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凡並不知道這些，他很友好地笑了笑，示意自己要回去了。少年也點頭示意了下，繼續練著自己的投籃。

    一夜無眠。

    當天已經微微有些發白的時候，楊凡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他很擔心自己這一夜沒有休息會影響發揮，他強迫自己去閉上眼睛，什麽也不用去想。

    就在他似睡未睡的時候，易立起床了。雖然他的動靜並不大，但是楊凡還是一下子清醒了。

    “這麽早？”楊凡看了一眼易立。

    “嗯，睡不著，起來練會。吵著你了，你再試試能不能睡著。”易立說話冷冰冰的，即使是這樣的道歉，也聽不出來一絲有歉意的意思。

    “我也睡不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楊凡起身，他沒有換衣服，直接穿上了球鞋。“去哪？”

    “我昨天看到了，旁邊的公園裏有個籃球場，這會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走去看看。”楊凡把手機揣進了兜，“你別忘了帶手機，一會領隊找人找不到。”

    “嗯，我得在7點之前趕回來。”易立好像就沒有把楊凡也算在內一樣。

    楊凡並不在意這些，他跟著易立就除了房間。易立看來並不是零時起意，他的包裏麵居然塞了一個球。楊凡很想問他這個球究竟是昨天順手拿的還是另外買的。但是想到易立的那個不容易接近的性格，他覺得自己還是寧可憋著，也不想自討沒趣。

    酒店旁邊的這家公園和楊凡想象的還不太一樣，這幾乎沒有大門和圍牆，隻有一個不太顯眼的牌子。牌子上的介紹雖然是日文，但是由於和漢字相近，楊凡居然也能看懂了個大概。

    易立說的那個籃球場雖然周圍都用鐵絲網隔開了，但是大門沒上鎖。易立脫掉了外套之後就開始練起了罰籃。

    楊凡就在旁邊默默地數著，1投1中，2投1中數到易立投第一百個球的時候，楊凡叫停了他：“等一下吧，100個進了83個，不錯了！”

    易立也不知道是不滿意這個數據，還是不滿意楊凡的叫停，他噘著嘴，沒有吭聲。

    “你這樣玩太沒意思了，我們玩空接吧？”楊凡提議到。

    “那有什麽意義嗎？”這句話好像是易立主動問楊凡的第一句話。

    “我有幾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你幫我驗證下。”楊凡說著就伸出了手，易立將信將疑地把球扔給了他。

    “你的速度在隊裏麵大概是第三塊的，在2米以上的隊員中，是最快的。也就是說，如果在沒有幹擾的情況下，我運球到這。”楊凡在罰球線上站住了，“你大概會在這！”楊凡又走到45三分線上，用腳使勁地在地上搓了搓，示意易立過來站著。

    “以你的速度和彈跳，我大概把球往又平拋，高度在一個半我的位置的話，你接球會很舒服，能剛剛好直接扣籃。”看著易立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楊凡補充地說道。“一會我們同時從那邊三分線起跑，你就當下快攻，我們試試。”

    易立照著楊凡的話去做了，果然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易立用一個暴扣結束了這次“快攻”。

    “你是怎麽做到的？”易立的話裏透著興奮。

    “我喜歡琢磨這些，包括你在內，每個人的小習慣和小動作我都記得，隻是你們平常肯能沒注意到過我的傳球有什麽特別。”

    易立仔細地思索了一會：“還真不是，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是為什麽，之前訓練的時候，跟你一隊的時候確實沒想過你有多強，但是不跟你在一隊的時候確實會覺得有些別扭，但是也想不出來哪別扭，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狀態有起伏。”

    這算是易立對自己的肯定。楊凡一直覺得，自己去研究隊友的習慣，其實是一種出力而不討好的事情。大家未必能體會出來你的優秀。但是易立這麽一說，說明還是有人能體會出來這之間差別的。

    “來來，我剛剛隻是說你的一種情況，關於你的一些習慣，大概還有七、八個”

    易立一聽這話，馬上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你說說，我看看是不是這樣！”

    兩人總算是在七點之前趕到了房間，領隊還沒有來查房，按照之前計劃，集合時間是在七點半。易立滿臉隻有兩個字“興奮”。楊凡到是很平靜，但是也一聲的汗水。

    兩人洗完澡換完衣服之後就拎著包直接跑到了2樓準備用餐，今天下午就要打第一場比賽了，不吃飽點怎麽能行？楊凡準備了三個盤子，拿了很多水果和麵包。易立雖然瘦，但是拿得也不少，而且大多數都是肉。

    兩人到是也沒有高估自己的胃容量，連吃帶撐，居然都吃完了。易立和楊凡之間一下子熟絡了很多，他邊吃邊和楊凡說著自己在南鋼隊的一些趣事，一邊說一邊還哈哈大笑。不過楊凡卻並不覺得他的那些故事很好像，隻是象征性、應付性的跟著嗬嗬笑兩聲，他的注意力還是都在吃上。

    上午的訓練也很平常，因為要給下午的比賽提前騰出場地，訓練時間也不長。午飯是在體育館附近的一家規模不算小的自助飯店解決的。這家飯店是主辦地精心挑選的，不僅照顧到了東亞人的口味，甚至還為西亞的隊伍準備了清真餐。吃完了午飯時間也還早，除了工作人員留下了幾個之外，球員麽那都跟著大巴返回了酒店，作短暫的休息，為下午的比賽養精蓄銳。

    這個短暫的休息對於楊凡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他一個上午精神都不是很好，一回到酒店，身體剛挨到床，他就睡著了。他感覺自己都沒有做夢，時間也過得很快，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睡著的時候，他已經被易立喊醒了。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

    “走吧，準備戰鬥了。”這是易立叫醒楊凡後說得第一句話。

    “睡眠不夠，時間太短。”

    “打完比賽就有時間睡了。”

    “到了今晚就會是啤酒不夠，時間太短了。”和易立開了兩個玩笑之後，楊凡覺得自己也清醒了許多。“走吧，早點結束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