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苦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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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老子窮,當初不要跟到老子撒!”

    一個驚雷一樣大聲音一下在空曠的辦公室裏炸開,回頭一看,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小男孩站在門口,氣衝衝的瞪著女人。

    “媽媽!”

    小男孩一見女人,就撲了過來,女人一把將他抱起,高高的。我一看,小男孩的樣子又十一二歲了,還讓媽媽這樣抱著,寵的不輕。

    女人又看了一眼門口的男人:“你怎麽來了?”

    “哼。”

    男人一邊往裏走,一邊說:“不怕告訴你,你經常在外麵大半夜的不回家。老子在你手機安了監控,你在什麽地方我都知道。所以,不要想去跟什麽人鬼混!”

    女人一臉尷尬:“我都跟你說過了,我在外麵找客戶。不然,每個公司規定的保險任務,怎麽完成?”

    “找客戶,你騙老子!”

    男人十分蠻橫:“十一二點還在外麵找客戶,誰信呢!”

    我一聽,不禁替女人悲哀。

    從女人的麵相上看,她的額頭兩邊,都有細細的絨毛。這些絨毛是頭發,覆蓋在鬢角上,都快連上眉毛了。

    在麵相上來說,這叫苦毛。

    苦毛一般生在年少的時期,十四歲過後會褪,至多十八歲。

    十八歲還不褪的,主辛苦。

    故有一句口訣,專門為生苦毛的成年人寫的,叫:為人一百歲,勞作九十九。

    意思你活一百年,至少有九十九年,都在為生計奔波。

    當然這隻是誇張的說法。

    看的出女人十分不容易,做保險的,你有空的時候,客戶未必有空,客戶有空了,也未必想聽你講,你的自己去找時間磨。

    所以女人在外麵呆到半夜十一二點才回家,也在情理之中。而她老公顯然不理解,和她吵個沒完。

    隻見男人手一揮,指了一下周圍說:“我說呢,手機上顯示的這個地方,你怎麽從來沒去過。這地方又大又幽靜,說,你到這裏,和哪個男人偷來了?”

    說完,不懷好意的盯了辛雁飛和江追雲一眼。

    又露出一個一臉懵比的表情。

    那樣子似乎在說,辛雁飛太小,不可能跟她玩兒。江追雲,似乎太帥了點,看不上他老婆。小飛做了一個攤手的表情,江追雲則淡淡的翻書,眼皮都懶的抬一下。

    我一臉黑線,有這麽說自己老婆的嗎?

    他老婆一臉尷尬,拉了拉他。

    她說:“你別說了,我來這裏,是叫他們幫我們找柯柯的。小丫頭,對不住啊,我老公口無遮攔的。”

    “還找那死丫頭幹什麽?”

    男人的口氣十分不耐煩:“一點都不聽我們話,她愛在什麽地上在什麽地方,不回來就算了。說不定和男朋友私奔了,還找什麽找?”

    “你說什麽呢,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女人一聽老公這麽說,十分不滿,回了句,然後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開了。

    我看了她老公一眼。

    麵前的男人,生的十分高,但十分瘦。

    相家以瘦為貴,但要配上精神。

    和有精神不一樣,男人的氣色渾渾噩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眉毛稀疏,鼻子露孔,顯的十分單薄。

    這叫寒相。

    《金鎖賦》上有一句話:瘦自瘦兮寒自寒,瘦寒之人不一般。瘦有精神終必達,寒冷雖形彩色孤單。

    意思說:瘦和寒不一樣,而想區分它們,就以精神的的有無來判定。

    瘦而有精神,最後一定會成功。而樣貌寒酸的人,在普通人的眼中可能長的很好看,但相師一眼能看出,他氣色上的不足,導致不能崛起。

    而寒相,在大德先賢的身上也生過。

    春秋時期,大相師姑布子卿帶弟子們出巡。

    在街上的時候,姑布子卿叫停轎,說:“徒弟們,將步輦停下,退到一邊。待會有一位大德先賢,會從這裏經過,我要給他讓路。”

    他口中的大德先賢,就是孔子。

    與此同時,孔子也對弟子們說了同樣的話。接下來,二人在一條街上相遇了。

    孔子一早聽聞姑布子卿相術高超,想請他看相。

    姑布子卿讓孔子正麵向自己走過來,又走回去。

    之後,他對孔子說:“您的相,正麵看時,龍瞳鳳睛,有堯帝一樣的麵頰,舜一樣的紅眼,禹王一樣的脖頸,皋陶一樣的鳥嘴。有帝王之相。”

    孔子一聽,心中十分欣喜。

    但姑布子卿又說:“但從後麵看,肩高聳而腰背薄,相寒冷,如雨中雞。這點比不上四位聖人,這樣不足與缺陷,將會讓你一聲不得誌。”

    最後,還補上一句老紮心的話:“你流汗無酸臭,嘴巴雖長,但嘴唇緊閉,遠遠看去,如同喪家之犬。”

    孔子聽了,對喪家之犬四個字深感愧疚。

    他說:“王道已殤,政道已失。若我如喪家之犬,他則是我的知心人啊,哎,一個人要了解自己,才稱得上智者。”

    後來,孔子果然周遊列國。

    所以,一個寒相,其實挺要命的。

    男人的麵相,不僅淡薄。而且眼框紅紅的,眼珠子卻發黃,裏麵有血絲遍布,這叫火眼冰輪,主敗盡田宅。

    若紅絲增多,一條紅絲穿過眼球,便叫赤脈侵睛。

    主刑克。

    同時,因為眼發生於肝木,故眼睛紅的人(紅眼病除外),肝火旺盛,脾氣大。

    從他對女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

    女人拉住他,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

    他一聽,瞪了女人一眼。

    指了我一下,說:“馮桂花,你沒病吧。這麽小一個女生,年齡還沒我們家柯柯大呢,她能是大師,她能找到柯柯嗎?一聽就騙錢的,我看你是想女兒想瘋了,什麽人的話都信。”

    “你三天前,剛不見了三千塊錢吧?”

    我在看完的他麵相後,開口道。

    “說什麽呢?”

    男人一聽,明顯吃了一驚,但仍脖子一梗:“我怎麽可能不見錢呢,我總共都沒那麽多錢。”

    “的卻。”

    我說:“你這錢欠的也巧,怕是要用一兩年的時來還了。”說完,盯了男人的手一眼。

    男人的手上,拿著一個老式的手機。

    男人忙把手機放進褲兜,說:“小丫頭,你不要亂說啊。你不就想騙錢嗎?那我就拆穿你的騙局,你說說,我怎麽不見得錢。”

    “好說。”

    我說:“你鼻上,長了赤色的痘痘,還不止一兩顆。全都分布在財庫的乾位上,乾為硬金,也就是金屬之金。”

    “而剛才你手上又拿著一個手機,我大膽觸機一下,你因為買手機被騙的。”

    “痘紅色有褪去之樣,說明長的有幾天了。”

    “以女生長痘的經驗,這痘是三天前的。所以我說事發在三天前,痘痘分布的量,差不多在三千塊錢左右。”

    “不會吧,師父。”

    小飛一聽,說:“這都可以,長個痘痘都能推測出錢的多少。你怎麽做到的,書上似乎也沒寫啊?”

    我說:“書上是沒寫,但你有相學基礎,看相久了之後,心中自有一杆稱,和一個衡量的標準,全靠領悟啊。”

    男人一聽,臉抽動了一下。

    一副肉痛的樣子,對於他們這中家庭,特別對於他這種掙不到錢的人來說,三千塊還是挺多的。

    “老公,怎麽回事?”

    女人一聽,事關柴米油鹽,那副強勢勁出來了:“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前幾天你說想買個手機,我不是沒答應嗎?你哪來的錢。”

    男人剛才還趾高氣昂的,一聽錢一下慫了。

    他坐在沙發上,半天嘟囔了一句:“...........被騙了..........”

    “什麽?”

    女人一聽,聲音又提高了八度:“怎麽騙的,在哪騙的,被誰騙的?”

    “哎呀,買手機遭騙的。”

    男人說:“我的手機都爛的不成樣子了,我問你要錢買手機你又不給我,我....我就想去分期買個手機。結果,結果遭騙了嘛。”

    “你買手機幹什麽?”

    女人說:“你一天呆在家裏,活兒也不敢,工作也作的。還是說你有業務要聯係?你買手機幹什麽嘛?想在網上找個小婆娘嗎?”

    “............”

    這兩口,某一刻還挺般配的。

    “你莫說我了嘛。”

    男人被女人數落的,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說:“我也不知道會這種情況撒。當時我帶上身身份證,想去電話營業廳辦分期,還沒進去,,就被一個人拉住了。”

    “他問我想不想分期辦手機。”

    “我一聽,我不正是來辦手機的嗎。就和那個人吹上了,那個人就讓我把身份證給他,他幫我辦,說利息比其他地方低。”

    “結果,手機是用我的身份證辦上了。”

    “但我沒拿到手機,手機被別人拿走了。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弄,又找不到那個人了,就回來了。”

    “意思就是說....”

    女人問:“用你的身份證,分期辦了個手機。結果,手機不僅沒拿到,以後你每個月還要自己分期手機的錢?”

    男人脖子一梗,一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說什麽也沒用的樣子。

    “哎。”

    女人歎了一口氣:“又多一筆負擔。”

    “那丫頭。”

    男人一聽,說:“我姑且當你蒙對了。但怎麽說,你都是個小丫頭,我,我還是有點不相信你。”

    “那你要怎麽樣才相信?”

    我十分無奈:“非要把你半年前掉兩萬的事說出來,你才信麽?”

    “祖宗,別說了。”

    男人一聽,撲通一下撲倒茶幾上:“我相信你,你別說了。”再給這個小丫頭說下去,自己八百年的事都得給他抖出來。

    “陶啟兵!”

    女人一聽,不淡定了:“半年前的,兩萬,你給我說清楚。你不說你做生意虧了嗎?怎麽又成了掉了,你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