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攛掇他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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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羅綢緞一批批地購置,說是要給將來的王妃做新衣。阮芷原來住的湖心小築收拾一新,大紅的喜字掛起來,大紅的燭台擺起來,竟然要給新王妃做婚房。
丹青坐在石頭上,不斷地唉聲歎氣,不知道是因為孤光啟大婚而鬱悶,還是因為別的……
總之,心情很不好……
幾個王爺也紛紛送來給兄弟的賀禮。別的王爺倒不提了,但是景王孤光玉竟然送的是東海夜明珠……
這東海夜明珠可是她從寧國公府的寶庫裏偷出來的,結果賣了五百金幣後錢袋子被叛徒阿碧裹挾到景王府,大約後來又把夜明珠贖回來送給了景王。
這裏不得不提,景王和阿碧狼狽為奸,已經娶了阿碧為側妃。
景王便把東海夜明珠送到鎮南王府,說是將來可以做成寶珠玉飾物送給鎮南王妃。
這樣不花自己一分錢,也送給鎮南王一份人情。
丹青坐在大石頭上,想著她的東海夜明珠就這樣給了孤光啟的新王妃,不由地發出一聲“呸”。
那個景王,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當初的相府小姐真是瞎眼,竟然為了景王這種慫貨刺殺孤光啟而殞命。
雖然東海夜明珠要送給新王妃,但是那東西本屬於她。
她如果把東海夜明珠偷了,孤光啟應該不介意吧。
想到東海夜明珠,丹青又開始手癢了。
不過,東海夜明珠隻有大婚的時候,才能從寶庫裏取出來給新妃。
她隻能在鎮南王大婚的晚上,進入洞房去偷。
是從湖心小築的房頂爬過去,倒吊進入窗子呢,還是提前藏在他們的婚床下?
丹青打定主意去偷鎮南王的婚房,一邊低著頭走路,一邊想著心底的計劃,忽然,冷不丁撞上一個男人的胸膛。
男人胸腔子跟銅牆鐵壁似的,撞得丹青腦門兒都疼了。
不悅地皺眉:“你丫的……”
抬起眸,看到眼前的男人,一副俊朗斯文高深莫測,竟然是孤光啟?
丹青不由地捂著腦門後退一步。
剛才還在謀劃偷他的婚房了來著,沒想到他突然就出現了。
丹青心虛:“哦,好吧,是我錯了,不該撞上殿下……”
“能知錯就改,說明你脾氣真的改了……”孤光啟執起她的手,拉著她走到湖邊的大石頭:“剛才你一直看著湖水自言自語,搖頭晃腦,小腦袋瓜子裏都在想什麽?”
他在大石頭上慵懶坐下,身姿無比的雍容華貴,優雅昂藏。
“沒想什麽啊……”丹青低垂下眼簾,才不會告訴他她要偷他婚房。
“是不是在想我大婚?”他似乎今天一定要跟她談心。
“才沒有呢。”
丹青甩頭便走。
孤光啟也沒攔她,隻是淡薄的目光在她背影上上下逡巡,薄唇微微抿了起來。
剛才,她坐在湖邊,不斷地唉聲歎氣,臉色也時而苦悶,時而憂愁。
仿佛一池春水,揉皺了……
會因為他大婚而不愉快麽?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她心底的那個人竟然是她前世暗戀的男人祁陽。
而這個女人一直以為蕭衍才是祁陽,所以才會對他不屑一顧。
孤光啟心底生出一抹不忿,拍了拍手,一個影子衛憑空出現:“殿下。”
“讓阮芷查一查,蕭衍和祁陽到底有什麽關係……”
“是……”
……
丹青回到榮寶堂偏殿的路上,路過湖心小築。
湖心小築忽然多了許多人,丫鬟仆婦穿梭而過,管家榮恩也忙的大汗淋淋,從丹青身邊跑過。
丹青拉住榮恩:“發生什麽了?湖心小築怎麽這麽熱鬧?”
“發生什麽了?”榮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鬱丹青:“鬼戎公主的送嫁車隊已經入了王府……我們的王妃已經入住湖心小築。明日,便是大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阮芷,榮恩神色並不愉快。
他一直都是阮芷忠實仆人,最愛戴的便是阮芷如妃,想到如妃被移到王府之外的郊外了,等於被王爺休了,搖了搖頭,歎口氣,便離開了。
丹青呆呆地望著湖心小築,忽然對那鬼戎公主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過,她是孤光啟的王妃,跟她有毛線關係,還是去準備一下,在大婚之夜偷走夜明珠吧。
不過,丹青決定先去看看阮芷。
阮芷如今被休了,住在城外一處山莊裏。
雖然不能住在鎮南王府,卻依舊和孤光啟保持著聯係。
畢竟,阮芷是孤光啟從小到大的心腹侍女,是知道王府最多秘密的人。
丹青剛來到山莊外,便看到一個身穿白衣,麵貌俊朗的男人從一輛馬車走出,竟然進了山莊。正是孤光啟。
看來,孤光啟應該經常探望阮芷吧。
丹青一時心血來潮,忽然想看看他們見麵會說什麽。
丹青悄無聲息地進入山莊,山莊雖然比不上王府的規模,地方倒是也大的很。
丹青找了一會兒,找到了阮芷的房間。
阮芷的房間竟然也是個書房,擺滿了她做實驗的瓶瓶罐罐。
丹青貼著窗口,隔著窗紗看過去,正看到阮芷正在紙上揮筆寫著什麽,而孤光啟站在書桌對麵,臉色格外地沉靜。
“殿下……這幅藏寶圖我已經拚好……也已經派人去尋找那批寶藏了……”
孤光啟點點頭:“此事暫且擱下。”
阮芷詫異道:“為何?難道您不準備起勢了麽?”
“父皇身體安康,我如何下得去手?”
阮芷凝眉道:“可是當年他是怎麽對您和段妃的?難道殿下都忘了麽?忘了我們辛苦這麽多年,為的是什麽?”
“此事就此罷了。”孤光啟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話畢,他轉身要離開。
忽然,阮芷嘶聲喊道:“殿下輕易就放棄了宏圖偉業,您的心裏隻有您的血脈父皇,可曾想過跟隨您的這些人?他們有著怎樣的委屈?我身為您的側妃,卻被逼離開王府……我的委屈,殿下怎麽為我平複?”
孤光啟轉過身,眸子多了一絲不忍和虛弱:“阿阮……”
“殿下,就算你不顧及我,想想您的鬱夫人,隱姓埋名以丫鬟的身份活在您身邊,才能活下去,您被宮裏的那人打壓到這樣的地步,怎麽還能忍得住……”阮芷不再看他:“若哪天我死了,您或許才會分辨出那件事到底可做不可做……”
丹青聽了這麽一會兒,有些明白了,阮芷這是在發泄對宮裏皇帝的不滿呢,不滿被逐出王府。
她甚至在攛掇孤光啟……造反?
丹青心底立刻拔涼拔涼的。
她早就擔心那個男人的野心會連累她,此刻更是怕的不行。
看來,還是盡快想辦法讓他解開降頭,放她自由吧。
就在這時,忽然,孤光啟厲喝:“誰在外麵?”人也閃電一般衝到窗口,一把推開窗戶。
窗外卻空空如也。
丹青早就飛快地跑掉了,隻餘下一個小銅鏡。
孤光啟走到院子外,撿起這個銅鏡,眉頭緊緊鎖起來。
原來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