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仙門大集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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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後。

    修仙界最大的盛事百年大集在三宗之一的天木宗召開, 天下修仙之人,無論是何種門派何修為,皆趕往天木,皆是為了一睹修仙者最強者之間高下之爭。來者數萬多的修仙之人, 毫不誇張地說, 此時要是有一個致命的炮彈從天木宗上方打下來的話, 那麽整個修仙界將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天木宗作為這次仙門大集的東道主,他們既不需要負責住宿,也不需要負責夥食, 所有來者皆自便,他們需要做的為數不多的事情就是將天木宗外方圓數百裏的空地做好一個龐大結界陣法,保證不讓凡人誤入這裏, 然後再派出所有的長老, 與其他三個宗派的長老共同作為仙門大集之上的公正判決者,負責監督和宣布結果。

    仙門大會不僅是修仙界內部的聚會,他更是仙門的換血大會,所秉承的原則隻有一個:強者上,弱者下。

    第一天,各門派紛紛禦劍飛向天木宗。

    所有人都激動不已, 各個門派的人都已經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馬就開始上去證明自己的實力,這其中,自然是包括白遠三年前建立的望月門。

    他才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吵雜的空氣瞬間停滯了三秒。

    天木宗沐寒的徒弟白遠回來了,他帶著自己所有的門人,帶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帶著自己沉澱了三年的期盼,來到了這裏。

    他踏著通體漆黑的雷刃,劃過遠方的天空,劍光留下了一絲殘影,眾人未來得及細看,就被他身後的人與妖混合的群體給驚得目瞪口呆。

    當白遠他們穩穩落地之後,人們看清了他們的麵貌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天,他後麵的那些半妖,不就是三年前被人公布出來的魔修嗎,帶頭的那個人是誰?”

    “最前麵的那個人難道不是白遠?他不是被天木宗給趕出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嘖,看他帶著魔修,估計他也是魔修吧。”各執一詞,但是明顯幾乎說話的人都不壞好意。

    ……

    一時之間,圍繞著白遠的人們議論紛紛,但卻沒有影響到白遠的一絲一毫。他低調地帶著自己身後的門人走到一個比較安靜偏僻的空地,吩咐他們在這裏等待,然後到了報名的地方。

    報名處的小弟子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驚呼了一聲:“居然是你?背叛沐寒師叔的叛徒,你來這裏幹什麽,我們天木宗不歡迎你!”

    又是一個沐寒的迷弟。白遠眨了眨眼,抬手指了指他麵前的記錄本,意思不言而喻。

    這位天木宗的小弟子知道他要登記之後,對他的眼神頓時從討厭變成了鄙視。

    修仙大忌之一:另投師門。

    他懷揣惡意地想,白遠居然在被師門趕出去之後,這麽快就找到了一個新的門派,這樣的人,實在是令人瞧不起,而會收他的門派,肯定也不是什麽好的。

    冷哼一聲,將手中原本是準備的來客的毛筆隨手往一邊扔過去,擺明了想要侮辱白遠。他抬起自己的下巴,傲然地抬頭看白遠,不過白遠高出了他不少,導致他想高傲地抬頭看人的時候,在白遠的眼裏隻不過是仰視他而已。

    對於這一切,白遠勾了勾嘴角,輕輕地笑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走過去,彎腰撿起毛筆,回到桌前,將自己門派的名字和要挑戰的門派填寫了上去,就要離開。

    那個小弟子鼻子嗤了一聲,頗為不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他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任務,眼尖他的立馬就看到白遠剛才少填了門主這一項。

    “喂,那個誰,你站住。”

    白遠腳步一頓,轉身看向那個小弟子:“你叫我?”

    “過來把你新門主的名字寫上。”他明顯不情願和白遠說話,但是作為一個盡職的天木弟子,他絕對不會因為私人恩怨而不顧自己的職責。

    白遠過去彎腰在本子上將自己的名字寫上了,放下筆後他正要離開,小弟子又叫住而來他。

    “你填錯了,不是讓寫你的名字,是讓你寫你現在所在的門派的門主的名字,你是不是傻,這都能寫錯?”

    白遠聽到他這樣的話,臉上沒有一點慍色,他轉身那刻,一陣風刮過,拂起了他額前的發,露出了他自信又明亮的眼:“沒有填錯,門主就是我。”說完就離開,留下那個小弟子驚訝又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

    白遠回到自己門徒聚集的角落,在衛修和白宏中間坐下。

    在來之前他已經和所有人和妖都交代過,這裏對他們來說十分不安全,沒有必要就絕對不要單獨行動,也不要隨便和人交流。前者是怕被不軌之人抓單,後麵那條則是因為妖和半妖們都是傻白甜,白遠怕他們單獨行動容易被人忽悠了。

    衛修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便詢問道:“今天你一天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怎麽了,想你師父了?”

    咳咳咳,白遠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他尷尬地笑了笑,卻也沒有否認。

    這段時間他確實有些心不在焉。他所需要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對於仙門大集,他勢在必得,他相信自己門下這群人的實力。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要用怎樣的麵孔去麵對沐寒。

    三年前他見到沐寒的時候,他自說自話地告白了,明顯沐寒也被他說動了些許,但是最後並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三年的時間,說短也不斷,畢竟這點時間,能夠改變的東西很多,何況又隻是一個人的想發呢。退一步再說,萬一沐寒當年的不明說拒絕其實就是一種拒絕呢,如果事實如此,他該如何麵對?

    可是要說沐寒會接受自己,白遠又覺得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派出天下人和天木宗的道德阻隔,恐怕光是從小生活在這種“正派”觀念的沐寒自己那裏,他也絕對不會輕易地答應這件事。

    想到這些白遠不禁覺得些許黯然,也越發心煩意亂。

    “瞧你那不成器的樣,拿出你當當年上你師父的勇氣來,愛他就直接去找他啊。”衛修一眼就看穿了白遠的思春摸樣,鄙視地對他說道。

    “當年之所以敢這麽大膽,隻是因為不在乎而已,如今……情況不一樣了。”白遠辯解道。

    “是啊,師父,你快去找師母吧。”坐在白遠旁邊的白宏在一邊添油加醋地說道。

    白遠哭笑不得,揪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耳朵:“誰告訴你這些事的,還師母,別亂說。”

    白宏救回了自己飽受□□的耳朵,無辜地說道:“我們望月的人都知道師父有喜歡的人了,不過很少有人知道是誰,我現在肯定不會亂說的,我可機靈了,好多人問我,但是我誰也沒有告訴,要說也要等到師父將師母帶回門中再說,對不對。”剛認識白遠的時候,他看到白遠和沐寒相處的樣子,早就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衛修大笑連誇他上道:“還好你沒有亂說,沒有壞了你師父的大事,天木宗的門主新月那家夥看著溫和,實際上可不是個好惹的,而且極度護崽,光從這幾年聽到的消息,就可以知道新月有多麽寵愛他這個徒弟了,要是有這種留言說出去被他和天木宗的那些人聽到,咱們望月指不定早就被天木宗討伐了。”

    白遠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他現在心情有些焦躁,再想到今日之不過是導報的日子,明天仙門大集才正式開始,於是他站起身來:“我出去走走,衛修和白宏你們看好這群家夥。”

    眾人都是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紛紛對他擠眉弄眼,有幾個不明真相的也開口詢問白遠門主的心上人究竟是誰,知道的人都是一副不可說的摸樣,直氣得好多人火大又無奈。

    “反正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白宏露出白牙燦爛一笑。

    白遠笑了笑,心想自己隻是想去散步而已,他們誤會了什麽。不過他也沒有點破了,為了避免再被追問,他立馬禦劍向一邊飛去了。

    他去的地方是天木宗的後山山頂,這裏地勢超高並且常年積雪,寒風凜冽,但是在這裏可以一覽天木宗的全貌,他以前在天木宗的時候,沐寒帶他來過這裏一次,然後他就喜歡上了這裏,但是那時候的他一心忙著修煉,所以再也沒有來過這裏。

    白遠將劍抱著,看著天木宗沐寒寢殿的方向,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他都已經忘了,當時沐寒為什麽要帶他來這裏?好像是為了修煉?想著想著,他就回想起了當年與沐寒相處的一幕幕。他們在這裏做了什麽?

    啊對了,好像沐寒什麽也沒有做,那天的他有些反常,莫名其妙地對他說不用修煉了,跟他去一個地方,然後他就跟著沐寒來到這裏,兩人就坐在這裏看了一下午的風景,沐寒什麽都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讓他做,也沒有讓他修煉,事後也沒有同白遠說他這樣做的目的。

    直到現在,白遠也不明白沐寒為什麽要這樣做。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白遠回想起來,恐怕正是因為自己當年對此事念念不忘,所以才會喜歡上這裏,自己才會莫名地想往這個地方來吧。

    白遠歎息一聲,抬手彈指便讓雷刃出去一躍而飛,讓它放風去了,隨後他就盤腿坐下,望著天木宗的方向發呆。

    突然他聽到一聲熟悉的長鳴,渾身肌肉瞬間緊繃,目不轉睛地盯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沐寒的寒冰劍!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了前文的設定和配角,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