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嘴巴比手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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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地看了我幾秒,他眼神突然暗了下去,不疾不徐地說:“那這樣的話,我可以追你嗎?”
一下子,我尷尬了,第一反應就是他在開玩笑吧?我們倆才認識幾天?見過幾次麵?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替他拉了拉被子,“現在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傷養好,要是你以後有個什麽後遺症,我會愧疚的。”
“那這樣你就對我負責唄。”
“……”
我不知道周高揚到底是出於何種心態說出這些話的,但對我來說這個答案很清楚。
我正襟危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之前在婚宴上你也知道了,我就是個婊/子,費盡心機搶走了別人的男朋友,同時又跟其他男人曖/昧不清大玩情/趣。”
不管是外表還是各方麵的條件,周高揚都絕對算得上是極品,而我不過是別人口中的一個婊/子蕩/婦,身上髒得很……再說了我已經結婚,哪怕是我現在單身,就憑我這種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女人,也不可能配得上他。
“這很重要嗎?”他沉穩地看著我,說:“我好感的是你這個人,我不在乎你跟那些男人之間怎麽樣,況且那都過去了不是嗎?”
我的臉上大概已經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了,心中梗著萬千的無奈就像狂風驟起的沙塵暴一樣揮散不去,喉嚨有些發癢,嚐試了好幾次,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如果直接向他說明我和陸放的關係,那要是被一些有心人士知道,很可能就會以此為導火線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來。
可假如我不拒絕,就等於給了周高揚希望,那我豈不是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女人了?
想了想,我還是說:“就算你不在乎我也會介意,你很優秀,值得更好的,再說了現在正是好好拚搏奮鬥的時候,我也沒考慮過這些事…”
“算了,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他突然打斷我的話,“沒想到你還真的當真了。”
他問我:“我們現在算不算朋友?”
我一臉懵逼,還沒從他剛才那個無比認真的玩笑中走出來。
“算。”我呆滯地點了下頭。
他很欣慰:“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因此討厭我呢。”
我笑:“怎麽可能。”
雖然不清楚他怎麽一下又轉換了態度,但我還是有些慶幸他的那番話隻是個玩笑。
如果繼續用剛才那麽嚴肅的氣氛談下去,我怕我最後會真接不住他一係列的盤問。
原本我打算在醫院一直陪周高揚到晚上,可我卻臨時接到了助理的一個電話,她說之前我讓她去調查陸勉的事有了消息,問我現在有沒有時間回公司一趟。
陸勉是我唯一能夠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陸放的出口,我當然想立馬衝回公司拿到關於他的第一手資料,可是……我看了眼躺在床上行動不便的周高揚,他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我本來就答應了要陪他,要是我現在走掉,那不是很不負責嗎?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糾結為難,周高揚叫了我一聲:“要是你忙的話就先走吧。”
“可是……”
“好了,我一個大老爺們能有什麽事。”他無奈地笑道,“更何況我在這醫院工作了這麽多年,比你熟。而且你沒發現這房間就我們兩個人怪冷清的嗎?之前我可是很受歡迎的,結果現在那些護士都不來找我玩了。”
“好吧!”
考慮到各方麵的因素,我最後也沒再跟他爭,叮囑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還有讓他出院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然後我就拿著包走了。
回到公司,陸放也不知道去哪了,反正辦公室裏空空如也。
根據助理給我匯報的那些信息,還有我在其他認識的朋友那聽到的小道消息,加上我本人所知道的關於陸勉的部分行蹤,我差不多將他在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摸了個大概。
從陸勉近三個月的銀行匯款走向還有出差記錄看,他現在跟美國一家剛起步的風投公司走得很近,這家公司在國外主要是幫一些大型企業聯合收購其他中小型工廠,然後自行入股投資。
這看上去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有一點很奇怪,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居然身份不明,關於這個人的消息更是半點都查不到。
我試圖讓那些私家偵探去幫我搜集資料,最後卻發現這家公司竟然被掛在華城名下,作為華城的一個子公司在國外活躍。
華城……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陸勉現在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手裏還有幾個正在施工的大項目,而且從目前來看那些項目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要從工作上挑出什麽毛病,幾乎不可能,畢竟從雞蛋裏麵挑骨頭,很難…
可如果轉過來從美國那個風投公司入手,人家陸勉匯過去的每筆賬款都是自己的私人財產,壓根就不是陸放所說的什麽公司在他手上坑掉的那一個億,這讓我怎麽下手?
該不會是陸放那傻逼故意玩我的吧?或許陸勉根本就沒讓公司虧過錢,這不過是他為了破壞陸勉在公司其他股東心目中的形象,以及打消掉我想接近他的念頭的手段罷了。
越想越煩,我搞不懂自己到底是為什麽要絞盡腦汁地在這裏對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文件苦思冥想。
應該還有別的方法吧?還有別的方法能夠接近陸放,或者還有別的方法能夠直接略過陸放,也可以讓林宏偉他們身敗名裂……
不斷噴湧的思維像起勢洶湧的潮水,一波波從四麵八方朝我撲來,我腦袋炸裂,恨不得一錘子砸醒自己。
正煩著,我又接到了姚美麗的電話,自從上次跟她說了一大堆人生哲理之後她就再也沒找過我,我在想她是不是被我打擊到了。
“喂?又怎麽了?”我總有種預感她又會和我逼/逼那男的的事。
果然……下一秒她聽見我的聲音之後就激動了:“我跟你說!他回來了!”
“誰回來了?說人話。”
“就是跟我一夜/情的那個男的啊,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千萬別打我。”她在那邊賤兮兮地說,“其實跟你那次談了之後他又有來找過我一次,雖然我不清楚他是怎麽知道我電話的,但我終於了解到了原來他一直在國外工作,有時候工作需要才會回國呆一兩天。但是!我聽他說他這次回來後就不會再出國了,就在國內工作了。”
“所以呢?”我有點想笑,“你覺得他回來你就能跟他在一起了,還是說他回來以後隻要他一有需求就來聯係你,然後你都會很樂意巴不得地搖著尾巴過去跪/舔?”
“你幹嘛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啊。”她在那邊抱怨,“我隻是覺得他回來了我能更好地跟他相處,去了解他。”
“不是我把話說得太難聽,這本來就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於姚美麗口中這個讓她神魂顛倒,茶不思飯不想的男人,我實在接受無能…哪怕她把他說得再怎麽完美,我都覺得,拿女人當呼之即來喚之即去的發/泄工具,就他媽是個渣男!
“行了行了。”她在那邊打住我,“再這麽說下去,你肯定又要跟我聊人生談理想了。”
後來她隨隨便便敷衍了我幾句,生怕我再繼續多說什麽,“啪!”地就把電話掛了。
我看著逐漸黑下去地屏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果然是沒有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的女人,不懂得這個社會的人心險惡,幹啥都這麽單純!
掛掉電話後,我準備投入新一輪的思想掙紮中,結果卻聽見有人敲門,抬頭一看,發現是陸放。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回來的,可能是把林青青送回林家然後再折返公司的吧…此時他身上已經換了件藍白相間的條紋襯衫,然而在我的記憶中,我可沒見過他的衣櫃裏有這件衣服,難不成是剛才買的?
不對……之前在東湖地下飆車場的時候,我上車送周高揚去醫院之前好像看見林青青手裏拿著個巴寶莉的袋子,而陸放這件襯衫就是巴寶莉今年的限量版新款…
嗬,原來如此。
以前我心血來潮給他買衣服,他總是嫌這嫌那,好像我買的都是地攤貨一樣…甚至過分的時候,他還會在買完衣服回家後把我買給他的全部扔掉。
可現在,他居然穿著林青青給他買的騷/包衣服在我麵前臭顯擺!
頓時,我心裏直冒火,瞪大眼睛看著他,我沒好氣地說:“幹嘛?有屁快放!我現在很忙。”
麵對我突然的暴躁,他愣了一秒,然後走進來說:“抽風了還是吃炸藥了?這麽衝。”
我翻了個白眼,暗地罵了句有病,然後緩和了語氣,用那種很嗲的聲音回他:“請問陸大少有何貴幹?是要我解決心理需求還是生理需求?如果是心理需求的話,那我倒還可以勉強跟你聊上幾句;但如果是生理需求的話,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時間脫衣服。”
怕他又跟上次那樣變態讓我給他kou,我又立馬加了句:“嘴巴比手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