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戲劇化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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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電話後我就立馬質問陳秉陽:“為什麽不接姚美麗的電話?還不回她短信。”
“不想唄。”他簡簡單單地說了三個字,然後繼續吃麵前的東西。
作為一個局外人,我看見他這種態度都異常窩火,更別說姚美麗自己了,之前我沒有反對他們在一起主是看在姚美麗那麽癡情的份上,可倘若陳秉陽這人渣對她不好,那我也不可能再繼續坐以待斃。
頓時,我食欲全無,看著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全然沒了興趣。
我‘啪’地就把筷子摔在了桌上,冷聲跟陳秉陽說:”如果你不喜歡姚美麗就他媽別耗著她,她跟你以前碰到的那些人不一樣。”
他好笑地勾著嘴:“我以前遇到的哪些人?我怎麽記得我就遇到過你一個。”
“你——!”我瞬間被他弄得有些語塞,知道他這是想挖苦我,我直接無視,又道,“我是認真在跟你講話,如果你不喜歡她就別拖著她,但如果你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怎麽對她跟你有關係嗎?”他也冷冷地打斷我的話,“怎麽處理她是我的事,她要怎麽對待我那是她的事,你不過是個外人,有什麽資格過問這麽多嗎?”
我愣住,啞口無言。
是啊,在他們這種關係裏我就是個外人,我還能留有一絲話語權,可能就僅僅因為我對陳秉陽有所了解,加上姚美麗是我最重視的朋友,我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可陳秉陽說得也沒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沒權利插手。
隻是一想到姚美麗那油鹽不進的死腦筋,我就瘮得慌,恨鐵不成鋼。
後來那頓飯我們吃的不歡而散,好在陳秉陽沒有趁機找我麻煩,黑著臉幫我攔了輛車送我回酒店,然後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酒店我全身疲倦,就像被車碾壓了一遍,骨頭整個疏鬆,我躺在床上,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所謂的愛情,或者為愛付出,到底是個什麽概念?
從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隻當這是一種無期限不求回報的投資,當時太天真,我始終認為隻要一心一意為他著想,他就能看我一眼…可後來事實打破了我所謂的天真,我又開始懷疑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愛,結果我卻知道了姚美麗跟陳秉陽的事,我仿佛在她身上看見了另一個自己,那個傻傻的,以為用心去做了就會成功的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居然我格外想念陸放,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每回給我帶來的那種歡/愉。
鬼使神差地,我掏出手機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那邊響了好幾下才接起來,他語氣有點煩躁,夾著睡意:“幹嘛?”
“你睡了嗎?”我看了下時間,晚上十點,國內比越南快了一小時,十一點。
“嗯…有什麽事?”
“沒。”我握著手機翻了個身,“就是有點想你了。”
那邊突然沉默,我以為他又睡著了,結果卻聽見他嗤笑的聲音:“怎麽?x癢了想被我c?”
尼瑪,精蟲上腦。
“是啊。”我故意笑得很風sao,“你別說,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真有點寂寞了。”
“sao貨。”他咬著我的尾音,“等你回來了老子c死你!”
“那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啊!”
“你他媽是不是上天派來整我的?”他在那邊無奈地說,“大半夜的你給我打電話就是來跟我說你有多寂寞?你就算再怎麽寂寞難耐,老子也不可能現在就飛過去幫你止渴啊。”
“哦,那你繼續睡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可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睡不著,沒幾分鍾,手機就進來一條短信,是陸放的。
他說:“這幾天先忍忍,回來立馬讓你爽。”
我被他氣笑,回了句:“你悠著點,別精絕人亡。”
然後我關了手機,陷進被子裏逼自己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因為姚美麗的飛機是上午九點到,所以我稍微整理了下自己,化了個淡妝,選了一件香奈兒今年我最喜歡的一個款式的裙子穿上便開車去了機場。
大概在機場外等了二十多分鍾,我就看見姚美麗拖著一堆行李從裏麵走出來。
看見我,她第一句話就是:“陳秉陽呢?”
我有些吃驚,不知道她怎麽會曉得陳秉陽也在越南,而後我又感覺一陣心虛,心想那她會不會也知道了其實陳秉陽在越南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心裏直打鼓,尬笑了一聲:“陳秉陽來越南了嗎?我怎麽不知道?”
“我聽他秘書說的。”她往機場掃了一圈,“他秘書說他來河內有事,好像是個合作,我記得合作方就是集美啊,怎麽?你沒見到他?”
“沒有啊?”我繼續裝傻,“要不是聽你說,我還真不知道他也來了。”
沒鳥我,姚美麗開始一個勁地給陳秉陽打電話,連續打了好幾個那頭都沒接,她在這邊急的幹跺腳,眼眶一下又要紅了。
看著她這樣我實在心疼,卻也能夠理解她焦急的心情,我拿過她的行李勸了她一句:“我先送你回酒店吧,說不定他現在有事,我們先去酒店把事情安排好再給他打也不遲。”
“可我害怕…”
“美麗!”我忍不住抬高音量,“如果你真的這麽沒有安全感就應該趁早跟他斷了,不然你現在這樣一味糾纏隻會讓他覺得更煩;或者你先暫時休息一下,假如他真的在乎你,他一定會來找你,即使你不像現在這樣一個個給他打電話,他也一定會在忙完之後到你身邊來。”
在我看來,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讓姚美麗跟陳秉陽繼續糾纏下去的,其實事情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陳秉陽壓根不愛她!
可一旦看到她為了爭取一絲絲愛情變得毫無形象沒有尊嚴時,我又不忍心打破她心裏的那個夢,我怕夢碎了,她的希望也破滅了。
回酒店的路上,我背著姚美麗給陳秉陽發了好幾條短信,問他現在在哪裏……他一直沒回我,直接裝死,我脾氣來了,便對他進行信息轟炸。
後來他幹脆直接打電話給我。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那一下我嚇了一大跳,看見上麵“陳秉陽”三個字,我生怕被姚美麗發現什麽倪端,捂著個手機不敢按下去。
我氣得要死,又發短信問他到底幾個意思。
他: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膽在姚美麗麵前接電話。
我:你他媽有病吧?你在哪?趕緊給我滾回來!姚美麗現在一直在找你。
他:她找我跟我有什麽關係嗎?又不是你找我。
我盯著屏幕差點氣結,搞不明白他又是哪根筋搭錯了抽瘋……轉頭看向姚美麗,她就跟失了魂一樣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麵發呆,我知道,現在就算我再怎麽編造理由來哄她,也沒用了。
除了陳秉陽,她壓根不想見任何人,也聽不進去任何話。
車子開到離酒店還有三公裏的位置時突然沒油了,司機用蹩腳的英語跟我們道歉,讓我們下車自己走回去。
我一個腦袋八個大,問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我們的行李有點多,兩個人可能沒法走回去。”
他也很無奈地搖頭:“真對不起,車子出故障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沒辦法,我隻好又拖著姚美麗下車,然後把行李卸下來站在原地幹等。
翻遍了手機裏的聯係列表,最後我給分公司那邊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過來把一些比較重的行李拖到酒店,剩下的我就跟姚美麗一起推著走。
姚美麗還是沒什麽精神,我徹底爆發了,掰直她的肩膀麵向我:“美麗你能不能別這樣?就為了一個男人你有必要嗎?”
她眼淚說來就來,扔掉行李直接坐在地上大哭:“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放不下他啊,我能怎麽辦?我也想讓自己不這麽喜歡他,可是我做不到啊!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他給我了許許多多美好的第一次,我怎麽可能忘得了!”
我氣得咬牙切齒,覺得她太不成氣候了,沒忍住,我一個耳光掄在了她臉上:“你他媽給我清醒點!以前你不也是這麽告誡我的嗎?讓我別死揪著陸放那根枯草,那現在我跟你說,你別死吊著陳秉陽這個禿頭樹!”
“你別這麽說他。”她抽泣著,“他真的對我挺好的,雖然他會時不時朝我發脾氣,但他大多時候對我還是挺好的。”
聽她這麽說,我一下子就無語了,覺得她完全走火入魔了,不管我說再多,都隻是在對牛彈琴。
“算了,我懶得管你這些臭事!”我主動放棄,拉著她起來繼續往前走。
然而……十分戲劇性化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我們走到前麵一個紅綠燈路口時,有幾個越南男人從我們對麵的方向走了過來,我不清楚他們想幹嘛,但是他們看我們的那種眼神……怎麽說呢,就是讓人覺得很惡心,渾身就像被螞蟻爬滿一樣癢得要死。
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推著姚美麗一步步往後退。
他們朝我們慢慢逼近,用我聽不懂的越南語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後麵居然還上手來摸我們!
姚美麗怕得直接叫了出來,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我也急了,被逼的飆中文:“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他們沒鳥我,還是一步步靠過來,腦子裏一閃而過以前新聞上播過的那些在越南發生的x案件,我手指僵冷,心底涼了一大片。
“美麗,你現在還能不能跑?”我抖著聲問姚美麗,腿已經軟的快沒力氣了。
她哆嗦地點著頭,我突然緩了口氣,猛地推了她一把,朝她大喊:“快跑!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