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實力互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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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與清心武館的揚眉吐氣不同,擂台賽失利後的霸意門,日常修煉幾乎已經停止了下來。宗門內從上到下,終日都在思考著今後的出路。
“咱們這次打擂輸了,沒有那些大勢力的庇護,萬一羅刹鬼帝有一天攻打我們怎麽辦哪?”
李冰河的脾氣最是急躁,在這樣的議論中,每每就“騰”的跳了起來,大步往門外衝:“氣死人了,我看我幹脆直接去拆了清心武館!”
這個時候,也總會有幾名師兄弟拉住他,苦勸道:“他們現在已經是乾元宗的附屬勢力了,拆不得呀!”
李冰河自然也不敢當真招惹乾元宗,隻能重新坐回角落裏,獨自生著悶氣。
要說他近來的暴脾氣,也是事出有因。
從前在整個宗門內,他的修煉天賦雖然不算是最出色的,但他家境優越,能享受到的修煉資源永遠是最豐富的。其他師兄弟們都得巴結著他、求著他,才能在他吃飽喝足之後分得一杯羹。正是仗著家族的財力,李冰河才將大少爺的脾性和待遇,一並帶入了霸意門。
但在比武失利後,其他師兄弟們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李冰河能感覺得到,他們看自己的眼光已經不一樣了。並且在自己身邊,再也沒有幾個小弟奔前跑後的伺候著了。
他知道,這些人心裏都在責怪自己,輸掉了比賽,才讓他們有如今的性命之憂。恐怕不知有多少人背後都在說,自己不過是個遊手好閑的大少爺。
“要不,咱們去依附血雲堂吧?”這一次的議論,終於翻出了新花樣,“隻要多送點禮物,他們應該是會接納的!”
這名弟子的提議,很快就得到了眾人的一致響應。畢竟血雲堂與乾元宗齊名,況且人家又是九殿的附屬勢力,將來的資源發放絕對是少不了的。
“冰河師弟,這可就都要拜托你了啊。”商議到了最後,一名弟子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李冰河的肩膀。
先前,李冰河還在一頭霧水的跟著眾人叫好,沒料到話題忽然轉到了自己身上。他也不傻,知道對方的意思,就是這筆錢全都讓自己家出。
“憑什麽啊?”李冰河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猛地打開了對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那是咱們整個宗門的事,憑什麽讓我一個人出錢?同樣是出錢,我不能直接讓我爹送禮過去,讓他們隻庇護我們家啊?”
另一名年長的弟子沉下了臉:“冰河師弟,你這樣毫無師門榮譽感,恐怕我們霸意門,也容不下你啊。”
李冰河冷笑一身,站起身一腳踢飛了蒲團:“老子還就不跟你們玩了!我退宗!我回去找我爹送禮,你們就等著被羅刹鬼帝攻打吧!”說罷,他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道館。
眾人麵麵相覷。方才他們也隻是想用師門的大旗來壓一壓這位師弟,哪成想適得其反。李冰河這一走,他當然可以用家族的名義送禮,求得血雲堂庇護,但這裏這許多人的性命,卻全都沒有了保障啊!
……
剛從商行回來的李家老爺李德慶,是個生得濃眉大眼的中年人。又談成了一筆生意,正是心情大好,專程提早了數個時辰就朝家裏趕。滿心打算著叫上妻兒一起喝一杯,好生慶祝一下。
起初的李家,原本隻是小鎮上一家不起眼的破落戶。李德慶年輕時,倒是一直有個發財夢,無奈手頭上並無本金,自身又無一技之長,隻能老老實實的以砍柴為生。
或許是時來運轉,某一天,李德慶在深山裏迷了路,剛好撞見一名強大修靈者進山狩獵魔獸。雙方打得天昏地暗,最終兩敗俱傷,雙雙昏迷。李德慶見機不可失,悄悄取走了那魔獸的魔源精魄,拿到鎮上去賣,不料這一下就賣出了個天價。他也是這時才知道,自己無意中得到的,竟然是一枚極其珍稀的高等魔源精魄!
有了這一大筆錢,李德慶的諸多經商構想也終於可以付諸實施。先從布匹生意入手,一家小商行很快就越做越強,搬出了破舊的棚屋,住進了豪宅大院,成為了本國內有名的富商。
雖是暴發戶起家,但李德慶在商業上確是有幾分才能,再加上踏實肯幹,每天天不亮就出發去商行,夜晚才披星戴月的回府,可以說是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人到中年,李德慶唯一的心病,就是自己終日忙於生意,對唯一的兒子疏於管教,將他養成了一個二世祖。好在送他進入霸意門之後,兒子和其他師兄弟們同吃同住,每日裏勤奮修煉,就連門主也時不時的寫信來誇獎他,李德慶才感到稍稍安心幾分。
然而這份安心,以及在商場上帶回來的好心情,在他踏進家門的一瞬間,已是全部煙消雲散。
自己的兒子李冰河,竟然沒有去門中修煉,反而是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高翹著二郎腿,手中還翻閱著一本地攤上買來的連環畫。一旁的拖鞋飛得東一隻、西一隻,沾著泥水的靴子就這樣扔在地上,地毯上留下了一連串的黑腳印。
李德慶將公文包一扔,上前就罵:“渾小子,你怎麽大白天就在這躺著?沒去修煉?”
李冰河抬了抬眼皮,還是那樣懶洋洋的翻了一個身,嘟噥道:“爹,以後我就不去霸意門了,反正咱們家又不是供不起我!”
李德慶氣得跳腳:“你這渾小子……又鬧脾氣退宗了?你趕緊給我起來,跟爹一起找門主道歉去!”一邊滿屋奔走,為兒子尋找出門的外套。
自從進入霸意門,李冰河鬧退宗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要李德慶押著他前去拜訪門主,點頭哈腰,順便再奉上一筆新的讚助金。他這脾氣就像是有個發作周期,每過三五個月便要來上一回。因此對於這“道歉”一事,李德慶倒也習以為常,隻是在暗暗盤算著,這次又該出多少錢。
李冰河動都沒動一下:“晚了。我這次退宗的時候,連道服都燒了。”
李德慶翻箱倒櫃的動作,在這一刻僵硬的頓住了。太陽穴突突直跳,好不容易控製住的血壓也重新飆升了上去。平時在商場上,就算是再難搞的客戶都沒讓他動過這麽大的氣。他覺得自己簡直已經把這輩子所有的耐性,都用在了這個冤家兒子身上。
李冰河全未注意到父親的異狀,此時他已是興致勃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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