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破立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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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孫兩坐在院子裏聊了很多,葉飛雙手握緊:“可自己如今已成為了廢人,又有何用呢。”
葉淩天和藹的笑了笑,指了指院子中的古樹:“這棵樹是我種下的,你知道它期間本已經死了嗎,隻是它還是活著。”
“是麽,做無謂的掙紮麽。人生黃粱一夢,不過半杯黃土。生亦何安,死亦何當。”葉飛並不想順著葉淩天的話說下,現在葉飛隻想著一個人。
“那你知道為什麽鬆樹要活著嗎?”
“很簡單,因為活著,所以活著。”
葉淩天哦了一聲,又接著說道:“不,是因為活著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什麽意思,不都是活著嗎?”葉飛聽出葉淩天前後的活著聲音不同,前麵把兩個活著說得很重,而後麵兩個卻很輕。
“你活著,為了你想守護的人活著,為你希望你活下去的人活著,為你的兄弟而活著。不是為了自己而活下去。人永遠不可能為自己而活,畢竟我們都是一群平凡的塵埃。”
葉淩天看著葉飛,臉上的滄桑讓葉飛心中一怔。多久,自己沒和爺爺見麵了。浪子離鄉,哪怕坐擁天下,可自己的家依然在這。
心中很愁緒,葉飛望著古鬆失了神。葉淩天見狀,輕輕的離開了。腳步聲放得很輕,走回自己的房間。看著牆上的字畫,上麵寫著:以我殘軀,護這山河。
葉淩天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話:可以一無是處,但不能墮落無能。筆鋒蒼勁有力,字跡好似古鬆一般挺拔。
院中,葉飛還在沉思著。
慢慢的,葉飛似乎明白了什麽。飛快的跑回自己房間,翻開一個箱子。裏麵放著一本淡黃色的書,翻開第一頁:不死玄功。
葉飛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書籍,又覺得哪裏不對。有又重新看了一遍,葉飛依然沒有發現。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書走了出去,坐上車子開往京城外。
郊外的一座山上,葉飛獨自攀爬著。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下來,葉飛擦了擦汗:“看來變成普通人體力也跟不上了。現在筋脈盡廢,這樣也好。以前戰鬥喜歡用內力,如今隻能靠格鬥技術了。”
葉飛一隻手抓緊石塊,艱難的爬到山頂山。氣喘籲籲的往後看了看,喃喃道:“這麽多年了,都快忘了這裏的樣子。”
山頂上有一個草屋,葉飛走了進去。裏麵的物品全都布滿了灰塵,葉飛望著這間房子。鼻子有一點酸,曾經在這裏自己還被老頭子打過,處罰過,罵過。為了一個饅頭,自己必須要站在兩根木頭上紮馬步。每天被老頭子丟到山裏,然後和野獸搏鬥。
恨,怎麽不恨。自己當時才那麽小,老頭子怎麽就下得去手。恨,為什麽他會為了救自己把命也搭了進去。
葉飛來到草屋後麵,有兩個墓碑。一個上麵寫著:葉飛之母龍蝶。一個上麵寫著:葉飛之師南木。葉飛走到南木的墳邊,手裏提著的酒瓶放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來,說道:“老頭子,我看啊這仇我也報不了了。你也別恨我,要是哪天我下去了別罵我。你看,這次我來了還給你帶了好酒,你嚐嚐。”
說完,葉飛擰開酒壺倒放在南木的墳前。葉飛自己也喝了一口:“你說,你這本破書是不是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我怎麽看也看不明白。以前我問你你不說,現在你死了我問誰去。”葉飛把書扔在地上,走到自己母親的墳前。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還是扭頭走向懸崖邊。
微風輕輕的吹著,葉飛看著腳下的風景。眼中愁緒萬分,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想到這,葉飛搖了搖頭。打算離開,這時書本被風吹起。葉飛眉頭一皺,從地上撿起來。快速翻開書籍,感覺不對。把書一張一張撕了下來拚放在一起,葉飛看到拚出來的文字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老頭子,這就是你一直不肯告訴我的秘密嗎。”葉飛看著拚出來的兩句話:破立而後,反其道行之。
葉飛坐在地上,緩慢的運轉著《不死玄功》。體內的筋脈還是被堵住,無論葉飛怎麽調用力量去撞擊筋脈也沒辦法衝破。葉飛又看了看地上的話,緊縮的眉頭舒展開來。葉飛直接散盡自己體內殘留的內力,全身流出鮮血。葉飛強忍著疼痛,讓自己保持放鬆的狀態。葉飛慢慢的催眠自己,開始修煉不死玄功。
四周出現一道道旋風,圍繞著葉飛旋轉。葉飛身上的鮮血慢慢凝固,緊閉的雙眼在這時睜開。黑色的眼睛如浩瀚星辰,但卻讓人感覺到那麽寒冷。血塊出現裂痕連同著體內的雜質一塊掉落在地上,葉飛握了握拳朝身邊的巨石轟去。
堅硬的石頭搖動了幾下,巨石上出現幾道裂痕。葉飛咂了咂嘴:“似乎,筋脈比以前跟寬廣了。”
原來,南木給葉飛留下的破立而後,反其道行之。是指,廢除體內的筋脈和內力,但又要做到恰當不丟性命。一般人被廢筋脈之後,都會死去。因為內家修煉的就是內力,筋脈就像人體的血脈一樣,廢了命也就沒了。
而葉飛這次誤打誤撞的成功了,廢除體內的內力之後,便重新開始修煉不死玄功。但卻是先從下到上打通任督二脈,然後再重新修複筋脈。
現在,葉飛的任督二脈已經打通。但筋脈卻依然處於報廢狀態,也就是說砍死強大其實垃圾的一筆。
葉飛好無奈,這樣子什麽是個頭。衝擊那麽多次才接上一條筋脈,唉,想想就頭疼。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從山上下來,葉飛回到竹園區,葉家議會廳。
葉淩天坐在椅子上,葉程雲與葉九站在一旁。等到葉飛到來,葉淩天示意葉程雲。葉程雲對葉飛說道:“江南大學國寶失蹤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啊,島國人做的。”葉飛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剛剛你爺爺和國家的領導開了個小會,決定讓小輩來解決這件事。所以,主要還各家進行一次比試。我想,讓你來隻會這一次的行動。你弟弟葉九還不成熟,我怕他這件事做得不夠好。”
葉程雲掃視了一眼葉飛,他不知道葉飛到底會不會答應。
“行,我答應你。但我成功解決這件事之後,我希望你能把當年的答案告訴我。否則,不好意思了。”葉飛說到這,與葉程雲對視著。