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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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桃輕捶了他一下,拿出做好的香囊送給他,“生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祝詞也太俗了吧。”秦嶽笑開了,將香囊握在手中仔細端詳。

    君桃一把奪過來,“你要覺得俗,還給我算了。”

    秦嶽忙道:“娘子,我又沒說這香囊俗,是說祝詞.......不是,我錯了,什麽都不俗行了吧。”

    君桃這才將香囊還給他,他問道:“這香囊上的兩隻鳥是白頭翁吧,這寓意是相親相愛、白頭到老。”

    “什麽呀,我不過是看這圖案好看就繡了,哪有什麽寓意。”君桃不肯承認的撇撇嘴。

    秦嶽擁著她,隻覺很幸福的道:“隨你怎麽說,這禮物本將軍很喜歡。”

    君桃望向桌上的酒壺,“秦嶽,為了慶賀你的生辰,我想和你單獨在這屋裏喝酒。”

    一夜過後,喜來先醒了過來,想到昨夜在他懷中,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他,不禁微微一笑。

    她想先起身穿戴整齊,可發現他攬住她的手攬得很緊。

    喜來舍不得掙紮,就怕擾醒了他,他們的美夢都會醒來。

    她不想那麽快的醒來,隻好靜靜躺著,含情凝視著他熟睡的麵龐,見他在睡夢中還輕鎖著眉頭,心中似有散不去的隱憂。

    昨夜歡好之時,她就看到了他身上好多地方都有傷疤,不覺心痛的用指尖撫過他肩上的疤痕。

    雖然知道他昨夜神誌不清,吻她時,在她身上源源不絕,永無枯竭之時都叫著君桃的名字,但她還是甘之如飴。

    他的溫柔、他的勇猛,他每一分的憐惜,讓她知道被他寵愛著女子是多麽的快樂。

    喜來希望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讓她能永遠這樣深情又滿含憐惜的凝視著他。

    “醒了?昨夜你把我灌醉了,溫存時我可弄疼了你?”秦嶽突然將她攬得更緊,仍閉著眼,輕聲道。

    喜來不敢出聲,任他緊緊攬著。

    他終是睜開眼,正欲吻向她,猛然停住了,“怎麽是你!”

    秦嶽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盯著她,“君桃呢?”

    喜來慌忙穿上衣衫,她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低頭道:“我也不知,夫人昨夜隻是讓我來伺候將軍。”

    秦嶽大怒,“胡鬧!”迅速披衣起床,赤腳站在地上,卻覺頭還有些痛,突然意識到什麽,看到桌上倒著的酒壺,吼道,“她昨夜在這酒裏下了藥!來人!快去把夫人給本將軍找來!”

    喜來也慌忙從床上爬下來,跪在地上,隻是流淚。

    “她也給你下了藥?是她逼你的對不對?”秦嶽怒不可言的問道。

    喜來抬頭看向他,一字一句的道:“夫人沒有給我下藥,我是心甘情願的。”

    秦嶽不由一愣,這時門外有家仆的聲音傳來,“將軍,整個府都找不到夫人。”

    他明白過來,中計了!昨夜他神誌不清,在床上以為是與她歡好時,她卻趁機跑了。

    秦嶽此時心中說不出是悲是痛,還是恨,對喜來大叫道:“滾!給我滾!”又對門外的家仆叫道:“去軍營通知將領們,楚州全城戒嚴,一定要把楚國的君桃公主抓到!”

    喜來不知自己是怎麽回到住處的,蘭兒她們終於看到她回來了,都是一臉焦急。

    婉鈺有些生氣的問:“昨夜宴會時你去哪裏了?直到散席,我們都沒找到你。”

    蘭兒看她衣衫穿著不太整齊,頭發也是隨意盤著,忙問:“喜來,這是怎麽了?被人欺負了嗎?”

    喜來努力忍住淚,搖頭道:“沒事,我沒事。夫人,我們趕緊離開楚州吧,秦將軍已下令全城要戒嚴。”

    蘭兒心驚的問:“我們的身份被秦嶽發現了?”

    “不是,是將軍夫人逃走了。是我幫她逃的,現在秦將軍大怒不止。”喜來終於忍不住,心酸的落淚了。

    雖然知道會是這樣,但當秦嶽醒來那一刻,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屈辱委屈。

    他們即使有了肌膚之親,她在他眼裏還是什麽也不是。

    蘭兒急問:“你是怎麽幫君桃的?”

    “我......”喜來看著她們實在說不出口。

    “現在不是細問她這些的時候,我們趕快走吧,萬一走不掉,大家都完了。”婉鈺抱著思暮,擔心的催促蘭兒道。

    蘭兒望了望門外,心中也很焦急,“可是常福他們去找喜來還沒回來。你們先上馬車,等他們一回來,我們立刻出發。”

    正說著常福、馮伯,還有張媽匆匆忙忙的回來了,他們看到喜來隻覺鬆了口氣,也沒空去責怪喜來。

    常福對蘭兒道:“大事不好,楚州已開始戒嚴,我們現在駕車出門隻怕很難。這可怎麽辦?”

    “楚州戒嚴不是因為要抓我們。”蘭兒讓自己鎮定下來,道,“我們不如都冷靜點,駕車到城門處試一試,看還能不能出城。出不了城最多是再折回這裏,到時再做打算。”

    他們都點了點頭,唯今之計也隻能如此。

    她們幾個女子帶著孩子坐進了馬車,常福和馮伯坐在馬車外趕車。

    喜來靠在馬車裏默然不語,神情悲涼,看那樣子是受到了很大的傷7;1508546害。

    蘭兒雖心裏擔心,但知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馬車到了城門處,果然是被士兵攔住了,而且城門已關閉。

    “將軍有令,今日不準任何人出入楚州!你們回去吧。”一個守門的兵士麵無表情的趕他們道。

    蘭兒挑開車簾,看城門處的情形,秦嶽為了抓君桃肯定已下了嚴令,與那些士兵完全沒有可商量的餘地。

    這時她看到秦飛騎著馬,來到了車簾邊,看著蘭兒問道:“你們要離開楚州了,打算去哪裏?”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蘭兒仰頭望向他,極度不安的道,“我不想被他再抓回去。”

    他看著她,目光分外明亮,“姐姐所想,也是小飛所想,我會護送你們出城。”

    “可是你有......”蘭兒本想問他,若沒有秦嶽的命令,私自放他們出城,隻怕會連累到他。

    但他已縱馬到了那些守門的士兵麵前,掏出腰間的令牌,大聲道:“將軍有令,讓本參將護送他們出城,速開城門。”

    守門的士兵還想問什麽,可秦飛麵不改色的朗聲道:“他們可是昨日將軍生辰宴上的貴客,有我的令牌在此,你們還怕什麽,若將軍責怪下來自然由我承擔!”

    守門士兵的頭領不敢再說什麽,對車上的人盤查一番後,卻無可疑,便命人開啟城門,秦飛獨自騎馬護送蘭兒他們出了城門。

    出城後,蘭兒對小飛心中感激,可卻又不願牽連他,如今他跟著秦嶽,這麽年輕就當上參將,日後定是前途無量。

    “小飛,你先回去吧,若秦將軍怪罪下來,就說是被我騙了”蘭兒撩開車簾叫他道。

    秦飛卻笑道:“現在我不回去,你們要去哪裏,我就送你們到哪裏,等你們安全到達之後,我再回來向秦將軍請罪。”

    蘭兒叫馮伯停下馬車,從車上下來攔在他的馬前,正色道:“你不能和我們一起去!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現在就回秦將軍那裏去請罪!”

    秦飛翻身下馬,望著她,目光堅定的道:“這次姐姐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不會再像上次一樣拋下你一個人逃掉。”

    蘭兒想起以前在破廟與他分別的情景,一時無話可說。

    秦飛心中似有抱怨,說道:“你還記得那時你說會去找我,可一等數年,你大概已經把我忘了。這次我不想聽你的,隻想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時她和小飛分開後,經曆了此生最可怕的事,這些年一直活得膽戰心驚,如履薄冰。

    直到李灝登基,才稍微過上了一段安穩的日子,可還是不能長久。

    她隻覺有些慚愧,這些年她確實都把小飛給忘了,好在他還活著,也已經長大了。

    秦飛見她不語,竟上前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到馬車上,“為了彌補對我這個弟弟的愧疚,一路上你可要對我好些,不要再趕我。”

    其他人都隻是沉默,雖沒弄清秦飛和蘭兒到底是什麽關係,但目前的情形多一個人保護他們總是好的。

    “馮伯,繼續趕車。”秦飛手一揚的命令道。

    馮伯看蘭兒已坐進馬車,沒再說什麽,便揚鞭趕車。

    秦飛心中明白,在蘭兒心中隻是把他當成個孩子,或是弟弟,既然如此他便認她做姐姐,順其自然,他若一味的表白隻會讓她尷尬,讓她避開他,反而不好。

    其實蘭兒心裏也不知該去哪裏,從楚州出來並未帶上多少楚錦,也賺不了什麽銀錢,現在也隻有一路向北。

    秦嶽坐在軍營內,一言不發,聽著將領們的稟告。

    楚州城內未發現君桃的蹤跡,有個將領低聲道:“夫人說不定已逃出了楚州,我們不如擴大搜查範圍。”

    “這不可能。”另一個將領說道,“昨夜宴席散時夫人還在府上,將我等一一送走,就是逃也是今晨才逃走的,怎麽可能如此之快的出城?”

    其他人也都附和著,說這個將領說得對,因為他們昨夜都參加了將軍的生辰宴,臨走時都看到了夫人在送客。

    將軍夫人對他們說是將軍醉了,不能送客,她代為答謝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