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相似的筆跡,逼問姓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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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光啟長久地看著她,等丹青以為他會拒絕她這個提議,今夜非要殺死司空幻,他揮揮手,對眾人喊道:“把這條九尾白狐送入黃金籠關起來。”

    有幾個軍士抬著司空幻進入黃金籠。

    孤光啟揮了揮手,大部隊離開, 孤光啟騎著馬落在最後,遲疑許久才回頭道:“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我保證九尾白狐是活著的,一個月後,等你帶回阮芷和碧璽,我再把月光石和九尾白狐交給你。我們交易達成,牠的生死便和我無關。”

    沒把白狐當場斃命,算是對她的又一次讓步,說明他還是信任她真的會把阮芷帶回來。

    丹青點點頭,並不看他。

    他加了一句:“萬事小心。尤其小心蕭衍。他最近一直都在抓你。”

    丹青心底不住地冷笑,既然知道此行危險,為何還要她前去?

    丹青一心撲在九尾白狐身上,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司空幻關入曾經關押她的牢籠,蘇問在查看牠的箭傷,丹青不住地問蘇問司空幻傷勢如何,竟然頭也不抬,似乎沒聽到孤光啟的話。

    真的做到了,擦肩而過,視若無睹。

    孤光啟本來要提醒她小心蕭衍,她卻視若無睹。

    他有些尷尬,不知道為何,心也默然地痛了一下。

    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策馬離去,固執地抬起下巴,驕傲的挺直脊背。

    雖然為她心動過,可惜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而世界之大,何愁如花美眷?他怎會浪費時間在一個不愛他的女人身上?

    他下巴固執地上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隻有眼神在風中無盡地頹唐。

    丹青被迫騎馬離開,為了成全孤光啟和阮芷,而孤身奔赴京城,將那女人給帶回來。

    蘇問用同情的眼光看她,她卻無知無覺,目光隻落在黃金籠子裏的九尾白狐身上。

    轉頭看去,籠子裏的白狐呼吸微弱,她已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心弦才微微顫動了一下。

    這會上,小叔最重要,沒有任何事比小叔活下去更重要。

    丹青在心底默默地道:小叔,你對耿將軍未報的恩,我來替你報。隻求你在這一個月安然無恙地活下去,等我回來的那天……

    丹青最遺憾的是,臨走司空幻都沒能變成人身。

    他隻是有氣無力地垂首閉著雙目,勉力地呼吸著,沒能跟以前一樣溫柔地看著她,哪怕隻是挑眉哂她一眼也好。

    丹青心底悲痛,卻倔強地揚起臉,對著遠處即將躍出地平線的朝陽,策馬狂奔了過去……

    十幾天的奔波,丹青終於抵達駐紮在京畿的耿家軍軍營。

    耿墨池將軍親自接見她,握著她的手不住地歎息:“蕭宏業這個狗娘養的……竟然沒有知會一聲便跑走了……他大概是見時局不對,便想放棄譽王,改投蕭王……”他又感激地看著丹青:“好在他走了,你鬱青卻回來了……左膀右臂總得留一個,否則本將軍真是如坐針氈……”

    丹青這才知道,原來耿墨池大將軍還不知道蕭宏業並不是真正的蕭宏業,而是司空幻假扮的。而司空幻之所以投到他賬下,隻是因為前世報恩。

    如今司空幻為救她落入鎮南王軍手上,這是她和孤光啟之間的私事,還是不要告訴耿將軍了吧。

    耿墨池對丹青講解了如今的時局,原來皇帝病危,聽說今晚在勤政殿即將頒布立太子詔書……太子究竟是蕭王還是譽王,大家都在觀望。

    按照譽王孤光胤的意思,若太子立了蕭王,那麽當夜便會領兵進入勤政殿,武力逼宮……

    而耿墨池和蕭宏業是譽王這次計劃的主要執行將領。

    如今事變前夕,蕭宏業竟然失蹤,隻餘下耿墨池,耿墨池自然心中忐忑。

    他老耿家跟隨譽王辦事是從他父親輩就開始了,耿家軍卷入譽王陣營是不得已而為之,十幾年來,耿將軍府上和譽王利益牽扯太多,以至於就算他不去逼宮,蕭王那些人也認定他是譽王一黨,若蕭王得勢,無論如何容不下耿家。

    所以耿墨池已經全力準備,隻待聖旨下,確認太子不是譽王,便領兵進入京城,直搗勤政殿,幫譽王把這江山坐定了。

    至於蕭王,那時候必然是要殺了的。

    隻是譽王把西北軍叫來京城,那蕭王也不是省油的燈,京城和宮裏的錦衣衛營已經控製在他手中。

    所以,如果真的和蕭王在京城因為奪嫡開戰,那必然是一場惡戰。

    不過古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關乎性命,不得不搏。

    丹青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是用阮芷的命換司空幻的命,便問:“前一段時間,我給我小叔送來一個女人,姓阮名芷,她手中有蕭王的秘密,她如今在何處?我去審問她,說不定能問出什麽不利於蕭王的秘密……”

    “當日那女人被送來,蕭宏業說那女人事關重大,立刻親自把她關押起來……你去後山方向看看……”

    丹青點點頭:“好,我去瞧瞧那個女人。”

    丹青離開中軍大帳,立刻趕往後山的牢房。

    幾個靈狐裝扮的侍衛跟著她,現在沒有了司空幻,他們都以丹青為尊。

    而看守阮芷的則是白蒹葭。

    看到丹青,白蒹葭立刻驚訝地喊道:“聖尊,王呢?”

    “小叔落入孤光啟手中……我必須把阮芷送回東海,這樣才能換回小叔……”

    白蒹葭怒喝:“當初得知你跟孤光啟鬧掰,我要去救你,可是王卻收到你親筆書寫的信,竟然是要他親自去救你……我說那是陷阱,千萬不可去,可是王偏偏執意獨身奔赴東海,結果……唉,明明一個聰明睿智的狐王,卻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白蒹葭羨慕地看著丹青:“我家王是個癡情種子,若你們這次危機中安然無恙,你一定要嫁給我家王哦……”

    丹青淡淡打斷她:“那封求救信,拿給我看看。”

    白蒹葭便把那封害的司空幻自投羅網的信拿給丹青看。

    展開牛皮信紙,這封信筆鋒的確很像是她的……寫這封信的人能模仿她的筆跡,簡直一模一樣,怪不得能騙過司空幻。

    到底是誰替孤光啟模仿她的筆記,寫了這麽一封求救信,將司空幻騙進了陷阱?

    那人該研究了她多久,竟然連她的筆跡都模仿的一模一樣,沒有年把的曆練,肯定不會這麽像……

    等她以後有時間,一定把那個人抓出來。

    合上信紙,塞入自己懷裏,丹青問白蒹葭:“那個女人在哪呢?”

    白蒹葭指了指一個帳篷:“關在那兒了,已經絕食三四天了……”

    丹青掀開簾帳,果然看到一個美人兒坐在地上,頭發淩亂,眼睛紅腫,精神倒是倔的不行,一雙眸子發直地盯著地麵,冷靜的就好像是夜色。

    她聽到門口動靜,豁地抬起頭來,看到是鬱丹青,猛然從地上站起,衝著丹青便衝了過來,似乎要伸手掐她脖頸。

    丹青伸出腳,在她卡住她脖頸之前,踢到她的腰間,將她一腳給踹倒在地,冷喝一聲:“姓阮的,如果不想死,就老實一點。”

    阮芷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息咳嗽,該死的,她被那個叫白蒹葭的女人喂了迷藥,身體虛弱的不行。

    她為了抗議開始絕食,身體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鬱丹青……七郎他怎麽樣了?”阮芷第一句話就是問孤光啟,滿臉都是對那個男人的關心。

    豈不知孤光啟對她也是如此關心。

    丹青心底雖然已經麻木,可是依舊還有一種淺淺的酸意彌漫在心胸。

    那日在聖陵裏,阮芷背叛孤光啟,是害的他鎮南王府覆滅的罪魁禍首,可是孤光啟卻不計前嫌地將她從地獄鬼軍中拉出來,救了她的性命,或許就是在那一刻,阮芷徹底愛上了孤光啟了吧。

    她對他是真愛,那她鬱丹青對他就是虛情假意了麽?

    “你的七郎……嗬嗬……自然是忘了你啊……他這種男人,世界如此之大,何愁如花美眷?我失蹤了,他就和你相濡以沫,成了恩愛的夫妻。同樣的道理,你失蹤了,他可以再續弦啊,東海郡最出名的就是美女,那些富紳大戶恨不得把全郡的美女都往他床上送,他的府上都快收不下了……那些女人天天爭風吃醋,為了爭奪鎮南王的寵愛,打的昏天黑地,每天都是一部宅鬥大戲,實在是精彩極了……如果你想聽,我可以不計前嫌地跟你講一講,保證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阮芷冷笑:“鬱丹青,你少來胡說八道……七郎很專一……他不可能背叛我……”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除了為那個男人下了桃花落,還下了另外一種情毒……

    一種讓他的心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毒……

    “你都可以背叛他,他為何不能背叛你?”丹青蹲在地上,抬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看著她我見猶憐的神情,嘖嘖稱歎:“你長得並不是特別美……為何勾搭上出名愛美女的蕭衍?難道你不想說說你來到這個世間後征服男人的戰績麽?”

    阮芷大驚失色:“你說什麽?我,我跟蕭衍無關……該死的,你不許在七郎麵前胡說……”

    “現在他隔著十萬八千裏,聽不到我們在討論什麽……你跟我說說你和蕭衍到底是什麽關係吧,否則我太好奇了,寢食難安……”

    阮芷冷笑:“為何告訴你?你算老幾?”

    “我當然算老大啊。”丹青冷笑:“你隻要老實交代,蕭衍和你什麽關係,他又有什麽弱點……我今日就放你回東海郡孤光啟身邊……我說到做到。”

    阮芷瞅著丹青,眸底都是研磨。

    “放心……”丹青繼續道:“我能之身來這裏,那就是和孤光啟徹底掰了。我和他永遠不會複合,因為我已經不愛他了……所以我不構成你的情敵。我們之前的恩怨我也都放下,隻要你告訴我,蕭衍有什麽弱點……特別是聖陵裏怎麽會有他的屍體,我就把你放了,讓你和孤光啟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