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節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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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山朦朧,湖水靜清風吹拂,樹影婆沉默的龍尾大山,清新的小樹林,還有那平滑如鏡、水天一色的湖
    這裏是龍涎河無數風景畫家為之傾倒的寫生聖地――臥龍湖
    因為傳說中的東方水蛟沉睡於湖中,因此得名“臥龍
    相比地位崇高的公主湖和風景優美的月光湖,這個位於諾頓公國首府小鹿城南麵的內陸湖表現出了湖的寬廣與包
    夜幕下,湖麵寂靜漆黑,卻泛著一葉橙
    靠近就會發現,那是一艘張燈結彩的花
    此時正值冬末初春,氣候已經沒那麽冷,正是權貴們出遊賞月的時
    每年到了這個季節,被嚴寒關了幾個月的權貴富商們就會攜家帶口,跑到這裏來坐花船,遊覽湖景,感受初春的愜
    臥龍湖很大,也很平靜,在龍尾山脈的庇護下不會有什麽大風大浪,非常適合花船出
    不過現在還在打仗,並且與外麵的沙漠大軍隻隔著一座龍尾山脈,沒有人有心情,有膽量在這個時候來臥龍湖春
    平時湖麵上至少上有百艘花船,湖畔也有不少露營的普通人家,非常熱
    今晚卻隻有一艘,孤零零地飄蕩在湖麵上,既惹眼,又孤寂,讓人不禁猜想,花船上的到底是什麽人?
    在這種局勢下,在這種地方,居然還有心情玩樂!
    離近看去,這艘花船非常豪華,龍首龍尾,兩層結構,三十多米長,雖然比起軍艦郵輪不算什麽,但在全木結構的花船中已經算是巨無霸
    船上是東方風格的亭台閣樓,飛簷反宇,白壁丹船簷掛滿了燈籠,紅彤彤、黃澄澄,簷下雕滿天宮雲霧,仙鶴神駒,精巧絕
    鏤空的木窗上貼著一層薄薄的宣紙,模糊的火光映照出一個個婀娜的身影,伴隨著縫隙中傳出的優美琴聲,舞動著水蛇般柔美的腰
    此時若是有人將唾液沾在手指上,輕輕捅破窗戶紙,就會忍不住瞪大眼睛,驚歎於貴族老爺們驕奢淫逸的糜爛生
    二十多米長,三四米寬的空間裏,擠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女,有清純的二八少女,有火爆豔麗的舞姬,有風韻誘人的熟女,可謂是環肥燕瘦,千姿百
    靠著船頭的位置,是一個半圓形的階梯高台,台上是一張東方大龍
    數名年輕貌美的女性貼著龍椅,台階的左側是白色的大豎琴,彈琴的是一位美少婦,右側則是一台三角鋼琴,彈琴的女人背對著大廳,背影凹凸有
    台下是十幾位身姿婀娜的舞姬,扭動著柔軟的腰肢,水盈盈飽滿伴隨著舞姿微微顫動,晃晃悠悠,翩翩起
    舞池的兩側和後方則站滿了女仆和舞姬,等待著傳喚或是下一輪的表
    此刻陳興就坐在龍椅
    這張龍椅很大,其主人諾頓侯爵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三百公斤的體重和兩米一的身高,相比之下,一米七的陳興坐在龍椅上,就像個坐大人椅子的小朋
    由於身高不夠,所以腳下懸空了,但這並沒有難倒丞相大人,腳下墊著黑獄審判長,腳板底觸感舒適,富有彈
    背後也有點兒夠不著,噸位級的設計,座位太深,椅背太寬,但這也沒關係,因為背後有豐腴溫暖的軟墊――冰藍城警備處處長,白夜流
    龍椅旁邊站著高挑精致的女仆長和黝黑健美的遠征軍副統帥,一人端著果盤,一人端著酒食,隨時提供最貼心的服
    不得不說,當事人很會享不僅美女環繞,還有歌舞欣
    下麵彈豎琴的美少婦是原銀爪鐵三角組合,“天國豎琴”的露絲,右側彈鋼琴的是天琴長公主,改造人舒穆香蓮,舞池中領舞的則是天琴二公主,“明劍”舒穆香
    另外還有數
    十名性感舞姬和黑絲女仆,一派鶯歌燕舞,春光滿園的景
    此刻若是有憂國憂民的人士在場,一定會破口大罵,痛批丞相大人窮奢極欲,荒淫無道,國家危難之時,非但不去抗擊侵略者,還在這裏享受糜爛生活,就算是以死謝罪也無法原
    當然,作為國家元首,冰藍城的丞相大人,他早就想好了說萬一事情傳出去,他就會這樣解釋:“我隻是挑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跟王國的幾位重臣商討戰爭事”
    是的,黑獄審判長、冰藍城警備處處長、天琴集團軍統領,哪一個不是王國棟梁,手握重兵的權臣?
    且不說有沒有道理,是否有欲蓋彌彰的嫌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睜著眼睛說瞎話,龍河之上,又有誰敢反駁?不要命了嗎?
    陳興之所以高興,甚至有些得意忘形,是因為剛除掉了心頭大隻要馬蘭四皇子一天不死,王位的正統之爭就永不平主子的地位不明確,奴才的地位自然也不明
    但四皇子一死,一切都清晰了,沒有第二種可能性那些潛藏在暗處的保皇派,要麽痛定思痛,從此一心一意服侍新王,要麽遠走他鄉,作鳥獸
    至於馬蘭皇族剩下的那些皇親國戚,沒有一個能上的了台麵的,不足為
    而沙國那邊,雖然問題還沒有解決,但大局已定,就像砧板上的魚,隻是什麽時候,什麽方式宰而
    所以他現在完全可以放寬心思,享受一下再
    “喂,那個誰……”
    龍椅上,陳興懶洋洋地靠在白夜流芳身上,半耷拉著眼皮,指著舞池裏領舞的舒穆香蘭嚷嚷著,“你是沒吃飽飯嗎?”
    語氣半是斥責,半是調侃,“臉色這麽難”
    “來,給本大王笑一”坐在龍椅上的陳興已經完全代入了山大王的角
    舞池中的舒穆香蘭水袖輕揚,身姿曼妙,舞蹈優美動人,相比電視上的專業舞者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她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冰冷,目光偶爾跟龍椅上的觀眾交匯,還透出絲絲恨
    麵對全場唯一的觀眾的要求,舒穆香蘭卻像沒聽見似的,認真地跳著舞,表情依然冰冷如
    “哎喲,還有脾氣啊……”
    陳興也沒有生氣,懶洋洋地抬起手,在項彩蝶捧著的果盤裏拈起一顆葡萄,眯著一隻眼,朝下麵彈琴的女人扔了過
    那女人背影婀娜,葡萄劃著弧線,落在對方渾圓的曲線上,卻沒有預想中的柔軟與彈性,而是發出了輕微的金屬碰撞
    女人停下修長的十指,平放在小腹處,緩緩轉過身,那雙散發著蔚藍光芒的眼瞳望著龍椅上的襲擊者,似乎有些不解和疑
    雖然從外表上看,她是機械身軀,但隻是骨骼和外殼,內部全是活體組織,觸覺依然靈
    “改造人,好好管管你的妹”陳興教訓
    舒穆香蓮緩緩俯下身,低頭行禮,“家妹性格頑劣,我作為長姐,疏於管教,請大王責”
    “喂!”
    看到姐姐屈辱道歉的樣子,舒穆香蘭再也忍不住了,停下舞蹈,卷起水袖,指著陳興叫道,“我們姐妹都被你弄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啊!”
    陳興還沒有開口,舒穆香蓮已經爆發起來,麵向對方,厲聲道:“你放肆!”
    “舒穆香蘭,你敢跟大王頂嘴,是活膩了嗎!”
    麵對姐姐的嗬斥,舒穆香蘭委屈地撅起了小嘴,“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嘛,我就是笑不出來,能有什麽辦法嘛?”
    “連笑都不會,還要你有什麽用?”
    龍椅上傳來嚅軟妖媚的聲音,“幹脆拖出去宰了算了,省得浪費糧”
    說話的是白夜流芳,隻見她單手摟著陳興脖子,身體扭到側
    麵,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酥媚入骨,甜得發
    “大王,臣妾笑得好看嗎?”
    陳興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舒穆香蘭,臉上的表情充滿不屑,仿佛在說:“你看看人家!”
    舒穆香蘭冷著臉,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發出“嗬嗬,嗬嗬”的冷
    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挑
    “很囂張啊,天琴二公主……”陳興臉色逐漸陰沉下現場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急速下
    “看來我平時是對你太寬容”
    舒穆香蓮眼見事態不妙,急忙大聲嗬斥,“香蘭,快向大王道歉!”
    “我才不道歉呢!”舒穆香蘭的公主脾氣被激了起來,嚷嚷道,“我又沒犯錯,憑什麽要跟他道歉!”
    “他讓我跳舞,我就認認真真地跳,還有什麽不滿的?”
    “反正看見他,我就是笑不出來,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不發作則已,一旦發作起來,舒穆香蘭小嘴就像機關炮似的,噠噠噠地打個不
    “你,你!”
    一時間,舒穆香蓮氣得說不出話
    “嗬嗬嗬~”白夜流芳一臉幸災樂禍,在陳興耳邊添油加醋,“大王,香蘭妹妹一心求死,你就成全她唄~”
    “白白的身子洗幹淨,剮了來下火鍋,味道可鮮了~”
    “白夜流芳!”舒穆香蓮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瞳綻放藍芒,慍怒無比,“我們天琴什麽時候得罪了你們白夜!”
    “偷窺我天琴國寶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現在又在煽風點火,落井下石!”
    “別以為我們天琴好欺負!”
    “喲,惱羞成怒了啊~”白夜流芳笑嗬嗬地說
    “你該回去讀讀史書了,三百年前白夜軍被天琴軍打得滿地找牙,你好好去溫習一下那段曆史吧!”
    舒穆香蓮的反擊十分有效,白夜流芳的臉色難看起來,“那是你們自己意淫的曆史!”
    “是真是假,去冰藍城的大圖書館查查就知”“胡編亂造,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兩邊開始互撕起來,場麵變得有些混原本風月無邊的氛圍,變成了市井之陳興剛想開口製止,卻在這時,一道人影分開人群,急速逼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寒芒刺出,直衝陳興麵
    身形閃爍,魅影疊疊,刀鋒如芒,一劍封
    陳興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大叫一聲:“她來了!”接著身形一閃,化作電弧消
    看似出其不意的一擊,卻被陳興完美地躲
    正在吵架看熱鬧的眾女,瞬間臉色一沉,仿佛早有準備一般,紛紛彈開數米,亮出兵
    一擊未中,對方卻毫不在意,深紫色的嘴唇中發出一絲陰冷的嗤
    神秘的麵紗下,遮掩著妖豔的麵容,衣著暴露而性感,金鏈穿過薄紗,纏繞著妖嬈的身體,褐紅色的皮膚倒映著燭火,油光發
    標誌性的雙把彎刀在指尖回旋,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
    這名襲擊者,正是聖戰軍的八大傳奇,響尾蛇的軍團長,“沙蛇”阿莎西
    “陳二六先生,你的死期到了!”她環視全場,然後宣布
    她已經潛入並觀察了一段時間,確定在場沒有出類拔萃的強根據最新情報,蕾西和白夜風華都在各自的軍隊裏,葉陽白柳則在冰藍陳興身邊最強的助力,都不在身
    “螳螂捕蟬,黃雀在”陳興重新出現在龍椅上,“你怎麽確定?”
    “今天死的不會是你!”
    阿莎西羅臉色一冷,心中升起不安,就從剛才的反應來看,對方是有備而可她又想不明白,對方究竟布下了什麽機就表麵上來看,對方根本沒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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