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酒後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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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合地獄的一間居酒屋內。

    “終於有機會吃一頓正常的飯菜了!”祝昉海坐在桌邊內心十分激動, 終於不用再靠著啃生魚過日子了, 他甚至覺得現在就算是隻給他一碗白米飯他也能吃的很香了!

    “真是麻煩鬼燈大人了,”祝昉海對身邊的鬼燈說, “要不是鬼燈大人帶我們來,我們大概一時也找不到這裏。”

    “哪裏, ”鬼燈端起一杯清酒一飲而盡, “是我該感謝兩位才是, 若是沒有兩位的幫助,我大概也不能忙裏偷閑來這裏喝上一杯。”

    昨天鬼燈來他們家做客的時候,在得知閻魔和判官的存在時便和祝昉海請求能否讓兩人去代替現在的閻魔大人當值幾天。原來是閻魔大人前些天剛剛閃了腰, 現在還不能正常坐立, 更別提去審訊亡者了, 這些天的工作也一直都是鬼燈在扛著。

    祝昉海詢問過閻魔和判官兩個式神的意見後, 兩個式神便和鬼燈去交接了工作。閻魔在陰陽師中本身設定就是管理地府的神明, 而判官自然是閻魔到哪裏他就跟著到哪裏,兩人和鬼燈交接並且短暫地適應後竟然也沒出什麽差錯。

    這樣才發生了上麵的那一幕。

    不過, 看著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鬼燈,祝昉海不禁感歎, 這哪是‘喝上一杯’啊!這分明是要喝上幾桶才算完啊……

    “兩位要不要一起來一杯?”鬼燈向兩人示意。

    “不不,荒還小呢!”祝昉海連忙攔住, “我的話,我酒量不好還是不獻醜了。”

    見兩人不喝, 鬼燈也就不勉強, 在一旁自斟自酌起來。

    過了一會兒, 飯菜也上來了,讓他驚訝的是上來的居然是麻辣火鍋!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吃上火鍋……”祝昉海差點感動到淚流滿麵,吃著火鍋他仿佛又回到了和哥們兒們在空調房裏光著膀子吃火鍋侃大山的時候,“真是太讓人懷念了。”

    “昉海以前也吃過這個嗎?”菜才上來時荒嚐了一口,眉頭眉頭皺了皺便放下了碗筷,身為神使的時候他吃的一直是很清淡的食物,這種看上去口味就很重嚐一點更覺得舌尖和口腔都被刺激得發麻的食物有些讓他敬謝不敏。

    但是看身邊明明被辣的滿頭大汗仍吃得十分開心的祝昉海,他不禁有些疑惑,這種東西真的有那麽好吃嗎?難道他和昉海的味覺是不同的嗎?

    “嘶,好吃!”祝昉海伸著舌頭被辣得不停吸氣,“不過好像還是差那麽一點味道,有機會真想帶你去我的國家嚐一嚐正宗的火鍋。”

    見荒有些猶豫,再看他麵前都沒怎麽動過得菜,祝昉海瞬間明白了過來,“我們那裏有種鴛鴦鍋,是一邊紅鍋一邊白鍋,白鍋是不辣的。”

    荒聽了點點頭,祝昉海看他還是不動筷子,就招呼店家送來了一碗白水,將食物上麵的辣油刷掉在放到他的碗裏。

    “這位小哥居然也和那邊那隻惡鬼一樣不能吃辣啊!”一個人突然從旁邊探了過來,笑道,“真是太可惜了,你可是錯過了頂級美味。”

    “嘖。”隔壁喝著酒的鬼燈發出了一道不滿的聲音,“明明自己也沒有多厲害,居然是那種莫名其妙就會看不起不能吃辣的人的辣黨。”

    “給我墮入殺殺處吧!”

    兩個人居然就這麽毫無預兆地吵了起來,看得祝昉海是目瞪口呆。

    “這個人是什麽時候來的?”祝昉海轉頭問荒,“好像和鬼燈大人很熟悉的樣子。”

    “在火鍋剛端上來的時候,”荒回答,“昉海的注意力全被火鍋吸引過去了,他們剛來的時候就和那位地獄輔佐官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呃……”祝昉海有些赫然,他是真的看到火鍋就很激動了,也沒多注意身邊的情況。所以說這個人和鬼燈是死對頭嗎?但是看上去也不像那樣,而且不知為何看上去兩個人的長相似乎還有些相似之處。此時兩個人坐在那裏因為能不能吃辣而吵到麵紅耳赤,一直給祝昉海一種嚴肅認真印象的鬼燈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讓他不得不驚訝。

    不過為什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抱歉,讓兩位見笑了。”一個長相有些平凡的男人坐過來苦笑道,“白澤大人和鬼燈大人兩個人一見麵就會發展成這樣呢。”

    “白澤?”難道是那個象征著祥瑞的古代神獸白澤嗎?祝昉海驚訝了,沒想到他居然能在日本的地獄裏見到種花家的神獸。

    “是的,白澤大人在桃源鄉開著一家中藥店,我是他的助手桃太郎。”桃太郎介紹道,“兩位是剛來到這裏的嗎?”

    “剛才就聽到這位小哥說‘正宗的火鍋’了。”白澤和鬼燈之間的吵嘴告一段落後又坐了過來,“難道你也是從zhong國來的?”

    “啊,這個嘛……差不多吧。”

    “真難得在這裏遇見同鄉,”白澤十分熱情,“有時間可以來桃源鄉找我哦!”

    ………………

    一頓飯過後,到底還是被熱情的眾人灌了幾杯酒,酒量不好的祝昉海此時走路已經有些發飄了。

    還好一開始眾人就被告知荒還小不能喝酒,否則他們兩個今天恐怕都要住在居酒屋裏。

    靠在荒身上,祝昉海迷迷糊糊地看著對方,嘴裏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怎麽了,難受嗎?”荒攬著祝昉海朝家裏走著,聽到他好像在說什麽又聽不清,隻好張口問道,“要換個姿勢嗎?”

    “我……想……”他含混不清地說著,說了幾個字又停住了。

    “什麽?”依然聽不太清的荒隻好低下頭去,附耳過去想要聽個仔細。

    卻沒想到祝昉海突然伸出胳膊將他的脖子摟住,然後將嘴貼在他耳邊提高了音量說:“我說……我想帶你……嗝!回家!”

    被一股酒氣衝了一臉的荒也不生氣,隻是低聲安慰道。“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不……不是那個……”祝昉海聽了卻不幹了,聲音提得更高,“是另一個!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唔……有點想我的魚頭……”他的話斷斷續續,“想家了……想回家……想和你一起回去。”

    “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他抬頭眼睛亮亮地看向荒。

    “當然願意了。”

    “可是我家那裏,好多人喜歡你。”祝昉海想到什麽後又苦惱起來,“回去了你和別人走了怎麽辦啊……”

    “還有人叫你老公……”他語氣頗為怨念,看向荒的眼神仿佛是在控訴自己出軌了的另一半,“我這麽醜肯定比不上那些萌妹子的。”

    從祝昉海嘴裏說出了不少荒不能夠理解的詞,但他稍微思考一下也能大概理解了昉海話裏的意思。

    “不會的,”他說,“我不會和別人走的,我隻和你走。”想了想又說,“你不醜的。”

    他伸手摸了摸祝昉海的頭發,用低到一不注意就會聽不見的聲音說,“很美……”

    從很早之前他就明白,麵前的這個人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他不管以哪種形態站在自己麵前,他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那獨一無二的靈魂。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荒低頭看去,懷裏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安靜地睡了過去。

    他側頭在荒的胸前蹭了蹭,仿佛夢到了什麽開心的事一般,嘴角微微彎起。

    荒也受到感染一般,微微勾了勾唇,雙臂一用力便將懷裏的人抱起,朝著他們家的方向走去。

    他們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的,這一刻他即使沒有動用預知的能力,仿佛也能看到他和昉海在很久以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