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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地球度假的第八天。.|

    今天依舊風平浪靜。

    這種生活真的不錯。雖然亡魂和怨靈能夠增加她的力量。但在外度假,她還是比較享受這種慵懶的休閑時光。

    比如:今天的餐點,甜甜圈搭配紅酒,甜膩和醇香直到現在還在唇齒間,這種感覺真的相當不錯。

    難怪永恒那個家夥經常庇護地球的人類。

    恐怕他也經常偷偷溜過來!

    死亡女神黛斯腹誹著自家的兄弟,懶洋洋地看著外麵的陽光。

    與空寂安靜的聖殿不同,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太陽、生命、喧囂、擁擠、以及……美味的甜品和美酒。

    沒有堆成山的公務要處理,也不需要聆聽信徒的禱告和祈求。

    這種日子,真舒服啊!

    飯後的活動,做些什麽好呢?

    黛斯終於從那張柔軟的沙發上起身。

    她的視線中倒映出一圈斑駁糾纏的怨念。

    怨念在聚集。

    一般來說,在知道了自己死亡的真相後,怨氣會逐漸消散。

    但這個亡靈女巫卻恰恰相反。

    這個女巫的死亡並沒有那麽簡單。

    而恰巧。

    她在她的回憶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這個女巫的身份有點意思。

    死亡女神嘴角一勾,原本無實體的骨架變成了膚白貌美的軀體。

    奧蘿拉伊夫林。

    這將會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她在地球上使用的名字。

    ***

    黛斯笑了一下,慢條斯理道:“聽說我的委托已經有了結果,我想知道答案。”

    夏洛克注意到了她的用詞。

    聽說-果然有人在跟蹤監視他們。

    但,他已經留意了所有的細節,並沒有發現任何被監視的痕跡。

    怎麽做到的?

    越來越多的謎團滾了出來。

    夏洛克走了過去,那雙如同貓科動物般敏銳的藍綠色眸子注視著她。

    “在莫裏亞蒂死前,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篤定的語氣,自負的審視。

    “是的。”黛斯撐著頭,對上了那雙迷人的眼睛。

    知道了答案-再次登門-確認結果-還有人想完整地了解整個事情的經過-她身後,空無一人-監聽器?-單薄的衣服、舒展的肢體,自信-沒有監聽設備-沒有錄音-想了解事情經過的人就在這個房間裏。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女巫?”夏洛克問了一個全然不相關的問題。

    黛斯注意到了他在屋子裏探查的視線,她微微一笑:“為什麽問我?”

    “整件事隻有唯一一點解釋不通。”他注視著她,慢條斯理中帶著探究和興味:“你。”

    “我?”

    夏洛克靠近了她,伸手撫摸上了那纖細的手腕。

    “是的,你。”他的聲音繾綣,有著難得的溫柔。

    在一旁看著的華生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走,還是該留下來看完全程。

    “我在伊夫林宅邸見過你的照片,你是奧蘿拉伊夫林。整件事唯一解釋不通的,就是委托者就是已經死亡的被害者。”夏洛克盯著她,目光灼灼:

    “死而複生。你是個巫師?”

    黛斯沒有在意他扣住自己脈搏的舉動,她反握住了他的手。

    “不是。”

    沉穩的心跳-平穩的呼吸-嘴角的弧度自然-沒有說謊。

    夏洛克鬆開了她的手。

    卻被她再次拉住。

    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聰明二字來定義這個人類。

    自負。

    孤傲。

    比起莫裏亞蒂的瘋狂,他多了一份克製的矜持。

    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性感。

    還是個處子。

    真是相當誘人。

    黛斯的眼神柔和下來,被那雙漆黑的眸子注視著的夏洛克止住了話。

    她湊近他,炙熱的紅唇貼近他的耳尖。

    “不過,我可以帶你去看看看,所謂的巫師。”

    ***

    黛斯眯起了眼,臉上浮起了些許的紅暈。

    慵懶的姿態,雙目含情。

    很難想象有人吃甜甜圈時,也能夠展露出這樣的風情。

    真是別具一格的勾引。

    拿著香檳的托尼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邊上:“味道怎麽樣?”

    “不錯。”

    黛斯慢條斯理地抿著指尖的糖霜,像是在回味之前的感覺。

    托尼注意到那被蜜糖裹住的嘴唇,眼神不自覺變深了。

    “喝一杯?”

    托尼沒有克製和矜持,事實上,他的字典裏壓根就沒有那玩意。

    他抓住了她的手,將酒杯放入她的手中。

    兩人對視一眼,黛斯輕笑著接過了杯子,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

    睜開眼睛,她在軟綿綿的枕墊中蹭了蹭,接著伸了個懶腰,正想起身的時候,她摸到了什麽——

    好硬……

    黛斯低頭,就看到了一張俊挺的臉龐。

    陽光在他的眼瞼下落下一片陰影。

    男人冷峻的側臉上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傷口。

    頎長挺拔的身體,寬闊有力的脊背。

    黛斯的視線從他結實的線條一路下滑。

    錯落而陳舊的傷痕一直延伸到腰身那性感流暢的肌肉線條上。

    這個男人靈魂中有一種讓她幾乎側目的力量。

    堅韌的意誌力,一直從思維蔓延至他的身軀。

    黛斯忍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她附身,順著他脊背上的線條吻了下去。

    幾乎同時,這具溫熱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男人倏兀睜開眼睛,攥住她手腕的同時,翻身覆上。

    黛斯的手臂被扭轉著壓在身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另一隻手按住了她頸側跳動的脈搏。

    “是你?!”

    布魯斯並沒有放開手,他的眼底還帶著探究:

    “你怎麽會在這裏?!”

    布魯斯離她很近,放低的呼吸撲在她臉頰上。

    黛斯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懾人的魄力。

    沒有特殊的能力,也沒有讓人期待的潛力。

    但他卻非常獨特。

    讓她蠢|蠢欲動。

    “這裏是我住的地方,你怎麽會在這裏?”

    布魯斯對上了她的眸子,明媚澄澈,帶著一種透亮的光澤,在陽光下顯得非常的美麗。

    “抱歉……”他回過神來,意識到了自己現在尷尬狀況。

    布魯斯鬆開了手,正想扯過一旁的被單遮掩,盡快離開這裏的時候,他突然被拉住了。

    頰邊一涼,黛斯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兩人麵對著麵,鼻尖相貼。

    ***

    “救救我……”虛弱的呻│吟聲從不遠處傳來。

    克拉克的攻擊驟停,惡靈騎士抓住了這個機會,鎖鏈變化成利刀,他側手想要將它刺入麵前男人的身體。但倏兀間,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火焰像是被寒冰澆熄,惡靈騎士意識到了什麽。

    克拉克在攻擊和救人中選擇了後者。

    他沒有再看向惡靈騎士,也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同尋常。

    刹那間,他離開了戰場,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荒涼而陰冷的倉庫中,一個衣不蔽體的少女躺在了地上。

    她的腹部被開了一個大洞,鮮血流了一地。他的x光視力清楚地看到了她身上的傷口,除了腹部,她的大腿、手臂、腰背……幾乎全身上下都有被利器割傷的痕跡。

    是誰!在他的城市裏做下了這等惡行!

    這簡直太糟糕了!

    克拉克抱住了她,熱視線開始縫合她的傷口。

    女孩瘦弱的手指緊緊抓住了他,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那雙浸潤在淚光中的黑眸看著他,眼中有著祈求:“救我……”

    “我會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相信我。”

    克拉克握住了她的手,纖細的腕骨脆弱到不可思議。他甚至不敢用任何的力氣,生怕將她弄碎。

    女孩半斂著眸子,虛弱地喘息著。

    她低垂著頭顱,就這樣乖巧地躺在了他的懷中。

    腹部的傷口逐漸愈合,克拉克輕輕抱起她,接著俯衝至大都會。

    抱著她到了醫院的克拉克不可避免地又被圍觀了,許多聞訊而來的記者包圍了醫院大廳。就連那些醫生都時不時分心抬頭看他兩眼。

    克拉克無奈,他決定暫時先離開,等換了衣服,再以另外一個身份來這裏探望這個可憐的女孩。

    可他剛將女孩放到病床上,還沒徹底放手,就感覺到衣服上傳來了一個輕微的拉力。

    那個陷入昏迷的女孩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眸子裏刹那閃過驚恐:“不要走!”

    四目相對間,克拉克聽到了自己心軟的聲音。

    ***

    她撐著頭,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

    聰明、冷靜、遊刃有餘。

    一張紳士的人皮下藏著一隻瘋狂的野獸。

    凶狠、暴虐、肆無忌憚。

    性感。

    黛斯紅唇微張,再次喝了一口酒。

    “你還沒資格知道。”

    莫裏亞蒂很熟悉那種眼神。他湊了過去,扯開的領帶下,露出了致命的喉結。

    他俯身,一手搭在了沙發上。

    黛斯看著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明明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但莫裏亞蒂卻感覺到了彼此的交纏。

    “那麽,要怎麽樣,我才有資格知道?”低沉的聲音,危險而又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