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對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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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兒沒想到黑巫長老還活著,聽他這樣說,不禁有些擔心腹中的孩子,突然想到邑離臨死前說得那些話。

    “邑離族長臨死前曾對我說過一段咒語,讓我告知長老,蠱毒便可解。”

    黑巫長老眼中一亮,問道:“族長死時你也在嗎?他是怎麽死的?”

    蘭兒如實相告,“那時我是宮中的禦前宮女。有一次邑離族長覲見李沐,但談得不愉快。李沐當時因服用丹藥,突然發狂,誤殺了邑離族長。後又怕南荊人會反,才派兵剿殺。”

    “族長臨走前,我為他卜過一卦,大凶!可當時朝廷不斷的征我族人為勞役,他不得不去京城討個說法。”黑巫長老回憶起以前的事,眼中噙著淚,有恨有痛。

    蘭兒默然不語,世道一直如此,不管是國家還是民族,誰擁有先進的文明,誰就是強者,誰落後誰就會被曆史的洪流淹沒淘汰。

    那些抗爭不過是曆史裏最慘烈悲壯的故事,邑離也許是聰明的,沒有選擇螳臂當車般的抗爭,但最終還是沒能保護好族人。

    黑巫族長看向她,道:“夫人還記得族長的咒語是怎麽念得嗎?。”

    蘭兒努力回憶著,念出那段咒語,“我記得是這樣念的,但時間太久,不知道是不是完全一樣。”

    黑巫族長讓她坐下,攤開雙掌,拿出一根權杖,口中念念有詞的在她手掌揮舞比劃了一會。

    她看到雙掌上似有黑色的液體在竄動,黑巫長老趕緊停止儀式,抽出一把小刀,對她道:“忍著點痛。”

    便在她雙掌上各劃了一條口子,隻見都有黑色的液體流出。

    黑巫長老用瓦罐接住黑色的液體,蘭兒忍著痛,看那黑色的液體漸漸變成了紅色的鮮血。

    黑巫長老忙在她的手掌上灑了些藥粉,找出稍微幹淨點的布條給她包紮,“夫人,看來這咒語沒錯。沒事了,你身體裏的蠱毒全都逼出來了。”

    “謝謝。”蘭兒用他們南荊人禮儀,雙手放在胸前表達謝意。

    黑巫長老向她回禮道:“是我應該謝謝夫人,是你給我們帶來了食物,你的善心感動了神明,我才能徹底為你解除蠱毒。”

    “長老,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的,南荊族人那樣勤勞善良,一定會再過上好日子的。”

    “我知道您就是天神派來的使者,隻有您能幫到我們。”黑巫長老又高深的道,“不過夫人本不屬於這裏,能留在這裏的時間也有限,千萬要珍惜眼前,不要再留下遺憾。”

    蘭兒聽他這樣說,有點詫異的問:“你知道我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嗎?那我要如何才能回去?”

    黑巫長老轉過身,去放好瓦罐,背對著她說道:“夫人舍得回去嗎?不過不用著急,隻是時候未到,時候一到神明自然會帶走你的。”

    “長老可知道我為何會來這裏?神明讓我來到這裏到底有什麽用?”蘭兒隻覺終於碰到了一個什麽都明白的人,而神秘的黑巫長老應該什麽都知道,她想要問個清楚。

    “夫人,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黑巫長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說,“神明自有安排,也不是我能知曉的。”

    說完便閉目打坐,似不願再開口了。

    蘭兒隻好告辭,從帳中出來,馮伯見她兩隻手掌都纏著布帶,還在沁血,忙問:“公主殿下,這是怎麽了?裏麵的人竟敢傷你!”

    “沒事。”蘭兒拉住他,隻覺手掌更疼,“他這是幫我,我們趕快回去吧,再晚些天就要黑了。”

    馮伯見她這樣說,便沒有衝進帳中,扶著她上了馬車,想著這一片都是髒兮兮的,公主手上的傷口這樣包紮能好嗎?是要趕快回去,找個郎中重新包紮下。

    蘭兒在路上還在想著黑巫長老說得那些話,她在這裏的時間真得是有限的嗎?說不定突然之間就回去了,就像她毫無預兆突然之間穿越到這裏一樣。

    回到楚州時天都已經黑了,快到宅子門前時,馮伯停住了馬車。

    蘭兒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聽到有人在叫:“繁依姐姐。”

    她不由尋聲看去,秦飛從暗處走了出來,笑道:“你果然是繁依姐姐,我沒認錯人。”

    馮伯警惕的盯著秦飛,一副隨時要拚命的架勢。

    蘭兒示意他道:“馮伯,你先進去吧,我有些話想跟這位參將說。”

    “可是公主你的手,我還是先去請郎中過來瞧瞧吧。”馮伯說著就去請郎中了。

    蘭兒走向無人的巷子口,秦飛走到她身邊,突然抓起她的手,看她手掌上纏著布帶,似還有血往外浸。

    “怎麽受傷的?是誰傷了你?”

    蘭兒甩開他,道:“不用你這個小鬼管,你特意等著我做什麽?就是想拆穿我,然後去告訴秦將軍,以此來領功嗎?”

    秦飛聽她這樣說,抿了抿嘴唇,正色道:“第一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什麽小鬼,現在更不是,我的個子現在比你還高出不少;第二,我沒你想得那麽忘恩負義,你對秦將軍隱瞞你的身份自然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要揭穿你的身份......”

    “那你是有什麽目的?”蘭兒更是不明白的望著他。

    秦飛苦笑道:“我們見過彼此最狼狽的樣子,也在千裏奔逃時生死相依過。難道姐姐早就忘了這份交情,倒是我一直記在心裏,看來是多餘了。”

    蘭兒聽他這樣說,心中鬆了口氣,隻覺自己現在是草木皆兵,她不是忘記和小飛的那段逃亡經曆。

    她隻是不想現在又被李灝抓回去,她不想再回到那皇宮,也不想讓跟著她的人受到牽連,所以她不得不小心提防。

    少一個人認出她,他們也會少一份危險。

    “小飛,我記得這份交情,看到你如今長大了,還當上了參將,真得為你高興。”蘭兒回想道,“那時我們被抓分開後,我心裏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安危,現在看到你沒事真得很開心。”

    秦飛神情有些難過的道:“可你現在過得並不好,當年是你救了我,我欠你的,如今我有能力了,你想讓我怎麽還都可以。”

    蘭兒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還把他當成個小孩,道:“不用你報答。你錯了,我覺得現在過得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秦飛有些失望的道:“你騙人,那個人對你不好。要不然你怎麽會有著身孕還四處漂泊。若他不能照顧好你,我可以,我要照顧你一生一世。”

    蘭兒笑著一掌7;1508546推開他,忘了手掌上的傷,隻覺疼得哆嗦。

    秦飛忙問:“是誰割傷了你的手掌,我先去找那人算賬。”

    “小飛,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隻要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出我的身份,我永遠都是你的姐姐,以後我混好了還可以照顧你。”

    “我不要什麽姐姐,我要在你身邊保護......”

    這時馮伯把郎中都請來了,蘭兒打斷他道:“快回去吧,別讓秦將軍起疑。”

    秦飛卻不願離開,蘭兒伸出兩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放心,我沒事。不過是點皮外傷,讓郎中看看就好了。”

    說著就跟著馮伯一起,請郎中進屋了。

    秦飛有些懊惱,剛才看蘭兒的神情,在她眼裏他始終隻是個小孩子,總有一天他會證明給她看,他已是一個成年男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蘭兒和馮伯回來時還帶了郎中,屋裏其他人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都圍了過來。

    郎中給蘭兒拆開了布條,看血已差不多止住了,又給她重新塗了金創藥,重新用白色棉布包好,說是沒有什麽大礙,不能見水,歇息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等郎中走後,蘭兒才向其他人解釋說在陽州碰到南荊族的長老,手掌被割破是因為長老為她解毒的緣故。

    大家不由都放心了,蘭兒提出要盡快離開南楚,這裏不能再呆下去了。

    其他人都很讚同,隻有喜來心裏還有些不舍,她知道自己配不上秦嶽將軍,但想著能多看幾眼也是好的。

    接下來的幾日,喜來還是去將軍府上教君桃做香囊,君桃也基本學會了,隻是那些繡花的功夫需要花很多時間去繡。

    這就要君桃自己靜下心來慢慢去完成了。

    秦嶽不常在府上,喜來陪君桃做香囊的這幾日,也沒見到過他,想著馬上就要離開了,心中有些失落。

    “喂,丁喜!想什麽想得這麽出神。”君桃將選好的穗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喜來回過神來,臉漲紅了道:“夫人,這個穗子很配香囊。”

    “我又沒問這個,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心裏有人了,在想情郎?”君桃玩笑道。

    喜來含羞的低下頭,“夫人休要取笑奴婢。”

    君桃微微一愣,她自稱奴婢的樣子和宮中的那些宮女別無二致,果然是宮裏出來的人。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快幫我多打幾個好看的瓔珞,配這香囊用的。”

    “是。”喜來熟練的打著瓔珞結,看君桃繡得白頭翁,倒是學得很快,隻是針腳有點粗,似在趕著繡,看她這幾日她天天都在繡沒有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