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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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政看著這昏花的監控錄像,說:“這話說得對啊,十年了,不說別的,就這視頻裏的人,多多少少有幾個都進了土裏了吧?”

    關諾點點頭,說:“可不是嘛,所以這種案子重啟難度特別大,搞不好我們要抓的人都死了。”

    關政戳戳關諾的小腦袋,說:“別瞎想這些特殊狀況,人家胡軍活得好著呢。你啊趕緊好好吃飯,放著食堂不去,不就是想讓我給你買頓好吃的嗎?該吃的也吃了,今天下午該把這些視頻整理出來了吧?”

    “啊?兩萬個小時啊,今天下午怎麽弄得完?!”關諾開始抱怨起來。

    關政笑說:“你要是弄不完,晚上別吃飯了。”

    “你……”關諾氣的牙根兒癢癢,關政卻手一背,大步離開了。一頓飯頂兩頓,這生意隻有關政能做出來了。

    關政正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史進宇向關政招招手,說:“過來,有事兒和你說。”

    “不是吧,您這一天都召見我多少回了?”關政悶悶的吐槽說。

    史進宇喊道:“費什麽話?趕緊進來。”

    關政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說:“老師,是不是出什麽變故了?”

    史進宇抿了口熱茶,說:“不是,我有事兒要出差,家裏就交給你了,順便交代你幾句。”

    關政好奇的問道:“這個時候把您叫走,看來這個案子比六.二八大案更重要啊。”

    “這話該你問麽?警察條令有沒有背過啊?”史進宇繞到桌子後麵,說:“憑良心說,六.二八大案難度非常大,公安部十分重視這個案件,所以該怎麽做你看著辦。我不在的這幾天,南沂市公安局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兒你都得看住了,千萬別出紕漏。”

    “又不是第一次了,您就放心吧。六.二八大案我都追了十年了,現在能光明正大的查,我心裏比誰都激動,就算拚了命也要把這個案子結了。”外人看來的關政隻是糾結一個別人沒破的大案而已,但在關政樂樂嗬嗬的麵孔之下是背水一戰的決心與信念。

    史進宇最了解關政的驢脾氣,說:“你慢慢靜下心來,急躁之下的犯罪心理學和刑偵技巧都是能讓你陷入黑暗的。”

    “明白。”

    史進宇和關政說了幾句話,就匆匆下樓離開了。

    關政一個“葛優癱”坐在刑偵大隊辦公室的沙發上,平時忙起來倒也心無旁騖,現在有點清閑反而覺得心中不安。關政抬手看看手表,已經臨近下班兒時間了,關政深呼一口氣,說:“大家過來開會了啊!”

    所有的人都圍過來,關政掃了一眼,說:“川哥呢?他上哪去了?”

    梁意恩說道:“他突然拉肚子,在衛生間呢。”

    關政皺皺眉,說:“什麽情況啊,我們食堂的飯菜這麽禍害人?”

    川哥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說:“政爺,你是不是在飯裏下毒了?我都跑了一下午的廁所了。”

    “滾一邊兒去,我要是下藥就直接讓你起不來。趕緊坐下開會。”關政把椅子拉過來坐下,說:“今天是專案組成立第一天,大家對六.二八大案的詳細過程也有了了解,我們開個小會,匯總一下今天的成果,誰先來?”

    幾個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聲,這案子要是有成果的話,就不用等到今天了。關政又一次問道:“你們不說我就點名兒了?”

    老尤發揚了愛幼的優秀品質,說:“既然這些後輩們不敢說,那我這個老頭子就先說說。這個案件我當年也有參與,這次重翻案件呢,主要是清點了現場的物證和照片,在車禍現場,兩輛車輛都麵目全非,無牌照的車輛是完全幹淨的車輛,而且司機本人戴著手套開車的,這和大多數人的習慣是不一樣的。而許繼所坐的那輛車裏也是損失慘重,隻有許繼一人存活,但也是重傷。文物丟失的保險櫃沒有任何被撬的痕跡,但是鑰匙卻出現在許繼的身上,這裏麵一定是出了紕漏。綜上所述,疑點就兩條,無牌照車輛的失事原因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然後是保險箱和鑰匙的問題,痕跡鑒定這邊就是這樣。”

    關政點點頭,說:“大家聽清楚了哈,這兩個問題十分關鍵,因為他關係到我們的證物鏈是否完整。來,下一個誰說?”

    梁意恩舉起手,說:“我來吧。我對現場的屍體報告和照片進行了比對,死者都是外傷造成的內髒出血或者心髒驟停導致死亡的,這和屍檢報告是沒有出入的。但是我覺得無牌照司機的體內特殊物質好像有點奇怪,十年前這被定義為興奮類試劑,在近幾年有的醫學研究說明它可以起到和致幻藥物一樣的作用,這也許可以拓寬我們的思路。”

    關政說:“這是個不錯的方向,可以考慮。來,關諾,該你了吧,你這網絡技術方麵有突破嗎?”

    關諾有點兒蔫頭耷腦的說:“啥都沒有啊,十年前的網絡您知道意味著什麽麽?2G網絡時代壓根兒就啥都查不到,隨隨便便一個黑客都能進公安局的內網,所以我這裏一無所獲。”

    “很好!”關政竟笑了起來,說:“十年前的網絡,您想想啊,連手機都很少,有幾個會玩兒網絡的呀,查也查不出什麽。”

    大家都咯咯笑起來,關諾怒視著關政:“就知道欺負我!”關政說道:“行了啊,大家夥兒都說完了,這武警同誌不得說說看?”

    川哥一會兒功夫跑了四五趟廁所,現在是渾身虛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吃藥了沒?你老這麽跑打斷我思路啊!”關政問道。

    關諾調侃地說:“這還用你操心?人家老婆是醫生,還用你操心。”一邊的梁意恩的臉頰早就泛起紅暈了。

    關政笑笑,擺擺手說:“對哈,看來是我多餘了哈。坐著說,坐著說。”

    “工作時間呢,你們也真是的啊,淨欺負人家!”川哥笑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