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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本文的小天使已經和本文見麵了, 不怎麽愛的要等等了。 “拍幾天戲,你說給我三萬塊,這三萬塊有多少?夠養我….不是.......夠一家三口花多久?”路安傑數了幾遍指頭, 也數不出三萬這個超出他現在隻知道【1—100】的數量,隻知道這個三萬比一百多很多,隻是要多多少他算不清,因此不知道這錢夠用多久。
“三萬塊給一家三口花,可以花多久?這個問題,要看這一家三口是些什麽人,具體怎麽支配這些錢了。”男子被路安傑突然冒出的問題, 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所以順著路安傑的話反問他。
“一家三口,就是奶奶、姐姐和我。錢就是用來給我們一家三口吃飯,給我和姐姐交學費, 還有給奶奶看病的, 這夠我們花多久?夠一年嗎?”路安傑想到他來龍源寺前, 奶奶跟他說家裏錢都給他交學費和夥食費,就有些憂心的問找他拍戲的男子。
“你家裏隻剩個奶奶和姐姐了啊?”男子有些驚訝到看著一身氣度的路安傑,怎麽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是個孤兒,同樣因為路安傑透露的信息, 男子誤會的以為路安傑家庭有些貧困, 腦補過多的想出路安傑家裏, 隻剩下需要看病吃藥的老奶奶和跟他年歲差不了多少姐姐, 路安傑姐弟兩人一個因為家裏養不起, 被送來龍源寺當小和尚,一個可能在家連學都沒錢去上。
“孩子,看你這麽缺錢,你答應叔叔拍戲,叔叔給你多加五千的片酬,給你三萬五,還用這部戲把你捧紅,當童星。你可要知道,我現在執導的電視劇《尋仙記》,裏麵可是有現在最當紅的明星李子琪和陳柯做男女主角,你需要扮演的角色雖然戲份不多,可角色在劇情裏卻至關重要,大部分戲份還都是和男主女主搭戲,有他們扶襯你,你隻要本色出演,演好這個角色,你被他們帶著不紅都難。”
男子看著路安傑精致的小臉,想到他在一群穿著一模一樣的小和尚中,一眼就鎖定路安傑的情況,有些激動給路安傑畫當童星的星路。
“隻要你靠我的這部戲紅了,憑你這張臉,兒童類廣告代言,其他影視作品的邀約,完全送到你手上來,可以讓你接到手軟。到時候,你靠這些賺的錢,可不止我這3萬5了,可以翻十倍百倍,你一家三口,完全可以過好日子。”
“安傑,他是個大騙子,你別聽他亂說,童星哪有那麽好當的。你現在告訴他,你不拍他的戲,讓他離你遠一點。”
路安寧飛近男子和路安傑的時候,正好聽全了男子誘哄路安傑拍戲的話,狠瞪了看不見她的男子一眼,讓能看見她的路安傑,拒絕掉他。
“孩子,你現在願意跟我去拍戲了嗎?願意的話,告訴我你奶奶的聯係方式,我和她談你拍戲的合約。”
男子感慨完,發現路安傑對他說的話,聽的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他身後飄,以為路安傑是人小聽不懂他說的那些話,準備找路安傑的監護人,路奶奶談這件事。
“路安傑不許告訴他家裏的電............”
“電話是1..........”
路安寧吩咐路安傑拒絕男子,路安傑並沒有按路安寧的吩咐,拒絕掉找他拍戲的男子,反而是在男子發現他眼神遊離的盯著路安寧看,誤以為他聽不懂他的話,跟他要監護人路奶奶電話,和路奶奶說他拍戲這件事時,不顧路安寧的警告,跟導演報了一組電話號碼,讓那男子導演喜滋滋的離開後,才去回應因為他自作主張的行為,氣的跺腳的路安寧。
“姐姐……….”
“哼!”
路安傑小聲的喊路安寧,路安寧生氣的沒有理他,轉身打算快點飛回家,在男子打電話給路奶奶的時候,讓路奶奶拒絕掉男子導演找路安傑拍戲的事。
路安傑見路安寧來了又走,追了幾步後想到路安寧會阻止他拍戲的事,又停住腳步,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
路安寧快飛回家的時候,還不到早上6點,她從她臥室開著的窗戶飛進的時候,發現小鬼們都安安靜靜等站她床邊,沒有來窗邊迎接她的小鬼,察覺到她臥室裏不對勁的氣氛。
果然,等她完全飛進臥室,就看到了坐她床邊,拿著她放臥室床頭櫃的定魂珠,表情嚴肅的奶奶。
路安寧看到她奶奶,就知道她偷偷走魂的事情,被奶奶發現了,一時間有些不敢回體內。
“要我也給你叫魂嗎?”
路奶奶看不到路安寧,但她能聽到小鬼們在她身邊走路的聲音,所以猜到路安寧魂體回到臥室,而出言催促她。
路安寧聽路奶奶這麽說,也隻能硬著頭皮飄回身體裏。
“醒了就別裝睡了。”
路安寧魂魄回到身體裏後,沒多久人神合一行了過來,卻沒有睜眼裝睡,但被路奶奶揭破隻能睜眼,對著路奶奶傻笑。
“別笑,現在你給我好好說說,你都去做了些什麽!”路奶奶拿起路安寧身上帶著的布包,把裏麵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沒做什麽啊,就是想阿傑,跑去看他.......”
“這裏麵是什麽?”路奶奶拿到路安寧用來裝已經被打成侏儒的惡鬼的罐子,表情凝重的問路安寧。
“沒什麽啊。”路安寧可不敢告訴路奶奶她對惡鬼們做的事。
“沒什麽,那我揭開看看。”路奶奶動手要扯走封住罐子的紅布,急的路安寧一把搶過來說,“不能扯。”
“裏麵果然有東西,寧寧,你給我老實說,你今晚到底去做什麽了!你弟弟說,你今晚戾氣很大,你是不是帶著打棺鞭去找害死你父母的惡鬼了?”路奶奶看著路安寧係在腰間的打棺鞭,想到路安傑打電話跟她說的事,覺得她最近忙著奔走安排路安寧姐弟的事,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路安寧身上並不比路安傑小的戾氣。
“你爺爺把打棺鞭交給你,是讓你防身,並不是讓你用此手法去報複惡鬼,你爺爺傳到這根打棺鞭近六十載,真正下實鞭打鬼身,不超過六十鞭,而你拿到打棺鞭幾天,一晚上,你就下了多少實鞭才弄出這東西。”路奶奶指著路安寧抱著的小罐子,有些痛心的說。
“寧寧,打棺鞭打鬼,打一下鬼就矮三寸,這對鬼怪太過陰毒的懲罰,不到萬不得已,打棺鞭不能亂打啊,不然要損大陰德的。你爺爺一世行善積陰德,都不敢亂用打棺鞭,你生來就不順遂,今日還亂用打棺鞭,損你陰德,你是不是想要一世孤苦下去……….”
路安寧抱著小罐子,低頭沉默的聽著路奶奶的話,不反駁她,但也不附和。
“寧寧,打棺鞭給我幫你保管,你以後不能再如此肆意妄為。”路奶奶看得出路安寧並沒有聽進她說的話,歎了口氣,準備先收回打棺鞭。
路安寧對此也沒有異議,乖乖的把打棺鞭收盒子裏,遞給路奶奶,沒有打棺鞭,她自己也能在做一根打鬼鞭,雖然威力沒有傳了幾代人的打棺鞭強,但是能讓鬼矮三寸的效果在就好了,她就要讓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惡鬼,統統變為侏儒小鬼!
“寧寧,你也不能背著我私自用柳枝做鞭!”路安寧遞給路奶奶打棺鞭的時候,路奶奶似聽到路安寧心音一樣,出言警告路安寧,路安寧敷衍的“嗯”了一聲,路奶奶就知道她這孫女百分百要陽奉陰違,繼續做她下了決定不會改的事。
“寧寧,難道你也想讓我送你去庵裏化戾氣嗎?”路奶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路安寧,“阿傑上一世,身為佛前童子,都能被仇恨的戾氣逼入了魔,這一世你也想渡化不了阿傑,自己先入魔嗎?”
“那父母的仇不報了嗎?”路安寧聽路奶奶痛心疾首斥責她的話,有些委屈的反問。
“奶奶不是讓你以德報怨不找那群害死你父母的惡鬼報仇。畢竟以德報了怨,用什麽去報德?奶奶隻是希望你在報仇的過程中,不要被仇恨迷了心智,把自己也變成另一隻惡鬼。”
仇是要報,可是不能被仇恨淹沒,失去該有的原則和心胸。
路奶奶見路安寧終於聽進她的話變得平和了一些的氣息,伸手幫路安寧捋了捋她的長發,繼續道,“寧寧,仇,你可以報,可是你別被仇恨迷了心,把自己變的陰狠毒辣,這是你父母,你爺爺都不會希望看到的。”
“我知道了。”
路安寧聽路奶奶的勸解,閉眼沉思了一會,再睜眼深呼了口氣,然後揭掉了裝惡鬼罐子的紅布,把裏麵沒有多少鬼力,還矮小的不到十公分,已經算不得什麽惡鬼,甚至連普通小鬼的侏儒小鬼放了出來。
“滾吧,我把你打成這樣,就不讓你魂飛魄散了。”路安寧提著已經算是侏儒小鬼的“惡鬼”,把它丟出了窗,讓沒有任何鬼力的它以後自生自滅。
至於其他惡鬼,她追蹤到,一鞭打的魂飛魄散即可,不會再似對付這隻惡鬼一樣,一鞭一鞭折磨它,以看它痛苦的麵容為樂。
她要給父母報仇,的確不該失本心,讓自己變成的和它們一樣麵目可憎,心思惡毒。
“好好好!”路奶奶見路安寧想開,欣慰的連說了三個好,把打棺鞭又還給路安寧。
路安寧接過放好,祖孫兩看著彼此,沒在說什麽靜坐了會,路安寧想到路安傑要拍戲的事,跟路奶奶提了出來。
“奶奶,你可不能答應讓安傑去拍戲,小孩子拍戲跟劇組多受罪啊,我們家又不缺他這份錢,我爸媽這幾年的存款還有二十多萬,我這幾年出漫畫集,寫小說的收入也有六萬,這些完全夠我們這幾年的開支,等過幾年我大學畢業工作…….”
路安寧扳著手算她們一家的生活費用,想讓路奶奶和她站同一站線,路奶奶卻說她已經同意讓路安傑去拍戲了。
路安寧跪坐在供桌旁的蒲團上,聽著房屋外奶奶念【叫魂咒】的聲音,仰頭有些迷茫的看著供桌上掛著的三幅遺像。
那三幅遺像,最高處的那副是路安寧的爺爺路岱川,黑白照中的路岱川笑看著路安寧,讓路安寧想起她六歲那年,路岱川牽著她路過照相館,突然意動帶著她走進去,讓攝像師給他拍了這張照片,那時路岱川拍照的目的,就是留作他去世後的遺照。
路岱川遺像下,並列放著的兩幅遺像,是路安寧的父母路凱澤和李景瑜,兩人的遺像準備的很匆忙,用的是兩人三年前拍攝的工作證件照,藍色背景的證件照被特殊處理為黑白照,看起來總有一絲不協調感。
路安寧看著爺爺和父母的遺像,總覺得她是在做夢。
一夕之間失去三位至親的人,那種不真實感一直伴隨著她,讓她大腦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當中。
“安傑,回家了,回家了...........”
路安寧奶奶王秀在屋外,喊著“安傑”的名字,沒間斷的做著【叫魂儀式】,路安寧卻從四麵八方的竊竊私語中,知道她失敗了。
“你們看送魂童子現在一個都還沒有來,這安傑的魂魄怕是回不來了。”
“路阿婆法力不夠吧,小孫子被嚇的跑了三魂七魄,現在卻是一魂也叫不回。我剛剛幫路阿婆四處跑了跑,也沒看到路阿婆小孫子的魂魄,都不知道他魂跑哪去了!”
“可憐見的,路大師才走,這路阿婆兒子兒媳就跟著出意外,白發人已經送了次黑發人,怎麽現在小孫子的魂也叫不回來了。這魂今晚再不被路阿婆叫回來,可是要跟著路大師走了啊!”
………….
路安寧聽著屋外嘈雜的竊竊私語,混沌不堪的腦袋似被針紮一樣,開始不受控製的刺痛起來。而這時屋外,還很突兀的響起了幾隻老貓聲嘶力竭,似嬰兒啼哭一樣的聲音,這聲音似催命符一樣的提醒著路安寧,提醒她失去了三位家人,還馬上要失去第四位的事實。
“喵——喵——”
跪坐在蒲團上的路安寧,想到她留不住的家人,再也跪不住的站起來,跌跌撞撞跑出屋子。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寧寧,不是讓你別出來嗎?你出來做什麽,快回去!”
路奶奶看著陷入昏迷的小孫子,不放棄的對著火焰閃爍不定的招魂燈念【叫魂咒】時,察覺到路安寧跑出來的聲音,就焦急的回頭讓路安寧回去。
然而,路安寧沒有聽路奶奶的吩咐,而是有些倔強的跑到睡在小床邊的路安傑身邊,集中所有意誌的盯著他昏睡的小臉看。
“寧寧!”
路奶奶看路安寧目不轉睛的樣子,猜到她要做什麽,著急的抬手遮住路安寧的眼睛,想打斷路安寧要做的事,路安寧卻在她手還沒有觸碰到她眼的時候,衝破了路岱川給她眼睛下的禁製,看到了她想要看的東西。
她看到路安傑泡在猩紅的忘川河中,被她背出來的上一世,也看到他喝下孟婆湯,走下奈何橋後經曆的這一世。
…………….
純白的產房外,頭發上還沾有血跡的新生兒,被護士抱出來,她跟等候在外的家人,一起期待迎了上去.........
藍色的嬰兒房,開始牙牙學語的路安傑,被媽媽抱著教說話............
青色的草坪,才會走路的路安傑,一邊嬉笑著叫著“姐姐,姐姐”,一邊跌跌撞撞的追在她身後.................
灰暗的雨天,兩歲半的路安傑,打著小雨傘穿著小雨鞋,跟在爺爺路岱川身後,興高采烈去接她放學...........
漆黑的夜裏,三歲的路安傑睡在臥室,突然被她崩潰大哭的聲音給吵醒,拿著爺爺路岱川給他做的小木劍跑去她房間,半路卻被早一步趕去她房間,從她口中知道爺爺在外出事的爸爸抱起,一家人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匆匆跑下樓,焦急的開車趕回老宅,半路卻被早一步知道路岱川去世的仇家,埋伏的出了車禍..............
……………
路安傑的前世今生,似快進播放的電影,眨眼間被路安寧看了一個遍。
路安寧以旁觀者的視角,看了弟弟成長,也看到了那場奪去她父母生命的車禍。
橘色的路燈下,疾馳的汽車,被突然從地麵鑽出來的黑手掀起,在空中翻騰後重重的反砸在地上,她的父母在最危急的一刻,用最本能的行動把她和弟弟護在身下,幫他們擋下了所有的傷害和攻擊。
“寧寧,快停下,別看了!”
路奶奶遮住了路安寧的眼睛,路安寧的臉色卻在同一時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寡白下來。
看著路安寧變的麵無血色的樣子,路奶奶心驚的知道路安寧已經動了天眼,她一邊快速的伸手抱住動用天眼,可能會脫力的路安寧,一邊心急如焚的出聲,讓路安寧別再透支生命力的看下去。
然而這時的路安寧,已經忍著混身乏力看完了他們一家四口經曆的那場車禍,追著看到了路安傑在車禍中,魂魄被嚇出體內後經曆的事情。
“奶奶..........我看到弟弟魂魄現在在哪裏了,我看........到了!”
路安寧看到弟弟魂魄現在跑去的地方,就快速的閉上了眼睛,切斷看他未來的視角,然後再睜眼看著短短十天之間,為丈夫,為兒子兒媳,為孫子孫女,快油盡燈枯的路奶奶,有些欣喜的告訴她,她找到路安傑了。
“寧寧,你是不要命了啊!”
隻是路奶奶並不為這件事欣喜,反而是看著路安寧變的毫無血色的臉,有些生氣的斥責起路安寧破了她天眼的禁製。
“奶奶之前跟你說了,我會把阿傑找回了的,讓你好好養身體,你怎麽那麽不聽話的動那能力,你知道你爺爺廢了多大勁才給你封住的!”
路奶奶抬起手,氣的想拍路安寧幾下,卻又心疼安寧心疼的拍不下手。
她這孫女苦啊,天生就是容易招陰生病的陰體,常常因此生病而比一般人體弱幾分不說,她還生了一雙能通神,見鬼,看眾生過去和未來的天眼。
天眼不是凡人能開的,或者說不是凡人體質能承受的。
天眼能通神和見鬼,凡人還可以有氣運擁有,可是看眾生過去和未來,窺見天道,則不是凡人能有福承受的。
因此每動一次天眼看眾生過去或未來,特別是看未來,路安寧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而最直接的代價是折損她氣運中的生命力。
路安寧出生後,若不是她爺爺路岱川是一位陰陽先生,知道一些能人異士,而背著路安寧一一去拜訪求助,最後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才從一位歸隱密林的老和尚手中求得了一種密法,給路安寧封住了看人過去和未來的能力,讓路安寧得以不再耗損生命力,開始隻比常人體弱幾分的長大。
不然的話,以路安寧駕馭不了天眼的凡體,她可能因為控製不了天眼,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折損壽命,折損的活不過十歲。
“弟弟可以慢慢找,奶奶說了會想到辦法的,寧寧,你急什麽啊,現在破了禁製,你以後可要怎麽辦啊!”
路奶奶隻要想到路安寧三歲前,還沒被封住那能力,經曆過的幾次病危,就擔心現在才17歲的路安寧以後的身體,擔心的紅了眼。
“奶奶,弟弟的魂魄不能慢慢找了,他今晚若是再不回來的話,以後可能都回不來了。”
路安寧緩過狀態來,就把她從遊魂們口中聽到的信息,告訴了路奶奶。
路奶奶愣了下,下意識的出言反駁了路安寧的這個說法,從一邊放著招魂燈的長桌上,拿起上麵敞開放著藍皮線裝書,指著上麵路岱川寫的一段關於小孩掉魂的文字給路安寧看。
“你弟弟魂隻跑了十天,還有十一天才是危險期,這些你爺爺在上麵都記錄著呢。”
路奶奶自己是不懂玄術的,今日給跑掉魂的路安傑做【叫魂儀式】,完全是按照丈夫路岱川留下的筆記行事,為了孫子路安傑的安危,她很仔細的翻閱了路岱川多年總結記錄下來的筆記,很清楚路安傑跑走了七魂,在二十一天內不找回來的危險性,現在才第十天,時間並沒有路安寧說的那麽緊迫,隻是.........
路奶奶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心慌慌的抓住路安寧的手問。
“可是你弟弟的魂魄在外,被你爺爺的仇家纏上了?”
“一會大師傅就來接你了,你不去也得去。”
路奶奶不顧路安傑的抵抗,強硬的表態,惹的路安寧疑惑不已。
“奶奶,為什麽要送弟弟去寺廟?是弟弟出什麽事了嗎?”
“他現在戾氣太重,去寺裏修修心才好。”路奶奶簡單的和路安寧解釋了一句,抱著開始掙紮著不要她抱的路安傑,回了他的臥室,給他換外出的衣服。
路安寧聽路奶奶說弟弟戾氣太重,不自覺的回憶起路安傑未出世前的幾組畫麵,神情瞬間變的凝重起來。
“奶奶,我來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