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057 上中下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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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你既然能救我姐姐和我姐夫,為什麽當時在大堂上沒救?非要等到現在才救?害得我這麽傷心!”
把兩人抬回後宅房間裏,龐飛燕和龐太師,與周子休直接留在了外間的客廳裏。
“嗬嗬,飛燕啊,這你可不能怪我,我啊,這也是為他們好,太師,您說是不是?”
周子休摸出兩瓶果汁,扔給龐飛燕一瓶。
“嗬嗬,子休,你說的什麽,老夫可有些不明白啊。”
女兒和女婿已經救回來了,龐太師的心也安穩了,這心機和城府,自然也就回來了。
“所以我就說,最不喜歡跟你們這些老狐狸打交道!”
卻不想,周子休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飛燕啊,你說你姐夫為什麽自殺?如果不自殺,他會怎麽樣?”
“他會……。”
龐飛燕一愣,她雖然沒什麽心機,但是卻不代表她笨。
自己的姐夫為什麽自殺,她知道,自己的姐夫如果不自殺,或有什麽樣的下場,她更加知道。
“所以呢,我就用銀針吊住他們的命,等到現在,沒有人了,才來救他們。”
周子休笑了笑:“你姐夫,畢竟這會犯下的案子太大,不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更是引來了滿朝文武的注目。當時除了咱們幾個人之外,還有黑炭那個死腦筋,還有八賢王,還有那麽多的衙役,甚至是還有大量的百姓。可謂是人多嘴雜。那個時候我要是救了你姐夫,到最後,你姐夫還是免不了一死。到時候他要是被開刀問斬,人頭落了地,就算是我醫術通天,那也是束手無策,根本不可能救得回來的。”
周子休給龐飛燕解釋了一下,然後看著龐太師:“太師,您是否還記得,在廬州的時候,我曾說過,我們都是一樣的人,認親不認理。我們都是那種,與我無關的人,就算是血流千裏,全都死光了,那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與我們有關的,我們所關心的人,就算是掉了一根汗毛,那也是天大的事情。就算是殺十萬人,如果可以讓自己在意的人開心,那麽我們會毫不猶豫的殺十一萬,多殺一萬,讓自己在意的人多開心一會兒。”
不管那邊被他的話,驚得目瞪口呆,難以接受的龐飛燕,周子休隻是微笑著,靜靜的看著龐太師。
好半天,龐太師才長歎了一口氣,雖然什麽都沒說,甚至是就連頭都沒點,但是他閉上了眼睛,還喝了一口茶,就說明了一切。
“太師所在意的人,隻有您的親人,不是您那些成群的妻妾,而是隻有飛燕和惜燕兩姐妹,再加上崔明衝這一個女婿半個兒。而我呢,在乎的不多,哦,現在來說,可能會多了一些。我姑媽和我姨媽兩個親人,加上黑炭這個一根筋,就知道認死理,信奉什麽公正和真相,一輩子就隻管無愧於心,不管其他的表弟。再加上天波府一家子大小。此外,就還有幾個朋友了,公孫策,楚楚,還有展昭那個手感不錯的小光頭。”
龐太師聞言,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看向了周子休,半天之後又閉上了。
周子休明白,龐太師懂自己的意思,雖然什麽都沒有明說,但是,也根本不用明說,甚至都不用說出來,他們兩個人互相知道就好了。
“子休,既然你救了惜燕和明衝,那麽,也算是救了老夫,是我龐家的恩人,以後,我龐家,和楊家,和包家,和以後你的周家,就是通家之好了!飛燕,來,正式的,見過你子休兄長!”
隨後,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龐太師在那裏喝著他禦賜的好茶,周子休喝著銳澳,龐飛燕在邊上幾次開口,都被周子休各種各樣的果汁堵住了嘴。最後也感覺到了這氣氛不對,也就在那裏靜靜的喝著果汁,一句話都不敢說。
直到半個多時辰之後,龐太師也算體驗了一下,周子休這個用宅男結合了太極所衍生出來的養氣功夫,與對寂靜的忍受力,主動第一個開口了。
“子休大哥!”
龐飛燕哦了一聲,雖然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還是走了過來,喊了一聲子休大哥。
“你既然喊我一聲大哥,以後,我們也都是通家之好,我也不能小氣。這個八音盒就送你作為見麵禮了。”
“……喂!你也太小氣了吧?”
龐飛燕雖然很是喜歡這個八音盒,但是這段日子的接觸,特別是這幾天照顧公孫策,兩人之間也算熟悉了,龐飛燕可是知道,周子休的手裏好東西不少,所以想就這麽打發了自己,沒門!
“……好吧好吧,給你這個防身。”
周子休拿出了一把格洛克18,把它交給了龐飛燕:“這東西可以用十二次,十二顆子彈,除了我,這個天下間,在三十步之內,隻要被它打中要害,還沒人能夠活下來。”
這把槍,就是當初周子休去找已經嫁人了的暗戀的時候,那把槍,十八發子彈,打狗四發,又用刀做了記號兩發,還剩十二發子彈,都送給了龐飛燕。
隨後架不住龐飛燕的糾纏,周子休答應她,教她用槍,彈藥和新的槍他負責。
“太師,哦,伯父,既然您已經這麽說了,那算起來惜燕也是我的姐姐,明衝,也算是我的姐夫。那麽,我就多句嘴,不知他們二人的以後,您打算怎麽安排呢?”
龐太師看著自己當初千方百計的想得到,都沒有得到的寶物,被自己的女兒一句話就得到了。雖然小了一些,威力差了一些,但是卻更加隱秘了一些,隻按防身說,卻是遠遠強過那些衝鋒槍。
“此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排,聽你的意思,你倒是有些辦法?不如說說?”
“嗯,我倒是有幾個辦法。第一,到時候找禦醫給他們止痛,自然的也就是讓皇上,讓八賢王知道了,但是也僅限於他們知道。等到傷好之後,隨便找個州府,讓明衝換個名字身份去上任,這輩子不再回來。我想,以伯父一輩子的操勞還有權勢,稍微放棄一點東西,這樣的安排,不難!更何況,明衝的才幹是有目共睹,對於他的死,八賢王也是很痛心疾首的。隻是碰上了我那個一根筋認死理的表弟,這件事情又放到了大庭廣眾之下,沒得選擇。”
“至於那三個人,三個螻蟻而已,死了就死了,又能如何?”
龐太師思量半天,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雖然換了名字,但是,他們還是他們,等過上十幾年,兩人的年紀一大,相貌多少會有些改變,而朝中認識崔明衝的也沒幾個了,到時候再回來就好。
隻是這樣一來,勢必會使得自己放棄太多的利益和優勢,以後還會落一個把柄在八賢王的手裏,而且還要忍受和女兒分離十幾年不能見麵,他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都不知道。
“當然,這是下策。上策就是,誰都不告訴,隻說二姐被我救了回來,我過陣子等他傷好了,給他換張臉,隨便找個小官兒讓他幹幾年,有您照顧,三五年就能爬上來,甚至更少,到時候隨便找個借口,招他為婿,還讓他和二姐做夫妻。隻是這樣一來,以後他的臉就沒有任何表情了,而且不能受冰受熱受風沙,不然整張臉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樹皮。”
這個辦法聽起來很好,但是,卻也缺點多多。
首先就是整容之後的後遺症,這裏可沒有那麽多抗生素什麽的給他長期服用保持,周子休更不會有那個閑心長期給他維持保養,甚至就連整容,都會是敷衍了事。
第二,自己的女兒,經此一事,貞潔烈女的名字已經傳了出去,轉眼就重新招婿,這名聲可就……。
“還有最後一個辦法,找個小院子,就讓他們過著隱居避世的日子,誰都不知道,就當他們已經死了。如果他們在城內住的不舒服,那就在城外找個風景秀美的地方,蓋間小屋子,弄上幾畝田,過著男耕女織的,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清平日子!伯父這麽大的家業,也不愁會養不了兩個人。如果閑得無聊,那就種種菜養養魚,再養點豬狗牛羊雞鴨鵝,帶時候賣給我,您是知道的,我就好個吃喝玩樂,也會一手好廚藝,不是麽?”
這麽說來,這第三個方法,卻是最好最佳的辦法了。唯一可惜的,就是崔明衝的才能,以後將無用武之地了。
可是經過這麽一回事,如果能讓兩個人告別過去,過著他們最喜歡,最想過得平淡日子,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這樣的日子,應該也是不錯的。
失去過,才知道珍惜,更加會重新理解。
已經失而複得過,龐太師也放下了一些事情,隻要他們小夫妻倆能過得開心,那麽,一切就都隨他們吧!
“好,那就依你所言!老夫也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就這麽定了。至於這三個辦法選哪個,就等他們醒來之後,他們夫妻兩個自己決定,隻是到時候,還是免不了要麻煩你了。”
周子休擺擺手:“這話就見外了,一番波折,如今我們已是通家之好,是自家人,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也是讓人感動,我當然不會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