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治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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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衣,即羽毛。”

    我一聽,給張伶月解釋:“鳥在修煉到一定程度後,羽衣是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沒有它就施展不出本事,跟你講一個典故你就明白了。”

    “在明朝的時候,有一個男子。”

    “他在田間勞作的時候,見有三四個女子在田坎上歡笑打鬧,她們都穿著羽毛作的衣服,五光十色,十分美麗。”

    “男子一見,知道她們是鳥。”

    “當下心生一計,悄悄伏在地上爬過去,偷走了其中一個女子脫在地上的羽衣,並把它藏在一個女子找不到的地方。之後,他走近那些女子。”

    “女子們一驚,都變成鳥飛走了。”

    “隻有那個女子,因為找不到羽衣留下了。”

    “男子便娶她當妻子,三年生了三個女兒。後來,女子讓女兒去問父親,才知道羽衣藏在床底下。她找回羽衣飛走了,不久又回來接孩子,三個女兒也和她一起飛走了。”

    這和剛才那一幕,簡直異曲同工啊。

    “沒錯。”

    朱長臨一聽,十分坦然:“的卻,是我偷了白霜的羽衣。強迫她和在一起的,現在我要去自首,她一個留下這裏會受苦,所以我放她自由。”

    原來,當年的朱長臨和故事中的男人一樣,找不到老婆。

    一個是他長相的原因,另一個是他貧窮,沒有姑娘願意跟他。他為此愁的不行,在竹林的時候,正好撞上雪衣娘在那玩兒。

    和她一起的,當然還有白霜。

    他一見白霜就喜歡的不行,心中日思夜想。

    後來,村裏的黃伯知道了他的心思。就告訴他,那倆個姑娘不是人,而是兩隻白羽鸚鵡變的。朱長臨一心在白霜身上,哪管她是不是什麽異類。

    黃伯便告訴他偷走羽衣的法子。

    之後,朱長臨便如願以償,討了白霜當老婆。和故事裏不一樣,雪衣娘沒有拋棄白霜走掉,而是跟在白霜身邊,以一隻鸚鵡的形態守住她。

    朱長臨也沒對白霜怎麽麽樣,但白霜肯定不願意和人呆在一起的。

    對他有一種天然的懼怕。

    也十分想回到屬於她們自己的地方,因此朱長臨一鬆口,她才走的那麽快。

    她一走,也算了了朱長臨一樁心願。

    “厲害了。”

    小飛一聽,悄悄在我耳邊說:“師父,我一隻佩服兩個人,許仙和寧采臣,現在,朱長臨是我算我佩服的第三個人了。”

    張伶月也說:“這不和牛郎當年偷織女衣服一樣的麽。挺不道義的。”

    “不管怎樣。”

    我說:“朱長臨心中仍為她打算的,放走她們了。不然他去坐牢了,白霜和雪衣娘都會餓死。”

    天亮後,朱長臨收拾了一下,往縣城去了。

    同時,莫一聲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他開了一輛黑色的賓利,因為江追雲的小白車是不讓坐外人的,所以他很自然的換了車。

    “師父。”

    莫一聲一下車,幾步小跑過來,在江追雲耳邊說了幾句話。

    江追雲看了他一眼:“昨天聯係不上你,就為這個?”

    莫一聲為難的點點頭。

    江追雲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做了一個打算。

    跟著,一行人回了梅花館。

    一回去,便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門口。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十分纖細,卻穿一身高定gucci連衣裙,一舉手一投足十分優雅。

    不過,眉目間卻有一種淩厲。

    她一見我們走近,開口就來了句:“你們誰是張伶月?”語氣十分不友好,似乎誰是張伶月她就把她掐死。

    張伶月不明所以:“你是?”

    女人一眼認出張伶月,抬手要打,被我一把拉住:“你幹什麽?”

    “幹什麽?”

    女人一把甩開我:“她勾引我老公,我當然要打她個狐狸精了!”

    !!!!!!!!!

    我一看有事,忙讓小飛開了門,大家進屋裏坐下說。

    “你老公?”

    我一聽,十分不解:“你老公誰?”

    女人雙手抱在胸前,冷哼一聲:“我老公叫狄文,張伶月跟你說過吧?”

    我一臉震驚,看向張伶月。

    她搖了搖頭:“在他跟我交往期間,一直單身的。他沒說過他結婚了啊。”聽到這我鬆了一口氣,起碼張伶月不是故意做小三的。

    女人一聽,拿出一個紅本本,打開放在桌上。

    上麵,赫然是一男一女的結婚照片,麵前的女人自不必說,那男的,赫然就是狄文。

    “怎麽樣?”

    女的揚了揚下巴:“有根有據,民政局上的印總不假吧?”

    “............”

    張伶月手足無措,她真不知道狄文結過婚。

    女人又一下撲上來,要對張伶月動手,被莫一聲一把拉住,開始破口大罵:“狐狸精,你當小三,勾引我老公,你不要臉。”

    “女士,不要激動。”

    我看了一眼女人的麵相,問:“你今年多少歲?”

    “三十一。”

    女人不解的翻了個白眼:“你問這幹什麽,咦,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那好。”

    我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和狄文在三年前幾已經離婚了吧?”

    女人一聽,瞪圓了眼睛:“你怎麽知道?”

    我說:“你眼睛雖美,卻有一點下三白。鼻兩邊有法令紋深長,且有小紋分在二十七歲的位置,即二十七會離婚。你說你今年三十一歲,不正是三年前的事嗎?三年前,那會我姐認識狄文的時候,他已經單身了。”

    “沒錯。”

    張伶月一聽,才放心了,一隻捏住我的手鬆開了。

    “你不要瞎說?”

    女人一聽,自己本來想跟狄文複婚,但他一心隻想跟張伶月在一起,幾次三番無視自己複婚的請求,女人這才想了個法子,來找張伶月鬧。

    沒想到張伶月有個這麽厲害的親戚,一出手就敗下陣來。

    但她仍死鴨子嘴硬:“誰說的,我跟我老公離沒離婚還用你說嗎?我不管啊,你姐姐當小三破壞我家庭,你必須讓她離開我老公。否則,我把這件事發到網上,讓她出名。”

    “你知道,現在的網友們對小三可憎恨了。”

    豈止。

    網絡暴力簡直不可想象,不管真相如何,大部分人都抱有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不怕事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夠了。”

    我正想說話的時候,一個好聽的男聲從外麵傳來,邁著大步子進來,對女人怒目而視:“趙小玉,別鬧了。”

    叫趙小玉的女人一聽,噌一下站起來:“你怎麽來了?”

    一看,來的正是狄文。

    張伶月一看,也傻眼了。

    直勾勾的盯著狄文,一雙眼裏滿是久別不見的柔情。

    “出去說。”

    狄文一句話,兩個女人都跟他出去了。

    剛一走,外麵又來一個女人。

    這回是有事情找來的。

    她一進來就說:“小丫頭大師,我是丹介紹來的。我女兒不見了,請你幫我找一下呀。”

    “你別著急”

    我讓她坐下:“先說一下具體情況。你女兒多大了?”

    “二十一。”

    她說:“我是一個保險業務員,平時跑業務工作忙,沒什麽時間帶孩子。因此和女兒疏遠,感情淡泊。”

    “女兒又叛逆,不聽我的,我不讓她幹什麽,她偏要幹什麽。”

    “我女兒今年大四,快畢業啦。”

    “我想讓她畢業後去當個教師,她偏不聽。說要去學什麽考古。她十分喜歡異文化,上回還跟一個考古隊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帶回一個東西。”

    “什麽?”

    我一聽,問:“古墓裏帶出來的?”

    她點點頭:“那是一張不知什麽動物的皮,十分光滑。那東西陰氣森森的,我看有點像人皮,嚇的不行。”

    “女兒卻十分喜歡,每天睡覺都把皮掛在床頭。”

    “皮?”

    我一聽,問:“是不是一張褐色的皮,形狀有點像馬?”

    “你怎麽知道?”

    女人說:“我剛想那樣形容來的。”

    我說:“那就是馬皮,但從古墓裏帶出來的話,就不是一般的馬皮了。”

    “那是什麽樣的?”

    “我也隻是猜測。”

    我說:“聯係一下和馬有關的事物。馬皮,在書上記載過這樣一件事。”

    “傳說在遠古時代,有一家父親出征遠方,家裏沒有別的人。隻有一個女兒,名叫桑。她親自飼養的一匹雄馬。”

    “桑孤獨的居住在偏僻的地方,隻有馬陪她。”

    “她想念父親。”

    “於是,對馬開玩笑說:你若能幫我把父親接回來的話,我將嫁給你。”

    馬一聽,掙脫了韁繩。

    它飛快的向前跑去,徑直去到父親駐紮的地方。

    父親看見馬,又驚又喜。

    馬望著來的那個方向,不停的悲鳴。

    父親說:“這馬無緣無故這樣悲鳴,會不會家裏有什麽事?”趕快騎上馬回家了。

    因為這匹馬和主人又特殊感情,又帶回了父親。

    所以,桑給馬匹吃好喝好,對它十分優待。

    但馬不肯吃草料,每次看到桑進出,便高興或者發怒,雙蹄騰空。

    父親一見,十分奇怪。

    安下詢問女兒。

    女兒把開玩笑的事一一告訴父親,認為一定是這個原因。

    父親說:“不要說出去,恐怕會汙辱家裏的名聲。這段時間你暫時不要出去。”然後,他暗射弓箭殺了這匹馬,把馬皮曬在庭院中。

    之後,父親外出。

    女兒獨自在曬馬匹的地方玩耍,她用腳踢了馬皮一下,說:“你是畜生,還想娶人當媳婦嗎?招到這樣的剝皮屠殺,這不自作自受嗎?”

    話一說完,馬皮突然飛起,卷著女兒飛走了。

    鄰居姑娘一見,又驚又怕。

    忙跑去告訴她父親。

    他父親四處尋找,找了好幾天,在一棵大樹的枝條上,發現女兒和馬皮都變成了蠶,在上麵吐絲作繭。

    那繭紋絲又厚又大,不同一般。

    人們便給它們取名叫:“治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