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第593章 計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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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從哪裏說起好呢嗯,讓我想想,從最早的時候開始吧

    從你們剛一踏進赤炎之森,接下來一切你們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已經處在我的掌控之了。小說至於那些恐怖傳說,都是我臨時編造的,它們不過是一點調味料,隻有讓你們有了先入為主的恐懼,對接下來的事件,才有可能更加輕易的接受

    首先,在第一次集合的時候,我對阿勇施展了幻術,讓他在清點時不知不覺的弄錯,然後誤以為總人數多了一個。而那群蠢貨,他們真的在猜測,隊伍是不是有異類混進來了效果真是出人意料的好啊,不是麽

    還有第二天我故意提到六禦魔君,隻是為了繼續製造恐慌,不是讓你們打退堂鼓的。笑話,你們不能走啊我還要用你們來實施我的計劃呢

    所以在舉手表決的時候,我繼續施展幻術。其實當時真正願意繼續走的,隻能說是極少數,但在我的幻術作用下,在每個人眼看出來,都是全票通過了嗬嗬,少數服從多數,這是千年來,植根在太多人心的一種可悲的觀念。不過現在,正好給我拿來利用啊

    不過也是在那個時候,給我看出了隱患,我施展幻術搶走地圖,隻是為了加一層保險。免得到後麵,再有人時不時的想掉頭回去,煩不勝煩

    那,一開始發瘋的那個人,也是你做的手腳葉朔沉默的聽著,直到此時才開口詢問道。

    蘇言默一聽之下冷笑起來:那個人啊他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因為聽了我講的傳說,所以他不想去了,為了讓自己走得較有麵子一點,故意裝瘋離隊。我當時靈魂探測過,他的神誌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這樣也好,歪打正著,幫我演了一場戲

    但你也不用再問沒錯那一路,我確實一直在用幻術加深他們的恐懼。他們越恐懼,我的計劃才能實施得越順利

    葉朔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看得出來,蘇言默對自己所有的罪行都是相當引以為傲,如果他真的用幻術逼瘋了一個人,絕對不會不認。那麽,看來那個人的確是裝瘋不假

    再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王大器應該也是同樣看了出來,所以他才會對陳陽說第一個瘋的竟然不是你。翻譯過來是,第一個裝瘋離隊的,竟然不是你這個膽子最小的人。

    也難怪,後來他的傷口一直都在滲血。若是將時間點逐一對應,剛好是在每一次的異象或是襲擊發生後周雨豔也說過,他是運功過度,那麽這個運功,指的應該是施展幻術了。

    還有在阿勇下令捆綁王大器的時候。向來憨厚的阿勇,破天荒做出這種野蠻行動,而所有的人竟然都隻是冷眼旁觀,在這其,想必也少不了蘇言默的幻術作祟了。

    再說說你和王大器的恩怨吧。既然你原本的計劃,是將一切偽裝成妖獸所為,為何又突然留下人為的線索,並且是在刻意的陷害他一著不慎,你不怕會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麽

    聽到王大器的名字,蘇言默眼很快的閃過一絲厭惡:那個爛賭鬼都是他逼我的是他先來要挾我,他該死明明已經處處惹人討厭了,還不知收斂,那好啊,讓他替我去當這個凶手吧

    那天,根據王大器自己的說法,他原本是在跟蹤陳陽。因為他無意看到,那家夥趁著周雨豔去後山洗澡的時候,偷走了她的一件貼身衣物所以他想要利用這件事,狠狠敲那家夥一筆。所以我說王大器是該死整天瞪著一雙賊眼,盯這個盯那個到最後還敢敲到我頭來

    冷哼了兩聲,又繼續說了下去:結果沒有想到,還不等他去找陳陽談判,看到我們遇到妖獸襲擊哦,那一天出來的可是真的妖獸,我一開始也被嚇蒙了,但是既然我本來想殺殷澤,讓他提前死在真的妖獸口又有什麽不好反正等他死了以後,我還是可以繼續進行我的無差別。

    所以一等我反應過來,我立刻撇下殷澤逃了。但是我知道,如果這麽回去,我是說不清楚的為了讓我自己看去,不那麽像一個拋棄同伴的小人,我剛逃到一個僻靜處,撿起一塊石頭,對著自己的腦袋砸下去隻要我身也有傷那好辦了,世人對傷者,對弱者,往往都是會較寬容的。

    但是我逃跑和自殘的事,竟然剛好都被王大器看在了眼裏真是百密一疏。首先,我自然是試圖解釋,我為自己的行為編造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但他都沒有聽。

    他一來對我說,你希望殷澤死然後又說,沒關係,我也有一個想讓他死的人。如果你幫我把這個人處理掉,那今天的事我當沒看見。他還告訴我,這兩天正趕妖獸作亂,沒有人會懷疑的。

    嗬嗬那是我的計劃他一介平民,憑什麽來沾我計劃的光你應該也猜到了,他讓我殺的是李柱,因為他之前欠了李柱很多錢。如果債主意外身亡,那他解脫了。好好啊我幫他但是完事以後,凶手該是誰是誰

    那什麽,先等一下葉朔感到頭有些大,你說王大器當時是在跟蹤陳陽,卻看到你們被妖獸襲擊,是說你們被襲擊的時候,陳陽也在場麽難道說妖獸的出現和他有關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蘇言默冷哼一聲:這個我怎麽會知道你應該去問他不過在我看啊,那家夥多半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

    葉朔微微皺眉,這還真是計之計,到頭來冒險隊裏的每個人都不幹淨。

    還有,既然是王大器指使你去殺李柱,為什麽在他被所有人指控為凶手,甚至是在被綁起來的時候,他都沒有說出你的身份

    蘇言默眼底更增不屑:殺李柱的事,他本來是主謀,有什麽可說的當時他隻是看到我撇下殷澤,又不知道那個連環凶手是誰,憑他那點智商,怎麽可能看透我的計劃再加我的幻術,自然不會讓他說出任何不該說的話了。

    你殺吟遊詩人,是因為他看穿了你的真麵目。調換屍體隻是為了製造恐慌,卻不慎留下了在飄香洞沾的羽毛。在我編造磷砂粉和血液接觸會生成毒素時,以你的知識儲量,並沒有被我騙過。葉朔按照自己的推測,繼續替他說了下去。

    蘇言默優雅一笑:別的我都承認。但那首詩,重劍曾無鋒,大器惜晚成,你不認為它說的應該是王大器麽

    但整首詩並不隻有那一句。葉朔眼閃現出了幾分不屬於他的智慧,裏麵還有一句翩翩井客,心機似海深,可惜當時都被大家忽略了。這井客,說得直白一些,其實是井底之蛙的意思,也在暗喻那些初出茅廬,涉世未深的少年。符合這個條件,同時在我們所有人,又能當得起翩翩二字的,也隻有你了吧

    蘇言默冷笑一聲,在他麵前緩緩拍起了巴掌:真是難得啊,像你這種鄉巴佬,竟然還能品出這麽多的深意。所以我一早看出,我這一次的計劃,最大的變數是你到最後,果然還是演變成這樣了

    所以一開始你對我百般刁難,都是為了趕走我,防止我破壞你的計劃葉朔反問道。

    蘇言默的目光閃過一絲迷茫,很快又重新凝聚:是啊,我第一眼看出來,你是一個有數的強者,和隊伍裏那群草包是不一樣的我不想冒險。

    而且據我所知,強者都是心高氣傲的,在隊伍裏受氣太多,他們會離開當然我會克製,把對你的挑釁,克製在僅僅讓你討厭我,而不至於恨到想殺了我的程度可是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走你為什麽沒有強者的尊嚴

    漸漸的,我發現你雖然實力很強,但是腦子並不怎麽靈光,你也像所有人一樣,被我的計劃玩弄得團團轉那時候我漸漸放下了心,我想,也許是我太高估你了。

    但誰知道你的確是沒有看破我的計劃,可因為我對你的屢次挑釁,讓你對我有了偏見,如果隊伍裏有一個人是凶手的話,你最希望那個人是我所以你對我盯得格外的緊嗬,嗬嗬,這也算是我作繭自縛了吧。那麽,你現在想對我怎麽樣

    說到最後,蘇言默一改起初的服軟告饒,竟是格外的意氣風發起來。

    所以,除了陳陽引出來的那隻妖獸之外,從頭到尾,都沒有其他的妖獸葉朔再次確認道。

    蘇言默不耐煩的瞪回一眼,懶洋洋的應道:是啊。

    葉朔點了點頭:你們的閑事我不想多管。但很顯然,你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隊伍裏了。明天一早,你找個理由,自己離開吧。

    蘇言默一怔,他雖是半信半疑,但葉朔自己心裏清楚,這次放他一馬,的確是因為不想管這樁閑事而已。

    有些事一旦沾了,麻煩必然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現在赤炎古碑近在眼前,他實在是不想再招惹什麽額外的亂子了。雖然殷澤的確死得冤枉,但並不是說哪裏有冤案,他必須管到哪裏。

    離開以後,自己找個縣衙,去投案自首。葉朔見蘇言默目光閃爍不定,知道他必然還在盤算著什麽詭計,抬起玉簡在他眼前一晃,冷著臉補充道:我已經錄下了我們剛剛所有的談話,如果你不去投案的話,到時候我也會把它交到官府去的。

    蘇言默麵容陰晴翻覆,緊盯著玉簡,沉默片刻,很快僵硬賠笑道:是我投案,我一定投案。

    但整件事到了晚間,卻出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

    殷澤的屍體,不知怎的仍是暴露了。

    而由於那時蘇言默是被葉朔當場抓到,還來不及對死因進行偽造,此時那屍體明明白白的利器之創,已經表明了此案是人為無疑。

    每一個人都逃不脫嫌疑。

    阿勇,你一定是因為殷澤在隊伍的影響力太廣,取代了你的領導地位,懷恨在心,所以才殺了他的吧此時在大樹下侃侃而談的,自然又是張智這個半吊子神探。

    我犯得著為這麽點事去殺人嗎阿勇怒不可遏。

    那是你們兩個張智毫不遲疑,又轉向了珂美和周雨豔。

    你們每天在隊伍,為殷澤爭風吃醋,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一定是因為,阿澤他最後選擇了你們其的一個,所以另一個因愛生恨殺了他是不是這樣手指輪流在二女身前劃過,凶手是你還是你

    珂美張了張嘴,剛要反駁,張智像恍然大悟一樣拍了拍腦袋:對了我還記得,前兩天你曾經和殷澤單獨出去過一趟,然後一個人哭著跑回來,一定是因為你們鬧了別扭吧,所以凶手是

    才不是這樣珂美激動的坐直了身子,當時我本來是約阿澤出來表白,但是他告訴我,他在師門裏已經有未婚妻了。不是我,也不是雨豔。小美是因為難過才哭的

    張智像看到了一塊大餡餅一樣興奮起來:所以,在你難過之後,痛定思痛,決定殺了他指著她一直握在手的鏡子,這應該是妖域的攝魂鏡

    珂美氣得舉起鏡子豎在了他麵前:攝魂鏡是吧那你現在被攝魂了嗎你說呀

    張智定定的望著鏡子,半晌有些尷尬的挪開了視線,下一刻便又是神氣十足的跨出了一大步:陳陽,那一定是你說白了,你明明這麽膽小,還留到現在本身很怪。那隻能是你故意偽裝成膽小

    不是我陳陽的臉又湧起了慣常的漲紅,阿澤大約是死了四個時辰,案發的時候,我正和雨豔在一起,我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那更怪了張智誇張的拖長了聲音,你和雨豔又沒有什麽關係,有什麽理由和她待在一起那麽久

    陳陽的臉漲得更紅了,口齒不清的吞吐著,卻是周雨豔先開口了。

    是的我當時的確是和他在一起。周雨豔目光複雜的望了陳陽一眼,他是我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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