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7章 自斷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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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禹很是好奇偏殿著的白衣女道士到底是何許人也。 還記得第一次去王記壽材店的時候,大殿之內就供著這個女道士,道祖供在後殿。

    搬過來之後,道祖供在前麵,這位女道士卻留在後麵的偏殿。除了孫昭奕等幾個人給她上香之外,根本不接受前麵的香火。

    眼下孫昭奕這麽,張禹也不方便當著其他人的麵問孫昭奕,他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夏月嬋趕緊攙扶,歐陽豔豔則是在另一邊,母女攙扶他一個人。

    兩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道裝一個穿著正常的服飾。

    她倆扶著張禹進到偏殿,一同來到蒲團上坐下。

    二女看著張禹,張禹則是抬頭看向神案上的女道士。

    這個女道士莊嚴肅穆,白衣白,仔細觀瞧,灑脫中還有著一股憂傷。

    殿內燭光盈動,很是安然。

    孫昭奕讓他到這裏尋找提示,可是看了半天,張禹也沒有看出端倪。

    他慢慢地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很舒服,身上疼痛感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漸漸,張禹看到神案上的女人動了。她白衣勝雪,飄飄自在,仿佛是在輕舞。

    柔和的曲調不自覺地響起,那樣的熟悉,不正是自己的求雨曲麽。女人清姿漫舞,仿佛有甘霖雨露滴在張禹的身上,緩解著他的疲倦。

    沒過多久,女人不在動了。閉著眼的張禹,眼前漆黑一片。

    “我懂了!”

    張禹猛地張開眼睛,望著眼前的神像。

    “巫舞!是巫舞!”

    張禹跟著看向夏月嬋,興奮地道:“月嬋,這次靠你了!”

    “靠我”夏月嬋一愣。

    “還記得上次我吹曲子,你跳舞嗎?”張禹真切地道。

    “記得!”夏月嬋恍然,重重地點頭道:“張禹,我知道的!你現在就吹曲子,我跳舞!”

    歐陽豔豔聽的迷糊,不明白二人的意思,她好奇地問道:“怎麽回事?”

    夏月嬋馬上道:“媽,您出去休息吧,我和張禹想到辦法了。肯定能下雨的!”

    “你們倆成嗎?”歐陽豔豔有點擔憂地道。

    “您放心好了。我和張禹成功過,您出去吧,我們倆一定能求來雨的。”夏月嬋自信地道。

    “那、那好”歐陽豔豔點了點頭。

    她站了起來,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張禹,想點什麽,但還是沒,徑直走了出去。

    她將殿門關上,大殿之內,此刻就剩下張禹和夏月嬋兩個人了。

    夏月嬋站了起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平常喜歡穿裙子的她,因為這次來道觀,隻能穿著白色的緊身牛仔褲,還有白色的長袖體恤衫。腳上則是一雙旅遊鞋。

    這身行頭,實在不太適合跳舞,但是現在,似乎也沒辦法了。

    張禹也知道時間緊迫,不能耽誤,他盤膝而坐,嘴裏吹奏起來。

    悠揚的曲聲響起,婉轉動聽。

    夏月嬋不止一次在獨處之時,想著張禹的吹奏,想著要在這個男人麵前翩翩起舞。

    自從那天在黃金海岸給張禹跳完那支舞後,她就再也沒有登台跳舞。或許,她等就是這麽一天。

    伴隨著旋律,她的腳步開始移動,身姿輕輕搖擺,每一步、每一次扭動,都是那樣的恰到好處。

    她以往都是長裙在跳舞,那舞姿和那身形,就如同月宮中的仙子一樣曼妙。可是現在,緊身的牛仔褲,讓她的身材顯得張弛、嫵媚,她的秀飄擺,在燭火的映照下,充滿了迷人的誘惑。

    距離近時,她秀色可餐,美豔無雙;距離遠時,她朦朧怡人,風姿嫋嫋。

    漸漸,夏月嬋的眼前突然變幻,不再是道觀的偏殿之內,仿佛是來到一個鳥語花香的奇境。

    一滴滴的雨水好似珍珠一般灑落,使眼前的一切如煙、如霧、如塵。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那白色的牛仔褲和白色的t恤,換成潔白的羅裙,霓裳輕擺,珠翠披肩。

    很快她現在花叢之中,坐著一個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好似老僧入定,一身白色的長袍,隻是閉幕冥想。

    夏月嬋遊弋舞步,慢慢地朝那個男人飄去,她來到這個男人的麵前,飄舞身軀,隻希望這個男人正眼看她。

    她的身軀不停地遊於男人的身前身後,仿佛不知疲倦,珍珠般的雨點灑在二人的身上,如沐春風。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還是趕到了疲倦,她的一雙玉臂摟住張禹的脖子,柔聲道:“我累了能抱抱我嗎?”

    張禹一直在吹奏,一直在欣賞著夏月嬋舞姿,他都有些看癡了。

    跟夏月嬋一樣,不知不覺間,他也感覺到不再是置身道觀的偏殿,而是來到那風景無匹的山水間。

    山水一線,妙不可言,眼前那風姿輕舞的女人,更是讓人著了迷。

    當夏月嬋摟住他的脖子,出那句話時,張禹下意識將她抱住,將這個女人攬入懷中。

    天地間,隱然他們兩個人,縱情山水,珠聯璧合,英雄美人。

    這一刻,夏月嬋已然難以自已,難以控製心中的情緒,她主動送上櫻唇,吻住了這個男人的嘴。

    張禹早已癡迷於她的舞姿,那櫻桃般的朱唇更好似帶著魔力,令人情難自已。這一吻,好似天崩地裂,好似海枯石爛。

    光明鎮外的指揮車上。

    唐區長、溫瓊、付森博等一幹區領導們坐在車上。

    他們看著外麵的雨,雨水淅瀝瀝,也沒下一會,突然就停了。

    見到雨停,溫瓊登時一愣,張禹不是要一直下到明天中午麽,怎麽這麽快就停了。

    付森博見到雨停,心中則是一喜,但卻故意平和地道:“這雨現在就停了,看來天氣預報的沒錯估計就是剛剛過了一塊雨雲,現在走了。”

    溫瓊沒有出聲,她隻是暗自著急,不知道張禹這是怎麽搞的。

    她有心給張禹打電話,遲疑了一下還是作罷。也不清楚張禹在做什麽,可別分了他的神。

    付森博見溫瓊不話,馬上又道:“下不下雨,我看跟明天的治療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反正已經通知下去了,午後就去無當道觀。”

    唐區長跟著點頭,道:“這倒是沒錯,現在都通知各個醫院和醫療點,明天午後都要去道觀的。就看張禹的中醫怎麽樣了。”

    可這話完沒多久,天上突然又掉下了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