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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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鸞和林雅厚並肩同行,丫頭們都跟在身後好一段距離。
“鸞兒,你……在明王府過的可好?”
林雅厚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過的很好。”林鸞抿唇,垂眸道:“王爺對我很好,奴婢丫頭也挺恭敬的。”
林雅厚停住了腳步,一張臉辯不出喜怒,“大婚那日喜堂之上有人行刺是嗎?”
“嗯。”
林鸞輕輕的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受傷?”林雅厚的心提了起來。
“我沒事,王爺把我保護的很好。”
林鸞歎了口氣,抬頭看著林雅厚鄭重其事道:“大哥,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但我在明王府過的挺好,你莫要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林雅厚愣愣的看著她,她可是他捧在手心裏的明珠,哪有不擔心之理。生怕她被別人欺負了去……
“聽說明王府後院女人眾多,你可應付的過來?”
“還行。”現在還沒有不開眼的來得罪她。
“那就好。”
林鸞暗暗的歎了口氣,林雅厚其實對她真的很好,可是……
“大哥,你和趙姑娘是怎麽回事?你們什麽時候訂的親啊?”
林雅厚眸光一閃,把早就編好的原因說道。
“馨兒與我有救命之恩,而且她現在無家可歸,無名無份的待在府中也不是辦法,而且我心悅她,總該定下來了。”
“也是,大哥你也該定下來了。”林鸞讚同的點點頭,繼續道:“我也覺得趙姑娘挺好的,與你是郎才女貌。雖然說門第差了點,不過我們也不在乎這個,隻要大哥你喜歡就好。”
林鸞她並不知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林雅厚心口戳刀子。
林雅厚臉上的笑簡直比哭還難看。他不喜歡那些女人,他喜歡的人是……
“我們不說這個了。”林雅厚牽強的引開話題,狀似無意道:“鸞兒你可知你的嫁妝了有沒有類似地圖的物什?”
“地圖似的物什?好像沒有,你問這個做甚?”
林鸞奇怪的看著他。
“是太子讓我問問你。最近太子格外喜歡類似藏寶圖的東西。也不知他從哪裏聽說你的嫁妝裏有藏寶圖,就托我問問你。”
林雅厚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這……好像還真沒有。”林鸞頓時哭笑不得,她倒不曾知道太子還有這癖好。
“沒有就算了,我改日讓人知會一聲就好。”
兩人說說笑笑的時間過的很快,不多時,蕭煜月派人來尋她了。
“娘娘,王爺說時辰不早了,請您回去,該回王府了。”
陸離恭恭敬敬道。
“嗯,好。”林鸞點了點頭,轉頭對林雅厚道:“大哥,走吧。”
林雅厚頷首,隨著他們回了花廳。
宴席已經撤下去了。
林鸞剛進花廳,蕭煜月就站了起來,“愛妃,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
“嗯。”
林鸞微微一笑,主動上前,拉住了蕭煜月的手,“我們回府。”
蕭煜月心頭的鬱悶一掃而光,麵色緩和,睨了臉色難看的林雅厚一眼,攜著林鸞往外走。
定國公和其他人送蕭煜月夫婦上了馬車,齊齊道:“恭送明王爺、王妃娘娘。”
回門,還算是圓滿
回去途中,林鸞的心情格外好,反而蕭煜月一反常態,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王爺你怎麽了?”
林鸞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蕭煜月在生什麽氣。
“你……”蕭煜月猶猶豫豫的看著林鸞,不自在的問道:“你和林雅厚在後院逛了那麽久,都聊了些什麽?”
“噗……哈哈!”林鸞驚愕,噗嗤笑出聲,蕭煜月莫不是吃醋了。
“你不許笑!”
蕭煜月耳朵燒紅,這話說的沒什麽氣勢。
“好好,臣妾不笑了就是。”林鸞話雖這麽說,但臉上的笑卻沒落下。
蕭煜月又羞又惱,轉頭不看林鸞。
林鸞憋笑,覺得蕭煜月像吃醋的小孩子一樣,主動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們沒說什麽。大哥問了問我在明王府過的可好,你對我好不好,奴婢怎麽樣,還有你後院的那些女人安不安分。就這些話了。”
“那你說本王對你好不好?”
蕭煜月反握住林鸞的手,把她拉進懷裏,低頭在她耳畔說道。
“哈哈,你別離這麽近,好癢!”
林鸞的耳朵很敏感,蕭煜月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朵上,瞬間讓她臉紅到了脖子根。
“嗬嗬。”
蕭煜月也忍不住笑了,道:“那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連“本王”都省了。
“好,王爺對我很好。”
“鸞兒,叫我阿月好不好?”
蕭煜月又重提這個話題,心情有些忐忑的等待林鸞的回應。
林鸞半天沒回答,蕭煜月有些失落了。結果,林鸞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看著蕭煜月的眼睛,鄭重其事道:“阿月。”
那一刹那,蕭煜月似乎聽見花開的聲音。
呆呆地看著林鸞的眼睛,舍不得眨眼。
“阿月對我很好,我喜歡阿月。”類似於告白的話林鸞脫口而出。
蕭煜月突然很想吻她,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低頭吻上了林鸞的唇瓣。
林鸞被蕭煜月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嚇到了,雙眸大睜,盯著蕭煜月近在咫尺的俊臉,臉色爆紅。
而蕭煜月騰出了一隻手,蒙住了她的眼眸,加深了這個吻。
林鸞沒什麽經驗,全程被蕭煜月帶著走。
心動的感覺,不反感,甚至是暗含欣喜。
林鸞知道,自己真的完了。
一吻結束,林鸞全身酥軟,靠在蕭煜月的身上微微氣喘,雙手改環著他的腰身,心裏的甜蜜似乎要溢出來了。
這大概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雖然兩人沒有明說,但今日算是挑明心意了。
林鸞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與蕭煜月認識了多久?算上他還是“阿月”時也不過四五天。就算一見鍾情,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雖然有她已經嫁給他了這一事件做鋪墊,但是林鸞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大概就是天定的緣分。
回到王府,雙喜阿禾幾人都明顯的覺得蕭煜月與林鸞之間不一樣了。若說哪裏不一樣了,最大的改變大概就是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兩人之間沒有第三個人能插進去。
當晚,蕭煜月又不知去哪了,沒有宿在主院。
第二日一大早,府上的鶯鶯燕燕就來請安了。
林鸞懶洋洋的看著階下三十幾個美嬌娥,想起大婚那天晚上與蕭煜月所做的交易。
怎麽才把這些女子弄出府去。
其實說起來,這三十幾個女子,蕭煜月怕是自己都認不全。
蕭煜月一直在裝病,平時見的都極少,自然不會碰這些女人。而且這些女子都是各方勢力派來的細作,蕭煜月躲都躲不及呢。
如今時機已到,蕭煜月也需要拔掉這些釘子。她自然要來做這個壞人了。囂張跋扈,爭風吃醋,她很在行。
“奴婢給娘娘請安!”
“起吧。”
林鸞懶懶散散的道。
“謝娘娘。”
“雙喜阿禾,給側妃、夫人看茶。”
夫人位分之下的,站著好了,沒資格落座。
“謝娘娘。”
側妃自然是指白琬琰,沒想到她竟然來了。而夫人就隻有一個來了,那就是餘馨。那個昨日被掌嘴的夫人,今日沒來。
白琬琰今日臉色看著極其蒼白,沒有昨日的神采飛揚,倒是餘馨,依舊像一團火焰一樣,明麗照人。
其他妾室今日打扮都比昨日低調很多,十分注意自己的打扮,萬萬不敢搶了林鸞的風頭。
林鸞暗自點頭,看來昨日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可惜,她就是專門來找茬的。不過,也不急,得徐徐圖之。
清了清嗓子,林鸞道:“王夫人為何不在?”
王夫人,就是昨日被掌嘴的那位。
“回王妃姐姐的話,王妹妹自昨日……便一直昏迷不醒,夜間發了高熱,至今……高熱未退。”
白琬琰站起來道,也就她和兩位夫人能稱林鸞為姐姐了。
“可有請大夫?”
林鸞臉色不驚,平靜的問道。好似一條人命,被她視若螻蟻。
本來正室在妾室麵前就有天然的心理優勢,加之林鸞尚在閨閣時就有飛揚跋扈,懲治庶出的名聲,餘下妾室越加懼怕她了。
“回娘娘的話,昨日、昨日奴婢擅自為王夫人請了大夫。”
一個妾室撲通一聲跪下了,聲音發抖,聲淚俱下,“求娘娘開恩,奴婢隻是看著王夫人傷勢著實嚴重,這才擅做主張為王夫人請了大夫,求娘娘開恩!饒了奴婢這一次!”
林鸞翻了個白眼,她還什麽都沒說就嚇成這樣,這真是別人派來的細作?
而且她又沒有怪罪她,說的好像她不近人情一樣。
“夠了,本宮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林鸞抬了抬手,不耐煩道:“起來吧,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是是!”
那妾室像是得了大赦,急忙爬起來。
“白側妃,你現在身子寶貴,坐下吧。”
林鸞眼睛一轉,落到白琬琰身上,神色溫和了幾分。
“謝王妃姐姐。”
白琬琰規規矩矩的回道,隨後坐下了。
“本宮瞧著你們這日日請安也是麻煩,這樣吧,你們日後不必了再日日清晨前來請安,改為每月初一、十五、三十過來即可。”
林鸞突然道。
餘馨吃驚的抬頭看向林鸞,她瘋了嗎?請安就是正室向妾室立威,她就不怕日後有不安分的妾室……
“怎麽,餘夫人有何意見?”
“回娘娘,奴婢不敢,娘娘體恤奴婢們,是奴婢們的福氣。”
餘馨一驚,急忙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