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很像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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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後麵,他幾乎是咆哮出來:“我他媽真是瘋了才會為了你這麽個婊/子不要命地趕到醫院來!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他媽就是個沒有心的,不要臉的sao貨,賤人!”

    我心中一陣劇痛!麵對他這樣的冷嘲熱諷,我還是難受得有些喘不過氣,可緩了緩,我又覺得可笑,竟然都知道我是個婊/子了,他幹嘛還要過來?還要來跟一個沒心的賤人討價還價?他這不也是犯賤嗎?

    “是,我賤,我不要臉。”已經不想再跟他爭執,我直接放話趕人,“竟然這樣,那就請你麻溜點滾蛋,我這裏廟小,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陸放聽了我的話,陰沉地、狠狠地瞪著我,目光在我和陳秉陽之間盤旋,他瞪視了幾秒,咬著牙什麽也沒說,跟陣風似的暴躁地摔門而去。

    等他離開,我整個的恍恍惚惚,突然就多出了幾分沮喪失落,一種煩悶的情緒深切地堵在心頭……我在想為什麽每次我們好不過幾分鍾就會變成爭吵?然後每次看著就要大團圓了,結果弄來弄去卻又是失敗告終,好像我們之間已經形成了這樣的定律,永遠都不可能和平相處下去。

    打發走了陸放,我也沒啥心情再應付陳秉陽,倦怠地閉眼躺在床上,我有氣無力地對他說:“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我在這陪你。”他把剛才打碎的杯子收拾好扔進垃圾桶裏,在我床前坐下,“反正我也沒什麽事,你一個人待著也無聊,我在的話你還可以跟我說說話,解解悶。”

    我簡直想一個白眼翻死他,被他氣得說不出話,現在我是完全連一秒鍾都不想再見他,因為把我推向如今這種尷尬境地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你,我一個人待著挺好的,再說了,如果你消失太久姚美麗找不到你,到時候又該著急了。”

    “你就一定要在這種時候跟我提姚美麗嗎?”

    “不然我應該說什麽?”我有點煩了,睜開眼不耐煩地看著他,“現在我還能理你,還能算心平氣和地跟你講話完全是因為姚美麗,因為你是姚美麗的男朋友,所以我給你這個麵子…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以後別再來糾/纏我,好好對待姚美麗,她是真的愛你,愛到可以為了你去死的那種,所以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就當不認識吧。”

    “可我愛你,愛到也可以為了你去死!”他急切地吼了出來。

    “愛?”我受不了他這種強詞奪理,“你那不是愛,是占有!很自私的占有,希望我能回到你身邊再繼續供你玩.樂,供你消遣!”

    是的,他們都一樣,陳秉陽也好,陸放也罷,甚至是林宏偉……他們不過就是一群打著正義的旗號,成天吹噓著真愛無敵,真情無價,然後淨幹那些沒道德沒底線的惡心事的人渣!我受夠了這種不實際的道德綁架,也沒精力再去跟他們角逐。

    “你誤會我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玩.弄你。”他繼續解釋,想說什麽,結果手機就響了。

    掃了眼屏幕,陳秉陽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猶豫了幾秒才接起來,很快,我就聽見姚美麗激動又帶著點期盼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漫開。

    不知道她在那邊說了什麽,總之陳秉陽在這頭各種忽悠她,向她隱瞞了我的存在,就好像我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特別忌諱。

    我索性翻身不再搭理這些,重新閉上眼,我腦子裏麵就是各種混沌,一會兒想到陸放,一會兒是陳秉陽,一會兒又是姚美麗,然後反反複複的就都是我們之間的這種窘迫尷尬,腦子快要炸裂……我為何總要把自己繞進這種死胡同裏,讓自己永無天日糾結要死?

    幾分鍾後,陳秉陽掛掉電話,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也能感受到有道熱切卻無奈的視線緊緊鎖定著我。

    最後我聽見他歎了口氣,放棄道:“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有什麽事的話你也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

    嗬,我他媽巴不得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牽扯!

    之後,他的腳步一步步踏在地上發出陣陣聲響,我明明聽到房門打開,可卻一直聽不見房門關上,也沒有陳秉陽往外走的聲音,所以我就覺得很奇怪,擔心他又突然發神經反悔了,不想走了。

    於是我故作生氣,回頭嚷了聲:“你怎麽還不滾啊!”

    結果我就望見陳秉陽直愣愣地定在門口,而他對麵站著曹慧雲。

    他們互相對視著。

    不知道那一下是不是我看岔了眼,我竟發現陳秉陽的肩膀在不停地發抖,就跟當初我被他折磨後再見他時一樣,是害怕和忌憚。

    可再看曹慧雲,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臉上風平浪靜,很慈靄地和陳秉陽打招呼:“原來秉陽也在這啊,你現在是準備走了嗎?”

    陳秉陽並沒有理她,似乎有些不敢看她,他立馬就轉頭望向我,神情複雜,和我說了句‘以後再來看你’然後就直接走了。

    我怕曹慧雲尷尬,也不好意思讓她一直在門口站著,才主動開口叫了她:“媽,你來了,快進來吧,別管他,他就是個神經病。”

    “我沒事。”曹慧雲說,“就是挺久沒看到秉陽了,現在再見,變化還挺大的,有男子氣概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總喜歡哭鼻子求饒的男孩子了…”

    陳秉陽這種變.態人渣還會哭鼻子求饒?

    我不禁問曹慧雲:“他哭過鼻子求過繞?”

    曹慧雲點頭:“是啊,哭得還挺凶的,而且求饒的方式也很新穎。”

    我覺得我快要暈了,完全跟不上她的節奏,而且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我就突然感覺背脊那一涼,不敢再繼續追問下去。

    況且陳秉陽的事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為什麽要花心思去關心一個與我無關的人?

    後來我暫時忘記了這個小插曲,跟曹慧雲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我發現她雖然年紀比我大上好幾輪,可思維方式還有那些想法都跟我十分契合,特別是在談到女人就職這方麵,我們格外有默契,所以之後我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開始跟她一股腦地說著我的那些偉大藍圖和抱負。

    當然我不可能什麽都和她說,我自行濾過掉對林氏的打算,以及跟陸放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和她討論些工作上光鮮的一麵。

    結束時,曹慧雲向我感歎:“阿九,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麽多獨特的想法跟見解,難怪國忠會讓你當副總,和陸放一起管理集美大大小小的事。”

    “替公司效力是我應該做的。”我謙虛道,“畢竟如果沒有您跟爸的精心培養,可能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垃圾堆裏撿東西,過著流離失所的落魄生活呢。”

    尤其是陸國忠,如果沒有他在當時那麽絕望的情況下把我從林宏偉的毒手裏解救出來,還資助我讀書,讓我依舊保持原本的生活質量,興許如今我就真的會跟那些流浪漢,那些街頭乞丐一樣,沒有一個安定的居所,成天為了生計發愁。

    所以每每想到這,我都是無比感激他們,然後對林宏偉的怨恨又多了一分。

    “工作固然重要,但是家庭也很重要,我聽說馮秋瑩回來了,是嗎?”我沒想到曹慧雲會突然提及這個話題,我有些尷尬,頭皮一陣酸麻,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我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曹慧雲笑了笑,拉著我打了石膏的手語重心長:“你別擔心,我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說你跟陸放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我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很僵,但好歹過去了這麽久,有些事情總歸是要翻篇了……而且有個孩子,你們之間就有了個別人無法打破的橋梁,到時候感情這種事久了就自然會來了。”

    我算是聽懂她的意思了,她是想讓我用孩子來留住陸放。

    可結婚前我跟陸放就說好,不會拿孩子當籌碼相要挾,再說了我的自尊也不允許我做出賣孩子這樣無恥的事…更何況要真想留住陸放,我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所以這個提議我完全不用考慮。

    “媽,我們現在的重心都在工作上,孩子的事再緩幾年吧。”

    後來曹慧雲還堅持不懈地想用各種理由說服我,但我態度十分堅決,她也不好再說下去,道了幾句關心的話,也走了。

    終於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半天都是暈乎乎的,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明明應該是個格外平靜的傍晚,但此時我的內心始終無法平複,被陸放、馮秋瑩各種充斥著。

    在病房裏躺了一星期,我終於能夠勉強下床,本來我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這幾天枯燥乏味的生活也早就讓我產生了深深的厭倦,我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好好轉轉。

    那次吵架後,陸放再也沒來看過我,聽徐亮說他去倫敦出差了幾天,把那次我們落下的工作都補了回去;而陳秉陽,還是每天跟上班打卡一樣來我這報道,不過我每次對他也都是拒之門外,畢竟不想再招惹什麽麻煩,還是一次性快刀斬亂麻吧。

    腿上的石膏還沒拆,這讓我的行動多少有些不方便,我就跟瘸子一樣跛著腳走下去,來到了一個花園裏,我剛想找個地方坐下來看看花賞心悅目一下,結果迎麵撞過來一個小孩。

    而看到那個孩子的臉的一刹那,我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