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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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次日,送走李湘後,蘭兒感到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親自到興潤行裏去轉轉。
以她現在的裝扮,萬一有什麽事,應該沒人能認出她來。
蘭兒這幾日也四下打聽過,周邊的人都說興潤行的掌櫃好像出事了,好些和他們有生意往來的客商都沒再與他們合作,還有些分號的掌櫃直接脫離了總行,欠得貨款也都不願給,所以周圍的人感覺興潤行已快倒閉了。
她隻覺心疼不已,這幾年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她當初的抉擇是對是錯?也不知道婉鈺和張媽她們如今還好嗎?
到了下午興潤行門前冷清,蘭兒低著頭走了進去,看幾個夥計在店裏無所事事的,有的趴著睡覺,有的在看閑書,看有人進來了也都不願去搭理。
這和以前那些夥計的幹勁完全不一樣了。
蘭兒裝作在店內挑選布匹,東看看西摸摸,都在店內轉了兩圈了還沒人主動問她。
她心裏不由氣惱,這些夥計怎麽都變成這樣了。
“這布是什麽價錢?我想訂十匹。”蘭兒隻有先開口問道。
終於有個夥計懶懶的搭理她道:“一兩銀子一匹,不過店裏隻有兩匹的存貨。”
“怎麽這麽貴?還沒貨,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蘭兒不滿的道。
那夥計瞪她一眼,打了個哈欠道:“愛要不要,我們要打烊了,您別家請吧。”
“你!”蘭兒忍無可忍的道,“豈有此理,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我要見你們的掌櫃!”
店裏的幾個夥計都看向了她,圍住她,要將她趕出去。
蘭兒借機大喊道:“今日我就是要讓大家評評理,你們掌櫃要是不出來見我,我就不走了!”
“不是讓你們早點打烊嗎?怎麽這麽吵?”這時從店鋪後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蘭兒一聽就知道是婉鈺,她聲音更大的道:“有像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把客人往外麵趕!虧我以前還聽說興潤行的名號是響當當的!”
婉鈺終於從後麵走了出來,看幾個夥計圍著一個客商,在趕人家,喝道:“你們在幹什麽?有話好好跟這位客人說。”
幾個夥計看她出來了,讓到一邊,對她抱怨道:“鈺娘,這個人沒事找事,跟他說沒貨了,他還賴著不走。”
婉鈺這才看向那個客商,正要解釋,蘭兒直接走到她跟前,拉住她道:“婉鈺,是我啊。”
她不禁一呆,蘭兒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對她眨了眨眼。
她認出蘭兒來,有點不敢置信,眼中有喜有憂,深吸了一口氣,反拉住蘭兒,道:“快跟我到後麵來說話。”
蘭兒看她的神情有點不對,還沒多說兩句,卻被她拉到了店鋪後麵的院落。
院子裏站著一些陌生的男子,都身材高大,神色嚴肅。
婉鈺將她拉到她以前住的那間屋子前,還不等蘭兒開口,她就輕輕地拉開了房門,指了指裏麵道:“你快進去,有人要見你。你回來的正是時候,要不他準備明日出發去高昌。”
蘭兒聽著雲裏霧裏,“興潤行到底怎麽了?你說誰要見我?”
“快進去吧。”婉鈺用力將她推到屋內。
“是誰讓你進來的,有什麽事?”屋裏有兩個男子正在看一張地圖,其中一個緩緩轉過頭,將視線移到蘭兒身上。
蘭兒聽這聲音整個人都僵住了,是在她記憶裏最熟悉的聲音。
她忙低頭道:“小的是來進布匹的客商,走錯了門。”
李灝不耐煩的對她揮了揮手,她正要退出去,貼在嘴上的有片胡子沒粘牢掉了下來。
屋內的吳少雲和李灝同時注意到這個細節,又看向她,她慌忙拾起那片胡子想先逃出去。
吳少雲已警覺地躍到她身邊,欲拔劍,嗬斥道:“什麽人!”
蘭兒慌亂間抬起了頭,李灝看到隻貼了一片胡子的蘭兒,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婉鈺站在屋外,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不敢往裏細看。
吳少雲也認出了蘭兒,驚訝的手一鬆,劍都落在了地上。
李灝緩緩的站起來,雙眼都泛紅了,吳少雲忙退了出去。
蘭兒反應過來,不敢看他,欲往門外逃走。
李灝速度極快的拽住了她的胳膊,吳少雲趕緊在門外關上的門。
蘭兒想要掙脫他,道:“你們是什麽人?放開我,我來這裏是買布的,你抓我幹什麽?”
李灝激動的扯下她嘴上剩下的胡子,“現在你該認識我了吧。你扮成男子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隻不過這次多添了胡子。”
“羽兒呢?把羽兒還給我。”既然已無處可逃,她惱怒地掙開他,冷冷地看著他問。
李灝喜怒交加,逼視著她,“你怎麽敢......怎麽敢就那樣離開我!還不讓羽兒知道有我這個父親!還敢找我要羽兒!”
蘭兒盯著他,沒想到他會到錦州來找她,他為什麽還要找她,就不能當她已死了嗎?
那時他懷疑她對李澤私情未絕,廢了她的皇後之位,將她降為低等的昭儀,那般絕情。
不過是把她當成可以任人踐踏的爛泥,即便不要她了,還要把她關在宮中一輩子,任他踐踏。
是他親手粉碎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她隻是在絕望之下做了能保護自己的事,現在他倒來質問她。
目光相對,他那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眸深處,竟浮現出一絲笑意,不待她說話,嘴唇便貼向她的嘴唇。
蘭兒避不開的被他親了一下,不由哆嗦了兩下,猶記他曾那樣冷酷的折騰過折磨過她,與高昌王的影子不禁重疊在一起,隻覺渾身發寒。
他動作格外溫柔的抱住她,感覺到她在發抖,其實他不是真得在生氣,隻要能找回她,他已很開心滿足了。
“若蘭,是我欠你的,我發誓以後會好好彌補你和羽兒。答應我不要再跑了!”
這樣溫暖的懷抱,這樣喚著她的名字,曾經那麽多那麽多回憶湧上心頭。
蘭兒流下淚來,用力推開他,淡淡的道:“陛下,民婦已另嫁他人了,而且也很愛現在的夫君,請陛下自重。
李灝雖能明顯感受到她的疏離,但還是很努力的笑道:“若蘭,你是在騙我玩吧。我知道你很氣我怨我,我混蛋,你可以打我罵我......”
蘭兒不等他說完,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肩上烙上的那個奴字,轉身讓他看清楚,淒慘的笑道:“陛下以為一個官奴要怎樣才能從高昌回到大周?先是成了高昌權貴的玩物,被玩膩後又被送了出去,輾轉流離終於遇到了一個好人,便是現在的夫君......”
“別說了!”李灝看到那個烙印,隻覺特別刺目,雙手抱頭,“我不管!也不想聽,這些都不要緊,我隻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