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將她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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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
    沒過多久,秦飛來到了錦州,找到興潤行,聽婉鈺說了蘭兒的遭遇,他顧不得太多,沒在錦州呆幾日就離開了。
    秦飛出了久陽關,一路往西,朝著高昌國的方向沿途尋找蘭兒,一直到了高昌國。
    他在高昌國呆了段時間,找遍了酒肆妓院,還有販賣奴隸的場所,都未發現蘭兒的蹤影。
    他還聽說了一件可怕的事,高昌的皇室貴族都用活人煉丹。
    秦飛甚至擔心蘭兒會遭遇不測,偷偷潛到高昌國師煉丹的地方,發現那裏關著好多準備拿來煉丹的別國乞丐或奴隸,大多為女子。
    他擒住了國師,逼著國師放了那些要用來煉丹的人,又搗毀了丹爐,據國師交待也用周國的官奴煉過丹,但已不記得那些女子的樣貌名字了。
    所以他還是無法確定蘭兒是死是活,那時高昌的士兵都要抓拿他。
    他隻有繼續挾持國師逃走,逃出高昌國後他便將那國師給殺了,也算是為民除害。
    高昌王震怒,下令一定要抓到殺害高昌國師的凶手,因而沿途西域各國都接到了高昌王的拘捕令。
    秦飛一路上危險重重的逃回了周國,那時早就超過了他向秦嶽請假的時日,他幹脆留在了錦州的興潤行裏,以圖再去西域那邊找蘭兒。
    他在興潤行,婉鈺正好多了個幫手,這樣興潤行還一直勉強支撐著。
    直到五天前李灝竟來到了興潤行,帶著侍衛們將她和秦飛控製住了,把她的思暮也抓了起來,派人送回了京城。
    這幾日她一直在害怕擔心,怕李灝即使去了高昌也找不到蘭兒,到時他們都會被治罪。
    可巧蘭兒在這個時候自個回到了興潤行,隻要李灝找到了蘭兒,她和思暮的命總算是保住了。
    蘭兒聽婉鈺說到這裏,已然明白了,“秦飛怎麽這麽糊塗,把喜來和羽兒丟在南楚,跑到這裏來找我做什麽!”
    “你才是糊塗。”婉鈺好笑的道,“你難道沒看出來,秦飛雖口口聲聲叫你姐姐,實則根本是喜歡你。什麽姐弟,那是你以為的,在他心裏可不一定。”
    蘭兒心下愕然,細細想來,婉鈺說得很對,她從來沒去深想過這些,有機會她想和秦飛好好聊聊,免得耽誤了他。
    “你真沒看出來?”婉鈺又道,“皇上可一下就看出來了,開口閉口就說回京後要給秦飛結門婚事,秦飛卻一再拒絕,已經惹怒皇上兩次了。”
    蘭兒緊張的問:“皇上沒把他怎麽樣吧?”
    “那倒沒有。皇上原本要親自去高昌找你,那就需要秦飛一起去帶路,畢竟秦飛去過一次,對高昌也熟悉些。皇上還封了他五品禁軍侍衛。”
    蘭兒放心下來,“這樣也好,在皇上身邊做侍衛,以後更有前途。”
    “你來興潤行那日,他正好被皇上派去準備去西域的物資了,所以他還不知道你平安回來了,皇上也嚴令我們不能告訴他此事。”
    蘭兒又問:“皇上為何會找到這裏?”這是她最不解的事。
    婉鈺道:“我想大概是秦嶽將喜來押到京城後,她什麽都召了吧。”
    喜來獨自麵對審問,一定是招架不住的,皇上應該知道了她逃走後的所有事。
    “你還在想什麽?皇上竟然不顧一切的來錦州,又要去高昌找你,這就說明他有多在乎你,你應該開心高興才對啊!真不明白你怎麽還想逃,還要絕食?”婉鈺勸她道。
    蘭兒緩緩搖頭,“你是不會明白的。”她已答應了古斯,做他的閼氏。
    就算是她違背了諾言,不能做他的閼氏了,她也不能再跟李灝回宮,那她成什麽人了!
    婉鈺見她還是固執己見,知道不是一時能勸得了她,至少吃了些東西,也能跟皇上有所交待。
    思暮的生死、前程都握在李灝手中,她一定能想法勸好蘭兒。
    “你先歇著吧,感覺悶了就叫一聲,門口的士兵會叫我過來的。”婉鈺收拾好碗筷,看蘭兒鐵鏈加身,逃是逃不掉了,可動一下都不方便,心裏也不好受。
    半夢半醒之間,蘭兒隻覺有雙溫暖的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感覺如此熟悉,她迷迷糊糊的反握住了對方的手。
    可鐵鏈被絆動的聲音驚醒了她,她猛然睜開眼,李灝就坐在床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依然美得妖冶。
    還記得以前總在心裏咒罵他妖孽,不禁嘴角浮出了笑意。
    “又在心裏罵我嗎?”李灝笑著道,“如果罵我能讓你心裏舒服點,可以大聲的罵出來。”
    蘭兒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警惕的盯著他。
    李灝被她的舉動刺痛了,不容她反抗的一把扯過鎖住她雙手的鐵鏈,讓她不得不靠向他,“我是你的夫君,難道還不能碰你的手。你忘了你是我按大周最隆重的禮儀迎娶的娘子,除了我,其他人都不算數。”
    “這些我早就忘了。”蘭兒一開口說話隻覺嗓子啞了,喉嚨疼得難受。
    李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說著他扯開了蘭兒的衣領,輕吻她的鎖骨,穿過鐵鏈,將自己在框在鐵鏈中,這樣蘭兒越掙紮他們反倒貼得越緊。
    蘭兒閉上眼,渾身一陣無力,他的吐息拂過她耳邊,“還記得那年我們被三皇兄分開了,你說會一直等我,那時其實我心裏以為隻怕會是永別,可我們最終還是等到了對方。”
    蘭兒隻是有氣無力的道:“我已不大記得了。”
    李灝的雙眼冷了下來,吻她的力度越來越大。
    蘭兒喘息著,“陛下,我好難受。”
    李灝的動作截然而止,微微抬起身子,冷冷地看著她,以為她還是不願他碰她,她竟然心裏已完全沒有他,而是堅定的愛著古斯。
    “三年多了,你也該盡一個嬪妃的本分了。”李灝心中有一股悲意襲來,恨不得將她揉碎。
    他剛一用力,隻覺蘭兒身子軟綿滾燙,已暈倒在他懷中,無論他怎麽叫都已不省人事。
    蘭兒醒過來時,感覺手腳輕鬆了好多,身上鎖著的鐵鏈沒有了。
    她努力的翻身,見屋裏根本沒人,想爬起來又覺渾身無力,喉嚨還是很疼,疼得想喊也喊不出來。
    她這是怎麽了,和在突厥那次生病的狀況一模一樣,睜著眼躺了一會,還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感覺有人扶著她的頭,婉鈺正在小心的給她喂藥。
    見她醒了,婉鈺忙放下手裏的湯藥,笑道:“你總算醒了,感覺好些沒?”
    “還好。”蘭兒說話時感覺喉嚨沒那麽痛了。
    婉鈺讓蘭兒身後的丫鬟將她扶著坐起來,在她腰後放了個軟墊。
    “這樣舒服些,免得嗆著了。”婉鈺端起湯藥,準備繼續喂她。
    蘭兒輕聲道:“讓我自己來吧。”
    她拿過藥碗,一口就喝了下去,隻覺人也恢複了氣力,又問:“婉鈺姐姐,我病了幾日,到底是生了什麽病?”
    婉鈺神色躲閃的道:“染了風寒,休息幾日就好了。”
    蘭兒看著她不信,“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
    “你別想多了,我陪你說會話。”婉鈺忙將藥碗遞給她身後的丫鬟,讓那丫鬟把藥碗拿出去,端碗粥來。
    等那丫鬟出去後,婉鈺小聲道:“我告訴你實情,你心裏有數就行,麵上還是隻當不知道,也千萬不要跟皇上說是我說的。”
    “放心,這個我當然知道。”蘭兒笑笑道。
    “你......這個。”婉鈺歎口氣,“你這病有些嚴重,那日我聽來給你診治的郎中說,說是身體虛空,寒毒侵入五髒六腑,稍有不慎會......會有性命之憂,不過隻要減少房事,時時調理,興許可以多活幾年。”
    蘭兒無奈的笑道:“是活不久了嗎?”
    “也不是,皇上說這裏沒有好的禦醫,都是些庸醫,說是要等你好些就立刻帶你回京。讓宮裏最好的禦醫來診治。”
    蘭兒已然心中有數了,那時在突厥隻怕突厥的醫師也是同樣的診斷,古斯才會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憂心,才會......才會一直沒要過她,即便她是主動的,他也推開了。
    原來他是怕她會死,他對她真是用心良苦,可她卻那樣無情的負了他,是她虧欠了他,可也許再無機會償還。
    “回京?可我不想回去。”蘭兒忍不住看了眼屋內的窗戶,雖關著,還能看出外麵的天色灰蒙蒙的,大概今日是陰天。
    婉鈺著急的勸道:“你身體如今都這樣了,還想往哪裏跑?還是好好和皇上回去,到了宮裏個個禦醫都勝似華佗,一定能治好你。”
    “我想見他。”突然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在這一刻心中很多東西都釋然了。
    “他是指皇上嗎?”
    蘭兒點點頭。
    第二日,外麵下起了雨,在屋裏也能聽見雨聲,有人從外麵推開門進來了。
    蘭兒奮力起身,坐起來,看到進來的人是李灝,他身上的衣袍有點潮濕。
    “不用行禮。”李灝走到床邊,和顏悅色的問,“你想見我?”
    蘭兒直接簡略地道:“你非要帶我回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