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暗中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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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政繼續說道:“那麽這些看起來隻有一個相悖的地方,那就是衛尊律。他如果要做無罪辯護,那他做的就是好事兒,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恐嚇他?這說明一個問題,衛尊律沒有打算在二審時給出無罪辯護。”
“可是,衛尊律不至於騙我吧?”許久妍說道。
關政一笑,懟道:“哇塞,你哪來的自信?你憑什麽說一個很多年不見的人一定不會騙你?迷之自信啊你。”
許久妍翻了個白眼兒,說:“那他一審的時候還爭取無罪?”
關政說道:“你是不是傻啊?當然是因為在一審之後發現無罪不可能走的通,所以決定讓被告認罪,但是被告堅決不同意,所以咯。”
“那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被告無罪啊。”許久妍說的問題也是關鍵。
關政說:“想翻案有多少方法?”
許久妍掰著手指數起來,說:“首先找證據證明被告無罪,現在是走不通的了。其次是讓證人翻供,這個證人可是陳曦啊,市長的兒子,他是不可能讓自己因為作偽證陷入危機的,所以這個也走不通。最後就,隻能等待申訴了。”
關政打了個響指,說:“沒錯!當事人及其法定代理人、近親屬對已經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裁定,可以向人民法院或者人民檢察院提出申訴,但是不能停止判決、裁定的執行;案外人認為已經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裁定侵害其合法權益的,可以提出申訴;申訴可以委托律師代為進行。
申訴期限截至刑罰執行完畢後兩年內,超出兩年提出申訴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但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應當受理:可能對原審被告人宣告無罪的;原審被告在規定的期限內提出申訴,人民法院未受理的;屬於疑難、複雜、重大案件的。那麽請問,申訴的條件和理由是什麽呢?”
許久妍認真地回答道:“有新的證據證明原判決、裁定認定的事實確有錯誤,可能影響定罪量刑的;據以定罪量刑的證據不確實、不充分、依法應當排除的;證明案件事實的主要證據之間存在矛盾的;主要事實依據被依法變更或者撤銷的;認定罪名錯誤的;量刑明顯不當的;違反法律關於溯及力規定的;違反法律規定的訴訟程序,可能影響公正裁判的;審判人員在審理該案件時有貪汙受賄、徇私舞弊、枉法裁判行為的。你想打哪個?”
“你猜?”關政微微一笑。
許久妍想來想去,猶豫的說道:“最後一個?”
關政點點頭,說:“我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關政又說道:“你再去找衛尊律,讓他帶我們去見見被告人。”
“這個有點懸,恐怕要走相關程序吧。”許久妍如是說道。
關政點點頭,說:“所以才讓你去辦這件事兒,你還要暗示衛尊律,務必在開庭當天進行無罪辯護。”
許久妍撅著嘴巴說道:“那也不行啊,即使他要無罪辯護,也沒有證據啊。”
關政說:“能不能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保住衛尊律和王法官的命。”
許久妍點點頭,說:“那陳高市長那邊還去麽?”
“去轉一圈兒?但是也不會有什麽收獲的,主要怕陳曦可能會被……”
許久妍毫不客氣的掩住關政的嘴巴,說:“你打住,別說出來,我們心裏懂就好。你這張烏鴉嘴太靈了,沒事兒都讓你說出事兒來了。”
關政一笑,說:“那是。”關政話音剛落,李崇陽就跑了進來,說:“陳曦收到了燒死的老鼠。”
許久妍看看關政,扶額,說:“我就說嘛!”
關政微微一笑,說:“那你還不趕緊去看看?”
“你不去?”許久妍問道。
關政一臉傲慢地說:“我都這樣了半癱,你還想讓我出去走訪?我還是不是你親老公了?”
“行行行,你隨便,那陽子哥,咱倆去吧。”許久妍拎上外套和李崇陽去了陳曦的住所。
陳曦不愧是個富二代,城東的小別墅,據說一套770萬,許久妍遠遠望去,說:“這別墅住起來真的好?”
李崇陽笑笑,說:“那我可不知道,我倒是覺得還會返潮呢。”
“就是啊,這房子我還真沒看出來漂亮,西歐風格我真接受不了。”
李崇陽摁開門鈴,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女子,一身三葉草的休閑裝當作家居服,精致的麵容和優越的身材比例,一看便知是陳曦的妻子。女人微微一笑,說:“你們是警察吧?快請進。”
許久妍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女子的臉上可不止一層粉,少說也有三層。可從頸部的皮膚來看,這女子的膚質是極佳的,那塗這麽多粉底豈不是畫蛇添足?
許久妍沒問,而是直接進了門。陳曦站在二樓往下望著,女子輕輕喚道:“警察來了。”
陳曦不為所動,反而問道:“誰讓你報警的?”
“這麽大的事情,不報警怎麽解決?”女子依舊是溫婉的語氣。
陳曦卻不是好態度,一把將茶杯朝著女子砸過去。許久妍眼疾手快的把女子拉到一邊,說:“你沒事兒吧?”
女子搖搖頭,說:“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許久妍往上望去,說:“請下來配合調查。”
“我身體抱恙,拒絕配合調查!”說完,陳曦已經進了臥室。
女子微微笑說:“警官,讓您見笑了。”
許久妍擺擺手,說:“沒什麽,我想問一下,你們家是否存在家暴現象?”
女子往樓上看看,然後搖搖頭,說:“他以前真的不是這樣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許久妍問道。
女子站起身,說:“我們去後花園吧,屋裏太悶了。”
許久妍知道女子不想讓陳曦聽見談話內容,便說:“好,您請。”
花園裏,女子說道:“這事情應該從一個月前說起。一個月前的一天,他從外麵回來,突然就臉沉沉的,也不笑,也不說話。打那起,他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