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二番 雀吻,我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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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醉令月就在夢家住下了,晚上她跟雀吻睡在一起。
    雀吻仰躺在床上,睜眼看著上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月兒,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雀吻忽然問。
    醉令月滿腦子都是今天下午夢玄機彈古琴的模樣,聽到這個問題,醉令月的思緒暫時被打斷。她翻身,將左臂枕在頭下,一雙紫色的眸子凝視著朦朧夜色中的雀吻。
    “怎麽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雀吻也將雙臂枕在頭下,她白天一直在思考昨晚主人說的那些話。她從沒有嚐過情愛,又親眼見證過夢玄機在這一千多年的等待有多孤苦,就更是對情愛這東西避之不及。可心底,有那麽一小塊地方,卻又對那東西充滿了向往與期待。
    越是危險的,就越想要去觸碰。
    於雀吻而言,愛一個人是冒險的,若是不許她去觸碰這東西,她就越是不甘心。“我就是好奇,要怎樣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一個人?”
    醉令月眨了眨眼睛,將自己對夢玄機的感覺,講給雀吻聽。“喜歡一個人啊,就是他笑也不好,不笑也好,你總覺得怎麽看都不夠。還有,見不到他的時候你會想他,見到他你又會忐忑局促。你會很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微笑,說話的口氣,又或是坐姿。在那個人的麵前,你總會覺得自己很慫,你明明是個很聰明的人,可在他的麵前,你也會緊張連走路都同手同足,還會很沒自信。”
    “那豈不是很煎熬折磨?”雀吻聽得一愣一愣的。
    醉令月歎了口氣,“是啊,喜歡一個人本來就很煎熬,可這種煎熬,在看到那個人的一個笑容,一個溫柔的眼神,你也會覺得值了!這大概,就是甘之如飴吧。”
    愛這東西,有毒,碰不得。碰了,戒不掉。
    雀吻咂咂嘴,心想,愛這東西果然不是個東西,她還是不要碰的好。
    “雀吻,你是不是在想你跟羅教官?”醉令月不傻,前些日子天天見雀吻發短信調戲羅教官,若說她對羅教官一點意思也沒有,醉令月是不會相信的。雀吻倒沒有藏著掖著,黑夜裏,她嘴唇抿了抿,醉令月聽見她說:“羅厲那小子看著很嚴肅,也很不近人情。事實上,他的確不近人情。”
    “我總是看不慣他,明明長得挺可愛的,卻總愛板著臉,還愛訓人。最關鍵的是,他總跟我過不去。”
    醉令月靜靜地聽著,等雀吻的下文。
    雀吻一邊說,腦子裏一邊閃現她跟羅厲認識的點點滴滴。“軍訓的時候,我被他惹惱了,就下決心一定要報複他。其實一開始調戲他,是想要報複他的,可是…”雀吻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都過去一個多月了,那上麵好像還殘留著羅厲的氣息跟溫度。“軍訓結束那天的晚自習上,我一直坐在台下看他,有那麽幾秒,我覺得他其實挺好的,蹙眉的樣子很可愛,深思的樣子很可愛,被我惹生氣了,惱羞成怒的樣子也很可愛。”
    “那天晚上我親了他,他的唇很軟,他其實是個挺害羞的人。被我親了,他當場就懵了,他還很容易臉紅。”雀吻翻身跟醉令月麵對麵,雀吻握住醉令月的一縷發絲把玩,眼睛裏裝著笑意。“就在我親他,在他明明緊張害羞得要死,卻忘了推開我的時候,我忽然就不忍心再欺負他了。”
    雀吻不說話了,房間裏氣氛一時過於安靜。
    醉令月聽完雀吻的話,也摸不準她對羅厲的感覺到底是喜歡,還是單純的好奇跟賭氣。“雀吻,見不到羅教官的時候,你會想他嗎?”
    “想啊!”雀吻應得很幹脆。
    “想他的時候,你都會想些什麽?”
    雀吻沒理解她這話的意思,“什麽意思?”
    醉令月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問:“會想要親他嗎?或者抱他,或者調戲他?”
    “你每次想我哥的時候,難道都想要親他抱他調戲他?”雀吻抓住了關鍵點。
    轟然間,醉令月紅了一張臉。
    “雀吻,我現在是在問你!”醉令月語氣有些狼狽,跟著惱羞成怒起來。
    雀吻趕緊收起捉弄醉令月的小心思,她認真想了想,腦子裏跟著閃過羅厲的麥色俊朗臉孔,想他的時候會想要做什麽?雀吻眼睛忽然一亮,說:“想捏他的臉,看他露出生氣的樣子,再呼他一巴掌,喜歡看見他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醉令月:“…”
    “雀吻,我感覺你適合去養一條狗,任捏任打的那種。”
    雀吻哼了哼,她一把抱住醉令月的腰,在她耳邊吹起。“小月兒,你真的想親我哥抱我哥調戲我哥嗎?”
    醉令月默默地拿開雀吻的手,轉了個身,佯裝死睡。
    雀吻賊兮兮地笑,“別不好意思啊。”她還用手肘碰了碰醉令月的肩膀,醉令月已經開始打鼾了。
    “沒意思。”雀吻抱著雙手,迷迷糊糊想了很多,也跟著睡過去了。
    。
    次日早晨,兩個人收拾好東西來到前廳的時候,夢玄機不知道已經到多時了。
    一見到夢玄機,醉令月就想到昨晚她跟雀吻討論的那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雀吻拉著醉令月坐下,等待丁橋上早餐的空檔,醉令月目光偷偷摸摸地看向夢玄機的嘴唇。那雙唇雖然薄,卻很粉,唇緊抿在一起,有一種禁欲感。糟糕,好想親一口!
    醉令月雙手猛地握住桌子下自己的裙角,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忽然,一隻手落在醉令月額頭上。
    醉令月受了驚嚇,猛地抬起頭來,待看清楚那隻手是誰的後,徹底結巴了,“夢、夢哥哥…你、你這是…做、做什麽?”一大早的就患結巴病,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雀吻聽見小主人結結巴巴的說話,就曉得,小主人一定又緊張了。
    夢玄機收回手,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臉蛋上,很淡定地說了句:“我看你從坐下開始,臉就紅撲撲的,擔心你是不是病了。”
    聽了夢玄機的解釋,醉令月意識到他是在解釋剛才那樣做的原因。暗道是自己想多了,醉令月更是沒臉去見夢玄機了。她低聳著頭顱,盯著麵前的瓷器勺子跟筷子,支支吾吾回了句:“我沒事,隻是…有些熱。”
    夢玄機沒有戳破她的謊言。
    等丁橋端上早餐來,醉令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解決掉早餐。直到跟雀吻坐上去學校的車,醉令月也沒敢抬頭看夢玄機一眼,自然也錯過了男人看她時的目光有多溫柔,嘴邊笑容有多包容寵溺。
    等坐上了車,醉令月一頭栽進雀吻的懷裏,直嘟噥道:“丟死人了!”
    雀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你連意淫他都敢,還怕丟臉?”
    醉令月想一巴掌拍死雀吻。
    。
    回到學校後,雀吻又開始對羅教官進行短信轟炸。
    羅教官一直沒有回複過她。
    等了幾天,連羅教官的一條短信都沒有收到,雀吻便有些不開心。她在一個傍晚,終於忍不住了,給羅教官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沒有打通,關機了。
    雀吻拿著手機恍惚了很久,這個人的手機關機,是很忙麽?
    那一則打不通的電話,隱約讓雀吻明白了許多東西。
    大概是羅厲真的對她不敢興趣吧,他回了部隊,逃出了她的魔爪,自然不會再遷就她了。關了手機,就是不想聯係她的意思。雀吻早該識趣的,她將手機關了機,那之後,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給羅厲發過短信,更沒有打過電話。
    雀吻打算放過羅厲了。
    她不想報複他了。
    她這人素來灑脫,說放下羅厲,忘了羅厲,便真的不再去騷擾羅厲。
    隻是雀吻,再也沒有給手機開過機。
    她上課依舊是在遊神,偶爾有興致,就聽老師講兩句,無聊了,就趴在桌上睡覺。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雀吻日子過得愜意極了。這天下午下課後,醉令月跟班上一個數學學霸聚在一起討論奧數題,雀吻餓了,便一個人晃出了學校。
    學校外麵是一條美食街,雀吻鑽進一家酸辣粉店,先吃了一碗油汪汪紅彤彤的酸辣粉。然後又鑽進一家甜品店,給醉令月買了一份哈根達斯冰激淩,又幫忙給醉令月打包了一份快餐。
    她提著東西回校,嘴裏含著給自己買的冰激淩。
    十一月的天,z市入了秋。
    雀吻穿著一件塗鴉紅色毛衣,下麵是一條黑色柳丁a字短裙,配一雙跟毛衣同色係的平底長靴。老實說,雀吻長得其實很好看,雖算不上天姿國色,但那張臉也挺素淨,五官端正,拚湊在一起,備顯可愛。
    雀吻身材好,長得高,模樣也不差,很難不引人注意。
    學校外有很多成群結隊的男孩子,雀吻吃著冰激淩露過一家台球室,一個正在打台球的男生朝她吹了聲口哨。
    雀吻偏頭望過去,見那個吹口哨的男孩子長得有幾分帥氣,心情大好,也朝他吹了聲哨子。雀吻的回應,讓那個男孩子倍感自信。男孩子擺了個自認為帥氣的造型,想要博得雀吻的好感。
    雀吻添了口冰涼的冰激淩,念著小主人還等著她送飯回去,便朝男孩子揮揮手,快步走向校門。
    雀吻走的很快,沒注意到迎麵站著一個高大硬朗的男人。
    視線裏,多了一雙黑色的軍靴。雀吻緩緩抬起頭來,看到那張明明很可愛,神色卻肅穆的臉,有些回不過神。
    “羅厲?”雀吻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羅厲了。
    距離軍訓結束,以後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她也從未見過羅厲,起初一個多月,她每天都給他發短信,可羅厲也從沒有回應過。一個月前的那通電話,徹底讓雀吻死了心。不期然在這裏見到消失了兩個月的羅厲,雀吻怎的不驚訝?
    羅厲穿著一件煙灰色長款外套,寬鬆牛仔褲下踩著一雙悍氣十足的軍靴,一米八幾的個頭很是魁梧硬朗。他的形象一貫是硬朗健康的,他站在雀吻麵前,讓雀吻感到心跳窒息。
    “吃飯沒?”羅厲問。
    他平淡的語氣,讓雀吻有一種他們認識了很久,從沒分開過的錯覺。
    本來自己已經吃了,雀吻卻鬼使神差地回了句:“還、還沒。”才怪。
    “那一起。”
    “好。”
    雀吻走在羅厲右後方半米的位置,她仰頭打量著羅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羅厲的精神似乎有些疲憊。羅厲的步子邁得大,速度也略快,雀吻腿也長,但跟在羅厲身邊,總有些吃力。
    羅厲走在街邊,各種食物的香味從他鼻子前飄過。
    餘光瞥見雀吻步伐淩亂,呼吸微亂,羅厲愣了愣,這才不動聲色放慢速度。
    雀吻意識到他在配合自己的速度,心跳忽然快了些。
    見了鬼了。
    雀吻捋了捋自己的短發,聽見羅厲問:“想吃什麽?”
    雀吻再次違背良心說:“炒菜。”羅厲這麽高的個兒,普通的快餐和粉,根本填不飽他的肚子。
    羅厲點點頭,領著她走進一家川菜館。
    羅厲坐在椅子上,坐姿很端正,一看就是部隊出身。他將菜單遞到雀吻麵前,便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他點了煙,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與中指夾煙。他抽煙的手勢很奇怪,卻有一股灑脫不羈的感覺。
    雀吻翻開菜單,菜並不貴,但羅厲是軍人,雀吻也不了解他的家庭情況,想著軍人那點微薄的工資,雀吻猶豫了。
    “我餓了,你點幾個你喜歡的,再給我點幾份肉類。”
    聽羅厲這麽說,雀吻沒壓力,她點了四個肉菜,點了一個青菜,一份湯。
    她算了算,約莫要兩百五十多塊錢。
    羅厲仰著頭,吸了口煙,雀吻望過去,看到了他左手手腕上的腕表。那表雀吻認得,她家主人也有一塊,是國際名牌,售價不低於四十萬。雀吻有些驚訝,模糊認識到,羅厲的家境應該並不差。
    等待上菜的時候,羅厲並不怎麽說話,準確說,是就沒說過話。雀吻偏頭看了眼身旁椅子上給醉令月買的飯,她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想給醉令月發條短信說明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在宿舍躺屍。
    “羅厲,你帶手機了麽?”
    羅厲掏出手機遞給她,動作利索,毫不猶豫。
    雀吻看了眼那手機,很好,x牌子最新一代的研發產品,售價八千多人民幣。“不怕我看你手機裏的機密?”雀吻低頭編輯短信,邊問。
    羅厲邪邪地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長地問了句:“能有什麽秘密?”
    雀吻發完短信,退出短信箱。她隨意翻了翻羅厲的手機軟件,遺憾地發現,他這手機裏,隻有一個聊天軟件,其他的都是設計類的遊戲。“切,連個小黃設備都沒有。”
    羅厲揚了揚眉,自然懂得雀吻口中的小黃設備是個什麽東西。
    “沒有。”他老式交代。
    雀吻忽然湊過去,嘴唇距離羅厲的嘴唇很近。
    羅厲右手捏著煙,擔心煙頭會燒到雀吻的衣服,便將右手抬遠了些。他垂眸睨著眼前的這張白淨臉蛋,臉色很平靜,至於心裏是否平靜,那就無人可知了。
    “羅教官,你沒有小黃設備,想要的時候怎麽辦?”雀吻語氣很曖昧。
    “羞恥心呢?”羅厲尷尬地轉過頭。
    雀吻歪歪腦袋,那是個什麽東西?
    雀吻的嘴唇似有似無碰了碰羅厲的嘴角,故意逗他玩。
    羅厲呼吸似乎急促了一會兒。
    菜來了,雀吻這才退回自己的座位。
    羅厲又抽了一口煙,那煙順著秋日的風,飄到雀吻麵前。雀吻不抽煙,身旁也沒有抽煙的人,她咳了一聲。羅厲轉身猛吸兩口香煙,然後用手指弄滅了煙蒂。
    “吃吧。”
    羅厲似乎真的餓了,一碗米飯很快就見了底。
    雀吻沒怎麽吃,她捧著一碗湯喝,側頭欣賞羅厲吃飯。羅厲吃飯的樣子實在是算不得優雅,簡直粗魯,他每一口飯都要吃很多,一筷子米飯,配一筷子菜,腮幫子都鼓鼓的。
    羅厲吃完了一碗飯,又盛了一碗。
    短短十分鍾不到,他竟然吃了三碗。
    第四碗的時候,羅厲終於放慢了速度。
    “你幾天沒吃飯了?”
    “一天半。”羅厲說話的時候,還在夾菜。
    雀吻有些驚訝,“部隊也太苛刻了吧,連飯都不給你們吃。”
    “不是,前段時間在邊境出任務,今天中午剛回到z市。”太累了,回來的途中一直在睡覺,沒顧得吃飯。雀吻卻從他的話裏聽到了另一層意思,“你回到z市,飯都沒吃,就來找我了?”
    羅厲扒飯的速度頓了頓,沒有反駁。
    雀吻眨眨眼睛,心裏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
    “羅厲。”你是不是並非對我無動於衷。這話,雀吻很想問,但忍住了。
    羅厲抬頭看向她,雀吻卻不說話了。
    羅厲收回目光,意識到雀吻還在看自己,他突然放下筷子,說:“雀吻,你到底拿我當什麽?”
    雀吻一愣,“什麽?”
    “我聽到了你跟那個男人說的話,我們隻是普通的教練跟學生的關係,關係一般?”羅厲偏頭望著她,目光複雜,不失銳利。“雀吻,你會親一個跟你關係隻是一般的男人嗎?”
    雀吻平靜地看著這個很是苦惱的男人,心裏隱約生出一個模糊的念頭。
    “最近這一個月,我一直在做一件事。”羅厲又說。
    雀吻問:“什麽問題?”
    “我試圖忘了你,因為你不要臉,因為你不知羞恥,因為你大膽任性。”
    雀吻撇撇嘴,這他媽顯然是個差到極致的評價了。
    “可是,收不到你的短信了,我卻開始感到渾身不對勁了。”羅厲無奈地笑了笑,在雀吻略帶奇怪的目光注視下,他說:“很顯然,我失敗了,所以我出現在這裏。”
    他思考了一個月,以為自己能忘了這個死沒良心的厚臉皮,結果,哪曉得任務一完成,他回部隊報了個道,連家都沒回,便來了龍象中學。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做法代表著什麽的時候,羅厲便認了。
    雀吻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你什麽意思?”
    羅厲一眯眼,用一種審視且認真的目光看雀吻。“雀吻。我認真了。”
    雀吻沒跟上這人跳躍的思維,問了句:“什麽認真了?”
    “做你男朋友這件事,我認真了。”羅厲說的很慎重。這是他考慮了一個月的結果,眼前這人吧,的確不算是個傳統的好姑娘,但他這人也不是什麽好人。王八配綠豆,蟋蟀愛鍋蓋,嗯,他對雀吻這個丫頭起了興趣了。
    有興趣,那就得趕緊捏在手心,免得一不小心,就溜了。
    雀吻並沒有說話。
    她盯著羅厲那張麥色的臉,第一次覺得,這個人不僅很可愛,還挺帥。
    “那天那個人是誰?”羅厲很不想承認,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成了他心頭的刺。
    雀吻有些心虛,羅厲瞥見她的表情,心裏更不爽了。“另一個男朋友?”以雀吻的行事作風,羅厲相信,她幹得出來這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事。
    摸摸鼻子,雀吻小聲說:“我哥。”
    羅厲表情有些古怪。
    “你哥?”
    “嗯。”
    羅厲明顯舒了口氣。“記著,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以後再敢讓我看到你對其他男孩子吹口哨。”羅厲哼了哼,說:“家法伺候。”他這人絲毫沒有詢問過雀吻的意見。
    這場緣,由雀吻起,由誰滅,雀吻卻做不得主。
    雀吻咧咧嘴,“喲,好大的酸味。”
    “嗯,你點的醋溜土豆絲吃多了。”羅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雀吻沒有戳破他。
    餐廳裏的學生越來越少,快要上課了。羅厲看了眼外麵匆匆行走的學生,問道:“你們要上課了吧?”
    “還有十分鍾。”
    “行吧,你去上課。”羅厲站起身,掏出錢包去結賬。雀吻跟著他身後,羅厲送她到校門口。
    “你們部隊什麽時候可以用手機?”
    “晚上吧,晚上九點過後。”
    雀吻點點頭,她瞅了眼手表,還有四分鍾上課。雀吻捏了把羅厲的臉,她想這麽做很久了,羅厲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羅厲,談過戀愛嗎?”
    羅厲搖頭。
    “會談戀愛嗎?”雀吻又問。
    羅厲繼續搖頭。
    雀吻咳了一聲,食指對羅厲勾了勾,“你低點。”
    羅厲乖乖地低頭。
    雀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仰頭親在羅厲的唇上。她伸出小舌頭舔了舔,羅厲整個人明顯僵了一下,他雖然覺得接吻很怪異,但卻不拒絕。分開始,雀吻像個小流氓那樣,用舌頭在自己嘴邊舔了舔,像是在回味他的氣息。
    見到她的動作,羅厲眼神暗了下去。
    “呐,記住了,情侶之間要多接吻,這是增加感情的第一步。”雀吻胡說八道,羅厲卻聽得十分認真。
    “那我去上課了。”
    雀吻甩甩手,走了,瀟灑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羅厲盯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這才轉身邁開大步回家。
    *
    第二天早上起床鈴響了很久,雀吻才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她揉了把亂糟糟的頭發,忽然衝正在穿衣服的醉令月說道:“小月兒,我大概喜歡上一個人了。”雀吻表現有些苦惱。
    醉令月順著樓梯爬下床,一邊穿鞋,一邊問:“你前段時間還在問我怎樣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怎麽,今天突然就開竅了”
    雀吻歎了口氣,“我昨晚竟然夢見我跟那個人滾床單了,你說,這不是喜歡,是什麽?”她喜歡羅厲,喜歡得都做春。夢了。
    醉令月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
    敢坦坦蕩蕩告訴別人這種私密事,雀吻絕對是第一人。
    “那個人是誰?”醉令月很是八卦。
    雀吻沒打算隱瞞,坦白說:“羅教官。”
    *
    大清早,羅厲負重二十公斤,正在進行五公斤無障礙越野跑。
    晨間的森林裏空氣無比清新,羅厲跑到終點,氣息略有些喘。為他測速的虎子站在終點,按下計時表,說:“又進步了,比上次快了一分鍾。”
    羅厲點點頭,仰頭灌了口水。
    這時,他的老式手機突然響了。
    羅厲點開短信。
    雀丫頭:羅教官,你昨晚在我的夢裏赤身裸體劇烈運動了一整夜。
    見到短信內容,羅厲震驚得將那一口水噎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