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晚上留在這裏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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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一個“ok”的動態圖,點了發送,然後手機直接按了關機。
周末晚上的出租車一般都不好叫,我等了好久,才看到一輛標著“空車”的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我跟司機報了容陵家小區的名字,其實距離也不是很遠,起步價的路程就夠了。約莫十來分鍾的工夫,我已拿著鑰匙打開了家門。
室內一片漆黑,皎潔的月色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發出微弱的亮光。我打開玄關上的開關,從鞋櫃裏取出一雙拖鞋換上。
我趿上拖鞋徑自往客廳走去。我摸著黑,在沙發後的牆壁上打開開關,頓時室內一片燈火通明。
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客廳的沙發前,容陵與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正相擁在一起。許是他們剛剛太過投入,連我開門走路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如果不是我打開燈,他們接下來或許還會有更勁爆的後續故事發生。
“凝凝……”容陵猛地鬆開那個女人,一臉驚慌的喚了我一聲。
女人順著容陵的視線望向我,用一種審視的眼神將我上下打量一番。而我,剛看清了她那張精致的臉龐,心中陡然驚了一下。
原來是她——
容陵的前妻,胡蝶。
“你怎麽來了?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去學校接你啊。”容陵走到我身邊,拉起我的手。剛剛的驚慌,在此刻已消失殆盡,真不虧是個老司機。
下屆的金雞百花獎怎麽也得封他一個影帝,不然就太埋沒他這精湛的演技了。
“你不是說這是我的家嗎?我回趟家還要向你報備嗎?”
室內很靜,隱隱聽到風吹動窗簾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我的話像一支利箭,直穿他的胸膛。
他的臉色不易察覺的一沉,好半天才揚了揚笑容,抬起手輕輕替我捋了捋額間的碎發,聲音柔和的有些做作。
“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出門太不安全了,以後想回家時,給我打個電話,我去學校接你。”
“你接我?”我冷哼一聲,“你有空嗎?”
我的步步緊逼似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一雙幽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我,微微張開的嘴巴,硬是一個字都沒有再吐出來。
“容容,這位小美女是誰啊,怎麽也不介紹一下。”胡蝶雙手環著胸,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容陵握住我的手似乎顫了顫,忽地嘴角微微揚起,“她是我女朋友薛凝凝,凝凝,這位是……”
“胡小姐,你大可不必聽他胡說,我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從容陵手中抽出被他緊箍的手,身子有意離他稍遠些距離,繼而將視線轉到了胡蝶的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連身小裙,深v領,腰間搭條奶白色細腰帶。大波浪卷發束在胸前,畫著淡淡的妝,一點都不顯老,反倒是多了她這個年紀才有的女人味。
正如書上寫得的那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隻是不知道這個君子愛不愛吃回頭草。
“剛剛壞了你倆的好事,真是抱歉。我朋友前些日子在這裏借住了些天,有件東西忘在了這裏,我過來取完東西就走。”
“你認識我?”我的態度讓胡蝶很是意外,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莞爾一笑,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他們從我臉上看出任何的不悅。
“我認不認識你固然不重要,你倆是想舊情複燃還是破鏡重圓呢,我更是管不著。”
話音剛落,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裏像是有一瓶苦水被打翻了,苦苦的,澀澀的,無聲的在心底蔓延開來。
我本不該在意的,我又不是他的誰,哪裏來的那個閑心,去生他們的氣。
可為何,心裏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緊緊壓住,連呼吸都變得緊迫。
胡蝶走上前,伸手挽住容陵,臉上是溫和愜意的笑,“我跟容容之間是舊情複燃還是破鏡重圓,就不勞煩薛小姐費心了,你該取東西就取東西,回頭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我跟容容還有事情要辦。”
容陵神色一淩,霍地手臂一甩,甩脫了胡蝶。胡蝶大概沒料到他會這麽毫不留情麵的掙開她,腳下一個踉蹌,往後倒退了幾步。
“凝凝,你別聽她胡說,她今天過來……”
容陵一個勁步走到我麵前,一把攬住我,試圖想要跟我解釋什麽。而我,早已沒了那個耐心去陪他們玩下去,隻想趕緊拿回葉子的醫保卡,然後麻溜兒地離開這個令我窒息的鬼地方。
我用力地掰開他的手,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臉上始終維持著笑意,“你什麽都不用跟我解釋,葉子的醫保卡忘在這裏,我取回就走,就不耽誤你們辦事了。”
說完,我決然地轉過身往客房走去。耳後傳來容陵的聲音,冷淡的不帶一絲情感。
“小蝶,你先回去吧,錢的事情回頭我讓白曦聯係你。”
……
“咚……”
我把客房的房門輕輕掩上,在這個小小的臥室裏隔絕了與室外所關聯的一切。
我的腿已經軟到不行,靠在門背上,整個身子就癱軟下來。地板上的冰涼,在這個炎熱的夏夜已被直接忽略。
我唯一還能感覺到的,是我的臉上那多出的一抹濕潤——
我哭了。
第一次,因為容陵跟別的女人,我流淚了。
縱然我一直都知道,他身邊的女人多到我數不過來,我從沒像今天這樣的傷心難過。
我不知道我怎麽了,眼淚突然間就不受了控製,我扯了扯裙角,將臉上那一片狼狽擦幹。剛擦幹,又有更多的淚水湧出來,我用手不停的抹,卻怎麽抹都抹不幹淨。
我沒有哭多久,身後的房門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凝凝,你聽我給你解釋。小蝶剛剛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她跟她男朋友都快結婚了,我跟她之間完全沒有複合的可能。今天過來不過是想跟我借點錢,公司周轉一下。
這幾天因為公司的事情,情緒難免有些失控,為了感謝我的援助,感激的抱了我一下。你千萬不要多想,我現在心裏隻能容得下你一個人,是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你要相信我……”
他還在門外喋喋不休,經過他這麽一攪和,我的淚意全無,臉上的淚珠終於被我給擦幹。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深深吐了一口氣,心裏的情緒才得已平複。我依著葉子給我的位置,把整張床的床板都掀了個底朝天,也沒見著個醫保卡長什麽樣子。
我又把幾個櫃子裏的抽屜翻了一圈,還是沒能找著,無奈,我隻好放棄。
等我把房門從裏麵打開時,容陵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低垂著頭,倚在門框前。而胡蝶,不知在何時已經離開了。
我自顧從他麵前走過,也不看他,全程無視。剛越過他的身子,發覺腰間忽然一緊,他從身後緊緊環住了我的腰,頭埋在我的發間。
“凝凝,我們有兩個月零二十一天沒見了,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分別了這麽長時間,我不希望剛見麵就跟你鬧別扭。如果你是因為小蝶抱我的事情同我置氣,那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的肩膀隻給你一個人靠,薛凝凝私人擁有。”
他俯在我的耳邊,嘴裏的氣息直噴在我的脖間,癢癢的,穿過皮膚層,直撞我的心底,泛起一圈圈漣漪。
我承認,在這一刻,我有些動容了。
可我依然還在糾結著,糾結著一種道不出的緣由。
“容容,小蝶?”
真是好曖昧的字眼。
“叫了十多年,一時沒改過來,抱歉,我以後一定注意。”他鬆開我,轉過我的身子,四目凝視。
他靜默地看了我一會兒,眼中緩緩浮現笑意,“你哭了?”
“沒有。”我別過臉,不看他。
他伸手把我攬進懷裏,低沉的嗓音傳進我耳畔,像是很欣喜,“凝凝,你居然吃醋了,我太開心了,說明你心裏開始有我了。”
吃醋?方才心中所有的不爽,難道正如容陵說的一樣,是因為在吃他的醋?
如果真是如此,豈不表示說,我愛上他了?
愛情不應該是像我對趙靖軒,葉子對周向南,那樣瘋狂的悸動,然後死心踏地。
我對容陵這樣的感覺,難道也是因為愛情嗎?可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剛才的不爽又是因為什麽呢?
我跟塊木頭似的依在他的懷裏,也不去回應他,自然也沒有推開他。我的心因為感染了他的體溫,無端端地開始怦怦直跳。
有那麽點委屈,又有那麽點莫名奇妙的慌亂。
從未有過的感覺,連我自己都覺得稀奇。
正靜靜出神,冷不丁的他已側過頭,用力地吻住了我。也許是心態不同,這個吻比之前很多次的吻深入很多,我的臉破天荒的慢慢滾燙起來。
“晚上留在這裏陪我好不好?”他移開唇,一雙炙熱的眼神凝視著我。
唇被他吻的有些幹,身體還被他緊緊箍在懷裏,我聽到自己含糊的答了一句,“嗯,好。”
然後,我的腳下一空,他攔腰將我打橫抱起,不容我反抗,直奔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