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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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4

    “殿下應該擁有美人無數,為何不肯放過我這個......”

    “本王聽聞周國女子講求禮儀,你要為夫君守節?”高昌王一笑道。

    “我會跳舞,可以為你跳什麽舞都行,隻是別碰我。”蘭兒幾乎在哀求他。

    他卻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懷中,蘭兒對眼前的這個人和身體隻覺憎棄,“放手,別碰我!”

    “你在嫌棄本王。”高昌王冷笑道,“賤人,我是一國之王都沒嫌棄你,而你在周國也不過是個奴,不識抬舉。”

    他抓住了蘭兒的衣領,用力往下一扯,讓她露出了肩旁,將她拖到一麵鏡子前,讓她自己能夠看到,“看看你肩上烙的字,你忘了嗎?你應該感謝本王救了你的命!”

    蘭兒在鏡前臉上血色盡褪,清晰看到自己肩上的奴字,那麽明顯刺目,無語反駁,心痛不已。

    曾經那個說會守護她、愛護她的人親手將她推入了如此境地。

    高昌王在她失神的片刻,將她的衣帶全數扯開,將她整個人抵在那一人高的銅鏡上,從她身後欺身而上,“看看你這魅惑的身子,嫁過人才更具風情。”

    蘭兒不再掙紮,像木偶般任他擺布,在鏡中本有幾分英俊的高昌王的臉,竟看上去如此詭譎可怕,當他觸碰她、撫摸她時,她隻覺胸口翻湧欲嘔。

    “一個奴不該再有羞恥心,本王也是在訓練你。”高昌王直接從她身後狠狠進入,劇烈衝撞。

    她隻覺眼前全是黑暗,似落入了地獄的最底層,卑微至此,她這副身子還不如青樓中的女子。

    在溫水中蘭兒用力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可怎麽洗都再也洗不幹淨了。

    她已羞辱的成了這樂賞居裏被圈養的美人,就此永墮沉淪。

    高昌王無情的撕去了她最後的尊嚴,她不過是任人玩樂的木偶。

    她在地獄般的日子裏,恍惚時記得曾有那樣一個男子,用他的指尖撫過她的眉、她的唇、她身體的曲線......那樣溫暖的胸膛,那樣美好的纏綿......都已永遠的逝去。

    隻想從腦中抹去那個影子,如行屍走肉般做一個奴,白日練舞,夜裏承歡,暗無天日。

    秦嶽將喜來關在了將軍府的柴房裏,讓府裏的老媽子照看羽兒,可羽兒認生,每天在府裏哭鬧。

    他看羽兒眉眼和皇上好像,心中已猜出幾分,但還是必須向喜來證實此事。

    喜來被關在柴房幾天,一直擔心羽兒離開她會大哭大鬧,不好好吃飯睡覺。

    她答應過夫人會照顧好羽兒,要是羽兒有什麽事她如何向夫人交待,秦飛又去了錦州,在將軍府沒人可以幫她。

    入夜,柴房的門從外麵推開,秦嶽走了進來,喜來忙跪在他麵前問:“羽兒呢?讓奴婢陪在羽兒身邊,他自出生沒離開過奴婢……”

    “那孩子叫羽兒嗎?實話告訴本將軍,他是誰得孩子?”秦嶽冷聲問道。

    喜來不敢抬頭看他,支吾道:“這孩子的娘親是商行的夫人,奴婢不過是幫夫人帶孩子的丫鬟。”

    “夫人?哪個夫人?是蘭昭儀對嗎?”秦嶽嚴聲問道。

    “將軍在說什麽奴婢聽不懂?”

    “還在裝傻!你二姐丁諾總該認識吧。”秦嶽彎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看著他,吼道,“看著本將軍的眼睛說,若再敢說謊,本將軍就讓羽兒哭死,也不準你再照顧他!”

    喜來仰頭望著他的炯炯有神的眼眸,淚水奪眶而出,淒聲道:“奴婢全都告訴將軍,隻求將軍不要懷疑奴婢說得話,最好能幫幫蘭昭儀。主子她不過是個女子,卻承受得太多,實在太難太可憐了。”

    秦嶽好幾年前與蘭昭儀有過接觸,當時隻覺她是個單純又勇敢的女子,不知為何會與皇上變成這樣,但看她身邊的奴婢應該是想對他說實話,便站直了,對喜來點了點頭。

    喜來擦幹淚,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怔怔得想了想,便從她門逃出宮開始說起,還有三年前為何要對秦嶽隱瞞真實身份,為何蘭昭儀寧願在外漂泊,也不願回宮去……

    秦嶽聽完後也很詫異,沒想到皇上和蘭昭儀之間發生了這麽多事。

    他能明白李灝身為帝王種種為難和權衡,也能理解他身為男人被自己心愛女人背叛的心痛。

    隻可惜這相愛的兩個人,不該一個生在大周皇家,一個身為梁國公主。

    有一瞬間他心中也如翻江倒海,他和君桃的那些愛恨往事也湧上心頭。

    “將軍,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遠離皇宮,避開皇上,並沒有做過謀反的事,望將軍明查!”喜來說完,盯著秦嶽,就怕他不相信。

    秦嶽命她起身,道:“跟我走吧。”

    喜來卻不敢動,“將軍,你信奴婢嗎?”

    “我帶你去見羽兒,他這幾天一直在哭鬧,一會要你,一會要娘親,我被他鬧得每日頭都是痛得,這個小皇子可不好對付。”秦嶽說著,已先走出了柴房。

    喜來明白過來,秦嶽相信她了,忙跟在他身後去見羽兒。

    接下來的日子,她和羽兒住在了將軍府,秦嶽對他們照顧十分周到,或者說是把小皇子當做上賓在對待。

    過了十日後,這日夜裏,一個丫鬟來到她和羽兒住得屋子,說是將軍有請她一人過去,讓老媽子先照顧睡著的羽兒。

    每次要見他之前,喜來心中都會莫名的欣喜一陣,不管找她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要能見到他都是好的。

    夜色深沉,喜來走進他住得屋子,見他獨自在屋內飲酒。

    喜來不由緊張的向他行禮,“將軍找奴婢有事?”

    秦嶽喝得有些醉了,看到喜來對她招手道:“過來,本將軍有事要問你。”

    喜來走到了桌前,很自然的拿起酒壺為他斟酒。

    “三年前她都跟你說過些什麽,她為何非要離我而去?”秦嶽微微笑著問她。

    喜來一時沒明白過來他在說誰,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沉默不語。

    秦嶽輕輕握住她的手,那眼神十分傷感,“告訴我,她當時為什麽會離開我?”

    喜來隻覺更加緊張,手心冒汗的明白過來,他是在問君桃,三年前曾找她學過刺繡和做香囊的將軍夫人。

    “夫人當時沒跟奴婢說過其中原因,隻是......隻是讓奴婢伺候......伺候將軍一夜......”喜來越說聲音越小,感覺臉都開始發燙了,不禁想起那一夜。

    “她什麽也沒跟你說嗎?隻是希望我對別的女子好!”秦嶽又喝了一杯酒,悲聲說著,還想拿起酒壺直接灌。

    喜來抽回手,攔住他道:“將軍喝酒傷身,夜已深還是早些歇息,奴婢也該告退了。”

    秦嶽卻又拉住她,看她的目光迷醉又溫柔,她似能讀懂這是男人目光中的情欲。

    喜來不由有些害怕,秦嶽立馬放開了她,“你害怕?不願意嗎?”

    喜來急忙用力搖頭,“奴婢願意,當然願意。”

    秦嶽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床榻上,小心除去她的衣衫,溫柔又恰到好處的帶著她一起痛苦快樂。

    他伏在她身上,似有無限哀傷,傾訴道:“三年了,我好想你,幾乎每個夜深人靜時都在想你。可又害怕再見到你,隻怕再見就是你死我活,終會有個結果。”

    喜來心中落寞,已然明白他不過還是把她當成了君桃的替代品,他口裏心裏隻有一個女子,卻不會是她。

    她隻能緊緊抱住他,享受這一夕的溫存,輕拍他的背,暗夜中安慰醉酒的他。

    清晨,喜來先醒了過來,穿好衣裳,隻想悄悄的離開屋子。

    秦嶽卻隻當什麽也沒發生過的,叫住了她:“伺候本將軍起床。”

    喜來什麽也沒說,默然的幫他更衣梳洗,他對昨夜的事也隻字不提,人已完全清醒。

    在要出門時,秦嶽一本正經的對喜來道:“昨夜叫你來,其實是想跟你說,本將軍考慮過,想親自送你和羽兒去京城,將羽兒送到皇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