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收尾+閑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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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郡主, 表小姐實在不必擔心。”
“沒錯,沒錯,這壽宴熟了流程, 也就簡單了。”
趙音之和宋然聽聞後,隻能苦笑著望著對方,無奈一笑,當著這難兄難弟。
宋然和趙音之,這個月的精力,全部都耗費在壽宴相關的事情,一般來說, 壽宴是沒有這麽耗費精力的, 但兩個都是第一次, 嚐試著自行來操辦壽宴。
所幸,結果還是不錯的。
等到了裕王妃壽宴這裏, 京城裏的達官貴人都來給王妃祝壽。
車馬遊龍,往而不亂,對於宋然和趙音之, 倒也稱得上, 十分的成功。
將所有的事情, 有順序的吩咐下去後,趙音之和宋然, 也去了給王妃賀壽, 宋然一如既往的帶著麵紗。
裕王妃招手, 讓宋然和趙音之到她身邊來,對著女眷們道:“這次壽宴,可是阿然和阿音,一同給我辦得呢。”
眾女眷紛紛附和,“王妃可真是好福氣,有了兩個貼心的姑娘家,知道疼愛長輩了,真是孝順。”
裕王妃聽了很是高興,眾人開了宴席,入座吃了起來,待到飯後,一醒來去到了後院,早已經搭好的戲台,坐在下邊,看節目,先是賞了一支戲,又賞起一些婦人和小姐喜歡的小把戲兒。
那是趙音之和宋然,一同商議之後,請來了京城裏,最受喜愛的戲班子。
最初考慮到,這些達官貴人,錦衣玉食的富貴人家的貴婦千金們,定然早就膩了,這些東西。
而另一邊,前院,裕王和官員們也在欣賞著,台上的有趣把戲,紛紛誇讚道:“實在不錯,可比往日見得新奇多了。”
但也總有一些,不愛看戲,坐不住的姑娘們,趙音之和宋然,便帶著她們去園子裏賞花草,喝喝茶,談著話。
宋然陪著迎了一天的客人了,再加上一直戴著麵紗,和趙音之說了一聲,便悄悄地退下去,跑去桃林裏摘了麵紗,透了透氣。
坐在秋千上,獨自晃蕩著,宋然忽然間,感覺到背後的秋千,被人推動起來。
宋然以為是趙音之,心裏很是驚訝,溫柔笑著轉了身道:“阿音你也跑出來,就不怕被出…亂子…”
宋然一看身後之人,頓時僵住,因為她身後,根本不是趙音之,而是,而是那天崔府,她撞到的人。
宋然就這麽呆呆的望著他,完全不知做何種反應。
“”
“姑娘,我那日撿到你的耳墜,還沒來得還給你。”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耳墜。
趙瑾之裝作,偶然間誤入,此處的世家子弟解釋道:“我見此處,景色甚美,不小心迷了眼,不知姑娘可否領我出去。”
宋然掌心握著,帶著他人懷中溫度的白玉耳墜,心裏卻滿是瘋狂預警,她才不信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這人是將她當做傻子不錯,這桃花林可是在後院,裕王府的後院,怎麽會這麽好進來。
這個人不是再耍她,就是在耍她,她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要理這個人,宋然反應過來,從秋千上,跳下來,不理會的跑了出去。
“哎,姑娘”趙瑾之麵帶慌亂,似乎真的是個被人,拋棄在桃花林的迷路人似的。
他緊緊的追著宋然,順著宋然,一起跑出了林子。
雖然快要跑到園子裏,依依稀稀看見人影,但是見後麵那個人,一直追著她,宋然還是很慌張,由於朝著身後張望著,沒能看清腳下的路,宋然一不小心,就要摔倒在地。
趙瑾之見此景,也不再裝作文弱書生,一個健步衝上去,想要拉著宋然,卻慣力被宋然,一起帶著摔在在地,隻來得用手護住,宋然的後腦勺。
不僅摔了,身上還壓著一個男人,這讓宋然痛的悶哼一聲,所幸她還記得,邊上就是人群,隻能忍耐著。
眼眶含著淚花,宋然即是懊惱又是委屈,將趙瑾之推開,控訴的望著趙瑾之,仿佛在責怪他,為何要追著她,為何這麽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趙瑾之被美人眸中含淚,似有若無的控訴,看的心神一蕩,正想要憐香惜玉的張口解釋,就被撲上來的美人捂住了嘴。
被宋然一捂嘴,一按到,趙瑾之沒有防備,就這樣躺倒在地,身上壓著個宋然。
身上趴著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一雙柔嫩纖細的小手,放在他的嘴上,這讓趙瑾之一時之間,倒生不出別的想法來,即便有,也是腦海中,某些不可說蕩漾想法。
陪著這些官宦公侯之家出身的千金們,趙音之麵上與她們說說笑笑,腦裏麵想的卻是宋然怎麽還沒回來。
趙音之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心裏麵才剛剛想著宋然,就這麽瞧見花叢後麵的宋然了。
趙音之愕然的望著宋然身下的人,再看見她們倆,一上一下親密曖昧的姿勢,更加是被驚到了。
宋然便是先看見了,趙音之還有她身後即將過來的人,才按住趙瑾之不讓他說話。
宋然此刻內心,可謂是崩潰至極,為何偏偏是她,遇見了這種不知如何解釋的尷尬場景。
內心無論如何崩潰,宋然也不能再這個時候掉鏈子,隻能給趙音之瘋狂眼神示意,絕不能讓今日的宴會,留給這種議論紛紛的閑話,給裕王府,還有其他人,留有閑話。
即便宋然不示意,趙音之也知道該怎麽做。
趙音之此刻隻慶幸著,還好她走在了前麵許多,沒有人瞧見宋然和趙瑾之的模樣,否則,傳出去的話,這顏麵可丟大了。
趙音之回身,指著相反方向的那處,笑著和其他人道:“我們去那處瞧瞧吧,那兒新栽了棵有意思的樹,你們肯定會喜歡。”
眾人聽見趙音之這麽說,作為客人哪有不從,自然是紛紛去了那邊。
聽見眾人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宋然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軟了下來,靠在了趙瑾之的身上。
趙瑾之見宋然猶如偷食小魚幹的貓兒,見主人家沒有發現,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煞是可愛,瞧著趴在他身上的宋然,趙瑾之不由喊了聲“姑娘”。
還未來得及接著說下去,就被宋然打斷。
“好了,你別說話。”
望著趙瑾之,宋然覺得心裏委屈極了,怎麽每次遇見這個人,她都這麽倒黴。
“你到底是誰?怎麽每次我都能遇見你?還每次遇見你,都這麽倒黴!你倒是是故意的,還是別有用心!”
麵對宋然接二連三的逼問,趙瑾之還來不及作答。
就瞧見宋然眼圈紅了,眼淚也跟著滴到草叢裏,剛想安慰宋然。
“變態”
這下輪到趙瑾之愕然了,看著宋然的焦急離去,對他不知不覺的背影。
想到和他發脾氣的宋然,趙瑾之起身,隨意坐在地上,嘴角微揚,肆意笑著,“朕可是好久沒遇見,這麽有意思的人了。”
“宋然,可別讓朕失望啊。”
“出來吧,陪朕去見見裕王,好歹今日也是裕王妃壽宴,怎麽也得給壽星,祝個壽。”
跟在不遠處,隨時保護著趙瑾之的侍衛,還有身後的侍從們,也不再藏匿。
前院,原本停戲的裕王和賓客們,認出了前來的趙瑾之,吩咐正要行禮,被趙瑾之止住了。
“不必行禮,今日我是來賀壽,可不是讓大家來行禮的,大家繼續。”趙瑾之放下了平日的帝王姿態,一改往日,溫和道。
又示意到,讓捧著禮物的侍從上去一步。
“王叔,這是今日壽宴的賀禮。”
裕王一聽,上去接過那侍從的賀禮,對趙瑾之行禮道:“臣為王妃,多謝陛下賀禮。”
原本戲台子上的人,隻以為是來了個什麽普通的大人物,沒想到聽見是當今聖上,不由慌張頓住,聽了下來,不敢繼續唱下去。
趙瑾之見此,怕壞了氣氛,便誇道:“繼續,好聽。”
眾人和戲班子一聽,台上的接著唱了起來,台下的人,也回到了熱鬧起來。
剛好這幾日,她們倆可以一同前往,在這寺院裏住上幾日,感受感受千年古寺的風采。
被趙音之如此誇讚,讓宋然也不禁心生向往,對著寺廟裏的素齋甚是向往。
提前一日收整了行禮,待到第二日一同出了門,雖然是去住上了幾日,但也並未帶上許多仆人,以免弄得聲勢浩大,好像是什麽大的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也隻是帶上了,立春立夏立秋還有立冬等人,再加上護衛十來人等人。
上了馬車,坐在裏邊,趙音之和宋然倆人說說笑笑,立春立夏等人坐在後邊的車廂裏了,宋然和趙音之都不想要人伺候,所以並未讓她們上前來伺候,讓立春立夏她們也能放寬心思,輕鬆一下。
去往寺院的路上,宋然的心思很是輕鬆,和趙音之說說笑笑,嘻嘻哈哈的,倒是讓她有種上學時期,坐在校車上和同學們一塊兒去春遊秋遊一般。咬著糖果兒,宋然看著身旁的趙音之,忍不住心喜偷笑,宋然甜甜地想著,她與阿音也算是當了一回秋遊的同學了。
這次行路的方向是通往城外的,聽聞這座寺院很是大,挨靠著山上,好在上山的路,馬車也能行的通,不過到了寺院外,就得規矩的爬寺院外邊的樓梯,聽阿音抱怨樓梯很是長,不過這寺院倒也能讓人心甘情願,規規矩矩地一層一層的爬。
宋然忽覺想起,她似乎還不知道這座寺院叫什麽呢,阿音也忘記告訴她了。
宋然本想問問身旁的趙音之,後來想想,反正也快要去到了寺院,比起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不如待到自個兒一探究竟,看看這被阿音如此稱讚的山中寺院,到底是何種打動人心,叫人念念不舍,時不時的惦記著。
趙音之掀起邊上的簾子,笑著道:“阿然你看外邊,現在已經進了山林裏,邊上都是大樹呢。”
忽然間,前麵出現一塊兒粉粉黃黃的野花兒,趙音之驚喜笑道:“阿然阿然你快看,前麵那些花兒,前年的這個時候,也曾看見這些花兒,沒想到這個碰巧,還能再次看見,以往的時候,可從未這麽好運。”
趙音之高興的牽著宋然的手道:“這可真讓我開心。”
宋然也陪著她一起開心,親親密密的貼著頭,一塊兒靠在窗口看著那些花兒,知道越走越遠,連小花影兒也看不見,才舍不得的坐回去,過了這股興奮勁,倆人也沒有氣餒,反而對接下來的行程,更為期待。
過了一個時辰,一隊伍的人停下馬來。
“郡主,小姐,該下車了”車外的侍衛首領在馬車邊上提醒道。
這一聲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宋然,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宋然趕緊拍醒了,睡得迷糊的趙音之,“阿音醒醒啦,該下車了。”
趙音之不舍地睜開眼,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已經到了嗎,這麽快,阿然我好困呀。”
宋然無精打采著道:“我也是,忽然間好困,都怪昨日說話太開心了,那麽晚才歇下,沒睡多久就要起床出門了。”
“郡主,小姐?”馬車外的侍衛又問了一聲,語氣中有些擔心。
宋然趕緊反應過來,給趙音之和她理了下衣裙,仔細看了一下,沒有潦亂的裙擺,急急地拉著趙音之下了馬車。
宋然觀望著周圍的一切,首先進入眼前的是一層又一層的長梯,周圍是或深或淺的綠樹綠植圍繞著,和這長長的青石磚的樓梯層,倒也是相得益彰,仿佛融為一體,本該就是如此。
由於過長的距離,雖然能瞧見那遠遠地寺廟大門,卻襯得很是小巧模糊,一眼望去到讓人覺得是脫離了這塵世間,不與這紅塵俗世一處,隻是遠遠地觀望著人世間的愛恨離別、生老病死、憂愁和歡喜。
隻是這麽一眼,宋然似乎能理解,為何趙音之對它稱讚有加,念念不忘地記掛著。
從馬車裏出來,呼吸著山林間清新又帶著些涼意的空氣,趙音之反倒是清醒過來,歡快的拉著宋然衝到青台梯那處去,望著麵前九百九十九層的階梯,舒緩了一口氣,笑眯眯道:“阿然你準備好了嗎?”
這樓梯雖然多,宋然卻不怕,因為她早就習慣爬樓梯了,上學時期的樓梯,出門遊玩的爬山賞景,不全都是爬樓梯,最多不過累點,
宋然點點頭,倆人提起裙擺,肩並肩的默默爬了起來,倆人也不說話不喊累,都想著一鼓作氣的爬上去,最怕中途泄氣,不上不上的。
倒是立春立夏幾個在後麵氣喘籲籲的喊著,“郡主,小姐,你們別這麽快,等等我們呀。”
趙音之宋然相視一笑,並不理會、繼續前行、專心的往上麵爬著,耗費了許久時間,直到快到了山門門口,宋然才看清楚上麵的寺院的名字,宋然擦了擦額間的汗,抬著頭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金…山…寺”
“金山寺??”迷迷糊糊之際,宋然腦子裏一股冒出來的全是法海白素貞許仙等人。
這個充滿熟悉氣息的寺院名,讓宋然既感到熟悉又讓她想要吐槽,木著臉扭頭問道:“難不成主持方丈叫“法海”不成?”
趙音之理所當然的點頭,又好奇道:“阿然你怎麽會知道,是立秋告訴你的嗎?”
宋然搖搖頭,告訴趙音之,她們家鄉裏有一個關於金山寺的故事,恰好故事裏,金山寺的方丈就叫法海,這個故事很有名,所以人都知道,甚至有人還為了“法海”寫了一首歌。
趙音之笑著道:“那阿然和金山寺,可真是有緣呀”又好奇道:“阿然說的那首寫“法海大師”的歌,能唱給我聽嗎?”
被趙音之這麽一說,宋然腦海裏想起“法海你不懂愛…雷峰塔會掉下來…”這魔性的歌詞,打了個冷顫,趕緊拒絕了。
宋然一本正經道:“這個不行,這首歌太難記下來,所以我也不會唱。”
趙音之雖然有些失望,可是聽到宋然說忘記了,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略過,不過她倒是開始希望能有哪位厲害的大家,能為法海大師做一首詩,不過她又想了想,法海大師本就是佛門中人,一向遠離紅塵,對此恐怕興趣也不大,便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