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我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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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周腸冷瞥了那侍從一眼,生生的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等那侍從低頭,靜若寒蟬的時候,周腸方才悶哼了一聲,一把將他手中的寶劍取了下來。
侍從們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數步,若非周腸的威勢太甚,他們都恨不得趕緊離開這間昏暗的房間。
殺古塵?
這不是誠心找死啊!侍從們可不想跟著周腸殉葬!
周腸取過寶劍,蹭地一聲便將寒芒如練的劍拔了出來,隻見劍鋒上龍炎流轉,看起來絕非凡品。
古塵在周腸手中的寶劍上,能夠感受到一股十分濃鬱的恐怖氣息。
能夠想象,若是周腸持著這劍劈向古塵,以他現在連魂元都調用不了的狀態,怕是不死也得重傷!
不過古塵依舊強壓下心底的一絲擔憂,看著周腸一步步往自己這邊走來,頗為淡定地對他說道:“你若是現在動手殺了我,我保證你無法安然度過明天!”
實則古塵也不知道死了,冷傲天會不會幫他出頭,可為今之計也隻能這樣拖延時間了。
周腸優柔寡斷的性子使然,聽到古塵的威脅後,果真停頓了下來。
古塵見此,暗暗鬆了口氣,這年頭不怕狠人,就怕二愣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逸可夫分明是把周腸往火坑裏推。
隻要周腸這一劍下去,他跟周腸都玩完了,倒是便宜了逸可夫這個旁觀人。
在城門下的時候,古塵一直認為逸可夫不過是個莽夫。
可今日一見,卻發現這廝心機深沉的很,原來是個扮豬吃虎的主。
不過古塵自然也清楚,自己能否保住性命,不能夠全由周腸的心情決定,主要的還是想辦法自救!
有身體這副枷鎖桎梏,靠自己掙脫這一條路怕是走不通了。
“翎羽前輩!翎羽前輩!”古塵在心底呼喊了數聲,若是換成往常,怕是早便有回應。
可此刻卻鴉雀無聲。
難道說這副枷鎖還能屏蔽自己與木偶分|身的聯係?
這具枷鎖的功效如此強大,不禁讓古塵心裏好生的垂涎!
周腸爺孫倆經常給上幾重天的大能煉偶,果真珍藏了些寶貝壓箱底啊!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保命要緊,古塵也無暇分心鎖住自己的枷鎖寶器了,暗暗想著其他脫身的法子。
“少主切勿被古塵此獠蠱惑了,你隻有將他殺了,方可永絕後患。若是縱虎歸山,今後少主怕再無安寧的日子了!”
逸可夫見周腸臉上竟又起了猶豫,趕忙開口勸道。
這眼看自己的計劃都要成功,可不能讓古塵這三言兩語便讓事情給攪黃了。
周腸聽此,眼神一凝瞥向逸可夫,像是在思索什麽,沉吟了片刻。
“逸可夫,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恨不得借小爺的手,殺了古塵?”
逸可夫聽此,眼皮猛間一跳,不過很快便又淡定了下來,說道:“少主明鑒。我哥哥便是死在古塵哥哥手裏的。”
“所以,古塵兄弟倆與我而言有奪兄之恨,在下自然恨不得拔他的皮,抽他的筋!”
周腸聽此,臉色卻變得玩味了起來,道:“這麽說來,你應該很恨古塵的咯?”
“恨,恨得咬牙切齒!”逸可夫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殊不知,逸可夫的這一番回答,立馬落入了周腸的圈套之中。
隻聽他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這個親手為兄報仇的機會,小爺便讓給你吧!”
周腸說著便將寶劍扔給了逸可夫。
逸可夫接過寶劍,臉上先是錯愕了一下,旋即臉色便是驟的大變,連忙說道:“少主,這話什麽意思?恕在下愚鈍,有些不明白少主的意思!”
“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想明白吧!”周腸冷冷的說道。
逸可夫打了個寒顫,頭低了下去,讓整張臉都處在陰影之中,心裏卻在暗罵,小狐狸!
“你不是一直想為兄弟報仇嗎?去,拿著小爺的劍去把古塵殺了!”周腸冷冷的說道。
逸可夫聽此,縱然心中有千般不願,也不得不起身來。
開始還有些拘謹,僅是片刻的功夫,逸可夫臉上便滿是冷厲之色。
“古塵,在城門口的時候,老子便看你不順眼了!”
“那時多麽威武霸氣,趾高氣揚啊,可想過有一日落得砧板魚肉的下場?你現在倒是像之前那麽狂,那麽跳啊?”
逸可夫說著,一拳頭往古塵的臉上砸去……
嘭地一聲,這一拳頭下去,逸可夫心中的鬱氣像是蕩然一空了般,整個人神清氣爽!
逸可夫可不不比周腸,好歹也是先天期高手,一拳頭下去,古塵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呸——
古塵吐了一口血水,冷冷地瞥向逸可夫,眼中沒有恨意,反而滿是同情。
這逸可夫看似耀武揚威,實則不過是一條被推出來的狗,今後真追責起來,他怕是死得最早的一個!
逸可夫對視上古塵的那雙眼神,心間一突,繼而剛剛明亮的臉色,又瞬間陰沉了下來。
古塵他明明已是階下囚了,為何還敢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表情,憐憫自己!
他有什麽資格憐憫自己!
逸可夫越想越氣,正準備掄起拳頭再給古塵一拳頭的時候,突然其身後的周腸喝道:“好了,趕緊拔劍將古塵殺了,休要拖延時間!”
自打周腸準備殺死古塵了,羞怒他的念頭便弱了下來,反倒是心中的忐忑感愈加的濃鬱。
怕逸可夫節外生枝,所以才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逸可夫聽此,拳頭懸在空中,自然不敢落下去,繼而無比尷尬地拔出長劍。
逸可夫原本以為已經有了很強大的心理準備,可真正持劍對著古塵的時候,手還是忍不住打顫了。
這一劍下去,大家固然都暢快了,可事後追責起來,他必定是死得最快,死得最早的一個!
“哈哈!”
就在周圍氣氛凝滯,落針有聲的時候,古塵突然仰頭一陣大笑。
逸可夫眼神一凝,不待他問來,卻聽古塵自問自答道:“逸可夫,知道你現在在我眼中是什麽嗎?”
“一條狗,一條卷著尾巴隻會討主人歡心的狗,一條被主人指使著咬了人後卻被第一個推出來被宰殺的土狗!”
說著,古塵的臉色一冷,道:“我為魚肉?今日我便是把腦袋擱這砧板上,你們誰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