死,從沒奢想過有朝一日還能抱到外孫。
    更沒想到,她真能與幽居走過這麽長的一輩子。
    幽居也逗了逗那孩子,這才將孩子給了他爺爺奶奶。施唯一抱著小孫子,從來都笑得靦腆的她,今日笑得格外瑰麗。“始宇,你看,我們都有孫子了。”
    始宇拿手指碰了碰小狐狸的鼻子,“這孩子比始宓剛出生那會兒要好看些。”
    始宓撇撇嘴,“你那是嫌棄我。”
    始宇瞥了眼始宓,不反駁。
    。
    幽默在床上睡了兩天,便恢複了精神。
    始宓讓她給孩子取個名字,幽默想了想,拒絕了。“我取不好名字,你取吧。”
    始宓也沒有拒絕。
    他坐在窗邊,想了好久,最後一拍手,說:“就叫始尚,如何?”
    幽默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問一句:“始尚,是有什麽寓意嗎?”
    “尚,有尊崇之意。你為了生他,吃了這麽多苦。叫這個名字,是讓小狐狸永遠記得,要永遠尊崇尊敬他的母親。”
    幽默盯著始宓看了許久,對他這解釋很是懷疑,“我看,你是覺得這名字好記,叫起來朗朗上口吧!”
    心思被戳破,始宓也不尷尬。
    “時尚時尚,始尚他爹最時尚。”始宓坐在窗台邊上,風卷起白色的簾子,簾子卷過始宓的臉,他的長發跟著飄動。幽默看著這美得不可思議的一幕,笑了笑,著了魔。“好,就叫時尚。”
    。
    幽默在醫院住了一周,便被程清璿接回了幽家。
    幽家請了專業的營養師,負責調理幽默的身體。始宓這段時間也搬去了幽家,始宇還在部隊,施唯一為了方便,也跟著住去了幽家。兩個人本來關係就好,住在一起也不覺得不妥。
    有營養師負責幽默的飲食和生活,幽默在做月子期間也有做一些塑造身形的有氧運動。做完月子後,幽默身材並沒有走樣,依舊還是那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她做完月子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拽著程清璿和施唯一上街,買了許多漂亮的恨天高。
    用她的話說,為了孩子,她已經一年沒有碰過高跟鞋了,現在解放了,她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也的確如她所說的那般,整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著最新款的秋裝,踩著恨天高,酷酷的像個女王。有時候始宓看著她,總覺得她像那蝴蝶,一個不注意,便要飛遠了,不要他了。
    始宓一直在等幽默興師問罪的那天,畢竟產房裏幽默說的那件事,始宓可一直記著。
    然而他等啊等,等到冬天來了,幽默都沒有找過他。
    始宓心裏惴惴不安著,終於,他忍不住了。
    這天,施唯一將孫子帶回了始家。始宓見小崽子不在,便在外麵定了餐位,打算向幽默道歉。
    他坐在客廳裏,聽到幽默的腳步聲下樓,立馬抬頭。
    幽默身上裹著一件天藍色及腳踝的大衣,踩著黑色的長皮靴。她手裏拿著一個晚宴錢包,臉上精致妝容,配上前不久剛做的暗紅色卷發,她站在燈光下,漂亮而張揚。
    始宓立馬蹙起眉頭,“你準備去哪兒?”
    幽默嘴上塗抹著玫紅色口紅,她微微一勾唇,始宓便覺得心癢癢。“令月約我出去玩。”
    知道令月跟幽默關係好,始宓心裏那點緊張消失了,他還是不放心,便又問:“去哪兒玩?”
    “酒吧啊!”
    始宓一眯眼,頓時覺得不悅,“去酒吧?你都當媽的人,天天往酒吧跑,像話嗎?”始宓不想說,他是擔心酒吧有人對幽默圖謀不軌。瞧瞧,她穿成這樣,美得讓他身體躁動,這樣去酒吧,豈不是狼入虎口?
    幽默白了他一眼,說:“當媽怎麽了?我兒子今晚不在家,我好不容易有點私人空間,多難得。”她說著,扭著性感的腰就要走。
    始宓忽然站起來,對幽默丟下一句:“等著!”他跑上樓,過了幾分鍾才下樓。
    始宓換了身行頭,銀色襯衫外是貼身的馬甲,銀色的西裝褲包裹著他筆直修長的一雙腿,他長發就那麽隨意的披在肩後,右手臂上搭著一件銀色西裝長外套。
    幽默看了一眼,心跳快了一些。
    她就那樣赤裸裸地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始宓心裏覺得愉快,麵上卻不顯露。“看什麽?”始宓一邊穿西裝外套,一邊問。
    幽默眼眸微微轉,說:“好看。”
    始宓低著頭,眼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嗯,知道你老公,就少出去招蜂引蝶。”
    幽默趕緊收回目光,轉身就往外走。始宓跟了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幽默低頭看了眼兩人緊握的手,沒有掙脫。兩個人開著同一輛車,去到了酒吧。酒吧很鬧,音樂喧天,舞女跳著鋼管舞,燈光打在每個人的臉上,魅惑迷離。
    兩人穿過人群,去到卡座,找到了令月。
    令月坐在那裏,身旁還坐著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很少見的純白色中式長裳,蓄著一頭純黑色的長發,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身後。男人膚如羊脂玉,渾身上下的冷漠,渾然天成。
    他就像是一團霧,永遠籠罩在霧氣中。
    見到這個男人,幽默跟始宓都有些詫異。
    好奇怪的裝扮。
    令月手裏端著一杯酒,悶頭喝著,身旁的男人無奈地看著她,有些縱容她。見到幽默來,令月這才放下杯子。她拉著幽默坐下,說:“我好像醉了。”
    幽默奪過她的酒杯,“都說酒鬼不承認自己醉了,你怎麽知道你醉了。”
    令月顯然醉得不輕,看人時視線都渙散了。她忽然偏過頭,手指指著身旁的白衫男人,說:“你看,我醉了,就看到他了。”
    幽默沒說話,那個男人眼神有些複雜。
    “默默,告訴我,怎樣才能睡了一個男人。”
    幽默直接傻了眼。
    始宓跟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的男人,都將目光落到了令月身上。令月真的醉的不清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默默,我跟你說,我啊…”令月打了個酒嗝,又說:“我…我喜歡了一個男人。”
    幽默終於淡定了。她看了眼令月身旁表情冷漠的男人,問令月:“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
    令月趴在桌子上,說:“一個怪物…”
    幽默沒把這話當真,隻當令月是在說胡話。令月又說:“他是我的老師。”醉令月是佳慧電影學院導演係的學生,他的老師…幽默又看了眼那個不做聲的男人,她想,現在不是百年前了,師生戀沒有什麽吧。
    “喜歡就去追啊,是老師又怎樣,隻要是個男人就行。”
    令月聽了幽默這話,忽然嗚嗚哭了出來。
    聽到她的哭聲,那一直不做聲的男人顯然有些無措。
    “嗚嗚…我都主動跑他床上去了,可是他…”醉令月哭得很慘,一把鼻涕一把淚,幽默以為她遇到了什麽大難題,結果就聽見令月狂吼了一句:“可是他竟然嫌我胸小!”
    一酒吧的人都安靜了…
    始宓臉色有些詭異,幽默也沒好到哪兒去。
    那白衫男子嘴角抽了抽,他歎了口氣,看向幽默。“她醉了,我送她回去。”這是幽默第一次聽見這男人開口,跟他這人給別人的感覺如出一轍,他的聲音也冷的過分,有拒人千裏的震懾力。
    “…好。”幽默敢說不好嗎?
    那男人彎下腰,將酒杯從令月懷裏取走。他抱起令月,動作眼神那般溫柔,幽默看著,心想,這人明明就是愛她的啊,那他到底又是在猶豫什麽?目送男人跟令月離開,音樂聲又響了。
    幽默忽然站起身,她脫掉身上的大衣,對身旁的始宓說:“我去跳舞。”
    始宓盯著幽默身上的緊身小黑裙,眼神深沉。
    幽默走進舞池,很快就扭成一條水蛇。
    始宓看著舞池邊緣舞姿妖嬈,引來許多男人窺探的幽默,身子一股燥熱。
    他吸了口氣,淡定地起身,然後走向舞池,將不知何時已被眾人包圍成圈的幽默扛在肩上。幽默有些驚訝,待她鼻息傳來獨屬於始宓使用的魅惑的香氣時,這才放下心來。
    始宓扛著她走出酒吧,然後將她扔到了車上。
    “幹嘛把我帶走,我剛熱彎身,沒勁…”幽默嘟噥著,始宓傾身靠近,兩個人離的很近。幽默忽然就識相的閉嘴了,她以為始宓要做點什麽,甚至還很配合地閉起了眼睛,卻聽見哢噠一聲,緊跟著,始宓的呼吸遠去。
    幽默睜開眼睛,沒看見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她低頭看,看到了圈住自己的安全帶。
    幽默紅了臉…
    她自作多情了。
    始宓低聲笑出聲來,這才啟動車子,走了。
    幽默偏頭看著窗外,沒有說話,等到她意識到道路不對時,已經遲了。“這是去哪兒?”幽默扭頭問始宓。此時的窗外,是一片郊區,有路燈,卻沒人。
    始宓微微一笑,他將車窗全部搖起來。
    車窗上都貼了防爆膜,在夜色下,外人就更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了。始宓解開安全帶,他傾身靠近幽默,將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他默不作聲地將幽默摟到自己的懷中,二話不說,直接掀起她身上的短裙,露出雪白的嬌軀與性感的內衣。
    幽默意識到始宓要做什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車裏…”
    始宓將頭埋在她的脖子裏,雙手飛快揭開幽默身上最後的遮羞物。“這是對你在外招蜂引蝶的懲罰…”始宓的聲音含糊不清,但幽默還是分辨清楚了。
    她覺得委屈,她哪裏招蜂引蝶了?
    身上,始宓動情的啃吻讓她動情,她很想拒絕,卻又羞恥的很期待。
    “默默,不需要對我害羞。”始宓看出了幽默的糾結,便堵住她的唇,勾起她的欲。望。
    幽默哪裏招架得住始宓,沒一會兒就淪陷了。
    從幽默孕吐開始,兩人就很少再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幾個月後的再次親熱,始宓多少有些熱情過頭。幽默害怕自己又懷孕,到了關鍵時候,想要推開始宓。哪知始宓就跟變戲法似的,從錢包裏拿出一個避孕t,直看得幽默目瞪口呆。
    “你…”
    “哦,從知道你要出去浪,我就準備好了。”
    跟始宓玩套路,幽默到底嫩了些。
    。
    時候,幽默躺在始宓的懷裏,狹小的車內是一股曖昧的氣味。
    始宓打開排氣扇,讓這股氣味散出去。
    幽默手指玩弄著始宓的長發,懶洋洋的就很想睡覺。始宓沒有忘了今晚的正事,他將多餘的燈關掉,隻留下後車座上的燈。略朦朧的燈光下,氣氛有些曖昧也有些暖。始宓幾度欲開口,話到嘴邊卻又膽怯了。
    就這樣講出來,要是幽默大怒怎麽辦?
    腦子裏閃過幽默生產那天痛苦的模樣,始宓一咬牙,便招了。“默默,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嗯?”幽默聲音懶洋洋的,攜帶困倦之意。
    始宓的手在幽默背上撫摸,邊說:“其實之前你吃的避孕藥,都是假的,那隻普通的維生素。你懷孕這件事,也是我有有意為之,那段時間我心裏總是充滿了不確定,害怕你會隨時離開,我就想著,盡快與你有個孩子,等你我之間有了羈絆…”話說到此,已無須說的透徹。
    幽默睜開眼睛,許久沒有說話。
    她不說話,始宓便心有不安。
    幽默忽然一口咬在始宓肩上,咬得十分用力,始宓皺起眉頭,疼得臉都白了。幽默鬆開嘴的時候,嘴角帶著血液,那都是始宓身上的。始宓沒有喊疼,幽默看著暖色燈光下始宓冒血的咬痕,她抹抹嘴,說:“我也暗自生氣過,可也隻是生氣。”
    始宓看著她,沒有說話。
    “其實我挺討厭我爸爸的。”幽默說。
    始宓眉梢微挑,壓抑痛苦的聲音有些弱,問道:“為什麽?”
    “他打了你一頓,便讓我再也找不到理由跟你撒潑。”幽默是在嘔吐的那段時間才想明白所有疑點的,當她想要找始宓問罪的時候,總會想到幽居棍打始宓的畫麵。想到始宓被打得半死的慘樣,幽默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哪還有心問罪始宓?
    所以說,真正有心眼的人不是幽默,不是始宓,是幽居。
    始宓想明白幽默這話裏的深意,再想起幽居打他時說的那些話,心裏充滿了感激。
    舅舅知曉他做的一切,也知曉一旦幽默知道那些事,說不定又會鬧出不少幺蛾子來。他愛女兒,但他也將始宓對幽默的付出看在眼底,他那一打,便將幽默跟始宓打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始宓笑了笑,“默默,過了聖誕,我們就去歐洲吧。”
    “去歐洲做什麽?”
    “補蜜月。”
    *
    聖誕節過後,始宓將孩子送去施唯一那,便帶著幽默,去了歐洲。
    第一站,他們去的是羅馬。
    羅馬城,自來就是旅遊勝地,幽默跟始宓是自駕遊,兩人開著摩托車遊走在羅馬城內。幽默抱著始宓,說:“這讓我想起了奧黛麗赫本演的那部電影。”
    “羅馬假日?”始宓頭上戴著頭盔,頭發被吹吹得飄揚,有的落在幽默臉上。
    幽默拿下始宓的頭發絲,說:“是啊,我是公主你是記者,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始宓笑著搖搖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幽默在他背後吐吐舌頭,卻將他抱得更緊。
    羅馬這座城市充滿了人文氣息與文藝氣息,兩人遊樂城,第二天興致勃勃地去了鬥獸場,下午又觀賞了古羅馬廣場。第三天跑去梵蒂岡,賞了一圈聖彼得堡大教堂,當天傍晚便去了佛羅倫薩。
    兩人隻在佛羅倫薩停留了兩天,又飛去了希臘。
    希臘風景是真的美,幽默在希臘玩了一周,便覺得索然無味。
    始宓見她厭倦了,這才帶她去巴黎。
    整個北半球都處於寒冷的冬季之中,他們抵達巴黎的那天,正是陰天。陰天下的巴黎城,充滿了時尚感,也散發著古樸感。始宓在巴黎待過幾年,算是個巴黎通。他帶著幽默,用三四天的時間,將巴黎城內的景區與周邊城市的景點都逛了一圈。
    幾天玩下來,幽默興致都還不錯。
    最後一天遊玩行程結束,巴黎下起了小雪。幽默回到酒店,她將自己甩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始宓洗完澡,也陪著她睡,大概是睡得太早,淩晨四點左右,幽默便醒了。她覺得餓,便穿著睡袍去了廚房。
    他們訂的是總統套房,可以自己做飯。
    幽默打開冰箱,見都是一些做西式菜的食材。她不怎麽會做西式菜,最擅長的就隻有意大利麵和煎牛排,可最近吃膩了法國菜和意大利菜,幽默想念極了中國菜。
    她關掉冰箱門,抬頭看了眼廚房樓下的街道,發現雪更大了,路道兩旁都有了厚厚的積雪。幽默收回視線,轉身走出廚房,看到了眯著眼睛站在客廳的始宓。
    始宓剛睡醒,長發有些亂,那張臉卻依舊好看。
    “吵醒你了?”幽默有些過意不去。
    始宓搖搖頭,他走過來,高高的身子圈住幽默。“餓了?”
    “嗯。”
    “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幽默在他懷裏動了動,嘟噥道:“吃煩了這邊的菜,想吃中式早餐。”
    始宓睡衣徹底醒了,他揉了揉幽默的頭發,說:“我記得前方步行半個鍾頭就有一家中式早餐館,我帶你去。”
    幽默來了精神,跟著始宓回房換衣服。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選了同款的藏藍色大衣,雙排扣款的防水大衣長到小腿,穿在身上很有範。幽默在大衣裏麵加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配一條黑色牛仔長褲。她選了一雙卡其色平底長靴,將那一雙長腿襯得更加筆直。
    貼身的酒紅色襯衫襯得始宓皮膚白皙,襯衫外罩著藏藍色的毛衣也很修身,且還保暖。始宓也穿著牛仔長褲,他看了眼幽默的裝扮,默默地選了一雙卡其色皮鞋。
    兩個人站在鏡子前,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對情侶。
    “你就不怕這樣出去,被記者發現?”始宓在巴黎可是紅人,這幾天出行,他戴著墨鏡還被認出來了好幾次。
    始宓搖搖頭,他見外麵雪大,就遞給幽默一雙黑色的皮手套。“戴上,保暖。”
    幽默沒有拒絕。
    始宓自己也戴了一雙,出門前,他又順手從櫃子裏取了一條圍巾隨意搭在脖子上,以備不時之需。撐著傘走在清晨人少的雪地裏,走了半個多鍾頭,果真找到了那家中餐館。
    兩個人點了很豐盛的早餐樣式,始宓隻吃了一碗粥,幽默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幾個小籠包,最後還吃了一些糕點。
    吃飽喝足了,幽默這才徹底恢複精神。
    兩個人走出中餐館的時候,街道上有了不少路人。
    雪依舊在下,大片大片的,像被撕扯開的鵝毛,從枕頭裏紛紛落下。幽默埋頭就走進了雪裏,始宓剛邁出腳步,這才想起自己忘記拿傘了。他折身回餐館,拿著傘走出來的時候,幽默已經走了好遠了。她大概有些困,正趕著回去睡覺,走的不免快了些。始宓撐著傘追過去,路很長,雪很大,倒沒有寒風。
    始宓看著身前垂首向前走的女孩,雪滿了她的發,果真白了頭。
    始宓擔心她感冒,便將傘收起,掛在一旁的木椅上。他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衝前方幾米處的幽默喊了聲:“默默!”
    男人聲音清冷,在清晨裏的雪天裏,格外清澈。
    幽默聽到了,瞬間轉頭,“叫我做…”話還沒說完,一條紅色圍巾忽然朝幽默頭頂蓋來。下一秒,幽默的臉頰被一雙戴著皮手套的大手掌捧住。始宓精致漂亮的臉蛋湊近幽默,綢緞般絲滑的黑發灑下來,擋在幽默臉頰兩側,也遮住路人想要窺探幽默麵容的想法。
    幽默心跳微微快,雙唇忽然被始宓用唇堵住。
    紅色圍巾下,幽默微微張大眼睛,那睫毛上還沾著未化開的雪花,輕靈的眼睛顯得更加閃亮。
    幽默愣了小片刻,然後閉上眼,踮起腳尖,回應始宓突來的浪漫。
    ——啞啞,你要是個男孩子那該多好。那樣,咱倆就能穿著情侶大衣,帶著情侶手套,共圍同一條圍巾,當雪白了我們頭發的時候,你勾勾頭,我踮起腳尖,就能擁吻了。
    始宓仍記得幽默說過的話,時隔多年,他終於在巴黎的街頭擁吻了他愛的人。
    ——《啞啞無言,愛字無聲》番完。
    ------題外話------
    明天更新二番,總共十九章。
    番外:
    祝殤晨寶寶十八歲生日快樂,小劇場福利,走起!
    《啞啞的囧事》
    一、
    十四歲那年始宓拉肚子,幽默以為始宓是來了大姨媽,便遞給他一片姨媽巾。
    始宓用了,總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忽然拉住幽默,用手機編輯短信,問:“你們用姨媽巾,都會粘得皮膚疼嗎?”
    幽默愣了?
    皮膚疼?
    她盯著始宓看了一會兒,突然爆笑出聲,笑得始宓一頭霧水。
    “啞啞,姨媽巾帶膠的那一麵是貼內內上的,不是貼肉肉上的!”
    聞言,始宓臉紅成西紅柿。
    二、
    年輕時,幽默的內衣從a罩杯變到c罩杯,可啞啞卻連a罩杯都嫌棄他,那時,幽默沒少鄙視他。
    後來,兩人去逛超市,始宓拿起了durexxl號。夜晚,幽默連連求饒的時候,始宓沒少鄙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