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善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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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任有才拚著性命不要也要告訴我的秘密嗎?
可他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我隻是從中知道了一個人的名字,宮九。
任有才說宮九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他當時說出這個名字時,目光裏竟大有畏懼之色,一個人臨死前都會感到恐懼,說明宮九這個人著實折磨了任有才的一生,甚至都不能讓他安心的死。
但這個人究竟危險在哪裏?
我卻是半點都猜不出來了,因為從名字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危險。
如果任有才說得是老虎,我能想象到它的凶猛,如果說的是毒蛇,我能想象到它的陰冷,但是宮九……
這個名字哪有什麽危險可言啊?甚至很普通。
所以我想不通,也就隻好先不想,沒有意義的事情,我想它幹嘛。
我隻是望著任有才的屍體,先前還那麽活脫脫的一個人,轉眼間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死掉了,我忽然心裏一陣莫名的悲哀。
我先不管任有才這個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生命如此的脆弱,那種感覺真的很壓抑,就在剛剛這個人還生龍活虎的跟我打架呢,可是這才多大會兒工夫,他竟然就這麽死了,無聲無息的死了……
好吧,我承認,我是第一次麵對人類的死亡,我心裏確實挺傷感的。
不過傷感歸傷感,死者臨終的遺願我得盡量幫他實現,目前至關緊要的,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任有才的死訊,這是他特意叮囑過的,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我必須要盡力瞞住任有才的死訊。
首先要化去他的屍體,我拿出那個裝有黑色藥粉的小藥瓶,我想這東西是不是跟《鹿鼎記》裏韋小寶所用的那種化屍粉是一個道理,我小心的磕出些黑色粉末灑在任有才有血的頭臉附近。
果然,黑色藥粉沾血即溶,並且發出‘滋滋’的聲響,很快就把任有才的頭臉部位化去了。
那個場麵有點不忍觸目,我別過頭去不看,等了大約五六分鍾光景,‘滋滋’的聲音沒有了,我才又轉過身來,這時,任有才的屍體已經完全化了個幹淨,宿舍的床上隻有一灘黑血,更確切的說是一灘黏稠的黑水,看不出半點骨血的痕跡。
我覺得這個畫麵確實慘不忍睹啊,於是也沒敢多瞧,把床單連同下麵的褥子整個的包起來,打成一個團,這樣一弄,完全把任有才生前的痕跡變成了一個小包裹。
我不覺有些歎息,這就是人生最終的歸宿嗎?
不管他生前是英雄還是壞蛋,最終,都會消失的一無所有。
我沒有太多的猶豫,把那個小包裹先塞到床底下,又四下裏看了看,除了緊挨著床的牆壁上先前噴濺的幾滴鮮血外,再也找不到什麽惹人懷疑的痕跡了。
於是我用指甲輕輕的把那幾滴痕跡擦掉,完事兒之後,我又打開宿舍後麵的窗戶,靜靜的待了一會兒,才打開宿舍門,招呼張二虎等人進來。
張二虎幾個人進來後明顯有些吃驚,他們不約而同的左右張望著,隨後就一臉迷惑的問我:“彬哥,人呢?剛才那個任有才不是都快死了嗎?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他怎麽又不見了?”
我平靜的說:“任有才已經走了,他臨走前讓我跟大家說聲抱歉,這些天給大家添麻煩了,他非常過意不去,也沒有臉跟大家告別,所以就……從後麵偷偷的走了。”
我說著話指了指後麵敞開的窗戶,意思是任有才就是從那裏離開的。
“這……他又跳樓了,這人還真怪呀。”
張二虎等人訝異不已,不過他們也沒覺得我的說法有什麽不妥之處,雖然從三樓跳下去有些難度,但任有才先前就已經跳過了,而且還一點事兒都沒有,所以這次跳樓離開也不算離奇。
“但問題是,他不是都快死了嗎?怎麽還能……”有人稍有質疑。
“他是裝的,其實時間一到他就已經不疼了,隻是故意裝出那副樣子騙大家,具體他本人是怎麽想的,我也實在猜不出他的心態了,總之任有才這個人啊,古怪,異想天開,凡事都做的出人意料。”
我隻能這樣說替死去的任有才掩飾真相,不過這個說法卻獲得了張二虎等人的讚同,他們沒有表示什麽疑問,隻是議論紛紛的說任有才的脾氣太也古怪了,世界上還真是少見這號人。
後來更說到任有才這些天來是怎麽折磨他們的,還逼大家一起看黃(0)片兒,看完了還得寫觀影感受,還必須得寫出特點來,總之有些事情太也荒唐,張二虎等人都是一路子貶低任有才。
我想張二虎等人對任有才離開的緣由和去向是根本不關心的,看他們的意思,隻要任有才趕緊滾蛋就好,至於他怎麽走的,去哪裏了,是死是活,張二虎他們是絲毫不感興趣的。
我想這樣正好,省得問多了露出馬腳,而且一時間經曆了這麽多的事兒,我確實也沒心情再跟張二虎他們多說什麽了。
我就招呼他們說:“現在沒事兒了,大家就一起去車間裏找點活兒幹吧,現在我回來了,以後繼續領導大家工作,有關任有才的事兒,大家以後就不要再多議論什麽了,他人已經走了,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所以大家以後也就不要再一味的記恨著他了。”
我這樣說也是本著人死為安,一切孽障全都抵消的原則,什麽對呀錯的,也就那麽回事兒吧,雖然任有才這些天裏在銀河針織挺過分的,但好在沒捅出什麽大亂子,也就馬馬虎虎過去得了,要不還能怎樣呢?
畢竟,人都已經死了。
張二虎等人倒是挺尊重我的意見,他們都非常痛快的答應了,尤其今天我震撼歸來,並且一回來就打跑了折磨他們多日的煞星,所以總體來說張二虎等人還是挺高興的,眼下我一句話,他們就當命令似的去執行了。
寧偉走在最後,他離開前看了我一眼,目光裏似乎有些疑問,不過最終寧偉什麽都沒有問,他對我點了點頭就默默的離開了。
我覺得寧偉心中有懷疑那是肯定的,因為我包裹任有才遺跡的床單和褥子都是寧偉的,現在都不見了,難道任有才走就走了還順便拿了寧偉的被褥嗎?這種情形確實挺讓人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