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繼續求罩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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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你的身份牌。”一位守門士兵突然攔住一位穿著黑衣鬥篷的男人,心存戒心。
鬥篷男人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木質牌, 將之遞給了守門士兵。
身份牌上端端正正地寫著幾個大字——肖恩宿城。
守門士兵神色一凝, 趕忙把木牌還給了鬥篷男子, 恭敬道:“請進。”
男子隨手拿住守門士兵手上的木牌,隨意將之放入自己的懷中,然後輕鬆背起身後一個黑魆魆的棺材便往裏頭走。
這樣一位舉止怪異的家夥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正常人會帶著一個沉重的棺木走動?
守門士兵旁邊的同伴奇怪地走到他的身邊, 問:“那人一看就不對勁,你怎麽就放他進去了?”
“你懂什麽?”守門士兵低聲嗬斥,然後湊到那人的耳邊道, “宿城可是嗜血魔尊統領的地盤, 在那裏的居民自然都是非富即貴,若是把他攔下, 說不定明日我們的工作就不保了。”
“他是宿城的?”同伴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麽也不多問的,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但他到底還是有些好奇, 在忍耐了好久之後依舊還是小心地問了一句。“那他帶著一口棺材做什麽?”
“那些達官貴胄的想法咱們別猜。”
“呿。”同伴不滿, 卻也知道此事自己無需知道, 便閉嘴不言。
黑衣鬥篷男進入鬼城,沿著大路一直朝裏走, 途中一直被他人指指點點,但他好似根本沒感覺到,隻是在到了一個小道處,拐了彎。
黑衣鬥篷男突然消失不見, 一人一直注意著那個男人,看他拐進一個小道,過了一會便偷偷跟了上去,卻發覺那人已經不見了。
“咦?奇怪了。”那人摸摸腦瓜子,隻得走出小道。“他這麽快就走過這條路了?”多年走這條小道的他有些無法理解。
“博特!你關心別人幹什麽?給我回來。”他的妻子這般喚道。
“誒,不能這麽說,那人說不定是恐怖分子呢?”博特回答。
“那也是軍隊的事情,我們要相信我們的城主。”妻子打了他腦門子一下,拉著他離開了。
鬥篷男躲在暗處,見那對夫妻離開,才從暗處走出,準備繼續往裏頭走,去往自己在此處的一處房產。
他正要離開,就聽身後有人逼近,他即刻將棺木一擋,然後一個腳踢便已經過去。
這裏是人群正中央,不能打擾到其他人,他想這個人應該也是這樣考慮的。
“別動手,是我。”望君生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啊傳來,而他的胳膊已經搭在了鬥篷男的肩膀上,如果是敵人,下一刻,鬥篷男就可以去見閻羅王。
“君生?”他的聲音中帶了一旦詫異,然後他飛快地回過身,而望君生也已經向後退了好幾步。
鬥篷男拉開自己的鬥篷,露出一張年輕充滿活力的臉頰,黑發黑眸,臉部線條流暢,是修真界修士的特征。“你竟然沒死!”
“當然。”望君生勾了勾唇,“我可是說過要將一口棺材帶給你的。”
墨嵐呆了一會,多年不見笑意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多謝。”
“先離開這兒,我已經等了你五天了。”望君生在前方帶路,“你把棺材放入戒子空間裏。”
“……我丟了。”後麵的話有些尷尬。
“行吧。”望君生隻得將那棺材先放在了自己的戒子空間裏頭,然後道,“披上鬥篷,之後易個容。”
“嗯。”墨嵐慌忙戴上鬥篷,然後跟上了望君生已經走遠的身影。
兩人是從福悅居某處房間的窗戶進入福悅居的,裏頭已經有了一位在血獄裏樣貌隻能算作是普通的青年。
墨嵐正欲製敵,就聽旁邊的望君生按住他的肩膀。“朋友。”
瑤祁見到望君生碰觸別人就刷刷刷一堆火,便用眼睛射小刀子。墨嵐被他看得發寒,卻是馬上知道這個人就是之前的望君生愛人了。
隻是,眼前這個家夥比之前強壯了不少啊……三年有這麽大的變化?
他按捺住心頭的疑問,對著那人抱歉道:“三年前沒有留下來幫你,抱歉。”
那人點點頭,道:“無妨。”
墨嵐知道那個叫做朱梓清的人本就這一副冷淡的模樣,也沒有在意。
望君生將自己戒子空間裏頭的棺木拿出來,又拿出了另一口棺材,而這一口棺,單單從外表來看就比那個黑黢黢的棺木好上太多。
它通體晶瑩,似乎是透明的,但裏頭卻是被遮掩地非常細致,即便貼在那棺身上也根本看不見裏頭的東西。
墨嵐看見那口棺的一瞬間便已經哽咽了,但他很快揚起了腦袋,將自己的淚水逼下去,然後打開黑黢黢的棺材。
棺材裏頭,是杜默月師姐安詳的屍身。
她死去多年,身體的肌膚卻依舊光滑如玉脂,容顏與七年前相差不大,時間似乎並無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若不知道她隻是一具屍體的話。
墨嵐俯下/身,將棺中的女子打橫抱起,女子放在胸前的雙手無力的垂下,腦袋無力地向一側垂下,更加是確信了杜默月已死這個事實。
墨嵐小心翼翼地將另一道棺材打開,又輕輕地把杜默月的屍身放入棺中,細致地整理了一番,看了好一會杜默月如同睡顏一般的臉頰,才徐徐將棺木闔上。
他站在原地,背對著兩人,道:“謝謝你,之後我可以嚐試研製屍水了。”
屍水指的是一種可以煉製屍傀的藥劑,腐蝕性極強。
“嗯。”望君生淡淡應道,“你真的考慮好了,即便之後師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墨嵐回過神,眼眶有些微的紅,但並不明顯。“我五年前就已經決定好了。而且,屍傀通過進化是可以擁有死前的記憶的,到那個時候師姐便回來了。”
“行吧。”望君生對於他的執念沒有話說,他是知道屍傀的皮膚都是以深褐色、綠色為準,隻怕到時候師姐恢複記憶不一定接受啊。
不過,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他也懶得管。
“你們之後準備做什麽?”墨嵐走過來,“我在此處有一處房子,若是……”
望君生打斷他。“我要找一個人,需要去宿城一趟。”
“我可以幫忙,我在宿城有點辦法。”墨嵐立刻道。
“嗯。”望君生點頭,“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你說,我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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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軲轆的聲音碾過青石板磚,發出清脆的聲響。
“籲~~~”馬車被迫停下。
守門的士兵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麽,便放行了。
眾人這才繼續趕路。
莫輕言坐在馬車裏頭,易了容,不聲不響,眼眶甚至還有些微紅。
瑤祁同樣坐在馬車裏頭,陪伴著莫輕言,當然所謂的陪伴是真正意思上的陪伴,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而外頭趕車的,便是望君生與墨嵐。
車廂一度陷入沉默,瑤祁覺得很無聊,撩起簾子看了一會,隻看到一片蒼涼的草原,又泱泱地收回了手,就準備靠著車廂睡過去。
“你與望君生是道侶嗎?”莫輕言突然開口,搞得瑤祁嚇得一個哆嗦,但到底麵皮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熟悉的人根本察覺不到他那一瞬間的情緒波動。
“你們是道侶。”這次用的是陳述句了。
瑤祁點了點頭,又見那人根本沒有看向他,隻好多加了個“嗯”。
“真好。”他突然感慨了一句,將自己的視線轉了過來。“你們真好,真的很好……”
瑤祁沒有想好怎麽回答他,他就自說自話地說了下去。“我當年也喜歡望君生的……不,應該說我現在也應該喜歡的。”
好啊,我就知道,當年你就對望君生心懷不軌!!!這件事情瑤祁是不會忘記的,因為他記憶好!
如果望君生知道,就隻會罵一句:媽的,你不會覺得厚臉皮嗎?
“哦。”瑤祁的內心是不屑的,你喜歡他也沒用,他現在喜歡的是我。
可惜莫輕言好似沒有感受到瑤祁的不屑與敵意,反而自說自話地繼續說下去。“七年前,我差點被他一劍刺穿心髒,我以為我會死的,沒想到他卻想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他?誰?那個藍眼?瑤祁有點小懵。
“他現在也是把我當做玩物,他身邊有很多人,每次回來我都聞到不同味道的香粉。”莫輕言的眼眶開始發紅。
這不是……妻子控訴丈夫出軌的節奏嗎?
“因為我不想被當做玩物,所以決定回去。”莫輕言的嗓音開始顫抖,他突然抬起頭,用發紅的眼眶望著瑤祁,“我這麽做,是正確的吧。”
瑤祁突然有些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了,這是渣攻賤受的戲碼啊!那種你虐我,我依舊愛你的那種戲碼……
但看著莫輕言尋求溫暖的態度,瑤祁到底還是有點一咪咪的心軟,他微微向他靠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腦袋。“嗯。”
“……唔嗚嗚……”莫輕言直接趴在瑤祁的懷中了。
瑤祁的手僵在半空,但很快又覆蓋在了莫輕言的頭上。
哭吧,哭吧,哭完就舒服了。
哎,看在你不做我情敵的份上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