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放下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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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於淑慧不懷好氣的說道:“你說得倒容易,三爺要是這麽好找我們就不用在這兒坐著了。”
許久妍說道:“三爺在這行業裏算是老手了,我們想找到他就應該到這一行裏尋找,在臨川市和南沂市交界處,有一個文物古玩市場,這個市場是清朝末期就有的,不少愛好古董的人都在這裏混過,我們可以去打聽打聽,就算不能一下子找到三爺,也應該會有線索。”
於淑慧一聲沒吭,倒是田宇明說道:“這個想法不錯,我讚同。”
許久妍問梁意恩:“那個精神藥物的來源查的怎麽樣?”
梁意恩猶豫了一下,說:“那個什麽,臨川市的醫院太多了,查起來有困難,最晚今天晚上,我們就能有結果。”
許久妍知道梁意恩有所隱瞞,卻沒說是什麽。史進宇點點頭,說:“這個方案我很滿意,但是我們需要詳細的行動方案。”
許久妍頓了一下,說:“這個我隻能說有初步計劃。我認為我們應該走訪古董市場,尋找三爺的線索。然後是精神類藥物的來源,陳享的死亡應該和韋強沒有見到的那個律師有關,這個律師一定知道什麽,我們也會因此知道律師為什麽要殺掉韋強,這對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說是十分有力的。”
於淑慧又一次雞蛋裏掏骨頭:“說了還不是和沒說一樣?我說,這動動嘴皮子就能破案的話誰不會啊?”
“你就不會!”關政從外麵進來,說道:“於主任,您這暴脾氣還沒改啊?”
“政爺?”於淑慧驚訝的站起來,看著關政。
關政笑說:“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於淑慧坐下來,翹起二郎腿,說:“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麽我不行?”
關政一笑,說:“許久妍,你說說看這個韋強沒有見到的律師是個什麽樣的人?”
“啊?”許久妍驚訝的看著關政,關政說道:“說啊,試試看。”
許久妍硬著頭皮說道:“這,他應該是個三十到四十歲的男性,本科學曆,未婚,單親家庭,好賭或者有什麽其他的嗜好,導致他大量欠債,這也是他參與文物販賣的原因。”
於淑慧這是第一次知道許久妍的能力這麽強,可嘴上還說著:“那你要怎麽證明這是正確的呢?”
關政拿出手裏的文件,說:“這是周界林在陳享的辦公室找到的人力資源檔案,我是今早剛剛收到的,也是第一個收到的,你們可以核實一下。”
於淑慧拉過那份檔案,許久妍說出的都是完全正確的,這準確率讓桌上的人都驚呆了。於淑慧轉身就走了。
關政微微一笑,說:“你們好,我叫關政,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關政啊!”“對啊,就那個最年輕的犯罪心理學家啊!”
史進宇輕咳一聲,說:“那個什麽,沒事兒就散會吧。”
關政跟著於淑慧出去,說道:“喂,你走這麽快幹什麽?”
“別跟著我,我對你沒興趣。”於淑慧還是那般的驕傲。
關政拉住她,說:“你不至於吧,這麽記仇?”
“我記仇?你好像對你做過的事情選擇性失憶哦?”於淑慧就是忘不掉,初戀那是說忘就忘的?
關政笑笑,說:“於主任,你這樣說我多不好意思啊?”
“你別忘了,我這脖子上的刀疤是誰給的。”於淑慧老是拿著這刀疤跟關政說事兒,關政點點頭,說:“我知道,這事兒都過去這麽久了,你不至於記憶這麽深刻吧?關諾還沒怎麽著呢?”
於淑慧頓時沒有了脾氣,說:“我知道我對不起關諾,但是你……”
許久妍追過來,說:“關政!”
關政轉過身,說:“小久,你先下去等我。”
“好。”許久妍微微頓了一下說。
於淑慧調侃的說到:“喲,有新歡了?”
關政一笑:“沒有新歡,倒是有老婆了。許久妍,是我妻子。你看到了嗎?這才是我的愛人。”
於淑慧反問道:“就這樣無條件的聽從你?”
關政搖搖頭,說:“這不是無條件的聽從,是絕對的信任。這是你沒有的,如果你不是每天疑神疑鬼,總是擔心你老公有外遇,你也不會離婚。我實話告訴你吧,當年是關諾主動放棄逃生的機會,讓你先走,你就應該相信我和關諾了。既然上天讓我們重逢,我就直說了,如果不是關諾讓你先走,那現在受病痛折磨的就是你了。”
於淑慧愣在那裏,說:“我不知道是關諾,我一直以為是你讓關諾這麽做的,我以為你對我還……”
關政接著說道:“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把你當作朋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也應該擁有自己的生活。而你也不應該對許久妍有偏見,專案組的名額是我主動放棄的,不是許久妍搶走的。目前。韋強的口供可以證明許繼在當年的案件中根本不是裏外勾結,這就是個詳細密謀的文物盜竊案件,許久妍作為英雄許繼的女兒,更應該被尊重。”
“許久妍,是許繼的女兒?”於淑慧又一次驚呆了。
“你應該回去看看檔案,於主任要想坐穩這個位置,就要放下身段,熟悉自己身邊的每一個同事。”關政淡淡的說道:“還有,相比於二十年的壽命,一條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傷疤根本不算什麽,對吧?”
關政說完,雙手插兜下樓找許久妍去了。
許久妍一見到關政,就跳過來揪著關政的耳朵,說:“說,剛剛跟於淑慧說什麽呢?”
“沒什麽,誇你呢。鬆手,疼。”關政拉開許久妍的手,說:“想不想聽我說故事?”
“當然想。”許久妍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挨著關政坐下來,認真的聽關政回憶起十年前的那場戰鬥,揪心,血腥,破碎……無數的詞匯都沒辦法形容現場的情況,留在關政記憶裏的隻有傷痛與悲傷,還有無休止的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